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顧惜

　　還沒等李牧坐下，林字包廂的門便被推開。包廂的門很重，因此帶起了一陣微風(fēng)，頓時，一股淡淡花茶味的清香撲鼻而來。

　　扎著馬尾，帶著艷麗妝容的女子映入李牧眼簾，女人穿著冰絲9分褲，雪白的腳踝展露無疑，上身穿著白色襯衫，胸前的扣子險些被崩開。

　　女人走路帶風(fēng)，簡單掃了一眼便走向包廂深處，撫著自己修長的美腿而坐，翹起來的腿微微晃著，高跟鞋在空中來回?fù)u晃，露出半個玉足，說不出的性感。

　　“王哥，好久不見啊……”女人挑著嘴角，臉上帶著迷人的笑。

　　王波顯然有些沒想到客人來得這么快，笑著回道：“小顧，好久不見好久不見，老顧最近怎么樣了?。俊?p>　　“還行，國外養(yǎng)老呢，今天不是談新電影的事情嗎？”顧惜一邊說著，眼神瞟了一眼一旁的李牧。意思是談?wù)略趺催€有外人。

　　王波聞言拍了下腦袋，走到李牧邊上沖著顧惜介紹道：“瞧我這腦子，哈哈哈，小慕不是外人！”

　　“我剛給你發(fā)的樣片看了嗎？慕離是導(dǎo)演加編劇，如果我們有一部保證水準(zhǔn)的大制作懸疑片，那國內(nèi)這部分市場還不都是咱們的！”王波越說越激動，這也就是沒有酒，感覺這老哥情到深處能炫一個。

　　介紹完李牧，轉(zhuǎn)頭又對著李牧介紹顧惜，“顧惜，顧小姐，天海娛樂的董事長！天海娛樂可是全國前三甲的娛樂公司，和菠蘿齊名的！”

　　“顧……姐？”李牧笑了笑，看著顧惜和自己年紀(jì)差不多，叫姐應(yīng)該不犯毛病吧？

　　顧惜看了眼李牧，微微皺起眉頭，“王哥，這可是打算投資過億的春節(jié)檔，你想讓新人做？”

　　王波聞言略顯尷尬，“小顧，樣片你是不是沒看啊……我覺得水準(zhǔn)過關(guān)啊……現(xiàn)在請一個大導(dǎo)演可是很貴的！”

　　“別開玩笑了，王哥?！鳖櫹]有回話，眼神有點冰冷的看著王波。至于李牧，她僅僅是進(jìn)門掃了一眼，便再沒看過。

　　我擦，好大的官威??？李牧心里雖不爽，但也沒表達(dá)出來，也坐在呢冷眼看著王波。

　　王波一下就麻了，陪著笑臉看了看李牧，又看了看顧惜。

　　“小顧，這李牧的水平真可以的！”

　　坐在一旁的顧惜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冷眼看著王波，雙手盤在一起盤弄著大拇指，臉上的表情都沒變過。

　　李牧見狀自知再待下去已然沒有任何意義，起身對著王波說道：“王哥，我還有事，先走了?！?p>　　王波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立馬起身想要攔住李牧，“哎，哎，別啊?！倍钅羺s是沒再理會王波，只是笑了笑，便向門口走去。

　　看到著急忙慌的王波，顧惜有些不解，“王哥，你這是怎么了，就為了個連圈子還沒進(jìn)的新人？”

　　“樣片我看了，就他呢個水平，林客最近要上的新劇不比他強(qiáng)多了？”

　　聽到顧惜話語里的譏諷，走到門口的李牧頓足。

　　“呵，怎么？自尊心受挫了？”顧惜看著李牧背影心中覺得好笑，自己分明也沒說什么過分的話。

　　看著李牧的背影，明明炎熱無比的天氣里，顧惜莫名覺得心里有些冷，自己也算是閱人無數(shù)，可眼下李牧的氣質(zhì)卻跟剛才自己進(jìn)來時完全不同。

　　明明是背影，連表情都看不到，可顧惜卻覺得李牧此時此刻有股說不上來的危險氣息。

　　李牧沒有直接回答顧惜的問題，而是轉(zhuǎn)身徑直走向顧惜，直到兩人的距離僅有不到一米時才停下。

　　兩人的距離瞬間被拉近，顧惜的表情有點措不及防，“你想干什么？”

