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旦很擔(dān)心地看著程崗,他覺得,這位程副經(jīng)理,可能隨時隨地會憋過氣過去。
他才認(rèn)識江策多久?這才第二天吧?
看他面相,最近有點倒霉催的!
不過,這也是他劉旦認(rèn)識的老江。
碰到敢這么囂張地下套挖坑下絆子給他們兩的,就算不能當(dāng)場報仇,那肯定也不會拖過三天的。
好半天,程崗才憋出一句話:“你要這個干什么?是給白藍(lán)公司的嗎?”
江策差點要笑出來,這個家伙,還真以為白藍(lán)公司的事兒是真的呢。
“這個你放心。程經(jīng)理,白藍(lán)的事,等我這個合同搞定后,我會處理好給你信息的?!?p> “那這個標(biāo)識的事呢?”
江策想了想:“這樣吧,我和劉旦現(xiàn)在要出門一趟,如果這趟活順利,福天標(biāo)識的事,今天晚上我加個班就可以搞定的?!?p> 什么叫順利?
等等,要出門?帶著合同?這是又有單的意思?
怪不得找我要授權(quán)。
“我要是不給呢?”程崗覺得,自己好像也可以用合同的事捏他一把吧?
憑什么兩個新來的家伙,就把自己弄得團團轉(zhuǎn)的?
還一肚子氣。
江策笑了笑,能說出這樣話的人,肚子里能有多少水?能有多少本事?
下意識地江策把他從準(zhǔn)敵人的層次,拉低到攔路石這個檔了。
“程副經(jīng)理,其實,就算是不通過你,我直接去找蘇經(jīng)理,或是柳總,告訴他們福天的事,以及我手上這單活的事,我想,我也能拿到這個授權(quán)吧?但是,讓他們知道了福天的事,恐怕對你就沒多少好處了吧?”
江策懶得和他羅嗦,一劍封喉了!
擺明告訴你,給你臉了,你要不要吧,不要我們就直接越級去搞了。
公司總不可能因為這點授權(quán)的事,而放棄一個訂單吧?
江策說完這幾句,就安靜下來,等著他自己去理清一下思路,好好在心里算一算這筆賬了。
程崗如果沒有昏頭,那么,他只能按照江策早就設(shè)計好的路線走。
等他們處理好這個合同的事,回來后,還得幫他們處理完合同后面的流程,江策才會處理福天標(biāo)識的活。
如果這么快先幫他處理福天的事,誰知道這家伙會怎么搞事呢。
程崗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這不是新人,這特么的是個江湖老油子,職場大刺頭。
一臉灰敗地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兩得到想到的后,一臉輕松地走出辦公室的門,程崗整個人都像沒了力氣似的。
這是誰招進(jìn)來的?
自己為什么非要說帶他們?他們哪里是新員工?分明是超級大刺頭!
?。孔约菏遣皇窍沽搜哿??豬油蒙了心了?
突然間,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往柳總辦公室方向看了一眼,心里轉(zhuǎn)著念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去找羅助理拿空白合同蓋章時,羅助理嚇了一大跳。
這都什么情況?
再看著電腦工作臺流程上已有程崗?fù)馐跈?quán)的確認(rèn)時,羅助理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們是怎么辦到的?”
也不知道她問的是這個合同的事,還是讓程崗老實放行的事。
江策笑瞇瞇地收拾資料,劉旦替他回答了。
“晚上等我們回來,我們邊吃宵夜,邊告訴你?。 ?p> 這還替老江約上了呢。
羅伊人看著二人急步出了辦公室門的背影,心里感到一陣陣的好奇。
特別是對江策這個小白臉,這兩天的事,完全顛覆了她對新員工的認(rèn)知。
兩個神奇的人,也是帶著一身迷霧的人。
去鵬城很方便,公司下樓走路十分鐘,就有直達(dá)的班車。
在車上的時候,江策猛然問了一下劉旦:“我們?nèi)i城這趟,算出差的吧?車費是不是能報?”
劉旦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我說老江,有時候我是真不明白。隨便幫程崗那家伙補簽一個單,賺的錢都可以拿到多少倍車費的,你不計較這個,反倒計較這點車費?”
