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做客(新書求支持,求收藏,求月票,求推薦票)
說著便將槍口對準(zhǔn)了樹林,在念力的感應(yīng)之下,人躲藏在哪里可以說是一清二楚。
眼看著蘇遠(yuǎn)似乎真的要動手的樣子,樹林后便傳出了一聲高呼。
“且慢!”
然后灌木叢里枝葉搖動,跳出一條獸皮裹身的大漢來。
這人一出來,便連忙向蘇遠(yuǎn)討?zhàn)垺?p> “公子且慢動手,都是誤會!誤會!”
“誤會?”
蘇遠(yuǎn)面無表情,波瀾不驚的垂下了武器,打量了這大漢幾眼,又指著灌木林。
“既然是誤會,那其他人也沒必要躲躲藏藏了把?”
眼看著直接被挑明了,或著說也似乎是瞞不住,漢子似乎有些尷尬的拱了拱手。
“還請公子原諒,并非是我等故意隱瞞,我叫孫大蛋,和幾個兄弟都是山中的獵戶,先前聽著這方有大動靜,以為是野豬,一時魯莽……”
一邊說著,一邊對方才躲藏的位置招手。
頓時林木里一陣響動,相繼又鉆出來五條漢子。
其中一個消瘦的,瞧著蘇遠(yuǎn)的神色似乎有些許怨恨,走路一瘸一拐,大腿上更是血流嘩嘩的,如今正用麻繩緊緊的綁住,以此來止血。
顯然就是他倒霉,中了蘇遠(yuǎn)一槍。
以現(xiàn)代手槍的威力以及當(dāng)前環(huán)境下的醫(yī)療水準(zhǔn),怕是這條腿都要廢了,以后只能作個一瘸一拐的瘸腿。
而且不及時醫(yī)治的話,整條腿怕是都要鋸掉。
但他顯然對自己的處境并不知曉,這便是古人的蒙昧之處,絲毫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面臨的是什么。
蘇遠(yuǎn)也沒有要提醒他們的想法,雖然這個叫孫大蛋的漢子說的很是真誠,穿的也很像是獵戶一樣,但總是覺得并不可靠,冥冥之中,能夠感覺到這些人身上彌漫的惡意。
并不是讓人那么愉快。
這自稱為孫大蛋的漢子見蘇遠(yuǎn)不說話的樣子,似乎很不好意思,表現(xiàn)得極為憨厚,連忙做出了文縐縐的樣子,朝著蘇遠(yuǎn)一拱手,做足了禮數(shù)。
“實(shí)在是抱歉,一個不小心就沖撞了公子,不如這樣吧,此刻天色也不早了,這山路又是崎嶇偏僻,鮮少有人行走,山中亦多毒蟲猛獸,公子不如在我們那兒歇息一宿,順道,也好讓我備上些吃食,給公子賠罪?!?p> 蘇遠(yuǎn)本來是想要拒絕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又有些好奇這些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再加上也有幾分仗著藝高人膽大的心理,沉吟片刻,答了一聲。
“好?!?p> “那公子請往這邊走,我們現(xiàn)在就帶您前去?!?p> 在他們的帶領(lǐng)下,沿著山路而行,大約一個小時的樣子,在天黑之前,敢到了幾個獵戶的住所。
與其說是住所,倒不如說是一處位于山腰的屋子,屋子是由黃泥、木頭和石頭搭建,看上去極為破舊。
墻面斑駁無比,搭建的手段也很粗陋,拿些泥巴、竹篾、破布糊弄住破口,弄些還泛著青色的樹干撐起房梁、墻壁。
四周高大的松柏枝葉四合,侵占了院子上空。山木蔽日,陰氣森森。
若是放在現(xiàn)代的電影之中,便是典型的深山鬼宅。
蘇遠(yuǎn)還在打量著這處窩點(diǎn),那邊孫大蛋卻對著其他人說道。
“到家了!大伙兒各自歇息去吧?!?p> 頓時間院里的漢子作鳥獸散,唯獨(dú)剛才那個挨了一槍的漢子,眼神恨恨的盯著蘇遠(yuǎn)的背影,手掌在腰間獵刀柄上不停摩挲。
蘇遠(yuǎn)仿佛若有所感的轉(zhuǎn)過頭來,他便趕緊挪開目光,一瘸一拐的快步離開。
蘇遠(yuǎn)也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樣,對著孫大蛋說道:“走了許久的山路,腹中早已饑渴難耐,不知可否有吃食?”
孫大蛋微微一愣,似乎像是沒想到蘇遠(yuǎn)的臉皮會這么厚一樣,張口就要吃的。
可隨即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憨厚的撓頭道。
“是及,是及,是俺們疏忽了,公子走了許久山路,想必早就餓了,這就為公子準(zhǔn)備吃食,還請公子進(jìn)屋歇息,稍候片刻?!?p> 說著便把李長安引進(jìn)一間屋子。
這個院子雖然破敗得很,但房舍卻不少,這種規(guī)模多半也不是幾個山中獵戶能弄好的,可能是前人所留,只是不知為何被遺棄,然后被這幫獵戶作了據(jù)點(diǎn)。
遺棄的原因也不難猜想,這兵荒馬亂的年代,又有幾人能夠安生。
不多久,孫大蛋便端來了吃食,不算豐盛,不過是一碗看不見幾l粒米的稀粥,幾塊滲了沙子的粗面餅子,再混著些野菜。
“山里條件簡陋,也就只有這些吃食,味道不好,公子還請多擔(dān)待?!?p> 孫大蛋給蘇遠(yuǎn)碗里添上菜餅,殷勤相勸。
蘇遠(yuǎn)沒吭聲,端起稀粥放在嘴邊,也不動口,只拿鼻子嗅了嗅,粥的香氣里隱約藏著些特別的清香。
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孫大蛋,此刻他的眼睛就像張了鉤子,盯著蘇遠(yuǎn)的嘴巴,似乎是眼巴巴的指望著他把粥喝下去。
愚昧之人啊,就算是裝也不知道裝的隱蔽一點(diǎn),這腦子……
蘇遠(yuǎn)嘆了口氣將這碗粥給放了下來。
孫大蛋不由得有些愣神,眼神閃動幾下,勉強(qiáng)笑道:“可是不和公子胃口?!?p> “但也不是,只是平日里,大魚大肉,養(yǎng)成的壞毛病,無肉不歡啊?!?p> “這個……”
孫大蛋聽到這里顯然也是愣住了。
估計是蘇遠(yuǎn)的厚臉皮再度刷新了他的三觀,身為一個客人,這得多厚的臉皮才能夠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要知道在這年頭里,像他們這樣的窮苦人家,能夠吃上肉的時候可不多。
“實(shí)在是抱歉,像公子這樣的貴了,的確是該好酒好肉招待,可近期以來打獵,一直都是無有收獲,都快揭不開鍋了,自然也就……”
話說到這里,但凡是個明事理的,也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然而蘇遠(yuǎn)就好像是聽不懂一樣,固執(zhí)傲慢道:“不行,若是無肉可吃,寧可不食。”
這世上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一時間,孫大蛋也是傻了眼,臉上的神色不住的變幻,似在忍耐,又好像是在克制。
過了片刻后,再度賠笑道:“之前驚嚇了公子,是我等的不對,此前曾獵到一頭野豬,稍微小家子氣了點(diǎn),舍不得吃,現(xiàn)在就割上幾斤上好的肉給公子品嘗,還請公子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