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么,我對初雪有種天然的好感,她的每個動作,每句話都讓我莫名高興,聽她這么一說,便好奇地問道:“那天夜里?哪天夜里?我怎么謝的?”
初雪見我問得深入,羞紅了臉,捂著小嘴笑道:“這個就不要問這么細(xì)致了!反正抱也抱了,親了親了,就連那個也……”
我見她一副羞澀的樣子,很讓人心動,便笑道:“什么這個那個的,聽不懂?!?p> 妖姬忍不住插話道:
“問來問去干什么?她就是跟你開個玩笑!”
初雪本來有些窘迫,聽妖姬這么一說,連忙點(diǎn)頭道:“姐姐說得對!人家就是跟你開個玩笑?!?p> 我半信半疑地哦了一聲。
又問妖姬道:
“咦,你不是去接雪兒了嗎?雪兒呢?”
此話一出,那幾個女人都捂著嘴笑了起來,似乎都在認(rèn)為我問了個好笑的問題。
我頓時懵了。
妖姬笑道:
“你就只會想你的雪兒,也不想我跟你蘭妹妹!再這樣我們可要吃醋了!”
若蘭和夢云一聽,也在偷偷笑。
而初雪的小臉更紅了,我看見她嘴巴動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么一來,我更好奇了:
“你們笑什么呀?真是莫名其妙……”
若蘭突然來了一句:
“這個問題你得問初雪妹妹!”
我看著初雪,見她有些驚慌的樣子,頓時有些不忍心了,開玩笑道:“看在你跟雪兒名字一樣的份上,我不為難你!我就要問你妖姬姐姐!”
初雪馬上用感激的眼神看著我。
妖姬笑道:
“你終于想起初雪妹妹名字跟雪兒一樣了!我還以為你見到美女連魂都丟了呢!你說的不錯,當(dāng)時我把雪兒帶回家,正好被初雪妹妹見著了,初雪妹妹很喜歡雪兒,所以給她起了個一模一樣的名字!怎么樣,這個答案滿意了吧?”
“哦……我說呢!”
我頓時明白過來。
“那雪兒呢?你怎么沒把她帶過來?”
妖姬笑道:
“爺爺把她帶出去玩兒了!我回到家沒見著!看見只有初雪妹妹在家,跟她一說,她死活要跟過來。初雪妹妹,是這樣吧?哈哈……”
初雪撇了她一眼,抗議道:
“誰死活要跟來了?人家……人家不是想陳默……”
說到這里,突然改口道:
“不是想大家了嗎?”
這句話剛說出口,這幾個女人又捂嘴笑了起來,初雪臉更紅了。
我偷偷看了看她,發(fā)現(xiàn)她也在偷偷看我,竟然有種初戀心跳特別歡喜的感覺……
初雪見我也在看她,就像鼓足了勇氣一樣,突然盈盈走向我,挽住了我的手臂,低聲說道:“叫你們笑話我!我就是喜歡陳默哥哥怎么了?”
話音剛落,我的心怦怦直跳。
特意看了看妖姬,生怕她生氣,趕緊輕輕松開初雪的手,輕聲說道:“雪兒妹妹,別這樣,這樣很容易被誤會呢……”
初雪搖了搖頭,又把手伸過來緊緊挽住我的手臂,害羞地說道:“人家不管!就要!”
我無奈地看了看妖姬。
只見妖姬捂嘴笑道:
“沒事,都是自己人,我不介意!窩邊草你可以大膽吃,就是別到外邊采野花就行!”
我苦笑道:
“現(xiàn)在連家門都不敢出,哪還有什么野花好采?你想多了!”
不過,見妖姬這么大度,我倒是放寬了心,任由初雪挽著了。
夢云看了看四周,服務(wù)員基本已經(jīng)收拾好了,便說道:“大家都坐吧!我給大家弄點(diǎn)好吃的!好久沒見了,坐著說說話!今晚誰也不要買單,我請!”
大家歡呼一聲,就要坐下。
我也想跟著坐下聽聽她們聊些什么。
不料妖姬指了指吧臺,笑道:
“老公,我們女人說話,你一個男的在這里不合適,要不你到那邊去給大家調(diào)酒吧!”