　　李牧盯著顧惜，“不干什么，在沒有成績之前，我說什么都沒用。”

　　顧惜的臉色稍稍恢復(fù)，剛才的慌張迅速退去。

　　“不過我還是很期待，同期內(nèi)會有一個作品來襯托一下的?！崩钅恋难凵袷諗浚粝逻@句話后便離開了。

　　房間內(nèi)一時之間落針可聞，剩下的兩人顯然都沒想到，李牧?xí)沁@個反應(yīng)。

　　“王哥，到底怎么回事？這小子什么來頭？”顧惜率先發(fā)話，在沒搞清對方身份之前，自己不好有所動作。

　　“據(jù)我目前的了解，沒什么來頭，單純的新人……”王波的臉上陰晴不定，他調(diào)查了很久，這個李牧確實是網(wǎng)上說的，干干凈凈的一個屌絲。

　　可這樣一個普通人，怎么會有這種脫離階層的自信？

　　王波自認(rèn)在這個世界上見過許多人，人與人之間最大的隔閡便是階級，是的，人與人之間是存在階級的。

　　李牧剛才的自信，氣質(zhì)，種種的一切，都不可能是他現(xiàn)處階層能表現(xiàn)出來的，哪怕娶了趙晚晴，也不可能讓人有階層的跨越。

　　融入一個不屬于自己的圈子，只會更難受。人這一輩子基本上不可能跨越自身階級的，窮人不行，富人也不行。

　　這個世界上，憑借自己本事完成階層跨越的人，兩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基本上可以認(rèn)定一個道理。

　　人是無法通過金錢來改變內(nèi)在氣質(zhì)的。

　　可這李牧……

　　“當(dāng)真沒來頭？”顧惜內(nèi)心涌起強(qiáng)烈的好奇心。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他就是趙晚晴的老公……”王波皺著眉，在他看來，李牧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處于報復(fù)性消費的階段，可這人不僅一點也不想通過趙晚晴讓自己上位，甚至于極力渴望證明自己。

　　這讓王波想不通。

　　“趙晚晴？”聽到王波的話，顧惜的表情突然變得異常復(fù)雜，瞳孔都擴(kuò)大了幾分。

　　“怎么了？我本來想的是如果他實力不行，那我們就公布他的身份。到時候新電影怎么都會有熱度?！蓖醪ㄕf到這里心里止不住的惋惜。

　　按照他的設(shè)想，半年后，李牧和趙晚晴的人設(shè)塑造的差不多時，再公布其導(dǎo)演身份，對于電影的幫助一定是正向的。

　　在聽到趙晚晴三個字的時候，顧惜的心思明顯就不在這里了，“沒什么，我還有事，先走了?！?p>　　“對了。”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顧惜想到了什么一樣，轉(zhuǎn)頭對王波說道：“這個李牧的事情先保留，到時候我們再聊！”

　　“啊，好。”

　　在顧惜離開后，王波來回在房間內(nèi)踱步，李牧的事情他想不通也就算了，這顧惜又怎么了？在自己提到趙晚晴時，這顧惜的表情都變了……

　　王波感覺自己好像觸摸到什么一般，但又抓不住，這感覺別提多難受了。

　　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留住李牧，哪怕《開端》不行，那也得讓李牧在自己的手下出作品，這樣這個八卦才是賺錢的路子，如若不然，它就只是個八卦。

　　決定好思路后，王波即刻讓手下去重新擬定合同，不管怎么說，人先留下來。

　　李牧對于顧惜的話沒有太過在意，從京電畢業(yè)三四年的時間里，這樣的話耳朵都聽出繭子了，要不是穿越了，他早開擺了。

　　“天海娛樂……怎么這么耳熟啊……”李牧來回思索著，腦海中信息不斷過濾。

　　想起來了！這不是張麟在的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