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同學,你命魂強度的挺高??!”
寧澤聞聲睜開雙眼,發(fā)現方運正坐在不遠處。
此刻他臉色慘白,雙頰活像兩個白面饅頭。
“沒有,一般般吧?!睂帩扇鐚嵉馈?p> 寧澤之前也測試過,他的命魂強度在同齡人中,略高于平均水平,但仍處于正常范圍。
命魂的強度是可以隨年齡增長而增強的。寧澤估計,是因為他的靈魂年齡比身體年齡稍大。
方運仍是有些懷疑:“不止吧,你看我們幾個都吐出啥樣了。”
“這個也和體質相關的?!?p> “是嗎...”
二人閑聊了一會兒,寧澤恢復的差不多了,內視了一眼時間,便打算離開。
“方同學,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去集合點了?!睂帩烧酒鹕韥碚f道。
“呃~寧兄弟你去吧,有緣再見!”方運回道。此刻臉色微白,一副還沒有完全恢復的樣子。
的確是個自來熟,沒幾句就稱兄道弟了。寧澤有些受不了陌生人的熱情對待。
不過寧澤還是笑著點了點頭,隨后離去。
待到晚上,命測徹底結束。
剩下的時間,各學員們就可以自由活動了,三日后集合出發(fā)去景城參加試煉。
而這天,寧澤又被叫去聚餐。
“聚聚聚天天聚,干脆住館子里得了?!币贿叺慕痦w發(fā)牢騷道。他還沒有覺醒本命字,沒有選擇參加大考,但還是被幾人叫了過來。
“哎呀!你看馬上都天各一方了,這不得多聚聚?”許千盛拍了拍金韜肩膀,笑著說道。
“而且這次可是我們何大少請客?!?p> 一旁的陳何瞇著眼睛:“沒錯!這次你來挑地方吧。”
金韜沉默,似乎是考慮起來。
忽而,他眼前一亮:“聽說新平江邊新開了家源獸主題酒樓,你看怎么樣?”
“握艸!你要吃死我...”
不過最后幾人還是來到了這座酒樓。
包間內,幾人其樂融融,舉杯暢飲,高談人生理想。
“我啊,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命師,斬源獸,登天路,爭天命!”陳何將杯中的酒釀一飲而盡,大手一揮頗為豪氣的說道。
只不過,他這幅樣子落在幾人眼里多少有些滑稽。
“有志氣!”眾人‘夸贊’道。
“你呢沐蕓,你的理想是什么?”許千盛問道。
沐蕓也是幾人的老同學,前幾次有事耽擱沒來,今天倒是有空了。
沐蕓放下筷子,雙手托著下巴,有些盼盼道:“我呢~想成為曉夢真師那樣的命師!”
“有志氣!”眾人夸贊道。
“嘻嘻!謝謝?!便迨|嘻嘻笑道,而后面向一旁,說:“阿瑤,你的理想是什么呀?”
“我?”韓瑤緩緩放下手中筷子:“我的理想沒你們遠大,我只想成為比我爹媽強大命師,這樣就不用聽他們嘮叨了!”
“那肯定沒問題?。“幙墒怯袃蓚€本命字,將來一定可以超越叔叔阿姨的?!?p> 韓瑤撇了撇嘴:“那也得花不少時間?!?p> 說完目光一瞥,剛好看見一邊的寧澤,翹著個二郎腿一副看戲模樣。
“寧老頭,你的理想是什么?”韓瑤問道。
眾人也將目光聚到寧澤這邊。
“我?”寧澤晃了晃果汁。
“我的理想是養(yǎng)幾只寵物,貓啊狗啊之類的?!?p> 眾人:???
這也叫理想?
“你直接買幾只不就行了?”陳何古怪道。
寧澤搖頭笑笑,沒有多解釋。
幾人更整不明白了。
韓瑤心中倒是有些了然,一些孤獨的老年人就喜歡養(yǎng)些貓貓狗狗之類的寵物。
再結合寧澤的身世,不由露出憐憫的神色。
寧澤:“?”
你這是什么表情?
這時,一旁的陳何舉了個杯子對著寧澤道:“寧澤,喝果汁多沒意思啊。喝酒!”
“你見過幾次寧澤喝酒???別白費力氣了?!睂帩蛇€沒說話,倒是金韜先開口了。
“不行!你今天必須干一個!”說著陳何直接倒了一滿杯,遞到寧澤身前。
寧澤看了他一眼,隨后接過一飲而盡。
剩下幾人瞪大了眼珠。
“你不是不會喝酒嗎?”韓瑤驚訝道。
“不是不會,只是不想?!?p> 一旁的陳何也回過神來:“好家伙!沒想到你藏的這么深!”
“不行,你得再來一杯!”
“不!得自罰三杯!”三人紛紛逼酒。
半個多鐘頭后,寧澤看著癱倒在桌上的三人,呵呵一聲:“人菜癮大~”
寧澤晃晃悠悠站起身,一手劍指上空:“命術 發(fā)動!”
[寧澤]
[現在是晚上九點三十左右]
[我在一間屋子]
[我在喝酒]
[我喝醉了]
[為清醒所困擾]
“喲!能力提升了?!?p> 此刻包間內只剩寧澤站著,韓瑤與沐蕓上樓頂看風景去了。
寧澤抽出一把椅子,晃悠來到窗邊坐下,倚靠著欣賞城市夜景。
新平市,一座寧澤呆了五年的城市,過兩天就要離開了。
此刻新平市霓虹璀璨,夜空明月高懸。二者的散發(fā)出的光爭相將夜幕浸染。
而就在寧澤幾人酒樓不遠處的夜幕上空,有兩人正‘跳躍’前行著。
二人每落下一步,腳底憑空泛起一道青色漣漪,仿佛腳踏的不是虛空,而是水面。
“雨行,你說云海市潛入了一只四級源獸?”其中一名白衣男子有些不可置信的向另一人問道。
被稱作雨行的人點了點頭:“嗯,我老爹親口給我說的。”
“不會吧。”洛梁很是驚訝,接著又說道:“這種級別的源獸雖強,可云海市有數十真命師,更是有天命師坐鎮(zhèn),不至于將它給放跑了吧?”
林雨行輕吐一口氣:“誰知道呢,據說是只沒被發(fā)現過新品種源獸。可能此獸是擅長隱匿的那種吧。”
“這可真是麻煩了。”洛梁神色肅穆,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林雨行乜了他一眼,有些好笑的說道:“瞧你這幅樣子,輪的到咱們操心嗎?”
“怎么說話呢?沒有隱患意識的東西。”洛梁沒好氣的說道。
“往大了說我這是心系天下,憂國憂民!
往小了說,要是這源獸跑到咱們市來怎么辦?
再說了...”
“是是是!你說的對?!绷钟晷屑泵Υ驍嗔怂骸八栽蹅冞€是盡快巡邏吧,上面給咱們新配的青木珠,說是可以在一千米內探測到任何五級以下的源獸?!?p> “切~咱們新平市空間穩(wěn)固,源獸出現幾率可不高。”這話說出來洛梁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
林雨行嘴角抽了抽,卻也沒拆穿他。
兩人在城市上空跳躍著,漸行漸遠,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只不過,二人沒有發(fā)現的是,他們掠過最高的那座高塔。一只通體雪白、體態(tài)修長的巨狼就側臥于塔尖的一處平臺上。
月華灑落在狼身,反射出點點銀光。
白狼輕轉狼首,一雙冷峻的眼瞳注視著二人離去的方向。
“青木珠...效果差了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