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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35

第56章 求偶資本

今年35 上上瓦礫 8933 2022-06-19 20:01:00

  原本,徐弘只一心的以為周三晚上來的應(yīng)該只有盛敏,因為在她的想法里,她確實只把這場“聚會”當做是幫盛敏梳理工作,可就在廚房忙碌的時候,聽到了密碼鎖啟動的聲音,但是那聲音響了兩次,門都沒開啟,徐弘看了看時間,五點多,常清跟盛敏明顯的剛下班,人不可能這么快到,徐弘就小心地走了過去,從貓眼里看看到底是誰。

  透過貓眼,徐弘看到黃貫陽,手里還帶了一把艷俗的紅玫瑰,徐弘眉頭就皺了起來。但是人已經(jīng)在了門口,徐弘也不能不開門,徐弘就把門打開,說了一句“你怎么這么早?”徐弘本想問你怎么來了,但又覺得這么問不禮貌,很明顯的不是盛敏就是常清告訴他的,但不管是誰,其實告訴黃貫陽都是合情合理。

  黃貫陽并沒有回答徐弘的問題,兀自地脫著鞋說“沒想到常清換了密碼呢?!闭f完又把花遞給徐弘,說了一句“不好意思空手過來。”

  徐弘頗顯窘迫地接了,也只客氣地說了一句“哪用得講究這些?!毙旌虢恿嘶▍s不知道把它擺在哪里,也就拿著去了客廳,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地方可以放,黃貫陽也就跟了過去。

  黃貫陽看著屋里新添置的東西,說“哈,竟然換了茶幾啊,而且還添了餐桌,我以前啊,總是跟常清說弄個餐桌,吃飯就要有吃飯的樣子,可是他呢,還嫌麻煩?!边@么說著,黃貫陽就看著徐弘在屋里來回查看,他覺得她應(yīng)該在找放花的東西。

  黃貫陽看見餐桌上擺了一個小花瓶,那里面只插了兩朵淺紫色玫瑰,而且已經(jīng)有一點不新鮮了,也就想去動花瓶,說“把這個換了吧。”

  徐弘搖搖頭說“不用,我喜歡那個?!毙旌胝f完,就走去了陽臺,將花隨手放在了洗衣機旁邊。徐弘想,她本身不太喜歡紅玫瑰,就放在這里,讓它快點枯萎也是可以。

  徐弘放下,還擔心這么擺著客人的禮物不禮貌,又說了句“稍后,我再買個花瓶就是了?!?p>  黃貫陽立馬說“要不,我現(xiàn)在出去買吧。”

  “不用,不用,怎么能讓你去買這種東西?!闭f完,徐弘就又說“你要喝點什么嗎,這里你應(yīng)該比我還熟吧?常清說你之前住過?!闭f完,徐弘就進了廚房想去給他倒杯水。

  黃貫陽又是跟著她去廚房,說“不用忙,我喝水的話,自己倒就是了?!彼@么說了,徐弘就當真沒給他倒水,又重新拿起了刀在那里切菜。

  其實徐弘已經(jīng)準備好幾個菜了,西紅柿牛腩在琺瑯鍋里燉著,清蒸魚在鍋里也上了氣,排骨蘿卜湯也已經(jīng)熬好了盛在湯碗里,接下來她只需要再做一道豆芽什錦菜、蒜香茄子就大功告成了,原本她預計著多出來的西紅柿牛腩讓盛敏帶回去,她愛吃這個,所以徐弘也多做了一些,但現(xiàn)在看來是剩不下了,不過也正好,本身每道菜就多做了一些,即使沒算黃貫陽的份,四個人的量應(yīng)該也是夠得。

  黃貫陽靠在廚房的門框上,看著徐弘在那里切配菜就覺得這才是一個女人,一個他思維定式里的好女人應(yīng)該有的模樣,即使在家里也不邋里邋遢,做飯要把頭發(fā)扎起來,要穿圍裙,每一道菜都按照口味的不同準備不同的配菜佐料,而不是所有的菜都一個味道。

  黃貫陽這么看著,就問了一句“過得還好嗎?”