我眉頭一皺,苦笑道:
“你啥時候見過我會調(diào)酒?我根本就不會好不好?那玩意兒倒來倒去的,我看都看不懂?!?p> 妖姬笑道:
“不會就學(xué)嘛!學(xué)會調(diào)酒會很紳士哦!雪兒妹妹就喜歡特別紳士的男人!”
我一聽,有意無意地看了看初雪,只見她眉目含春,嬌媚無限,頓時有了動力,笑道:“好吧!我好好學(xué)學(xué)!一會兒調(diào)出來,不好喝你們也得喝!哈哈!”
初雪忍不住笑道:
“喝多了怎么辦?喝多了明天早上你就起不來炒股了哦!”
“炒股?”
我一聽,心里更奇怪了:“你怎么知道我炒股?”
初雪愣了一下,笑道:
“猜的!快去吧!”
說著就把我推到了吧臺。
我看見她們坐下后,初雪仍是不是往我這邊看過來,心里還是挺高興的,就連教我調(diào)酒的小哥都夸我學(xué)東西很積極很有天賦一學(xué)就會。
我笑道:
“不就是這個加那個,那個混這個嗎?有什么難的?”
小哥那小眼神有些鄙視地看著我,笑而不語。
其實(shí)我的心思并不在調(diào)酒上,而是留意著她們在說什么。就這么一六神,我耳朵竟然變得靈敏起來,她們跟吧臺相隔十來米,我竟然聽得一清二楚。
只聽妖姬沉聲說道:
“拉米亞和黑冰這兩姐妹,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自己人開的場子都敢踩!”
若蘭皺起眉頭說道:
“什么自己人?她們根本沒把咱們當(dāng)自己人!要不怎么這么明目張膽!明知道我受了傷,還要下黑手!真狠!”
夢云關(guān)心地問道:
“蘭妹妹,你傷勢怎么樣?好些了嗎?我這里還有一顆丹藥,你先把它服用了吧!”
說著從懷里掏出一顆黑黝黝的藥丸子來遞給了她。
不料若蘭不接,感激地說道:
“謝謝夢云姐姐!剛才妖姬姐姐已經(jīng)幫我療過傷,現(xiàn)在吃有些浪費(fèi)了!你還是留著吧!”
夢云不由分說地把藥丸塞到她手里,笑道:“你跟我還客氣什么?不吃也拿著,明天吃!不是姐姐說你,你呀!為了報恩真是不要命了!把自己搞得元?dú)獯髠质呛伪啬兀俊?p> 若蘭羞紅著臉把藥丸收了起來,聽夢云這么一說,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我這邊,我怕她們察覺我在偷聽,連忙扭過頭,避開她的目光。
果然,她只是往我這邊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輕輕說道:“沒事,我愿意?!?p> 我當(dāng)然知道她在說什么。
之前妖姬不是說了嗎?若蘭為了我,把自己身上那顆丹藥取了出來喂我吃了。
雖然這個劇情聽起來像個神話故事,可是妖姬就是這么說的。
我最近遇到的事太離奇,相比之下,這也不算什么,所以我也沒有深究。
此刻又聽妖姬感嘆道:
“我們族如果不團(tuán)結(jié)起來,總搞內(nèi)訌,將來怎么對付得了……”
聽到這里,我突然什么都聽不見了。
就像突然被按了靜音一樣……
好奇怪。
我只看到她們嘴巴在動,卻聽不見任何聲音,而且妖姬往我這邊看了一眼,笑了笑,似乎在跟我說:“不許偷聽!好好調(diào)你的酒!”
我只好收回目光,不再刻意去聽。
可是我耳邊仍是什么都聽不見,就連站在我身旁跟我說話的小哥在說什么,我都聽不見,仿佛有一層透明的薄膜,將我封鎖在一個密封的空間里一般。
我正在納悶,突然抬頭望窗外一看,窗邊不知什么時候站著一個身穿粉色吊帶緊身包臀裙的美女,正在對我招手。
“嗯?”
我突然變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起來,似乎瞬息之間情迷意亂,很想出去跟她親近,兩條腿不由自主地抬了起來,慢慢走了出去。
小哥以為我要去抽煙呢,也沒管。
我打開門,走到店外的窗邊,那美女就伸出一只柔軟的手,把我拉到角落里。
“美女,怎么這么面熟呢?在哪兒見過?”
