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心生不安
折騰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安嵐頂著一隊黑眼圈緩緩睜開了眼睛。
安嵐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昨天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了,她只記得那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
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臂,安嵐感覺自己渾身酸疼,渾身上下就好像是被車輪子碾過一般。
她看了眼時間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還很早。
雖然很想在睡一會兒,但是她實在后背酸的厲害。
畢竟滑了一天的雪,昨天晚上還那么晚睡,安嵐實在是有些吃不消
揉了揉肩膀,安嵐忍不住看向一旁熟睡的傅瑾言。
或者這就過去了,她心里早就不愛這個男人了呢,也說不一定。
看著傅瑾言那棱角分明的輪廓,又想起昨夜這個男人多少對自己還有愛,安嵐不禁對這個男人又愛又恨。
本來一開始她只是想要傅瑾言哄哄她,誰成想一來二去就變成了這樣。
關(guān)于昨天的事情,安嵐雖然很生氣,但是她主要針對的還是那個莫名奇妙的酒鬼。
她還不至于幼稚到因為一個電話同傅瑾言置氣,她只是生氣自己的無力。
氣自己竟然還要求助于舒子冉這個家伙的幫助。
對于舒子冉,安嵐雖然對他直至現(xiàn)在都沒有什么好感。
但是那天終究還是被他救了,安嵐覺得不管怎樣,自己都應該跟他說一聲謝謝。
話雖如此,可是一想到要去找那個討厭的家伙,安嵐就頭疼不已。
她越想越心煩。最后她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擱置到以后。
安嵐沒有注意的是,就在她糾結(jié)的這會兒功夫,傅瑾言也睡醒了。
傅瑾言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安嵐坐在床邊,一臉糾結(jié)的模樣。
“怎么了,這副表情!”
傅瑾言冷不丁開口說道。
“還不是你?”
安嵐條件反射的回了一句。
聽見安嵐這句沒過腦子的話,傅瑾言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興味。
他緩緩靠近安嵐,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哦,是這樣嗎,那你說我怎么了?”
剛睡醒的傅瑾言聲音略帶沙啞,還帶著微微的鼻音,聽起來性感又邪魅,弄的安嵐的耳邊酥酥麻麻的。
“啊,沒什么?”
安嵐被傅瑾言的突然開口給嚇了一跳,耳后和脖勁處都泛起了一層薄薄的紅。
傅瑾言注意到這一點,勾了勾唇,狹長的黑眸中閃過一縷笑意。
注意到傅瑾言的表情,安嵐心中突然生出些許不妙。
“不是吧,他該不會……”
安嵐眨了眨眼睛,感覺到一雙大手覆了過來。
她現(xiàn)在肚子餓了,只想很快的去到餐廳,快速果腹,別的什么都沒想.
安嵐瞪著眼睛,望著神采奕奕的傅瑾言,心中不由的生出一個念頭:“這個男人難道真的對自己討厭不起來嗎?還是喜歡?!?p> 在傅瑾言的努力下,安嵐如愿的睡上的回籠覺。
直到太陽緩緩落下,天空都暗了下來,安嵐才疲憊的下了床。
被傅瑾言這么一攪和,安嵐早就把昨天的那些事情拋在了腦后。
不過雖然安嵐這個當事人沒把事情放在心上,卻有人因此徹夜難眠。
“氣死我了,傅瑾言這是什么意思?!?p> 得知了消息的林若璇簡直要氣瘋了。
滑雪場的事情她還沒能找傅瑾言問清楚,就又接到了傅瑾言和安嵐兩人在“清風居”發(fā)生的事情。
要知道清風居可是她們林家的產(chǎn)業(yè)。
一想到傅瑾言和安嵐兩人在自家的店里甜甜蜜蜜的約會吃飯,林若璇就氣的不行。
雖然傅瑾言從來沒有在明年上表示出安嵐是她的女朋友,但是在林若璇看來兩人就是那種關(guān)系。
“可惡,我到底哪里比那個女人差了?!?p> 林若璇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相框扔到地上。
相框摔倒在地上很快就變的四分五裂,覆蓋在上面的玻璃也碎裂開,飛濺散落了一地。
“他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簡直,簡直豈有此理,她到底把我當成什么了?!?p> 林若璇一邊罵著,一邊又撿起地面上散落的碎片想要拼接起來。
這張照片可是她和傅瑾言唯一的合照。
只是已經(jīng)摔得粉碎的照片又怎么可能重新恢復原樣。
林若璇廢了半天的勁,不僅一點成果都沒有,甚至哈哈劃傷了自己的手。
指尖的疼痛和心中的委屈壓垮了她。
看著指尖的點點殷紅,林若璇崩潰的失聲痛哭起來。
很快這哭聲便驚動了別墅內(nèi)的眾人。
傭人們,站在門口,聽著從房間內(nèi)不斷傳出的哭聲,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畢竟宋夫人平日里對她們這些傭人都很好。
要是林若璇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們都不知道該怎么向宋夫人交代。
只是林若璇的脾氣她們是知道的,這種時候她們可不敢貿(mào)然進去。
“唉,夫人這會兒又不在家,只希望小姐別做什么傻事才好?!?p> 有人嘆息道。
哭聲一直持續(xù)了很久,一直到晚上八點鐘左右才漸漸弱了下來。
聽到房間里聲音逐漸弱了下來,門口的傭人終于松了一口氣。
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她們知道林若璇這是差不多消氣了。
不過她們并不知道,這段時間,林若璇做了一件只能用瘋狂來形容的事情。
林若璇本來就不是什么成熟的人,這么多年來在家里人的嬌慣下,她就好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似的,憋不下一點委屈。
所以在發(fā)現(xiàn)傅瑾言的電話打不通后,她的心態(tài)就徹底崩了。
如果說小孩子會用撒潑打滾來發(fā)泄心中的委屈的話,林若璇這個長不大的孩子也用了差不多的方式。
她偷偷的拿家里長輩的電話本,給上面所有她知道的跟傅瑾言有關(guān)的人都打了電話。
上至傅瑾言的家里人,下至傅瑾言的一些朋友。
可以說,林若璇以一己之力把捅破了林家的天。
這一晚,整個林家都不得安寧。
林若璇捂著自己紅腫的臉頰,紅著眼委屈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直到現(xiàn)在她都想不明白為什么一向?qū)ψ约簩檺塾屑训母改附裉鞎l(fā)這么大的脾氣。
“哭哭哭,一天天的就知道哭,你知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我怎么就生出了你這個敗家玩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