  聽他這么問,徐弘就有點吃驚地抬了頭,因為抬頭,也就看到了黃貫陽那不同尋常的眼神,徐弘臉上露出詫異,然后“欸?”了一聲。

  徐弘臉上的吃驚明顯地提醒了黃貫陽,這樣的他是失禮的,是失態(tài)的,甚至在徐弘眼里可能還是丑態(tài)百出的,黃貫陽也就輕咳了一聲,說“哈,沒想到你這么會做菜?!?p>  徐弘臉上也不自在起來,然后打哈哈似的說“啊,也沒有,也就這幾樣還拿得出手,魚的話是現(xiàn)學的,一會兒吃了,如果味道不是很好,還請多包涵?!?p>  “哈哈哈哈,怎么會,一看這架勢就很會做菜,一定不難吃,常清命真好。”

  黃貫陽說完,徐弘心里就又是犯嘀咕,他之前不是很看不上她嗎,他不是不怎么同意常清跟她在一起嗎,這怎么突然地就恭維了起來……徐弘心想,應(yīng)該是做業(yè)務(wù)的多多少少說話都帶著那么點假客氣吧,然后徐弘問“最近工作還好嗎?”

  徐弘問到了黃貫陽的軟肋上,黃貫陽臉上就又是一陣訕訕的,他再也沒有光鮮亮麗的,說出去讓人艷羨的工作了,甚至黃貫陽最近都時常后悔,他為什么要做那個決定呢,他為什么要辭去總監(jiān)的職務(wù)呢?原來啊,一切都是人情世故,之前的那些老客戶也只是給集團面子罷了,現(xiàn)在明顯的他說不上話了,人家誰還搭理他呢,又明顯的沒了資源,業(yè)務(wù)上不來,連最底層的業(yè)務(wù)員都敢捉弄他了。常新將他的文件直接退回來的時候,黃貫陽還納悶,退就退吧,買賣不成仁義在,但怎么還能那么不留情面的,臉色那么難看呢。等看到里面夾的購物卡,黃貫陽也就明白了,而常新給常清下的“警告”,讓黃貫陽知道,常新本就討厭他。哈,本來就惹人厭呢,因為惹人厭,黃貫陽就覺得沒必要去跟人解釋那不是他放的,他怎么可能愚蠢到這種地步呢,但反正都是惹人厭,是不是他做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這么想著,黃貫陽就又想到了自己為什么辭去那個看起來說出去都好聽的職位,因為要賺錢啊,為什么要賺錢呢,因為想跟盛敏結(jié)婚啊,啊,果然是要怪盛敏呢,怪這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她自己工作不行,順帶的連他工作都不行了呢,那句老話怎么說來著,家庭興旺看女人,因為盛敏這個女人不行,所以自己的家庭才興旺不起來呢,黃貫陽這么暗自想著。

  因為被問了不好回答的問題,黃貫陽就想著不回答,因為想蒙混過去,黃貫陽就開了冰箱,想看看有什么喝的。

  他一開冰箱,徐弘就意識到她還沒問他今天晚上想喝什么酒,他應(yīng)該是要喝一杯的吧。這么想著,徐弘問“你看看想喝什么,如果怕涼,可以先拿出來?!?p>  黃貫陽看了冰箱里存著的酒,就說“沒有啤酒嗎?”

  徐弘一笑說,“沒有,不好意思,我跟常清都不愛喝啤酒,而且大冬天的。要喝嗎,喝的話我讓常清帶回來?!?p>  “不用了,我去買吧。你做飯,我去買?!闭f完,黃貫陽就當真穿鞋出了門。你做飯,我去買,聽起來是不是很像夫妻日常里才會說的話?妻子做飯沒空幫忙買酒呢,而丈夫又想喝,善解人意又體貼的丈夫主動幫妻子分擔家庭勞動呢。黃貫陽一直想對人說這句話,但是盛敏跟他的前妻都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盛敏不怎么喝酒,而他的前妻高高大大,別說一兩瓶啤酒了,就是一箱啤酒她都能一個人搬回家。黃貫陽這人啊,只看得到別的女人、不跟他生活在一起的女人的好,卻完全忽略了跟他生活的女人的付出。真是自私又自利。

  黃貫陽提著一提聽裝啤酒和一個小花瓶往常清家走的時候,正好在停車位旁邊遇到常清跟盛敏,兩人從車上下來,常清臉上就冒了不解。常清問“你怎么出來買酒,家里不是有很多嗎?”隨后又看看他手里的花瓶又問“買這個做什么?”

