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老黃坐在車中正數(shù)落這大帝姬:
“我都與你說了,以你的身份不能出王城,你非不聽,倘若今日你出事了,要我怎么去跟皇族交代?”
但大帝姬卻坐在一旁,咬著蘋果,眼睛望著窗外,看著外面美麗的風景,那雙與綠瑪瑙顏色相近的瞳孔,像燃燒動蕩的火焰,散發(fā)出使人不可抗拒的魅力。
這是她似忽然想到了什么,口中喃喃道:“那個刺客長相還挺俊的?!钡皖^笑了幾聲,便不再言語,絲毫未聽對方苦口婆心的交代。
轉眼過了幾時,坐落在城市中心的王城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
下了車,大帝姬在最前面走著,十幾名侍仆在后面緊跟著。走到一座宮殿前銀白朱漆大門頂端懸著白金絲楠木匾閣,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風雅澗’。
這便是當今圣上長女的住處,儀云殿的寢宮。
這時,大帝姬回頭說道:“你們便在這侯著吧,再去圣上的御廚跟前要一些糕點來,讓老黃待會給孤送過來?!?p> 站在最前方的一名侍仆作揖禮,道了句‘諾’便離去了,其余的人分成兩列守著大殿門的兩側便不再做聲。
見罷,大帝姬扭頭就跨入大門內朝里走去。
她快步走進大殿內,只見殿中擺放這各種飾品,一看便價值不菲。
但大帝姬卻也無心留意,快步穿過大殿,來到一處水潭邊上,中央還擺放一座碩大的假山,石壁上清泉濺落的水珠跌入潭中,蕩起一連連的波紋……
只見那潭邊站著一位女子,膚若凝脂,頰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裊娜,倚在水亭雕花的木欄一旁。
淺白的長發(fā),白色的綢緞衣裙,那雙霜白的眼眸更是令人沉醉。
與大帝姬相比,一位樂觀,熱情。一位安靜,靦腆。
這便是當今圣上唯一的兩位子嗣;
大帝姬名曰:云鳴橙
二帝姬名曰:云鑠
……
這仿佛是一個被世界遺忘和唾棄的角落,一墻之隔,墻外明媚,牢里腐霉,鮮明諷刺.時已至晚,間或有絲絲寒風從墻的縫隙里吹近來,摩擦出“嗚...嗚...“的慘和聲,吹起落地塵土,飄蕩在半空中,彌漫了整個地牢。
位于長廊最深的一間牢房之中坐著一名相貌頗為俊俏的男子,他用手嫌棄的扒開身上不知何時粘上的爛泥,還找了一潭小水坑洗了洗他那骨節(jié)修長的雙手。
“你一介男子,竟還像小姑娘一般。怎得,怕臟?”
這時,弋月正以一種靈體的狀態(tài)漂浮在半空中。令其有一些虛渺的感覺。
其實,早在兩人利用眾神撤離之時殘存下來的時空之力到達目的地之前,弋月就告訴過他,如果天界沒有神靈駐守,那么就相當于沒有念力的支撐。天界自然而然就會崩塌,所以他們當中必須要有一個將肉身留在天界,用以支撐。而時陽在未完成試煉的情況下就被引升到天界,自身的念力尚不可擔起這項重任。所以才出此下策。
而她這種形態(tài)必須定時用精神之力滋養(yǎng),但并不是沒有恢復的法子。這方世界的神力出奇的充盈,日后也可利用其重鑄肉身。
時陽:“關鍵是這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你看這里的條件,還沒咱們家的豬圈干凈呢?!?p> 弋月沒有聽他在那發(fā)牢騷,只是盯著那扇正好能看見外面的狹小窗子。說道:“這片星系的星核之力太過強悍了。怪不得普通人也無需得道,便可飛升。”
時陽看她一臉憂愁的樣子,調侃道:“怎么,你是怕成神的人太多,威脅到‘你們’嗎?”
“那倒不是,雖說這里的人修道成神確實較為容易,但他們還是止步于‘修道’。成神之后必然會遇到瓶頸?!边禄仡^看著時陽繼續(xù)說:“我們修行靠的是‘悟’,只有在凡塵中悟出何為道,才能‘得道’。而這得道的過程,就是你成神所需的代價,也就是歷練?!?p> “千人千道,千道千念?!?p> “未來你自身所需的念力,依托的就是悟出的道。而這里的人只是單純的修道,換句話說就是只依靠蠻力,什么困難只會用一套功夫。但并不是所有成道之路中的阻礙都是依靠修來破除的。所以這里實力最強的也就是上仙了?!?p> “那我在這是不是已經(jīng)無敵了?”時陽興奮的問到。之前聽她說自己已是上神了,那在這里豈不是可以橫著走了。
時陽正做著他的白日夢,下一瞬便被弋月給叫醒了。
只見她用一副認真的表情說道:“確實應該如此,但你因為濫用禁術,一身本事早就只剩下十之一二了?!?p> 時陽大驚,“為什么,我何時濫用過禁術了?”
弋月:“使用時空之門的時候。在我們的世界里,宇宙法則是最高的存在。它是一種十分縹緲的存在,在它之下,就是萬物生靈。宇宙之外是什么我們不得而知,恐怕只有它才知道。并且它似乎很抵制我們使用時空類的術法,可能也是因為并不想讓我們知道吧?!@個世界,到底是什么東西’”
好深奧,聽不懂誒。
時陽倒也想的開。修為沒了,再練不就好了,反正他早已成神,修為只是時間問題而已。當下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從這個鬼地方出去,什么辦法呢……
‘轟’的一聲,牢門就被他用蠻力破開。有時候蠻力也是一種有效解決問題的方式,時陽這樣想到。緊接著他便向長廊盡頭的大門沖去。
弋月見他這個樣子,著實無語。難道他不會傳送之法,還是單純的腦子笨?但還是跟了上去。
這原本牢獄是建在地下的,那押送時陽的獄廝,恐怕也是看他弱不禁風的模樣掀不起什么風浪,才放心把他關押在最上層吧。
幾息的時間,時陽就已沖到門前,正當他要推門而出之時。聽見門后傳來腳步聲,還夾雜著獄卒談話的聲音。見狀,時陽毫不猶豫的跳上了離他最近的房梁。而弋月她并不擔心,除時陽之外,無人可看見她。
腳步聲越來越近,時陽是一點聲響也不敢發(fā)出。只聽見那些人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