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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殤曲

第二十章 叮嚀分其幻

蒲殤曲 圻霂 2774 2022-05-04 23:31:08

  “父親,如此,便走了嗎?”青年的身旁,一少年有些急切的問著,“那海底,分明有其它的寶藏?!?p>  青年走在大隊(duì)的前方,微瞇著眼睛,身著簡整,正是陳國國主陳憧。

  陳憧微微嘆氣,看著那不遠(yuǎn)處的海面。

  烏云依舊沒有散去,天空中還有著那若隱若現(xiàn)的巨獸之形。

  “此行,不為奪寶而來?!标愩坑行n慮的看著那電閃雷鳴,“恐怕他們,還沒有明白,這究竟是什么?”

  “父親,難道,這雷雨中,還有著什么?”少年問道。

  “哎,一個(gè)少年,和他的宿命。”陳憧淡淡的說到,“傳令,全軍速進(jìn),出陰云,再休整?!?p>  ……

  燭陰,你是有什么話要說嗎?感受到內(nèi)心深處之意,仿佛遙遠(yuǎn)呼喚一般。

  “我能,感覺到他?!边b遠(yuǎn)的聲音,“少年,你是想知道,自己的秘密嗎?”

  是。秦問均舉著青傘,看著那高處的巨獸,它似乎找到了什么,正向北方轉(zhuǎn)去。

  “少年,向南走吧。昆侖,有你想要的一切?!?p>  是嗎!秦問均俯看著懷中的姬翎雪,似乎是太過疲憊的緣故,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秦問均撐著傘,上方巨大的黑影忽的翻騰了一下,卷起海浪百尺,緊接著,便向著北方浮去。

  秦問均抬手,面前那巨浪瞬間化作冰墻,而在他的懷中,姬翎雪一個(gè)激靈,忽的驚醒。

  不過,在此之前,還要去履約啊。兩人站起,烏云逐漸散去,露出了其中的一片天空。云開雨霽,海面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秦問均御劍,兩人立于其上,向著天玄宗的方向飛去。

  ……

  當(dāng)迷茫之時(shí),去西海,那里,絕不會令你失望。

  當(dāng)你回來的那一刻,告訴我,你看見了什么?

  秦問均回想著,那時(shí),收到那青傘時(shí),似笑談般的承諾。

  現(xiàn)在,他感受到了,巫術(shù)。他需要另一種生存方式,他需要其他巫師的信息,這是他逃不開的宿命。

  “師兄,我們要去哪里?”路上,姬翎雪看著那清澈的天空,身于云層之上,真是一番壯闊。

  “去見元書青云與霜晨?!鼻貑柧f著,卻明顯的能感覺到姬翎雪的那一絲放松。

  “順便,去拜訪一位老朋友?!鼻貑柧m(xù)言道,“或許他能知道,你身上的秘密?!?p>  “好!”姬翎雪乖巧的答復(fù)著,似乎總是安心于跟著這位大師兄。

  ……

  “圓月初升,墨竹相逢。”元不書讀著那書信,看著那秀氣的字體。

  “這種程度的謎題,還是不要出了吧?!鄙倌晷α艘幌拢剖浅芭话?。

  “圓月,十五,大概還有十日的時(shí)間?!彼匝宰哉Z著。

  突然,房門推開,一個(gè)青衣少年闖了進(jìn)來,正是南城的客卿,沐青云。

  “我說,下次,你就不能敲一敲門嗎?”元不書無奈的搖搖頭。

  “宗內(nèi)傳出消息,前日,秦兄回宗去了。”沐青云急促的說著,卻見對方?jīng)]有絲毫的意外,不由得心中生疑,“你該不會,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吧?”

  元不書將那詩篇遞予沐青云,示意其看一看。

  “這個(gè)詩篇,我自然是看過的,文筆尚可,內(nèi)核不足。”沐青云接過,卻有些不明所以。

  “誰叫你去品內(nèi)核了?你再仔細(xì)看看?!痹粫行┘绷耍坪鯇︺迩嘣频姆磻?yīng)有些鄙夷。

  沐青云又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一遍,卻又茫然的抬起頭,看著元不書。

  “這么簡單的文字游戲,你怎么只看內(nèi)核??!”元不書一把奪過那詩篇,指著其中的一個(gè)橫句。

  圓月初升,墨竹相逢。

  “花開滿目,云游四方?!便迩嘣平拥?。

  “既然如此……”沐青云說著就要?jiǎng)由恚瑓s突然想起了什么。

  “是啊,凜霜晨怎么辦呢?”元不書手中握著一個(gè)短刺,不住的旋轉(zhuǎn)著,沐青云卻有意的躲閃著,與那利刺拉開距離。

  “沒毒?!痹粫鵁o奈搖頭,沐青云這才湊了過來,坐在那木桌旁。

  “凜霜晨,也算是年輕一輩的翹楚了吧?!便迩嘣篇q豫了一下,看了看門口。凜霜晨來到南城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卻與寧公子學(xué)了武藝,幾日之內(nèi),便能與白公子打個(gè)來回。

