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
聽到這話,風(fēng)叔的臉上明顯出現(xiàn)了愕然的神色,隨后道:“小兄弟,在下姓風(fēng),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那位九叔?!?p> “唐突了,唐突了,只是前輩與我門中師長身形外貌頗為相似,一時之間眼花便認錯了,還請前輩見諒。”
這時候,蘇遠開始套近乎了,風(fēng)叔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也并沒有當(dāng)回事。
“無妨,無妨,只是方才聽小兄弟的那方言論,難道也是我道門中人?”
現(xiàn)在就是表現(xiàn)技術(shù)的時候了!
蘇遠精神一振,連忙的:“是的,在下上景門蘇遠,見過茅山前輩!”
上景門?
聽到這名字,風(fēng)叔的臉上明顯出現(xiàn)了愕然的神色,但稍加思索之后便問道:“三部八景二十四神的那個上景?”
“正是!”
蘇遠如實回答道,為了能夠忽悠風(fēng)叔,他可是費勁了腦汁,甚至還查閱了不少的資料,要想要讓風(fēng)叔這位茅山高人幫助自己,那么和他站在同一陣營是必須的,問題是蘇遠身為一個異界來客,又能拿什么去證明自己呢。
以風(fēng)叔現(xiàn)在的年紀,這輩子見過的大風(fēng)大浪想來應(yīng)該不少,不少那么容易忽悠的,思來想去,蘇遠之惡能想辦法從身份上下手了。
那毫無疑問,就必須得給自己偽裝上一個道教傳人的身份。
畢竟天下道門是一家。
但是道教的種類,又繁多復(fù)雜。
就比如道教的派系,有積善派、經(jīng)典派、符箓派/符咒派、丹鼎派也稱金丹派、占驗派也叫術(shù)數(shù)派。
而以這主要的五大類來區(qū)分,又有各自信奉不同仙神的宗派,比如說太平教的祖師爺是張角,昆侖派信奉元始天尊,混元派的是太上老君,正陽派的是漢鐘離,純陽派的呂洞賓......等等等等多不勝數(shù)!
甚至還有天師道、全真道、靈寶道、清微道,以及道德、先天、靈寶、正一、清微、凈明、天心的說法。
如此之多的派別說法,再多出個道教旁支的上景門也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吧!
歷史中所出現(xiàn)過的教派雖然如今大部分都已經(jīng)沒落,但是偶爾有個小貓三兩只的傳人出現(xiàn),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這便是蘇遠所打的算盤,想到這里,他一副恭敬的樣子對著風(fēng)叔說道:“前輩可能有所不知,上景門脫胎于道藏洞真部三部八景二十四神,與大多數(shù)教派不同,上景門所修皆為人身神,乃是內(nèi)練存想之神,因修煉之法與尋常教派不同,故而只能算是道門旁支!”
原來如此!
風(fēng)叔的臉上閃過了恍然的神色,難怪看到蘇遠的時候會覺得奇怪,肉身孱弱,但神識卻高的嚇人,不知是否成就陰神,即便是修行多年的他也有所不及,原拉是因為該派的修煉方式劍走偏鋒的緣故。
只修神而少修身!
要知道,絕大多數(shù)教門的修行方式都是性命雙修,以期功德圓滿后白日飛升,立地成仙,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所修無疑是走了捷徑,然而代價怕是以后難以功德圓滿,只能兵解走鬼仙一流,無怪會被稱為道門旁支。
“原來是道友,失敬失敬!”
“不敢,風(fēng)叔乃是茅山高人,又年長與我,理應(yīng)是我長輩才是,如不嫌棄,請允許我喊你一聲道兄吧!”
蘇遠打蛇上棍,使勁的和風(fēng)叔開始套近乎,但是一旁的林警官可就不樂意了。
先是這個來自東平溝的大叔一進來就不給自己好臉色看,然后還宣傳封建迷信,再然后又是這個家伙,竟然公開支持對方的言論!
真是豈有此理!
這里還有那么多的人在聽著呢!
他才是這里的長官,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忤逆他的意思,真當(dāng)他不要面子了不成!
“夠了!都給我閉嘴!”
林警官狠狠的咆哮了一聲,然后惡狠狠的盯著風(fēng)叔和蘇遠:“大叔,現(xiàn)在是請你來錄口供的,不是讓你來宣傳迷信和認親的,能不能拜托你說出三婆的口供,還有眼前這位朋友,我沒記錯的話你應(yīng)該是還被關(guān)在拘留室的,怎么跑出來了?誰放你出來的!快點回去,不要妨礙我們警察辦案,不然我就告你干擾阻礙警察辦案!”
這家伙,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正當(dāng)蘇遠打算動點小手段,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的時候,馬警長在人群后面喊了一聲:
“干什么,干什么!都不用做事啦,一個個圍在這里干什么!”
他算得上是在這里所有人的老大,故而一出現(xiàn),圍觀的人員立刻全都散去了。
只見他自個劃著輪椅走了過來,看著風(fēng)叔,伸出了手。
“這么多年沒見,你還是一點都沒變?!?p> 說著,見風(fēng)叔沒有理會他的意思,老頭搖了搖頭:“你呀,就是這脾氣,但凡當(dāng)年你要是稍微懂變通一點,我屁股下的這個位置,早就輪到你坐了。”
眼看風(fēng)叔站起來就要離開,他又連忙說道:“別急著走,這么多年沒見,到我辦公室敘敘舊吧?!?p> 說完,還看了林賢一眼:“林警官,你也跟我進來。”
蘇遠見狀,也跟著走了進去。
看到這里,林賢不禁有些詫異,這家伙也跟著來做什么?
但是看在上司也沒有制止的份上,也不好多說什么。
進到辦公室里,老頭就直接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個箱子。
隨后把箱子里的東西拿了出來,那是一份文件,還有一個黃布包裹著的東西。
看到這里,蘇遠雙眼微瞇。
這就是自己要的東西,得找個機會偷出來才行。
沒有人注意到蘇遠心中的小九九,馬警長拿著那份文件,對著風(fēng)叔道:“這份文件,已經(jīng)等你很久了,簽個字吧?!?p> 文件沒有標(biāo)題,封面是一張白紙,但是用念力一掃,蘇遠便知道了那是什么了。
那竟然是一份升職調(diào)動的任命書,而且職位還不低。
可以說一旦風(fēng)叔簽了字,他的官職絕對不會比老頭屁股下的這個位置要低。
但很顯然,風(fēng)叔并不感興趣。
他是一個有很強原則性的人。
看到這里,老頭搖搖頭,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還是那么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