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幾人閑聊之際,只聽得洞外突然一聲晴天霹靂。
“轟~!”
緊接著便是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這雨來的好突然??!”張也感受洞外的大雨說道。
“十萬大山你又不是不知道,下雨就跟家常便飯似的,我都還慶幸,我們這六天趕路的行程里,沒有下雨,一直風和日麗了,只有保佑今夜下雨后,明天白天不下就行!”老李頭說道。
“哈哈哈~!也許這雨是那幾位天師施法降魔時所引發(fā)的天象了,也許今晚仙師就能除魔衛(wèi)道,明天與我們一起趕回青霞鎮(zhèn)!”劉鎮(zhèn)長笑哈哈說道。
“嗯,希望如此!”張也點頭說道。
深夜……
洞外的雨依舊在下個不停,只是從原先的瓢潑大雨轉(zhuǎn)為了綿綿細雨。
洞內(nèi),劉鎮(zhèn)長與老李頭早已沉沉睡去,只留張也一人守夜。
見到洞外的大雨轉(zhuǎn)為小雨,張也心中不安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朝以往經(jīng)驗,這雨最多之下幾個時辰便會停止,那么預(yù)示著明天白天是一個晴天,只是雨后山路肯定多泥濘,十分難行。
想到這里張也不免苦笑一聲,然后心理希望這幾位仙師今晚就能解決尸禍,明日帶著他們幾人一行安全離開。
按照時間分配,此時應(yīng)該是老李頭守夜,但是張也并沒有喊醒老李頭的意思,老李頭與劉鎮(zhèn)長都60歲的年級了還跑出來參加這次任務(wù),沒有讓鎮(zhèn)上的一些青壯出來頂替,只是因為他們曾經(jīng)與他們的父輩去往戰(zhàn)場保家衛(wèi)國,去時幾多人,回時僅數(shù)人,所以這一次他們希望再有傷亡,亡他們就夠了,因為相比他們父輩,他們是幸運了,多茍活了數(shù)十年。
雨漸漸退卻。
但是雨后的深夜,溫度卻顯得有點寒冷,張也往篝火里添了些柴火,讓篝火燒得更旺了些,同時喝了口酒暖暖身子。
雨后的夜空,月朗星稀。
張也透過洞口間樹枝的縫隙望著洞外的星空,希望著早日趕回家里與妻兒團聚。
只是,張也看著看著總覺得不對勁,常年混跡于山中他,之所以能夠每一次捕獵時都能安全而歸,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嫻熟的捕獵技巧,還有自己對于危險警覺的第六感。
突然,張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為什么感到不安了,因為外面太安靜了,安靜的竟然連蟲鳴蛙叫之音都沒有。
“老李頭,劉鎮(zhèn)長!趕緊起來!”張也呼喚道。
在張也呼喚的第一時間,劉鎮(zhèn)長與老李頭便立刻驚醒,曾經(jīng)的軍旅生涯讓他們二人在睜眼的一瞬間便握住了佩刀刀柄。
“什么情況!”劉鎮(zhèn)長來到張也身邊問道。
“太安靜了!”張也說道。
“嗯!確實有點不對勁!”老李頭點了點頭道。
說話間,老李頭從懷中取出三粒彈丸,分別交給二人說道:“這是解毒丹,先吃了!”
“快看~!那是什么~!”就在此時,劉鎮(zhèn)長指著洞外一處樹林之中驚呼道。
張也,老李頭隨著劉鎮(zhèn)長指引的方向望去,起初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只是突然那漆黑的樹林之中一道嗜血紅茫一散而過。
張也,老李頭,劉鎮(zhèn)長三人面面相覷,都不自覺的握緊了腰間的佩刀,緩緩拉出鞘。
突然,只聽得一聲悲鳴。
洞外的駿馬發(fā)出痛苦的嚎叫,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臥槽你仙人板板,敢吃老子的馬!老子宰了你!”劉鎮(zhèn)長怒罵一聲,將腰刀抽出。
“安靜~!情況不對,不像是野獸覓食!”張也拉住暴怒的劉鎮(zhèn)長說道。
因為野獸覓食只是為了果腹,再捕獲能夠吃飽的獵物情況下一般不會趕盡殺絕,剛剛那一刻可是六匹駿馬幾乎同時咽氣,除非不只一頭野獸,難道是群狼覓食,如果是群狼那么這一次就危險了。
張也心中不斷設(shè)想著。
而就在此時,那樹林之中傳來一些聲響聲音沙啞而低沉,好似野獸嘶吼,又好像長途奔襲后人極度疲憊不斷喘息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近。
劉鎮(zhèn)長與老李頭將軍弩上弦,插入弩箭,張也張開烈弓,弓箭瞄準聲音的方向。
突然,兩道嗜血紅茫在漆黑的深夜中亮起。
“這是什么野獸!”
張也疑惑道,因為狼,或者老虎之類的野獸夜晚是泛著綠光,絕對不是紅茫。
當嗜血紅茫走近一道月光之下之后,張也等人終于看清楚了是什么。
“不好~!是行尸!”老李頭驚呼道。
行尸,也就是尸體煞氣不散,變?yōu)橐环N行尸走肉,沒有靈智,如同野獸。
“還好只有一頭,一箭爆頭就能解決!劉鎮(zhèn)長說道,說話間舉起手中弩箭瞄準那一頭行尸。
“不對~!劉鎮(zhèn)長稍等!”張也一直凝神聽著洞外的聲音,從聲音傳去的頻率中,張也覺得這絕對不是一頭行尸能發(fā)出的聲音。
就在這片刻的時間,只見那一只人粽子背后不遠處,竟然密密麻麻冒出無數(shù)雙嗜血紅茫,而那一雙雙嗜血紅茫便是一頭行尸的雙眼。
“臥槽~你~仙人~板板,這是~尸潮??!”老李頭被嚇得口齒不清。
看得這種情況,洞內(nèi)三人都頭皮發(fā)麻。
“不要驚呼~!人粽子沒有靈智,它們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只有不驚動它們就行!”張也輕聲安慰道,可是語氣雖然如此,但是他自己此刻已是被嚇得面色蒼白,冷汗直流。
行尸一頭又一頭從樹林深處走出來,密密麻麻少說也有百余頭。
“把這個捏碎,涂在身上!”老李頭從懷里取出三顆黑乎乎的藥丸說道,說話間捏碎一顆,將他們均勻的涂在身上。
劉鎮(zhèn)長與張也有樣學樣的將其捏碎涂在身上。
“老李頭~!這是啥,怎么臭烘烘的!”張也問道。
“百香丸~!”老李頭回答。
“去你娘的的百香丸,這玩意就是用百余種動物糞與湖底淤泥混合而成的泥膏,涂在身上可以隔絕人氣!”劉鎮(zhèn)長罵道。
“臥槽~!怪不得這么丑,這回去后翠兒肯定不要我上床!”張也罵道。
“都這么危險了,你這臭小子還有功夫考慮上床這種事!”老李頭對著張也后腦勺就是一巴掌。
經(jīng)過這么一打岔,洞內(nèi)幾人也緩解了許多不安害怕的情緒,但還是屏氣凝神的觀察著洞外的尸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