“福天的單,本來就不是我們跟的,不是應(yīng)該我們計較的,咱們絕對不要去計較?!?p> 劉旦啞笑了一下:“你把姓程的這一次,弄得這么丟臉,你就不怕他又報復(fù)咱們哪?”
江策不假思索地回道:“以他的這心性,報復(fù)是肯定的。所以我才給我們留了一手。福天的標(biāo)識,要到我們搞定這單業(yè)務(wù)后再給他。那個時候,我們轉(zhuǎn)正了,有獨立銷售權(quán),就不用操心這個問題了。”
劉旦瞇了一下眼:“哎呀,老江,我說這你心眼,到底是怎么長的?他碰上你,算他倒霉。不過話說回來,這姓程的,如果自己清醒一點,就應(yīng)該知道我們不好惹,以后,他最好是不要再招惹我們,大家相安無事,看在同事的份上,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了一下。他要是再招惹我們,那可就不是不給他臉這么簡單的事了?!?p> 他劉旦,從來不是個老實孩子,少時,那也是從街頭打架打到巷尾的混子,只是在江策這個專業(yè)人才面前,才讓人覺得他只是比較活躍,是個在工作上打下手的而已。
江策在座位上瞇起了雙眼:“他只個小角色,我們的重點,現(xiàn)在是抓緊搞定這單轉(zhuǎn)正。然后在公司站穩(wěn),迅速發(fā)展。這一點,你可得要清醒,可別故意給他下套再多生事端出來。只要他不再折騰,我們也到至此為止吧!”
以劉旦這性子,像程崗這種貨色,他是不介意再找機會故意整他一下的。
畢竟有這么一個副經(jīng)理在,對他們的工作,多少還是會有些阻礙的。
所以他才有意提醒一下這個最喜歡惹事兒的劉旦。
去鵬城很順利。
甚至對方連討價還價的這一招都用不上。
因為江策就只用一句話就堵死了他們的出招:申城這一部分的公車車身廣告,還有幾條線的地鐵廣告,我們是獨家。
知道什么叫獨家嗎?就是說,如果我不愿意做,你就算出多少錢,換多少家廣告代理公司,都拿不下來那些位置。
江策是拿準(zhǔn)了他們急著推廣,又拿不到更好位置的尷尬處境,當(dāng)然,也是知道這家公司是多大的金主!
從頭到尾,江策在談判桌上就這么一句,他們就沉默了。
合同也當(dāng)場就確定了下來,一分折扣都沒有打,而且是簽訂合同當(dāng)天,付三成的預(yù)付款,等廣告版確定下來后,馬上打尾款。
按發(fā)展規(guī)模來說,這家公司,在某些領(lǐng)域內(nèi),一定是會成為數(shù)一數(shù)二的龐然大物的!
所以,江策下手根本不帶人情的,這點推廣的費用,人家一分鐘都不要,就能賺回來了。
為什么要打折扣?打折扣,不就是看不起人家的實力嘛。
一直在公司等他們消息的羅助理,看到財務(wù)發(fā)出的合同到款信息,兩只杏眼,差點要瞪圓了。
合同還沒有交回到公司這里,預(yù)付款就已經(jīng)到了?
如果是老同事,老客戶的話,大家可能都能理解。
問題是,這兩個,才上班第二天,還只是實習(xí)銷售而已!
羅助理也沒閑著,馬上將銷售情況按流程上報給程崗,然后同一時間,蘇勉和柳總都看到了這一銷售喜報!
柳總看到這一信息時,也有些不敢相信,找羅伊人和財務(wù)確認(rèn)后,才相信了這一切。
這時,她想起江策之前和她談話的時候說的:我只要半個月,一個月太久!
原來他半個月都不用,只用了兩天!
柳總突然嘲笑了一下,這兩個家伙,還真是有本事啊。
但想起江策那信誓旦旦一臉自信的樣子,又想起自己和他大布同卷,人才中心搶人的尷尬,心里就恨恨地想,自己要不要把他們的轉(zhuǎn)正強行按后到第十五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