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婚禮取消
“昨天晚上與喬依開房的人,是我?!?p> 當著全場眾人的面,陸鳴一字一頓,字字清晰。
什么?是他??
怎么可能???
人群中有記者按捺不住,急急追問:“陸少爺,您與喬小姐是光明正大的未婚夫妻,為什么還要深更半夜到酒店里來匿名開房呢?”
“誰說未婚夫妻就不能有點特殊的癖好了?”陸鳴冷冷地反問道。
一句話,把記者懟得啞口無言。
現(xiàn)在當事人都站出來承認了,大家自然也不好再說些什么。
只是,他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不止是記者們。
就連喬依自己都是半信半疑的。
徹底昏睡之前,她分明聽到了一道清冷而又極具磁性的嗓音。
那聲音……不是陸鳴的。
可若不是他,他為什么要承認呢?
喬依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再去想了。
掃視一眼面前一張張神色各異的面孔,她禮貌地說了一句:“如果各位沒有其他事情,還請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p> 這件事就這么輕描淡寫地過去了???
陸夫人不甘心!
“鳴兒,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媽,你先去婚禮現(xiàn)場預備著吧,我和依依有幾句話要說,隨后就到?!?p> “可是……”
“等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釋,先出去吧。”
陸鳴態(tài)度堅決,陸夫人也不好再多說些什么,只能憤憤不平地離開了。
而后,記者們也一個個灰頭土臉地跟了出去。
最后才是喬本清夫妻兩個。
等到眾人相繼散去,始終藏在對面房間里的喬欣才咬著牙合上門縫,這個陸鳴到底是怎么回事?
頭頂一片青青草原也就罷了,居然還上趕著把綠帽子搶來戴在自己頭上。
他早上沒睡醒還是吃錯藥了?
與此同時,偌大的總統(tǒng)套房里,喬依已然換好了衣服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與陸鳴在沙發(fā)前相視而坐:“昨晚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喬依迫切地需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然而,陸鳴卻給了她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是或不是,都不重要。”
“今天凌晨,可兒在趕來京都的路上出了車禍,腎臟受損嚴重,我已經查過了,你們兩個的配型結果達到百分之九十九,我希望你可以把你的腎臟捐給她?!?p> 捐腎?
喬依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她好好的一個大活人,閑得沒事跑去捐腎干嘛?
再說了。
一顆腎臟放在黑市可以賣到幾十上百萬。
她雖然不缺錢,卻也不會傻到把自己的器官白白送人的地步!
“憑什么?”
“可兒是在趕來參加我婚禮的路上發(fā)生車禍的,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這是我欠她的,我應該還給她!”
呵!
喬依忍不住冷笑一聲。
“既然是你欠她的,那就應該由你來還給她,找我做什么?”
白了白眼,她起身就要離開。
可她才剛走兩步,手腕就被一雙強有力的大掌緊緊握?。骸昂芸炷憔褪顷懛蛉肆耍憧梢栽陉懠茵B(yǎng)尊處優(yōu),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就算少了顆腎,你也不會死的,但可兒不一樣!若是再找不到合適的腎臟,她甚至活不過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
林可兒現(xiàn)在就一命嗚呼了才好呢!倒省得她煩心!
冷冷甩開陸鳴握著她的那雙手,喬依唇角微揚,言語滿是嘲諷:“你既然這么舍不得她,不如干脆陪她一起去了,我不在乎守一輩子活寡!”
從酒店離開以后,喬依直接前往婚禮現(xiàn)場。
當然,她可不是奔著結婚去的。
從剛剛與陸鳴的交談當中,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喬依本來還以為,仗著自己與陸鳴從小到大的情誼,他就算不喜歡她,起碼也不會對她太差,可現(xiàn)在……
他居然為了另外一個女人殘忍地想要奪去她的腎臟?
為此,他還不惜當眾認下奇恥大辱。
多么可怕的男人??!
……
帝都酒店門口。
喬依遠遠看著門口絡繹不絕的人群,唇角不由彎起一個冰冷的弧度。
什么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什么養(yǎng)尊處優(yōu)。
她從來都不稀罕!
此時,距離婚禮開始的時間只有不到十分鐘了。
酒店里賓客齊聚,喬、陸兩家人卻始終等不到喬依與陸鳴,一個個都焦急得不像話。
九點五十八分。
他們終于等到了姍姍來遲的喬依,看到她,喬本清率先走上前來,望了忘喬依身后,眉宇間滿是擔憂:“陸鳴呢?他怎么沒有跟你一起來?”
婚禮當天不見新郎,這讓喬家以后還怎么抬起頭做人?
“爸,您先別著急,到賓客席里入座吧。”喬依淺笑著說。
看了看周遭一雙雙灼熱的目光,喬本清只能欲言又止地輕點下頭,最后默默走到賓客席第一排的位置坐好。
喬依緊跟在他身后,一路來到臺前。
望著臺下滿目疑惑的眾人,她宛若局外人般從司儀手中拿走麥克風,淡淡地說了一句:“感謝各位親朋好友,媒體記者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我和陸鳴的婚禮,只是……”
“很抱歉地告訴大家,我和陸鳴的婚禮取消了,各位請回吧。”
什么?
取消了!?
在座的賓客大多都是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早上爆炸性的小道新聞,他們或多或少也聽說了一些。
怎么明明是喬依被捉奸在床,現(xiàn)在卻是她把陸鳴給甩了?
人群中,陸老爺子首先起身移步到喬依面前,一如既往慈祥地笑道:“喬丫頭,你該不會是在開玩笑吧?還是陸鳴那個臭小子對你不好了?
有什么委屈的告訴爺爺,爺爺替你教訓他!”
陸老爺子對喬依的喜愛,大部分原因還是她身后的家族。
這一點,喬依心知肚明。
“陸爺爺,陸鳴他沒有對我不好,只是我自己不想嫁給他了。”她禮貌地回道。
她不想?
這么大的事豈容她想不想?
轉看向身后同樣滿目難以置信的喬本清,陸老爺子神色沉冷道:“親家,喬依她還小,不明白道理,難不成你也要眼看著自己的女兒胡亂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