  “我想喝這個?!秉S貫陽說著還擺弄了一下手里的花瓶說“買了花過來,你們家就一個花瓶,徐弘還舍不得丟那里面的花,所以我就又幫著買了一個?!秉S貫陽說完,就看了盛敏一眼,自以為的就算是打了招呼。

  盛敏驚訝著問“買這么多,你喝的了嗎?”黃貫陽沒回話,就跟著常清往家走,留下盛敏覺得莫名其妙。對于黃貫陽買花又買花瓶的行為,盛敏倒是沒什么看法,自從跟徐弘商議好來他們家里之后,盛敏也在想到底買點什么來,空手過來總是不禮貌的,但是想來想去,盛敏也想不出買什么,現(xiàn)在正好,黃貫陽買了花來,又買了花瓶,也算是他們“夫妻”的一點心意。

  密碼鎖啟動的聲音再次引起徐弘注意,徐弘就又去門口看,見常清開門進來,徐弘臉上就冒出了笑。常清見到她,也瞬間就笑得溫暖起來,然后抱了抱她問“準備的怎么樣了?”

  “包君滿意?!?p>  因為跟他說話,徐弘的臉就昂了起來,常清因著那喜悅的臉也就吻了吻她。吻完徐弘,常清一邊換鞋,一邊跟盛敏說“托你的福,這可是她第一次給我做飯吃?!?p>  說完,常清就讓了開,讓盛敏換鞋。徐弘拿了一雙新的拖鞋給盛敏,然后說“我今天下午剛買的,特意給你準備的?!甭犓@么說,盛敏也只是俏皮地笑了笑。

  盛敏換了鞋,就跟著徐弘去廚房看她做菜,然后眼前一亮地說“哇,你準備了這么多?”

  徐弘笑著說“這可都是為你準備的哦,我還專門做了你愛吃的西紅柿牛腩,為了配合你金貴的牙齒,我把肉粒切得特別小?!?p>  一聽徐弘如此說,盛敏也撒嬌地從背后抱了她說“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p>  “當然。”

  抱著徐弘,盛敏就看到了她站的位置擋著的洗碗機,然后驚奇地說“你們家竟然裝了這個???”

  徐弘點點頭,嘴微微撇了一下說“嗯,人家常清,常大少爺呢,喜歡這種東西?!?p>  剛剛換好衣服回來的常清,聽她這么說,立馬蹭過去,說“這可是她買給我的?!?p>  盛敏又是一驚,然后問“多少錢?。俊?p>  徐弘瞥了常清一眼,示意他出去,常清也就知趣地拿了水,順便給了盛敏一瓶之后出去了,然后去幫黃貫陽把那紅得嬌滴滴的玫瑰整理到花瓶里??墒⒚粢廊辉诳粗旌?,徐弘就含糊地說了一句“我也覺得貴?!?p>  雖然徐弘如此說,但盛敏臉上還是露出了羨慕,然后說“真好,這樣就不用洗碗了,你知道吧,我最討厭洗碗。”徐弘笑笑,覺得她自然是知道的。

  兩個人正在聊著,常清又走回來問“需要幫忙嗎?”徐弘朝爐灶上看了一眼,然后指著琺瑯鍋跟盛排骨湯的碗說“你把這兩個端出去吧,立馬就能吃飯?!背G妩c了點頭,也就立馬照做了。看他端菜,盛敏也緊著把徐弘做的素菜端了出去。

  所有的菜端出去,徐弘又問“敏敏,你要喝什么嗎?”盛敏又跑回廚房問“都有什么?”問完再看冰箱,就笑著問“你們家怎么這么多酒?。俊?p>  “兩個酒鬼。”說完,徐弘就注意到了之前沒喝完的香檳,又問“喝香檳嗎,前幾天的了,口感可能沒那么好了,但是應(yīng)該也沒那么差?!毙旌胝f完盛敏也就點了點頭,她是愛喝這種帶氣兒的東西的。

  安排好盛敏的,徐弘就又問“常清,你喝什么?”見盛敏拿著香檳瓶子出去,常清就進了廚房,趁著只有他們倆,常清抱著徐弘說“我今天可想你了。”

  “想我?。磕且粫喝绻菞l魚做失敗了,也不準說?!?p>  常清又是瞄了一眼客廳,盛敏和黃貫陽似乎已經(jīng)坐在了餐桌上,常清就又是吻了吻她,徐弘打了他一下說“別鬧了,喝什么?”