我竟然忍不住跟她開起了玩笑,面對著她,有種心神蕩漾的感覺,特別想那個。
尤其是她身上那股女人的香味,讓我心跳不斷加速。
“是嗎?我怎么不記得?”
美女嘿嘿笑著,她的臉離我不到兩公分,呵氣如蘭,讓我控制不住自己。
“當(dāng)然了,”我笑道?!耙苍S在夢里?”
也不知怎么了,此刻我還膽子特別大,伸出手抱住了她,一點(diǎn)兒都沒想起妖姬和初雪來,好像早已經(jīng)把她們拋諸腦后。
沒辦法!這個女人太火辣,讓我有種沖動。
無法抑制的沖動!
這么一抱,卻發(fā)現(xiàn)她包臀裙后面還掛著一條白色的尾巴。
我頓時笑道:
“你這衣服很有意思呢,還帶造型……”
我摸著她的尾巴,柔軟舒服,就像真的一樣,不由得大感興趣。
“喜歡嗎?”美女在我嘴唇上親了親,嫵媚地笑道,“想泡我,不用找這么多理由!這里不好玩,跟我走吧!”
說完就拉著我往外走去。
我這兩條腿就像被她控制了一樣,身不由己地跟著她朝著不遠(yuǎn)處的賓館走去。
剛走到路口,突然聽見背后傳來妖姬的叫喊聲:“陳默!你要去哪兒?盈盈!你這個狐貍精!馬上放開我老公!”
我一愣,瞬間緩過神來,看著拉著我的粉衣女子,連忙掙脫手。
粉衣女子轉(zhuǎn)過身來,頓時嚇了我一大跳!
她!
她不正是我夢里夢見過的、殺了張文的那個盈盈嗎?
只見她朝著我露出詭異的笑容,我頓時渾身冰冷,頭皮發(fā)麻,就像掉進(jìn)了冰窟一般。
就在這時,一道巨大的力量將我拉到她懷里,我就這么被她抱著,只聽耳邊呼呼生風(fēng),什么也看不見,只感覺到自己在飛……
“給我站住!”
妖姬、若蘭、初雪和夢云同時喝道。
盈盈突然停了下來。
我睜眼一看,不知什么時候我們已經(jīng)到了小海河邊。妖姬、若蘭、夢云、初雪已經(jīng)將盈盈和我緊緊包圍起來了。
我頓時反應(yīng)過來,大聲驚叫道:“老婆!快救我!”
盈盈冷冷地看了她們一眼,突然笑道:“你們靈貓族只會以多欺少!今天不跟你們玩兒!下次沒這么好運(yùn)了!”
話音剛落,便趁我不注意在我后背擊了一掌,我頓時感到后背火辣辣的疼的要命,整個人往前飛了出去。
妖姬驚呼一聲:
“老公!”
突然撲出,將我攬入懷里。
此時我已經(jīng)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只聽到妖姬的聲音在耳邊回蕩:“老公!老公!你快醒醒!”
再次醒來時,我已經(jīng)躺在家里的床上了。
后背仍火辣辣的。
整個房間就我一個人。
我連忙掀起被子一看,自己光著上半身,還綁了繃帶,估計是妖姬弄的。
“老婆!”
妖姬聽見我呼喊,走了進(jìn)來。
跟她一起進(jìn)來的還有初雪和若蘭。
我想要起床,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無力,妖姬走到我身邊坐下,扶著我坐了起來,安慰道:“老公,你現(xiàn)在還不能走動,休息兩天就好了!”
雖然已經(jīng)脫險,但我仍心有余悸,連忙問道:“老婆!那個盈盈到底怎么回事?她……她為什么要?dú)⑽遥克降紫敫墒裁???p> 妖姬像是猶豫了一下,突然看著我笑道:“你呀!還說自己不好女色!一看到美女就把握不住!像盈盈這種狐貍精你也敢招惹?”
我頓時一愣:
“狐貍精?是妖怪還是打比方?這世上真有狐貍精嗎?”
妖姬生氣地說道:
“勾我老公的魂,還想帶你去干壞事,不是狐貍精是什么?”
哦,原來她說的是那種女人!
我還以為是妖怪呢!
我馬上羞愧地說道:
“對不起啊,老婆!我真不是……不是成心的。我好像有些迷糊,做什么都不知道……”
若蘭笑道:
“你們男人不都這么說麼?見到好看的女人就迷糊!”
