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多事之秋
中午,虞艾音非要讓楚原北和她一起吃飯,可憐這男孩已是身心俱疲哪里還有力氣去應付感情糾紛。
他只好以劉湘已經(jīng)虛氣入骨為由婉拒了虞艾音的好意,但還是免不了被一陣調戲。
只是想不到這虞姐姐怎么有如此魔力,竟讓人畏之如虎,硬是帶著自己做的愛心午餐闖進了楚原北的班級。
隨手抽出一個椅子便坐下,偏要看著楚原北一口一口吃下才肯罷休,不多時班里的人就走了個干干凈凈,唯有流著口水卻只能啃饅頭的劉湘陪在楚原北身邊。
西紅柿被切成了愛心的形狀,虞艾音偏是一筷子夾了起來,要楚原北嘗嘗愛的味道,被夾在筷子上的西紅柿喂在楚原北的嘴邊,一口下去是酸酸的柿子汁,外加一點白糖的微甜。
這頓飯楚原北吃的小心翼翼,但不免還是要稱贊虞艾音的手藝,飯盒里菜品的種類還算蠻多的,除了牛排和魷魚圈還有雞腿和水果沙拉。
只不過飯雖可口,但吃的每一口都很不自在,原因就是虞艾音拄著胳膊面對面地看著楚原北,她一掃之前的御姐樣,這回倒像個老媽媽,自己不下筷子卻看得津津有味。
終于吃完,千萬個懇求才送走了虞艾音這尊大佛,這位虞姐姐走后,不多時那些站在樓道吃飯的人又悄悄回到了班級。
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弄得楚原北臉都紅撲撲的。
“劉湘,你上午第一節(jié)課上完是什么感覺,怎么會累成那個樣子。”虞艾音走后,楚原北終于適時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他想知道被借走力量以后是什么感受,另外也擔心劉湘會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這......”楚原北話音剛落,劉湘不襟想到了他在李小姐課上做的鴛鴦美夢,臉瞬時就比虞艾音做的愛心西紅柿還要紅上幾分。
“沒啥......就是瞎尋思了點東西,等我回家多喝點蛋白粉應該就能恢復?!眲⑾嫦胍陲棥?p> “切,別扯了,都虛成那樣子了,怕是連那地方都支棱不起來了。”楚原北沒給劉湘打馬虎眼的機會,而是選擇繼續(xù)追問。
“嗨,別提了小北哥,我肯定是身體出了什么問題,當時我正睡著覺,突然感覺有一種力量或者說是一雙手突然掏進了我的身體?!?p> 是的,夢里麗麗的手就伸進來了.......還以為要好一番魚水,誰知麗麗那手就像抽水泵一樣,把他的一切精力連著生命和靈魂都帶走了。
“然后我就感覺力量在迅速的流失,甚至累到有些懶得呼吸了,再然后我就醒來了,連站都站不起來了?!?p> 楚原北感覺微微有些愧對劉湘,但還是繼續(xù)問道:“我看你現(xiàn)在恢復的差不多了,至少像個活人了,用了多久恢復好的。”
劉湘的臉上還是有著遮不住的疲憊,說話聲音也虛乎乎的:“大概三四個小時吧,至少恢復到我能正?;顒恿?,但還是累的不行只想睡覺。”
通過劉湘的話,楚原北大概總結出來,自己這個借走力量的法術,對施法者本人只能有十幾分鐘的作用,而且沒法把被借人的全部力量吸收,力量加成會隨著時間漸漸淡化。
而對于被借力量的人,大概要幾個小時才能恢復力氣,但依舊會元氣受損。
只是他并不能確定自己猜測,他感覺自己從李小姐身上借走的那股像是一團黑霧的力量,與劉湘那里借來的力量截然不同。
那黑霧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散,而是依然存在于自己的身體里,蟄伏著,不知什么時候便會躁動起來,楚原北也并不確定這股力量究竟是福是禍,能否為自己所用。
下午的課照常進行,沒有再出現(xiàn)什么變故,劉湘依舊趴在桌子上恢復體力。
直到放學的鈴聲響起,楚原北放下手中的筆,打算收拾書包回家,結束這令人煩惱的一天。
鈴聲還沒結束,只見蔡麗麗的同桌王子航騰地站起身來,把桌子都撞歪了幾分,惹來了蔡麗麗不滿的訓斥聲。
不過王子航并沒有收斂,甚至顧不上把桌子扶正就沖出了教室。
出了教室門,他才感覺自己的拳頭都被握的生疼,同時一種緊張而刺激的感覺貫徹全身。
“一定要狠狠地教訓楚原北,讓你當渣男!”如此想著,他的嘴角和眼神同時露出猙獰之相。
掏出手機,王子航給一個網(wǎng)名叫做“迷亂”的人發(fā)了條消息。
得到那人的答復后,他的呼吸都躁動起來,心底好像有一頭小鹿拿著大鐵錘奮力捶打他的心頭,只讓他覺得緊張刺激又爽快。
網(wǎng)名迷亂的本人正是這一帶的混混頭子,以往來講對于一個在高中都混不明白的王子航來說,能與迷亂本人接近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但事情就好在林婉弦家里產(chǎn)生了債務危機,而恰好債主的兒子一直以來就對林婉弦有意思,所以債主順勢也就提出了兩家連理的提議。
林家雖然猶豫了沒有直接答應,但為了家族的延續(xù),也還是有事沒事的給林婉弦灌點迷魂湯,希望她能自己喜歡上債主家的兒子,這樣自然壞事也變成了喜事。
畢竟林婉弦的年齡還不大,定親的事情還可以慢慢來。
另外債主家的好兒子對林婉弦感興趣的重要原因就是林婉弦不喜歡他,平常更是靦靦腆腆,這更是激起了他的欲望,好像不得到林婉弦人生就多了一大遺憾似的。
不過要說這種人的感情也很好理解,林婉弦不喜歡他的時候,他反而可以耐心追求,但他所有的動力似乎都是為了摧殘一朵玫瑰,當他得到這朵玫瑰后大概也就興趣斐然,提上褲子走人了。
不過在得到這朵玫瑰并將其撕毀之前,他只覺自己的另一半非林婉弦不可,尤其是聽說了林婉弦還有個長得很帥的男朋友時,一種別樣的情緒油然而生。
那是一種憤怒而爽快的感覺,他要在那個男人面前搶走林婉弦,他要看那男友怒不可遏卻又手足無措的模樣,他要聽那男友痛苦的吶喊,撕心裂肺地說一些類似于三十年河東西的句子。
而且更要看他說完這蒼白的語句卻無力改變事實的樣子。
他要給林婉弦的男友一些教訓,但并不會把他的路堵死,而是給他反抗的機會,因為虐殺的快感莫過于觀看獵物的掙扎,而不是將獵物直接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