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在荊涯離贏旭還有五米時,仿佛周圍所有的時間都停止了。
荊涯保持著左手伸直拿著匕首向前刺的姿勢,龍脊大開,雙腳離地,就這樣一動不動的懸在空中。
下方的人也被定格住了,爺爺還保持著那副泰然自若的神情。
而原來坐在贏旭左側,現(xiàn)在在贏哲身邊的吳伏不知什么時候由原來跪坐的姿勢變?yōu)榘攵?,從他配劍旁邊拿起了那一柄長達1.5米的長劍,左手抓的腱鞘,右手還沒來得及握住劍柄。
我還能動?
怎么回事?
有龍王出手了?
正當贏旭心中警鈴大作驚疑不定時。
眼前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然后陷入一片黑暗。
……
贏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視線還有些迷糊不清,耳邊聽到有人念著什么。
“……愿舉國為內臣比諸侯之列,給貢職如郡縣,而得奉守先王之宗廟。恐懼不敢自陳,斬樊於期之頭,及獻燕督亢之地圖,函封,燕王拜送于庭,使使以聞大王。唯大王命之。”
人聲入耳,贏旭眼前這才清晰許多。抬首,一個英武不凡的男人映入眼簾。
這個人很奇怪,明明是個人,卻渾身散發(fā)著龍威,一襲寬大黑色蟒袍更彰顯著他的帝王之氣。
此時他眉宇間洋溢著歡喜的神態(tài)。
贏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隱隱約約間看到他蟒袍與脖子間,一層細小的黑色鱗片似乎剛剛好被蓋住。
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眼前的畫面又忽然變幻。
大殿中間站著兩人,一人抱著一卷地圖,一人拿著一個木匣。
兩人神情個有不同的神情。
只見抱著地圖的人害怕的發(fā)起抖來,臉色蒼白。
而拿著木匣的人則不卑不亢的直視殿上之人的眼睛,贏旭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決意。
贏旭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在大殿首座的一旁,而坐在首位的,正是剛才的那個男人。
這些人似乎看不到自己。
確定后,贏旭認真的觀察著這里的一切。
這時,拿著木匣的人看到同伴如此失態(tài),只得對大殿之上的說道:
“北方蠻夷粗野之人,從未沒見過如此大的場面,未免有些害怕,請大王諒解?!?p> 殿上的男人有些欣賞的說,命令道:
“叫秦舞陽把地圖給你,你一人呈上即可。”
那人從秦舞陽手里接過地圖,捧著木匣低著頭走了上去,獻給殿上的男人。
荊軻刺秦王嗎?
贏政親手打開木匣,贏旭看見里面裝著一個血淋淋的頭顱,而贏政滿意的點了點頭。
“把地圖呈上來?!?p> 贏政又叫荊軻拿地圖來。
荊軻聽到贏政的喊話,把一卷地圖放在桌子打開,動作很慢很慢。
成敗在此一舉,荊軻左手抓住嬴政的袖子一副正要說話的樣子。
終于,窮圖見匕。
剎那,圣裁。
兩個贏旭剛剛見過的言靈又一次爆發(fā)出來。
剛剛自己十幾米的距離都被嚇了一跳,慌亂中用了王權,實在是一個昏招。
如今近在咫尺,他會怎么做?
贏政也確實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荊軻居然敢用這樣的方式刺殺自己。
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沒時間拔劍還擊后,立即拉開距離。
時間零!
你快,我比你更快!
并不是說剎那不如時間零,這兩個言靈本就相互克制,只是因為時間零是規(guī)則性言靈才被認為更高級。
但贏政那已經(jīng)覆蓋到了耳根、額頭、下鄂的龍磷,已經(jīng)體現(xiàn)了孰優(yōu)孰劣。
贏旭眼睛一花,以他的動態(tài)視力,居然險些連贏政的影子都看不到。
眼睛在定時,贏政居然已經(jīng)化為一條十幾米長的黑龍,盤大殿粗大的支柱上!
贏旭已經(jīng)震驚得面無表情。
此時,荊軻被徐夫人附加上的圣裁牽引得強制轉向,身體撞開了桌子,上面的竹簡散落一地。
荊軻握著匕首的手掌滲出了血,這邊被譽為全天下最鋒利的煉金匕首內的活靈終于被激活了。
徐夫人金光大作,一聲聲龍吟從匕首傳出。
而荊軻的剎那也已經(jīng)發(fā)揮到了極限。
贏政終于拔出了自己的劍。
言靈·劍御
言靈·君焰
言靈·風王之瞳
言靈·無塵之地
贏政的言靈和贏旭一樣。
從他知道自己言靈能力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自己會和這個一統(tǒng)所有能力的言靈一樣,成為結束亂世完成一統(tǒng)的人。
無塵之地的領域瞬間擴張,將他的佩劍和和與混合著君焰的風王之瞳以極快的速度彈開。
血統(tǒng)高就是好啊,能夠同時使用那么多言靈。
贏旭內心有些羨慕,他最多也才同時使用兩個這種級別的言靈。
佩劍劃過火焰直直刺入了荊軻的左腿,劃拉一聲,腿應聲落地。
荊軻狠狠的撞在了風王之瞳形成的風壁上,被君焰灼傷,徐夫人不但沒有刺傷嬴政,反而砍掉了自己的五根手指。
徐夫人的活靈發(fā)出一陣哀鳴。
如果只是風王之瞳當然不能擋住將剎那提高到極致的他,但帶著火焰的風壁后有無塵之地形成的領域,使得他無法徹底突破障礙。
“叮嚀。”
徐夫人掉在了地上,連同荊軻的五根手指。
慣性讓荊軻像是粘在了風壁上似的,被君焰熾烤著。
“噗通?!?p> 一兩秒后,渾身焦黑的荊軻倒在地上,血液已經(jīng)被君焰烤干,地面上只有污濁的痕跡。
贏政一雙龍瞳冷冷的看著荊軻。
荊軻已經(jīng)力竭,他已經(jīng)無能盯著嬴政的眼睛看了。
但他還是用盡自己最后一絲力氣,伸出自己還完整的左手,從自己右手的手指堆里拿起活靈破碎的匕首,向贏政擲去。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連圣裁都無法使用了。
匕首毫無意外的飛偏了,砸到嬴政下方的柱子濺起一陣火花,彈飛了出去。
荊軻閉了眼。
太子,某盡力了……
仍是吳下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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