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大比的煉器組終于到了尾聲,最后一位選手入場。
他就是因自動丹爐而一夜成名,如雷貫耳的煉器師——江弦!!”
隨著解說員發(fā)出吶喊。
觀眾隨即齊聲歡呼。
澎湃的聲浪震耳欲聾。
“那就是江弦,長得好帥??!”
“聽說是發(fā)明出自動丹爐的煉器師?肯定賺了很多錢吧!”
“希望他能贏,至少也拿個第二?!?p> “呸!就他怎么能跟宮平比!我話就撩這了,江弦必輸??!”
作為最后出場的選手。
江弦被所有人寄予了厚望。
有人希望他打敗宮平,創(chuàng)造新的記錄。
有人想要他快快輸?shù)簦於▽m平的冠軍寶座。
有人不偏不倚,只期待能看到一場不分上下的龍爭虎斗。
這三類人懷抱的想法和愿望各不相同。
但有一點是共通的。
他們都在渴望一場精彩的反轉(zhuǎn)。
看群英薈萃的舞臺上的起起落落。
勝者為王,敗者食塵。
天機宗觀賽席。
路紅裳兩手無意識的握成拳頭,在心中向天道祈禱弟子的勝利。
顧夢晚沉默的注視她的老師兼師兄。
眼中有著擔(dān)憂。
但唯獨沒有輕視。
不管比賽的結(jié)果如何,江弦都是她最重要的老師,這點是不會變的。
天機宗啟蒙書院的新生。
原本嘰嘰喳喳的他們變得很沉默。
在見到童無淚、葉不凡他們上場,一個又一個被宮平擊敗。
小臉慢慢染上了悲觀的氣氛。
宮平創(chuàng)下的分?jǐn)?shù)記錄是如此的高不可攀。
以至于位列第二名的選手跟他都有著龐大的差距。
一馬當(dāng)先,萬馬無光。
整個煉器組仿佛都被他籠罩在陰影之下。
早在出發(fā)之前,啟蒙書院的新生們就在天機宗聽到過許多關(guān)于江弦的閑話。
比如堅持要用學(xué)習(xí)不到一個月的傀儡術(shù)參加宗門大比。
獨斷專行、任性妄為等。
這些負(fù)面評價如今化為了沉重的壓力,壓在他們的肩膀上。
讓他們對老師漸漸失去信心。
是啊。
宮平的虎豹傀儡那么強,江弦只學(xué)習(xí)了一個月的傀儡術(shù)又怎么能贏得過他呢?
能拿到名次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不能再要求更多。
可是,還是不甘心啊。
他們天機宗居然被可惡的虎刀門壓了一頭!
但只有宵研知道,并不是那么回事。
這個世界上確實是有天才的。
她認(rèn)為江弦就是其中之一。
他制作的傀儡·卻邪,其中有許多復(fù)雜的機械機構(gòu)。
宵研一度以為那是傀儡術(shù)的技術(shù),還感嘆太過繁復(fù)。
后來江弦給她解釋,宵研才知道。
那些機械結(jié)構(gòu)原來都是江弦獨有的煉器思路,跟正常的傀儡術(shù)無關(guān)。
自動丹爐也用了類似的技術(shù)。
那種奇妙的結(jié)構(gòu),極大的強化了傀儡的性能。
或者也可以這么說。
江弦在傀儡術(shù)的基礎(chǔ)上進(jìn)行了一次進(jìn)化升級。
他不是呆板的學(xué)習(xí)了傀儡術(shù),而是改造了傀儡術(shù)。
使其成為獨屬于自己的技巧。
卻邪作為一具傀儡。
身上卻有一半的技術(shù)跟正統(tǒng)的傀儡術(shù)無關(guān)。
更別說,卻邪身上還有另外一樣大殺器——智慧。
而這些,就是江弦在這場比賽的勝機。
宵研堅信,肯定,以及篤定。
江弦一定能奪得冠軍。
她對江弦的信心甚至比路紅裳還大。
因為路紅裳并沒有親眼看到過卻邪的成品,也沒有見到卻邪在實戰(zhàn)中的表現(xiàn)。
可她見過。
而且還有很深的參與。
宮平確實很強。
他已經(jīng)將傀儡術(shù)吃透,煉器造詣也極高。
正常來講幾乎不可能贏。
但是,江弦的傀儡術(shù)不只是傀儡術(shù)。
他的傀儡,也不只是傀儡!
