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宣城南門五華里路左右,有個村莊叫趙家村。那里在很久以前流傳一個故事,好像是真實的事情。
因為問了一些老年人,都說有過這么個事。
事情發(fā)生在大集體的時候,也就是六七十年代。說有個放牛的啞巴,那時候有三十多歲了,是個光棍。生產隊的牛就給他放,每天東方還沒有發(fā)白,他就騎著一條大公牛跟在幾條母牛后面就上了山。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某年春季的一個傍晚,那個啞巴放牛回來時總是向人們比劃著,嘴里“咿咿呀呀”的說著什么。人們嘻笑著拿他開玩笑,那啞吧急著就用手指著村西頭的那個山。
人們沒有把啞巴所說的情況當作一回事,又有誰在意一個常年不會說話的人呢,再說他又沒有一個親人,沒有人關心他。近些日子,啞巴一放?;貋砭拖虼迕駛儽葎澲?,指著自己的頭腦殼后面,然后用雙手指形成一個圓形,然后又把雙臂拉開,拉的距離很大??粗藗兠悦5纳袂?,又比劃著手拿著東西在嘴邊吃的樣子。
人們沒有理會他,有些人嘻笑,有些人迷茫,迷茫的人嘴里咕嘟著什么就走了。
在那年冬日,那個啞巴失蹤了。
那天最后一抹陽光從大地逝去的時候,只見一群牛井然有序的從村前的山道上慢慢回到了村子,可不見了啞巴的蹤影。
開始時,人們認為啞巴生氣了,跑出去玩了,過幾天就會回來的。
誰知過了一個多星期,啞巴也沒有回來。于是人們開始猜測,自然就想到啞巴以前不停向人們的比劃。人們想到的是可能當時啞巴比劃的是一條很長很粗的蛇,啞巴一定是給蛇吃了。人們首先想到的是那村西頭的那座山,可那座山一直沒有發(fā)現有很大的蛇啊,祖祖輩輩住在這里的人們,也沒有聽老人們說過這里出現過大蛇。
這座山名叫獾子山,里面獾子多,那是一定的。因為山上全是洞,遠遠的看去就能看見到處都是一塊塊的黃土,有發(fā)紅的新土,也有發(fā)白的干土,那是獾子遍地打洞的原因。
人們帶著疑惑,過了一段時間就把這啞巴給遺忘了。
過了四年,一個雪后的早晨,村子里的一個人在水塘里挑水回來,跑著向村民急切的說,他看到啞巴!那啞巴是躺在獾子山下的一塊大石頭上曬太陽。
人們蜂擁出了村,遠遠的望去,那獾子山下,只見銀裝素裹,沒有見到啞巴的蹤影。隨便那個人如何肯定,村民們唏噓著照樣各自回家烘火去了。
等很多天之后,天氣轉暖時,人們走到一起聊天,人們自然談些啞巴的事情。人們猜測啞巴可能讓狐貍精攝去了。以前啞巴比劃的是一個女人,頭上梳了一條又粗又長的辮子,還把野果子給啞巴吃。
我聽到這個傳說時,我還特地去過那個獾子山,那山的確嚇人,山上沒有一棵樹,長的全是剌藤,滿山都是,厚厚的有半人高。
人無法進入,山上盡是洞。我很好奇,就艱難的向山上爬了一段,后來不敢再上去了。因為洞太多,有的洞粗有園桌那么大,里面黑咕嚨咚。我怕里面有大蛇或者什么怪物突然從洞中竄出把我拖進洞里。更怕腳踩在某處突然塌陷掉入洞里。我當時好像就嗅到那洞里悶人的氣息,自己感覺到心里透不過氣來。
后了就驚慌的逃離這里了。
現在的獾子山沒有了,蕪杭高速從那里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