  “你喝什么?”

  “我跟敏敏喝香檳?!?p>  常清思索了一下說“那我喝威士忌吧,我記得有開過的?!?p>  等一切都安排好,幾個人也就入了座。徐弘剛剛?cè)胱⒚艟统旌霐[了擺手機,說“我剛拍了照給雨禾,雨禾可羨慕了?!毙旌肟粗恍φf“等你放假,我們再約一次雨禾來?!?p>  盛敏點點頭,可臉上似乎并沒有太多的開心。盛敏看著徐弘說“可是我還是覺得不知道跟她那個孩子說什么……”即使見了這么多面,不善跟孩子打交道的盛敏面對諾諾依然無所適從。

  “不用說什么啊,你只要每次看著他,不要讓他出事情就好了,然后盡量在吃的喝的上面滿足他,跟他玩就好了?!?p>  徐弘說完,黃貫陽說“你對帶孩子很有心得啊?!?p>  徐弘點點頭,說“嗯,之前回老家的話,我外甥都是我?guī)?。?p>  常清皺了下眉毛問“你還有個外甥?”

  徐弘莫名其妙地說“我沒說過嗎,我有姐姐的啊,我姐姐結(jié)了婚自然有孩子的啊?!背G逑肓讼?,他似乎對徐弘的家庭成員依然一無所知。徐弘就又笑著說“我外甥應(yīng)該會很喜歡你?!?p>  “為什么?”

  徐弘笑的含蓄,低了低頭就給盛敏夾菜,常清又追著問為什么,徐弘就笑著說“以前過年呢,我每次回去之前,都會問他‘你想要什么禮物啊,我回家的時候帶給你’。他呢,被我媽教唆地說,他想要個姨夫。”說完,徐弘就看著常清,常清臉上瞬間就笑了起來,甜蜜之色溢于言表。

  “那你問問他今年想要什么,小姨夫買給他,要什么都行。”

  徐弘笑著回了他一句“好,我這幾天問問他,問好了跟你說?!?p>  聽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著這些,黃貫陽就暗暗地看了常清一眼,因為在黃貫陽的心里,他這種馬上都要滴出蜜來的樣子倒也不必,大可不必,因為只要一天沒結(jié)婚,沒領(lǐng)那張證,所有的事就都沒有塵埃落定,不對,即使領(lǐng)了那張證,也沒有塵埃落定,人啊,在沒有蓋棺之前,所有的事都是未知的,只有躺進棺材板里,埋進那堆土疙瘩里才算是落了聽。

  想完這些再看盛敏,盛敏依然笑盈盈地邊吃菜邊看著徐弘,她似乎很喜歡那道西紅柿牛腩,吃了又吃,甚至將湯汁澆在了米飯上。黃貫陽有點嫌棄地看了盛敏一眼,徐弘察覺到就又是低頭瞟了他一眼。

  吃完飯,徐弘跟常清將碗筷都收進了廚房里,然后就留了常清一人在廚房收拾東西,盛敏又問“需要幫忙嗎?”

  徐弘拿著抹布一邊擦桌子一邊說“不用,他喜歡擺弄那些東西?!闭f完就又將抹布拿回了廚房,然后“吩咐”常清幫她們泡壺解膩的茶。

  盛敏看著徐弘小聲說“他好聽話哦。”

  徐弘點點頭說“也就你們在,我才能這么使喚他,快點,使喚領(lǐng)導泡茶端水的機會可不多,盡情使喚。”徐弘說完,盛敏也就跟她低頭聚在一起笑成了一團,常清扭頭來看,就覺得徐弘果然是愛跟她的朋友在一起的,人都活潑了一些。

  收拾好了一切,茶也泡好了,徐弘就跟盛敏在餐桌那看她那些工作上的事,說著她工作上的困擾。聽她說完,徐弘看了又看,覺得這倒也沒什么難的地方,然后指著電腦上的那些文件,一個又一個的解釋給她聽。解釋完了,又教盛敏如何去區(qū)分那些產(chǎn)品,盛敏也就皺著眉頭去聽。

