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父母送上車,一出站,劉光龍正在門口等他,一見張季君帶著那個看著就讓人眼饞的旗袍大美女,咽了口吐沫,滿臉笑容,“張少送完人了?”
張季君給他飄了一根中華,劉光龍趕緊點火。
張季君也沒拒絕,“別張少啊,叫我名字就行。怎么樣,最近生意還好吧?”
提起這個,劉光龍就滿臉笑容,“托張少的福!”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之前弄攤子時,張季君當然會給這種地頭蛇留個好位置,甚至不拿他的分成。甚至往其他地方擴展,也會讓他當急先鋒,其他攤子就跟著他,此時就笑道,“互相成就,互相成就!”
聽張季君說話,劉光龍就忍不住感慨,到底是張少,人長得帥,說話還好聽。
順口一提點,就讓他穩(wěn)穩(wěn)當當月入上萬!
跟劉光龍聊了一會,張季君就告辭了,跟這人打交道,只是應付場面,跟這種家伙,他會盡量保持一定的距離。
現(xiàn)在就挺好,狐假虎威鎮(zhèn)住他,再提點他賺點錢,自然就不會搗亂了。
出了事也不怕,我其他人都收錢,到他就不敢收了,簡直就是交保護費,總不至于為難我一個受害者吧?
之后先送藍若芙去了店里,一群工人正叮叮當當?shù)倪M行最后的收尾,一樓已經(jīng)開始有員工進行打掃了!
看了一圈,挑點毛病,臨走時張季君把手機留在藍若芙那里,這年頭剛?cè)胄5拇髮W生,就晃個大哥大,確實太招搖,他可不想上學第一天,就被人孤立了。
讓藍若芙有電話就接,把事記下來就行。
到了宿舍,已經(jīng)熱鬧了起來,一看到張季君,一個人高馬大的家伙豪爽的招呼道,“你就是張季君吧?我叫馬孟,來自寶雞。”
“你好!”
互相認識了一番,張季君像是感興趣一樣說道,“對了,我高中有個同學也是你們那的,說你們那邊很多姓馬的都是回族的?!?p> 同學自然是他扯的,不過西北馬姓很多,多數(shù)都是回族,當年西北群馬,清一色的回族。
直接問肯定不合適,他就是找個托口試探一下,要真是少數(shù)民族,那就注意點,別無意中犯人忌諱。
這都是生活的經(jīng)驗。
說起這個,馬孟立即感覺到親切,“哈哈,是這樣的,我也是回族的?!?p> 張季君笑著說道,“那改天只能請你吃涮羊肉了?。 ?p> 這話一說,馬孟一下就感覺張季君順眼多了,人帥,說話也好聽,“哈哈,我們家在楊凌那邊很多年了,沒這么多忌口?!?p> 聽到這里,張季君就了然了,他大概是早就融入漢族生活的那種,或者說,只是民族還掛個回族而已,其他都一樣了。
“這是曹峰,魔都的!”
“這是王陽澤,嘉山的!”
這馬孟明顯是個自來熟,直接幫張季君介紹起來。
曹峰一身夢特嬌,中分頭,身后床便還掛個吉他,九一年,詩歌的世界還未遠去,搖滾已經(jīng)逐漸興起,一把吉他也成了泡妞的利器。
聽到馬孟提起自己,曹峰點點頭,算是認識了,帶著點大城市來的優(yōu)越感。
不過話說回來,夢特嬌,索尼的CD隨身聽,無一不代表著家境的優(yōu)越,這優(yōu)越感也不算憑空而來。
王陽澤則嘻嘻哈哈的招呼了一句,轉(zhuǎn)頭就去討好曹峰,想聽聽他的CD了……
張季君笑呵呵的看著,這宿舍除了上面睡著上千學姐外,也就四個人,算是有點小特殊,估計每個人都有點東西。
不過張季君也不想探究,他甚至沒打算在這邊住多久。
開學住兩天,混熟悉點,不至于不太合群。
一起混了第一頓飯,融入了群體,張季君已經(jīng)對三個人有了初步判斷,馬孟比較直爽,曹峰有點驕傲,而王陽澤則有點舔狗。
晚上臥談會時,大概是來到一個新環(huán)境,認識新同學的興奮,或者感覺上面躺了很多學姐太沖動,幾個家伙都有點興奮,哪怕曹峰都多說了幾句。
第二天的還有事的張季君無奈,只能看著窗外的星星,一展歌喉,“夜夜想起媽媽的話,閃閃的淚光,魯冰花……”
一群剛離家的家伙,本來正興奮呢,一下就被他勾起了思鄉(xiāng)之情。
“艸,張季君!”
