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救我,救我!”回想起當(dāng)年最后的一個人在自己的懷中咽氣,雅各布斯笑著,但是也是哭著。
“你這個叛徒?。?!”被摁在地上的士兵與貴族們,恨不得爬起來活撕了這個叛徒,他們的父母,親人都是因?yàn)檫@個叛徒的出賣而死。
“叛徒,我背叛誰了,國王嗎?一個想要向自己的國民釋放毒氣的國王,有什么讓我忠誠的理由,我可以為他殺人,但是我不會為他去殺所有人!”雅各布斯五世理直氣壯的看著那些被他背叛過的人。
27年前他不認(rèn)為自己做錯了,27年后他同樣不認(rèn)為自己做錯了。
“可是為什么,我的祖父活著?!狈ǜF婵粗鸥鞑妓梗绻此f,整艘船都是被毒氣毒死,那么為什么自己的祖父還能活著回到王國。
“因?yàn)闉槲叶麻T的人,就是你的祖父奧迪斯威?。〈荒敲创?,我一個人怎們可能堵得住門,而這當(dāng)然就需要一個有力的壯士才能把這一千三百人堵在船艙中活活毒死?!毖鸥鞑妓拐f的暢快,但是所有克里斯王國的人都不敢相信。
王國最后的希望,帶領(lǐng)他們逃亡的大將,居然會是叛徒,而且還是跟那個最大的叛徒是一伙的。
“我們在船上分道揚(yáng)鑣,為了彌補(bǔ)心里的愧疚,我要給我的部下一個體面的葬禮,而正好這座島有我先祖留下的財(cái)寶,既然我也沒打算留下后裔,那就讓這財(cái)寶用來陪伴我的部下吧。”雅各布斯指向身后的一千三百座墓碑,然而就在這時。
“啪!”一發(fā)槍響,一顆子彈擊穿了雅各布斯老人的胸口。老人吐血的倒下,但是倒到一半時,讓扶助了自己的膝蓋,看著身后手持火槍的老者。
“嘛嘛嘛,二十多年沒見了,你也老了,還會使用火槍了,奧迪斯威。”頭發(fā)斑駁的老者,看著自己曾經(jīng)的船長,忍不住淚流。
“對不起,對不起,船長,小伙子們有他們的夢想,而我已經(jīng)老了,幫不了他們了,所以,所以?!?p> “所以你就帶著他們來找那批武器,看來,有了孩子以后,你的心也變軟了,嘛嘛嘛。”對于老友給自己一槍,雅各布斯毫不傷心,反而是久別重逢的喜悅讓他在這人生最后的時光里,感覺到了溫暖。
“只是可惜,你認(rèn)為我會留下他們么?奧迪斯威?!毖鸥鞑妓沟靡獾男χ?,他指著那森林,那山坡,笑著跟奧迪斯威說:“二十多年前,我就把那些毒氣炮彈全部撬開,全部釋放在這座島上了,奧迪斯威?!?p> 聽到這句話的士兵與貴族們感覺到震驚,原本被吸引走的注意力一旦恢復(fù),他們摸著自己的手臂,胸口,那些地方已經(jīng)開始干枯。
“二十年的沉淀,讓這座島上生物已經(jīng)能夠適應(yīng)那東西,但是對于外來者,他們依舊有著效力。嘛嘛嘛,所以,你們這些王國的殘黨,就與我一起埋葬在這里吧?!?p>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對了,解藥呢,解藥呢!”被扔在人堆上的貴族,看著自己的已經(jīng)開始變干的手掌,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中毒,他看著雅各布斯,祈求他,威脅他,給自己解藥。
“嘛嘛嘛,很可惜,我就一袋子果實(shí),晚上的宴會里,那個戴草帽的小子胃口不錯,都給吃了。”手指一指,正在渾身摸著自己的路飛一愣。
“嘛,原來我們都吃過解藥了?!狈畔乱豢跉獾穆凤w,原本還以為自己接下來會有一段驚心動魄的掙扎,冒險(xiǎn),和困難的求生。
“你可惜什么!”其他的草帽團(tuán)成員對于路飛的可惜,毫無同感。
“原來是這樣,哈哈,看來我們都要葬身于此了?!眾W迪斯威并沒有懷疑雅各布斯,當(dāng)聽到解藥已經(jīng)吃光了后,他索性扔掉了手槍,走向雅各布斯。
“27年沒見,你還是這么莽撞?!毖鸥鞑妓挂膊]有恨奧迪斯威,兩個老人互相攙扶,走到一遍,居然開始聊起了曾經(jīng)的過往,以及分別這些年的一切。
“路飛,我們也離開吧?!蹦让雷е凤w,但是路飛卻不愿意,他指著寶箱,帶著一群人居然開始把財(cái)寶放回去,然后恢復(fù)墓室。
這時候猩猩已經(jīng)醒了過來,然而雅各布斯只是指著山下,示意他已經(jīng)自由了,猩猩看著雅各布斯卻坐在他的身邊,然后拿起一把鏟子,好像是打算給某個老頭子收尸。
弗雷澤對此很是驚訝,海賊還做這些嗎?他不明白,海賊不應(yīng)該是劫掠財(cái)寶的人嗎?
反正是,花了半天的功夫,海賊團(tuán)將這里收拾成了原樣,然后就離開了。
此時的雅各布斯五世已經(jīng)是沒有了氣息,而奧迪斯威則也奄奄一息,然而當(dāng)弗雷澤路過他的旁邊時,他徒然叫住了弗雷澤。
“你好像并不信任你的船長,小子?!眾W迪斯威看著面前的年輕人,弗雷澤低著頭,想了想,點(diǎn)了點(diǎn)頭。
“能說說為什么嗎?”也許是走到了盡頭,奧迪斯威現(xiàn)在反而有些留戀。
“我,沒有信任過誰,或者說我沒有試過與別人的相處,我曾經(jīng)躺在床上,沒有見過這個世界,現(xiàn)在我想看看這個世界,但是卻不知道從哪下手,我上船是個意外,但是又覺得他們不錯,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他們一起,但是又不想與他們分離。”弗雷澤蹲在老人的面前,說著一些自己也不明白的話。
“小子,你想的太多了。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離開就離開,想留下就留下,如果一個人想得太多,那就是可笑的問題了!”奧迪斯威的手摸在弗雷澤的頭上。
“小子,這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東西,所以想那么多干什么,去跟著大海走吧!他會告訴你答案,哈哈哈~?!笨粗鴬W迪斯威咽下最后一口氣,弗雷澤感覺這個老人好像帶走了自己的一些東西,一些不太想要的東西。
“喂!弗雷澤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