  “照這個(gè)趨勢,再有個(gè)十日,差不多就要戰(zhàn)勝你了?!痹粫爸S道。

  “那也得先把你打趴下再說?!便迩嘣埔彩墙z毫被給情面。

  ……

  “師兄,這里怎么陰森森的?”滿地枯骨的沼澤,禿鷲寐于枯枝之上,夜幕中,月亮或被云層遮蔽,沒有一絲一毫的亮光。

  “別怕,這里,只是一條小徑而已。”

  遠(yuǎn)處,微弱的火光點(diǎn)點(diǎn),下落,是一個(gè)客棧的院落。秦問均降下去,停在門前。那門前幾乎一塵不染,與外面的淤泥相互隔絕。

  門襠隨風(fēng)作響,那冥火的微光令人有些膽寒。

  門“吱呀”一聲打開,漂浮的油燈似在指引著兩人的腳步,通幽小路閃著鬼冥的火光。

  姬翎雪緊緊抓著秦問均的衣襟,死死的盯著面前的一處,似乎對這火焰很是畏懼。

  “晚輩秦問均,前來拜見?!鼻貑柧呗暤恼f著。

  霎時(shí),那閣樓似是受到了什么觸動一般,分割成了幾道綾羅綢緞,圍繞在那天穹之上。

  不知是何剎那,恍然之間,那綾羅便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如同曜日一般。

  身側(cè)的桌子旗幟皆轉(zhuǎn)動著,慢慢的模糊,化作竹林亭苑。

  恍神間,面前出現(xiàn)了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正坐在那亭中棋盤的一邊。

  秦問均走過去,姬翎雪只緊緊的跟在他的后方,好奇的看著眼前的老人。不知為何,自進(jìn)入了這個(gè)空間起,她似乎便多了那么幾分靈動,與幾分畏懼。

  “前輩?!鼻貑柧Y,順著對方的手勢,坐在了棋盤的對面。

  “此棋局,已困擾老夫良久,既已前來,不妨解開這局?!崩先宿壑L長的胡須,緩緩的說道。

  秦問均看著棋盤上的黑白兩子,黑子勢側(cè),已是龍困于野。而白子,則只以一子相逼。

  秦問均不假思索,摸出一枚白棋,吃下了十?dāng)?shù)黑子。場面一下便一邊倒了下來。

  而那老者,卻將一子擲于一旁,將一白子反刺。

  “小友懂棋,可懂人也?”那老者作高深狀。

  “請前輩指教?!鼻貑柧裁靼祝似寰植⒎瞧渲酗@示出的那么簡單,只是其隱意,還是難以猜出。

  “行軍,行事,觀人,皆如棋局。大勢為勝,當(dāng)舍一而取其千百,小友可明白?”老者問道。

  “明白。”一些淺顯的用兵用人之策,他當(dāng)然會比較清楚。

  “只是,成事唯損其一,親友離,子女哀,父母默,而其至親至愛,皆血入骨髓,你可明白?”老者繼續(xù)說著。

  “只是,為君為國之道,豈能為此束手?”秦問均有些不解。

  那老者揮手,棋盤化作塵沙。他緩緩的站起,手中幻化拐杖,似看著凌日,若有所思。

  “黃金海葬,你拿到了黃金王的頭顱了吧?”老人問道。

  “是。”秦問均也站起,自懷中取出那骷髏。

  那老人拐杖一點(diǎn),頭顱便自然飛向他的手里,“黃金王,一方主宰,永世不滅,在天道中窺見了些許未來,這才變成了這個(gè)樣子。”

  老人轉(zhuǎn)過身,看著秦問均兩人,“小友想要什么?”

  “前輩,我的師妹,姬翎雪,似乎被一種巫術(shù)困住了。”秦問均讓出了路,他說的很委婉,他當(dāng)然也清楚,對方能看得出,真實(shí)的情況比他描述的要嚴(yán)重的多。

  老者看著姬翎雪,微瞇著眼睛,一息,似乎便明曉了其中真意。他轉(zhuǎn)過身去,似乎不準(zhǔn)備施以援手。

  “前輩,莫不是,真的沒有辦法?”秦問均對著那背影問道。

  老者的表情,此刻卻甚為復(fù)雜,似乎猶豫不決,又心存愧疚。

  “北冥之北,有鳳溪宗,其崖下,有幽冥花,烈陽草,可顛倒陰陽。”老者緩緩的說著,“西海之南,有昆侖,可通曉萬物。”

  “多謝前輩!”秦問均十分欣喜,連忙道謝。

  “小友若是欲行,老夫便再敘一言?!蹦抢险弑持?,“其一,乃蒲殤曲,其非亂世之音,而巫術(shù)之根本。其二,曰陰陽眼,萬物有陰陽,龍墓有乾坤,切記,切記?!?p>  “還有……”老者微微偏過頭,眼神中似乎有著些許的悵然,“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小友,珍重?!?p>  一瞬,那曜日沉沒而去,只留下青墨的天際,與剛剛升起的赤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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