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紛爭過后,遠征軍全員順利歸來,除了少部分人有部分不重的傷勢之外,并沒有任何的傷亡存在。至于救出來的平民也都暫時安置在原地,等待官方那邊的行動。
王書航的心情不是很好,預(yù)想當中應(yīng)該于昨夜就過來接受的官方部隊并沒有出現(xiàn),甚至于到了第二天仍然沒有出現(xiàn),但是事已至此學(xué)校方面并沒有辦法再去做什么了。
即便沒有傷勢,體力,精力,法則之力的消耗也是實實在在的,這種時候不論愿意與否都只能回來休息,補充回來。
藍月算是消耗比較少的,在和王書航據(jù)理力爭之后,她帶著小隊的幾人將大部分被囚禁的平民召集了起來,開始板著臉下命令。
這也是王書航讓她出來發(fā)善心的唯一要求。
“我們絕對不能以一個救世主的名義去做這些事情,尤其是在這種敏感的時候,幸存者經(jīng)歷了長久的折磨此時他們的內(nèi)心必定是十分的脆弱,必要的時候需要施行一些霸道。之后才可施行王道。
通過做工的方式,一點點的喚醒他們的人性,同時也可以較為方便的帶領(lǐng)他們,你如果一定要做的話,記住千萬千萬不能擺出一副好臉色,我會讓唐毅新跟著你,你小隊可以當菩薩,但是你倆必須要當閻王。”
藍月其實對王書航的話有些不敢茍同,那些人已經(jīng)受盡了折磨,這種時候如果還要繼續(xù)苛待他們的話,那么自己所作的一切豈不是沒有意義了?
但是唐毅新在旁邊一言不發(fā),就是擺著一臉威嚴的模樣,手中的狙擊槍不時之間還會瞄準干活偷懶的人。
眼神中全是兇惡,卻沒有半點的憐憫之意。即便藍月知道他是偽裝的,還是有些不太舒服,即便自己也努力板著臉,還是不由自主的將視線放到了唐毅新的身上。
這下唐毅新再也裝不下去了,但是為了偽裝又不得不繼續(xù),只好從兜里摸出了一副墨鏡帶到了臉上,配合他堅毅無比的臉部線條,倒是依舊能保持那份兇狠冷酷不近人情的模樣。
“月姐,你別這么看我了,我已經(jīng)有對象了,她都懷孕了,咱倆是沒可能的?!?p> 唐毅新雖然抱著狙擊槍的時候一臉帥氣冷酷的模樣,不過說話的時候倒是輕松了許多。
“呵呵,你也配。”
藍月絲毫不留情,對著這位曾經(jīng)追求過自己男人口出惡言。
唐毅新沒得辦法,撓了撓頭發(fā),已經(jīng)是初夏的太陽實在是讓人的身上有些不太舒服,僅僅只是站在太陽底下不多時候,就已經(jīng)感覺有些瘙癢的感覺,畢竟上一次洗澡也是好幾天前了。
“月姐,你就別記恨老王了,他也是有苦衷的,你雖然是學(xué)校的一員,但是平常你沒有去上課程,大多時候都在基地的婦幼會里面所以很多事情你其實不太清楚?!?p> “我不清楚?我什么不清楚,我參與過多少次救援行動了,親自救回來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吧,怎么救人還用得著他王書航教我嗎?!?p>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藍月本來還沒覺得什么,但是和唐毅新說了兩句話之后,反而一股腦子的委屈。
她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小隊長,大大小小的行動也參與過不少,怎么到了現(xiàn)在自己提意見都不行了,還非要拿出一副校長的威嚴來壓自己一頭。
她藍月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會堵在心里頭,如果這一直想不明白恐怕就會變成心結(jié)。
王書航自然也是知道,他押了一口歐姐送來的茶水,隨后繼續(xù)看著李家豪他們帶回來的文件內(nèi)容,對于他而言這是最快最有效可以了解基地實情的方式。
不過歐姐送上茶水之后并沒有像以往那樣離開,反而找了一張椅子靜靜的坐在了王書航的對面,眼中柔情似水一般望著他。
王書航頂著這份壓力,努力的辦了一會公,可惜的是,沒到三十秒的時間他就直接繳械投降了。
“說吧,又怎么了?!?p> 他推了推鼻梁上有些滑落的眼睛,嘴上有些不耐煩,但是眼睛中倒是滿含寵溺。
“我是替月兒問問的,早上的時候會不會有些太過了,月兒畢竟也是出于好意,你這樣不管不顧的執(zhí)意讓她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會不會有些不太好?!?p> 歐姐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但是站在王書航的角度上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只見王書航沉吟片刻,隨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有節(jié)奏的敲打了一陣桌子之后方才組織好言語,開口說道。
“最開始的時候本來想的是整個學(xué)校一同出發(fā),干脆直接搬到首都基地,這樣大家伙都在,雖然慢一些,但是力量也會更加強大,后來鄭啟不同意,我也想過,我們這些人還好說,但是那些孩子們,那些老人們,真的不適合在這樣陪著我們東奔西跑了,所以最后才決定優(yōu)中擇優(yōu)選出五十個左右的成員,組成遠征軍?!?p> 王書航說話有一個壞毛病,總是會從自古以來開始,不過歐姐倒也習(xí)慣了,只是溫柔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解釋和回答。
“那個時候老大和我說過一件事情,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我們的人有時候會擔任行刑官的身份,但是同樣也會有相當一部分的同學(xué)無法適應(yīng),乃至于即便做了也會有一些心理創(chuàng)傷,戰(zhàn)場上殺喪尸是一回事,但是殺一個已經(jīng)投降毫無抵抗能力的人,哪怕他罪該萬死,對于現(xiàn)在的人們來說也是意見十分困難的事情?!?p> “行刑的事情我有聽說過,不過好像不光是我們會做,部隊上也會做,畢竟的確有一部分他們的罪刑實在是罄竹難書,罪惡滔天,即便待會基地也屬于那種無法改造的了,當即秘密殺死,不算什么?!?p> 歐姐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王書航的說法。
“不過這和月兒有什么關(guān)系呢?而且那些平民很多也都是無辜的受害者啊,現(xiàn)在多少應(yīng)該補償他們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