  看她那幅樣子,坐在沙發(fā)上的黃貫陽就低聲對常清說“說了也白說,看著人在這里,其實根本沒聽進去?!秉S貫陽說完,徐弘就橫了一眼過來。徐弘覺得他就像那不教孩子作業(yè),還要搞破壞的沒有責任心的父親一樣。

  在說了一大通之后,在說到銷售員的業(yè)績提成時,盛敏終于說出了那句“好繞腦子啊,我覺得這應(yīng)該是財務(wù)干的事,而不是銷售助理?!?p>  徐弘聽著她這話,覺得也就明白了,盛敏不是不會干,是她本質(zhì)上就覺得這個活不應(yīng)該她干,因為不應(yīng)該她干,所以做起來就不上心,這數(shù)據(jù)上的事,但凡不上心,出錯的幾率自然就大了,而她出錯,涉及的是人家業(yè)務(wù)員辛辛苦苦工作一個月的業(yè)績提成,是拿到手的實實在在的真金白銀,錢差了,不投訴她才怪呢。

  徐弘說“至于應(yīng)該誰干,不應(yīng)該誰干,這個我們說不著的,這個是公司規(guī)定,之所以這么規(guī)定就有這么規(guī)定的道理,比如說銷售的交易單子都在你這里保管,最終審核過后的電子版也會在你這里匯集,那么你計算起來其實是方便的,如果計算有不清楚的地方,電子版的查對不清楚,你還可以去看紙質(zhì)版單據(jù)?!?p>  “可是這是涉及到錢的事情啊,錢的事情不就應(yīng)該歸財務(wù)部門負責嗎?”

  “按理說是這樣啦,但是財務(wù)部門也不單單是負責錢的事情,只是說表面上,錢確實是從他們手里流動出來的,但是這個錢怎么流動,流動多少,他們大部分情況是不負責的,就舉個簡單的例子,你因為公事出去應(yīng)酬,打車吃飯回來的報銷單子,你只需要給了財務(wù),告訴他這個錢干什么用了,用了多少錢,按照他們的規(guī)章制度填單子,然后只要符合規(guī)定,他就會把錢報銷給你,他不可能在你吃飯打車的時候,去幫你結(jié)賬,對吧?”

  聽徐弘說完,躲在書本子后面的常清就暗暗笑了,想著這解釋倒是通俗易懂。

  徐弘解釋完,盛敏就又皺著眉頭冥思苦想,道理她都懂,但是她就是覺得這不應(yīng)該她來做。

  兩個人教來學去的,誰也沒注意時間,誰也沒注意身后的兩個男人,為了不打擾她們,不制造出什么聲音,常清是拿了書本上在那假裝高雅的,而黃貫陽卻一邊玩著手機一邊喝著啤酒,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竟然把買的啤酒都喝了下去。等徐弘跟盛敏打算收工的時候,再看,黃貫陽已經(jīng)有點迷糊了。

  徐弘皺著眉頭,看黃貫陽丟在茶幾上的啤酒罐子,就心里想著,你可千萬別弄到地毯上,否則清洗起來會很麻煩。

  黃貫陽有點醉意,然后人也暈暈沉沉起來,盛敏就去扶他,但黃貫陽個子高大,人又胖了一些,盛敏一個人就扶不動他。徐弘說“讓他先休息一下吧?!彪S后就叫了常清進屋子。

  常清跟著徐弘進了屋子就關(guān)了門,徐弘說“要不,讓他們在這里睡一晚吧,正好明天你還可以帶了盛敏去上班,行嗎?”

  常清點點頭說“嗯,你去跟盛敏說就好了?!?p>  徐弘又是在他柔軟的家居服上劃拉著手指說“你去說嘛,如果只有盛敏,我連問你都不問,肯定就留她住下來了,可有黃貫陽,我覺得你說會比較好?!毙旌朐谶@種事情上是講究的,深怕一個說錯了話,讓人誤會了,常清也就笑著點了點頭。

  可即使這樣,安頓好盛敏和黃貫陽之后,徐弘還是抱著一杯水,坐在臥室的陽臺上,沉思了起來。

  常清進屋的時候,她正坐了搖椅上,將整個身子都蜷縮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著什么。常清問“不去洗澡嗎?”

