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君君又雙叒叕被撩了
八珍盤指向了金陵的方向,這就說明與這鬼胎最為相近的氣息是在金陵,想必就是他口中的那位年年了。
梵音看了一眼仍舊與南嘉魚置氣的‘周夫人’道:“想來是要去一趟金陵了。”
不管八珍盤指向的是不是年年,但只要是與這件事相關(guān)的線索,他們必然是不能放棄的。于是商討下來決定楚隋君、梵音、楚隋玉、南嘉魚幾人帶著鬼胎前往金陵查明真相,華樂山的其他人繼續(xù)留在平華鎮(zhèn)照顧百姓。
朝辭這個小妖內(nèi)力不強(qiáng),沒什么自保的本事,帶上她便要多余出力氣保護(hù)她,于是梵音便叫她回了妙音閣。
縱使朝辭以梵音沒有了妖丹她實(shí)在是不放心為由,梵音仍舊是強(qiáng)制讓她回了妙音閣。一方面是帶上她沒什么用,再就是朝辭這小妖實(shí)在是膽小,一受驚便現(xiàn)出原形,原地就能長出一顆梨樹來。
那個場景盡管梵音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了,每次出現(xiàn)還是能心梗般難受。
朝辭走后,楚隋君做法將那鬼胎從周夫人的身體中提了出來,被火花捆著就裝進(jìn)了紓靈袋中,將周夫人與劉縣令安頓好,著人看著之后,四人也就出發(fā)了。
只見楚隋君臨行前猶猶豫豫,似是有話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等到南嘉魚和楚隋玉都御劍先行一步了,楚隋君才來到梵音面前。
吞吞吐吐問道:“你...會不會御劍?!?p> “我...”梵音本想說你你是不是傻,見過那個妖怪御劍的,像咱們這種妖,直接就能飛到金陵,何需御劍呢?只是看楚隋君面色緋紅,不敢直視她的樣子,梵音靈機(jī)一動,還是說道:“我自然是不會御劍的。”
“誒。”梵音嘆了一口氣,故作憂愁道,“眼下妖丹也沒有了,該怎么去金陵呢?不然我走過去好了,我腳程快些,也就走了三兩天吧。”
“我載你!”楚隋君連忙道,說罷便急忙祭出劍來讓梵音站上去。
“你?”梵音故作懷疑,挑眉看向不好意思的楚隋君,“你能行嗎?這御劍最考驗(yàn)功法,你自己還好說,多加一個人的話,你有把握不讓我摔下來嗎?”
楚隋君連忙道:“我自然可以!”
說罷便將他的劍放在梵音腳邊,抱著她便站在了劍上。還不等梵音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離地十尺了,梵音條件反射的抓住楚隋君,將頭埋在他的懷里,卻沒看到楚隋君嘴角的笑。
“梵音,相信我。”等到差不多穩(wěn)定下來的時候,楚隋君才輕輕拍了拍梵音的背,梵音才轉(zhuǎn)過身來。
耳邊除了風(fēng)聲,什么都沒有,楚隋君御劍的速度很快,比梵音平日里飛的還要快一些,梵音花了好一會才適應(yīng)了過來。
這還是她第一次御劍,也可以說是第一次被人帶著御劍。人不像是妖,只要借助工具才能日行千里,梵音便是從成妖那刻起就身輕如燕,能化氣而行。
她本以為御劍便如坐馬車般顛簸動蕩,不得安慰,甚至是讓人想吐。沒想到除了剛剛升空的時候有輕微顛簸的感覺,此時竟然如履平地般,也不似梵音想象中那樣站在薄薄的劍上沒有安全感。
腳下似乎有一層強(qiáng)有力的氣壁托著她一般,盡管如此梵音還是一只手緊抓著楚隋君的衣袖,唯恐他一個不小心將自己扔下去。
這萬丈高空,縱然自己法力高強(qiáng)死不了,那也真是夠嚇人的。
梵音看著腳下匆匆而過的景色,時而萬家燈火,時而漆黑一片,山川河流恍然而過,忽然感慨道:“我可能再也飛不起來了。”
“怎么說?”楚隋君有些疑惑。
梵音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楚隋君笑道:“傻君君,有你載我還需要我飛嗎?”
許是風(fēng)太大,許是夜里看不清前面,梵音只覺得忽然一陣顛簸她險些掉下去,嚇得她連忙抱緊了楚隋君。
楚隋君連忙穩(wěn)住道:“抱歉,剛剛...”
“哇!”梵音壓根就沒有聽到楚隋君說什么,忽然緊緊摟出了楚隋君的腰,“君君你的腰好細(xì)啊,好似比女子的還要細(xì)?!?p> 楚隋君輕咳了兩聲,將梵音從自己身上扒了下來,連忙轉(zhuǎn)過去不讓她看自己神色。
“誒誒誒,這是做什么?”
看梵音又要轉(zhuǎn)過來楚隋君連忙雙手結(jié)印,好似努力控制腳下的劍一般,慌亂道:“莫要亂動了,夜里...夜里我看不清?!?p> “我...”
梵音要說些什么,再次被楚隋君打斷。
“也不要說話!”楚隋君震聲道,“莫亂我心神。”
楚隋君情緒的變化讓梵音有些莫名其妙,無奈梵音只能撇撇嘴說了聲“好吧”便不再做聲也不再亂動。
此時梵音才深覺不妥,楚隋君畢竟只是個二十歲的少年,且從未下過山見識過山下的女人,多年清心寡欲不理俗事的生活,讓他如今本該情竇初開的年紀(jì)仍舊如同個木頭一般。
自己竟然對著一個小少年情不自禁,挑逗一下就算了,居然抱著人家就恬不知恥地說人家腰肢纖細(xì)。
這跟凡間哪些對著娼妓耍流氓的嫖客有什么區(qū)別,怪不得君君這般反應(yīng),甚至是有些惱火。
梵音雙手環(huán)胸托著臉,細(xì)細(xì)揣摩著,期間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互相都不知道對方心中在想些什么。
直到遇到了南嘉魚與楚隋玉兩人,看著梵音站在楚隋君的劍上,南嘉魚連忙質(zhì)問她道:“你這妖怎么回事,為何要讓我?guī)煹茌d你?”
梵音和楚隋君兩人都尚有心事,誰也沒有理會了南嘉魚。
看著南嘉魚尷尬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楚隋玉連忙打哈哈道:“前面就到金陵了師姐,眼下正值人間中元節(jié),熱鬧非凡,恐怕咱們要走著過去了?!?p> 南嘉魚也不是有臺階硬是不下的人,聽著楚隋玉的圓場話,沖著梵音冷哼一聲便加快速度朝前去了。
到了金陵,八珍盤的反應(yīng)愈加強(qiáng)烈,幾人走在熱鬧的大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每個人都洋溢著笑臉,他們凝重的神情顯得格格不入。
金陵與平華鎮(zhèn)相鄰不遠(yuǎn),確實(shí)兩個不一樣的天地。
一個惡臭難聞,遍地尸骨。
一個載歌載舞,歡度佳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