只有初雪幫我說話:
“好了好了,兩位姐姐!你們就別逗陳默哥哥了!不是他的錯!”
我頓時滿臉感激地看著她,苦笑道:“謝謝雪兒還幫我說話!其實(shí)我覺得自己真挺渣的,不怪你妖姬姐姐和蘭兒姐姐!換了誰都會生氣。”
妖姬突然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哈哈大笑道:“算了,原諒你了!下次不許自己跑出去了!”
若蘭也笑道:
“下次把你綁得緊緊的,免得再被美女勾了魂兒!”
見我滿臉羞愧,初雪捂嘴笑道:
“好了好了,陳默哥哥!她們在逗你玩兒呢!好好養(yǎng)傷!等你好了,我們再找她報仇!”
妖姬一聽,頓時板起臉訓(xùn)道:
“還想著報仇?這一掌沒能要了你陳默哥哥的命已經(jīng)不錯了!夾起尾巴做人吧!”
初雪見妖姬動怒,連忙低下頭說道:
“是,姐姐!”
我見初雪像犯了錯的小孩子,頓時有些憐愛之意,保護(hù)欲油然而生,便對妖姬說道:“她還小,別嚇著她了!”
妖姬瞥了我一眼,苦笑道:
“都十七八了,還?。课铱此话ちR不長記性,這家伙不僅膽子大,性子還野著呢!你總護(hù)著她,將來她闖了禍怎么辦?”
妖姬一番話說得這么嚴(yán)厲,初雪都要掉淚了。
我連忙說道:
“別哭別哭,你姐沒罵你!你姐是不好意思直接罵我,借著你為由間接罵我呢!你看她訓(xùn)人多委婉?不仔細(xì)聽還真聽不出……”
三個女人一聽,頓時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我見初雪也笑了,便說道:
“就是嘛!一家人和和氣氣多好!等我好了,帶你們?nèi)ヂ糜瓮鎺滋?!?p> 初雪一聽,頓時高興地歡呼起來:“真的嗎?陳默哥哥!太好了太好了!在家里都悶死了!”
我見妖姬和若蘭也點(diǎn)頭表示同意,便笑道:“當(dāng)然是真的!不僅咱們?nèi)?,還要把雪兒也帶著一起去,好不好?幾天沒見,我真有點(diǎn)想她呢!”
話音剛落,三個女人頓時面面相覷,好像不知該怎么接話才好了。
半晌之后,妖姬才笑道:
“沒事!等你好了,我把雪兒接回來,咱們一塊兒出去玩兒!”
初雪呆呆問道:
“姐!我不是……你……怎么帶呀?”
妖姬笑道:
“怎么帶?當(dāng)然是回去帶呀!別廢話,我搞定!”
初雪只好不說話了。
我笑道:
“不就是回家一趟嗎?說得跟有多難似的!沒事,等我好了,我自己去把她抱回來?!?p> 妖姬連忙說道:
“老公,你就別去了!明天!明天我就去把她帶回來!”
我這才答應(yīng)。
第二天,妖姬帶著初雪出了門。過了兩三個小時,她們就把雪兒帶回來了。
我躺在床上,把雪兒抱在懷里,看了又看,親了又親,覺得有些奇怪:“雪兒怎么好像有點(diǎn)不太一樣了?”
妖姬笑道:
“哪兒不一樣了?這就是雪兒!”
我看了看初雪,只見她捂著嘴巴在偷笑。
我有些莫名其妙,問道:
“雪兒,你笑啥呢?”
初雪笑著搖了搖頭,不說話。
我又說道:
“老婆,你仔細(xì)看看,是不是搞錯了呀?她好像比雪兒要小一點(diǎn)兒!毛發(fā)也沒有雪兒柔順!你在哪兒帶回來的?不會是寵物店新買的吧?”
妖姬一聽,趕緊認(rèn)真說道:
“胡說!就是從家里帶回來的!爺爺親手交給我的怎么會錯?她就是雪兒!”
我仍是搖頭道:
“不對不對,你看她,好像聽不懂我說話了!以前我說什么她都懂,很聰明!現(xiàn)在傻了?”
妖姬語氣肯定地說道:
“貓咪聽不懂人話有什么奇怪?聽懂了才奇怪吧?”
我想想也是,不過心里還是很納悶。
好懷念以前會幫我炒股賺錢的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