  徐弘搖搖頭,說“不了,家里有別的男人,我不習慣?!闭f完,徐弘就又看著常清,常清被她看得莫名,就不解地問“怎么了?”

  徐弘挪動了一下位置,說“你過來?!背G暹^去,就把她抱了起來,跟她一起坐在搖椅上。

  看著常清,徐弘臉上又顯出沉思,然后說“你就當我多想也行,你有沒有覺得黃貫陽很奇怪?”

  常清點點頭,又問“你覺得他怎么奇怪?”

  “他都不怎么理敏敏的,而且看敏敏的眼神也冷漠得很,而且……而且我不喜歡他看我的眼神?!背G妩c了點頭,臉上并沒有多少詫異,徐弘就又問“你也注意到了,對吧?”

  常清點點頭說“嗯,男人呢,最了解男人,他看你那眼神,我當然知道代表什么。”

  常清這么說,也就更加證實了徐弘的猜想,單身多年,徐弘極會體察身邊男人對她的那種怪異的眼神,這種眼神倒不是說什么愛戀不愛戀,而是“貪便宜”“萬一呢”,有棗沒棗地打兩下子,說不定就能勾搭上呢,萬一呢。

  徐弘又是琢磨著問“可是,我是哪里給他錯覺了嗎?我沒做什么啊?!眲e說沒做什么了,她幾乎沒有跟黃貫陽有過任何獨處的機會,她連黃貫陽的聯(lián)絡(luò)方式都沒有。

  常清抱著她的手輕輕動了一下,說“你注意到?jīng)],黃貫陽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抽煙的?”

  徐弘回想了一番說“我們請客吃飯那次?”

  “在那之前。在你母親去世那段時間,他就抽上了,我問過他,他說是業(yè)務(wù)都抽,我當時信了,現(xiàn)在看來可能不是因為這個?!毙旌胍廊徊幻靼椎乜粗?,常清就說“人呢,總是想要模仿喜歡的人的行為舉止,你一開始離開的時候,我也抽過,但是后來盛敏跟我說你不喜歡我,我跟你說我有女朋友了,你又只是祝福了我,我就放棄了。”

  “你是說,他是因為我抽煙,所以他才抽的?”常清點點頭,覺得是了,只是黃貫陽沒想到徐弘戒了。

  這么說完,徐弘就又是一番沉思,努力地回想她跟黃貫陽的交集,然后依然想到了那天在茶樓。徐弘試探著問“難道是那天在茶樓?”常清有點不明,徐弘就又說“可是如果是那天的話,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我確實有在他面前掉那么兩滴眼淚,可是那是因為看到他就想到你了,我想你想得哭啊,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不僅是因為想常清呢,還是因為做了違背自己原則的事情,自責地哭,但是那樣的事,徐弘依然不想對常清說。

  常清輕輕笑了說“男人喜歡個女人,也就那么一瞬間的事?!?p>  徐弘又是沉了一口氣說“那現(xiàn)在怎么辦啊,我以前就一直覺得是他那人不行,對敏敏又是冷暴力又是語言打壓的,你看他今天那個樣子。”

  “不用管他就是了,這跟你又沒關(guān)系,就跟你說的一樣,即使是那天,那也是他自己會錯了意,而且你都明確說了你是想我,他還一門心思往上撲,那是他的問題。而且……我說句話,你不要不愛聽。”

  “嗯?”常清欲言又止的,徐弘就嗯了一聲。常清繼續(xù)說“我覺得,你今天不應(yīng)該請盛敏來家里?!?p>  “為什么?”