“你們姐弟倆看好誰?”
高臺之上。
司馬淵詢問左右的一雙兒女。
“我支持江公子!”
司馬悟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不說別的,就憑江弦救了海灣城三十多個孩子。
他在司馬悟眼里就是個英雄。
跟圣人沒有分別。
不支持他,還能支持誰呢?
司馬瞳倒是清雅的笑笑。
“我不知道,父親。但我觀江公子步伐穩(wěn)健,氣勢洶洶,也許勝負(fù)并沒有大家想象的那樣明確?!?p> 龍虎山的觀賽席。
坐在主位的葛溫打著哈欠,姿勢東倒西歪。
“為了一件中品靈器震驚來驚訝去的,真無聊?!?p> 躺在他懷里的兩名嬌媚女人抬頭看著他。
“五皇子覺得比賽不好看嗎?”
“那些作品都很有趣啊?!?p> 葛溫作不屑狀。
宮千的虎豹傀儡創(chuàng)造了煉器組的歷史記錄。
但那又怎樣?
那種級別的東西他們家里一大堆。
所謂的大師之作,在大夏國的皇室隨處可見。
連他小時候的玩具,工藝都不比那具傀儡弱。
看來宗門大比也就這樣。
虧他來之前以為有多高大上呢,結(jié)果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他還是多考慮考慮明天的比斗組賽事吧。
就在葛溫神游天外之時。
他懷里的女子忽然激動的搖著他。
“五皇子快看,輪到最后一位選手出場了!據(jù)說他也是奪冠熱門!”
“哦.....”
葛溫漫不經(jīng)心的看向正在走上賽場的江弦。
睡眼惺忪。
直到他看到一具巨大的人形傀儡出現(xiàn)在場上。
才猛地清醒過來。
“???”
臺上的陳刀和方欣雨也是吃了一驚。
高達(dá)五米六的人形傀儡聳立在江弦身旁。
如同巨人,威風(fēng)凜凜的俯視著他們。
人形傀儡身上套著莊嚴(yán)的盔甲。
頭戴斗笠。
面部是一張如同惡鬼一般的骨白色面具。
腰間別著雙刀。
頗具氣勢。
好似在雨夜當(dāng)中持刀而立的蕭瑟劍客,令人感到刺骨的寒意。
但是偏偏沒有殺氣。
煞氣更是一點也感覺不到。
這說明江弦在制作這具傀儡的時候,并沒有跟宮平那樣刻意使用兇煞的材料來提升強度。
雖看上去兇神惡煞,卻不像個殺人魔。
反而像是為蒼生揮劍的俠客。
或是一位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老兵。
令人驚懼的同時,又心生敬畏。
“這是我的作品,品質(zhì)是中品,名為‘卻邪’。”
江弦說道。
然后在眾人古怪的目光中拍拍卻邪的大腿。
“快跟哥哥姐姐打個招呼?!?p> 陳刀和方欣雨完全沒有看到江弦跟這具傀儡有過靈力連接。
換句話說他是不可能憑空控制這具傀儡的。
就跟你想玩電腦,起碼得開電源才行。
在他們看來。
江弦的舉動不能說是迷惑,只能說是迷惑。
但卻邪的反應(yīng)卻完全背叛了他們的預(yù)期。
它伸手捏住斗笠的帽檐。
像個真正的人類一樣,低頭向他們致禮。
然后它豁然轉(zhuǎn)身,高大的身軀半跪在江弦面前,雙手抱拳。
用沙啞渾厚的機械合成音高聲說道:
“末將卻邪,參見主公!”
這一句話讓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黑貓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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