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林服了,一支煙抽完,熄滅煙頭,林有記憶以來從小到大好幾次被印象深刻的侮辱中,記得記憶猶新的是三次以上,第一次是學(xué)生時代的網(wǎng)吧被一個女人侮辱,因為沒錢上網(wǎng)被侮辱奚落趕出網(wǎng)吧的時候。
第二次是剛出入社會找工作時候被一個女面試官毫不客氣的侮辱拒絕。
第三次是近期找工作被另一個女面試官侮辱嘲諷的狀況。
林這么說不是針對女人,不是想說女人有什么不好,恰恰相反,林覺得女人真的挺厲害的,能說會道啊,說的話還是全是靈魂暴擊之類的,太厲害了……
當然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這些年林也不是沒見識過厲害的男人,有些男人也是能說會道比女人還精明的那種,五元的東西賣十元,修電腦技術(shù)賊差要價卻不低,電腦很快又出問題時維修技術(shù)差但推卸責(zé)任那是推得一干二凈還能反咬一口。
對此,林是大呼臥槽,大呼666啊。
順帶一說,偏偏是那種人,生意還很好,這就是處事圓滑,也算是別人的本事。
這叫什么呢,魔幻現(xiàn)實主義。
有時候現(xiàn)實就是比小說還更為魔幻和有趣,所謂的精彩人生啊,眾生百態(tài)。
林以前覺得小說里有些劇情很夸張,但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才發(fā)現(xiàn)那不是夸張描寫而是現(xiàn)實描寫,甚至現(xiàn)實有時候比小說劇情還夸張,魔幻現(xiàn)實主義。
小說的突兀劇情,讀者可以罵作者瞎扯。
但現(xiàn)實幾乎比小說還要突兀和不合理。
林在本體世界經(jīng)歷過一些事情,由于發(fā)生得很近,所以感覺還是記憶猶新。
那年林再菜市場當菜場小販,隔壁攤是一個阿姨在賣菜,雙方都是長期攤位。
林是每天凌晨兩三點去城里進貨,菜場攤販幾乎都是那樣的。
對面那阿姨也是那樣的狀況,不過是阿姨給他丈夫開清單讓他丈夫去進貨的。
他丈夫是跑三輪車的,的確可以凌晨幫忙進貨然后再去跑電三輪載客。
日子幾乎一直是這樣稀松平常的。
然后某天,一如既往,林在菜場擺攤,那阿姨那邊卻不在。
林也沒在意,畢竟做生意就是這樣自由,想休息就休息,但最好是全年無休,因為有老主顧幾乎天天來買東西,休息的話老主顧去別人那買東西了,一來二去就很容易丟失客戶。
后來林才聽說那那叔叔在那天出車禍了,聽說是進貨回來的途中,也不知具體是什么情況,反正人是當場死亡了,那之后那個阿姨就再也沒來這邊擺攤了,林也沒再看到過她。
人生就是這么突然,現(xiàn)實可比小說殘酷太多了,只能說世事無常。
林也不知道自己的本體會如何,可能某天走在路上天上掉下個花盆砸頭上就一命嗚呼什么的,畢竟現(xiàn)實嘛,誰知道未來會如何。
林喜歡寫小說,但他覺得自己這喜歡寫小說和喜歡買彩票是一回事,林明白自己的水準,太清楚了。
或許曾經(jīng)會抱有幻想,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
但如今,林也只是純粹的打發(fā)時間吧,對于荒界組織這些異界,林還是希望所有的部下們都能幸福的活著,看著她們幸福的活下去,林仿佛也受到了一絲鼓舞一般。
僅僅是如此,已是足以慰藉了。
無論是對家人還是朋友,林一直都是以小說家自居,雖然分文沒有賺到,卻如孔乙己般帶著一絲窮酸傲慢。
林坦然這一切其實都只是搪塞家人和朋友的借口,被催促去找工作的時候林就會說:“我在寫小說,我在工作啊。”
然后轉(zhuǎn)身就繼續(xù)打開電腦玩游戲。
其實林壓根不打算工作,即使偶爾頭腦一熱去找工作,面試的時候被罵了林也不太喜歡爭辯什么,歲月磨平了棱角,曾經(jīng)的熱血少年如今只是個純粹的無賴漢而已,反而還因為被侮辱了松了一口氣,覺得是找到了不去工作的某種借口。
之所以寫小說,僅僅是因為太無聊了,游戲又難以消除林的無聊感,只有和異界的部下們聊聊天,和她們吹噓一些自己過去的功績來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而已。
林會記錄部下們的事情,就像寫日記一樣。
如今的林孑然一身,卻也沒什么特別的想法,不然無賴為什么會被稱之為無賴呢?無可救藥的存在就是無可救藥,僅此而已。
林倒是巴不得能本體穿越到部下們的異界去,但次元的屏障是無法突破的,所以如今的林只是在單純的消磨余生而已,就感覺人生好像很漫長的樣子。
“好想死。”林偶爾會半開玩笑似的這么說,但這種話其實是不能說的,這個世界是不允許說喪氣話,不能負能量的。
所以必須要正能量。
因此林也會不斷的告誡自己:“樂觀,樂觀,還有半杯水,還有半杯水,讓事情往好的方面傾斜,讓事情往好的方面傾斜,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所有的苦難都是磨煉,所有的苦難都是磨煉……”
因為林要是不這樣時刻提醒自己的話,自己很容易就會恢復(fù)到那個唉聲嘆氣的自己的狀態(tài)。
“我必須要微笑,我必須要樂觀的面對一切?!绷植粩嗟奶嵝炎约涸撛趺醋?。
但這一切真的有用么?這一切無意義的堅持究竟是為什么?
寫小說賺不到錢的話那還有意義嗎?
客觀上來說是沒意義的。
那為什么還要堅持?
林捫心自問,所得到的答案確是非常單純而幼稚的:“我希望能在小說中得到救贖?!?p> “得到什么救贖?她們不可能真的穿越異界來拯救你?!?p> “我一直在尋找一個答案,而她們也在尋找那個答案?!?p> “答案,什么答案?亦或者那個問題是什么?”
“是一個單純到幼稚的簡單課題。”林自問自答:“即‘愛’能否跨越一切障礙傳達到任何地方;這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答案,而她們也在尋找這個答案?!?p> “愛上紙片人,愛上文字,何其可悲。”
“或許如此,但這就是我的任性,來自于一個無賴的,無賴的執(zhí)著。”林覺得這僅僅是如此一件單純且瑣碎的小事罷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