“禽獸??!”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娃娃想媽媽……”
“ZZZ~~~”
……
“張季君,張季君!”
半夜正睡覺呢,外面突然被人砸了門。
張季君穿個大褲衩一開門,看到一身藍若綾,滿臉焦急,迷糊的看了看外面,一片夜色,星空滿天。
這大半夜,這么饑渴?
“你還沒睡??!”
“???”
張季君感覺一股懷民亦未寢的味道,心道,你弟弟要不是宰相,我今天就弄死你!
“幫個忙,樓上有個同學受傷了!”
聽到這個,張季君立即清醒過來,這才聽到樓上有點喧嘩。
雖然好奇這種時候,藍若綾為什么會第一個想到自己,但現(xiàn)在明顯不是多問的時候。
跟著藍若綾上去,無視一堆花花綠綠的睡衣,露胳膊露大腿,香風里擠進去就看到一個手腕汩汩流血的女生,地上一大攤血跡,人看起來都要休克了。
這場景張季君都不用問,肯定是血管破裂了。
周圍一堆人慌亂的不知所措,宿管還在打著急救電話。
張季君有點怒火,一堆人圍著,多數(shù)都跟無頭蒼蠅一樣。
“讓讓,都圍著干嘛?”
還好,這邊是女生宿舍,不缺亂七八糟的東西,張季君看到旁邊掛床邊的飛行員眼罩,也顧不得是誰的了,直接拿了過來,一片嘩然中,當場暴力拆解。
“他在干嘛?”
“三秒手撕藍若綾的罩?”
沒關注旁邊的嘩然,張季君幾秒中弄出了里面的橡皮帶子,然后扎在那個留學女生的傷口上方,緊急止血。
瞧著此時已經(jīng)一臉蒼白,眼睛已經(jīng)閉上了,而那邊電話才剛掛掉,張季君知道拖不得了,直接背著那女生就往外面跑。
直到現(xiàn)在女生才反應過來,剛才撕罩的行為是為了救人。
幾個同寢的趕緊跟著跑上來,包括藍若綾,大部分人自然不用過去,就感覺這個男生好厲害。
大家半天七嘴八舌,連嚇帶慌,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人家來了,直接應急處理,不到一分鐘,人這都背走了。
雖然背個人,張季君還是一馬當先,醫(yī)院就在學校門口,幾分鐘就送到了地方。
幾個女生也斷斷續(xù)續(xù)的跟了上來,看向了一身是水的張季君。
這大夏天,一口氣背著人沖刺一公里,不一身汗水才怪。
當然,這幾個女生也沒好哪兒去,香汗淋漓,甚至有幾個臉色蒼白。
等醫(yī)生接手之后,張季君才有時間的看著一身睡衣,面上還有驚慌的藍若綾,“什么情況?割腕?”
因為出汗,睡衣都貼在身上,藍若綾一身難受,“不是,楊敏半夜去廁所,推門時不小心推著玻璃,一下推碎了?!?p> “……”
聽到這情況,張季君想起宿舍的門窗,簡直無語,門上那么一大塊玻璃,也就五分厚,能吃什么力,這也敢用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