  “因為有差距。你注意到?jīng)],她看著我們家的東西,什么都新奇,什么都覺得好,這樣,會讓她產(chǎn)生不平衡的?!?p>  “敏敏不是這種人,她對物質(zhì)上沒有什么企圖心。”因為覺得盛敏對物質(zhì)沒有任何企圖,貴的也能接受,便宜的也能湊合,所以徐弘還曾羨慕過這種豁達。

  常清又說“你有沒有想過,她的豁達可能是不得已裝出來的?因為沒那個能力,她自己賺不來,我記得之前她也有跟她前夫吵過架,對吧?物質(zhì)匱乏的時候,不得不裝不在乎,因為在乎也沒辦法。就比如今天你不讓我說那個洗碗機的價格,你是顧忌她了,可她扭頭肯定會去網(wǎng)上查的,你這樣遮遮掩掩的,反而讓她誤會?!?p>  常清的話讓徐弘整張臉都嚴肅起來,常清就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說“你啊,有時候就是太顧慮別人,你這么想,別人可不這么想……”

  “你別說了,你這樣跟黃貫陽有什么區(qū)別?”徐弘板起的臉讓常清知道她不高興了,因為她不想讓人如此說自己的好友,甚至在徐弘眼里,這就是在挑撥她們的關(guān)系。

  “你要是不想聽就算了,我呢,也只是跟你說,盛敏也好,或者黃貫陽也好,他們倆之中肯定有一個在想,你肯定是看上我的這些東西,才跟我在一起的?!?p>  “那又怎么樣呢?你的這些東西,就是你的父母給你積累的求偶資本,難道我就非得清高的說我就圖你這么一個人,我不在乎這些外在物質(zhì)條件?結(jié)婚是過日子,是柴米油鹽,用錢的地方多著呢,有更好的物質(zhì)條件,我就非要因為證明自己清高去選那什么都沒有的嗎?我受夠了那些女人提一點點物質(zhì)需求就被說成是貪慕虛榮,這不是生活最基本的嗎?你們男人不是還講究什么找個富婆少奮斗十年呢嗎,怎么到了女人,你們就非要把這說成是物質(zhì),到底是女人物質(zhì)還是你們根本拿不出來???因為拿不出來就使勁打壓女人,把女人說的那么不堪,有意思嗎?再說了,即使我不圖這些,我好歹得圖個人吧?我圖他什么呢,圖他肥頭大耳滿臉油膩?圖他不會說話處處跟人較勁?別說我了,但凡是個女的,在你跟黃貫陽之間,都會選你吧?外在對女人來說也很重要啊,我們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又是減肥又是化妝,你們就光想著不勞而獲嗎?人品這種事情,要日久才能見人心啊,我跟你剛接觸的時候,自然是看你的外表啊,你外表都讓我沒興趣我憑什么去看你的心啊,當真覺得那所謂的真心有多吸引人呢?再說了,那心也不見得真到哪里去,他要真心對敏敏就不會在她跟前夫有間隙的時候趁虛而入,這是人嗎?這是我們理解敏敏,如果不理解的呢?只要有人不理解,敏敏是不是還要背一個婚內(nèi)出軌的罪名???你們男人不在乎,難道我們女人也不在乎嗎?也對,我們女的啊,就得跟你們男的一樣,什么道德羞恥不羞恥的。我看啊,我們女人就是把羞恥這種東西看的太重了,才任的黃貫陽這種男的胡作非為?!闭f著說著徐弘還激動地站了起來,常清也就站起來去抱著她。

  常清抱著她,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哄著說“我知道,我理解,我都明白,我這不是怕盛敏誤會你嘛,好了,你不愛聽我以后不說了,不生氣了,好不好?”常清抱著她,徐弘就依然怨他剛剛那么說盛敏,也就打了他一下,常清就又繼續(xù)哄著說“好了,我的乖乖,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對你朋友評頭論足了好不好,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好了,乖乖。”說著常清還吻了吻她,徐弘就又打了他一下。

  “你啊,這脾氣。”常清覺得徐弘似乎是真的生起了氣,也就一下又一下的拍著她的背,想讓她不要那么氣,為了別人惹得兩人生氣鬧矛盾,在常清看來是實在沒有必要的,她不喜歡聽,以后不說便是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徐弘,常清也就拿著她剛喝水的杯子,想著去放到廚房里,順便把明天要吃的早餐要用的東西準備一下??沙G鍎偝鲩T,就看到客臥的門關(guān)上,常清就想他果然是猜對了的,就那么幾罐啤酒,黃貫陽怎么就會醉得不省人事呢,他啊定是故意的,想要留下來聽些什么,既然想聽就說給他聽啊,至于是不是他想聽的,這可不在常清的預計范圍之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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