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奪冠
“你是誰?觀眾不要到這里來,快出去!”
馮瑋不認(rèn)得盛聿,見他穿著一身休閑裝,胸前又沒佩戴工作證,猜測是來看比賽的觀眾,立刻皺緊眉頭驅(qū)趕。
“墨墨……”
盛聿剛握住她的手,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就被及時趕到的蕭丞伸手揮開。
“墨墨,來,慢慢地,深呼吸。”
蕭丞立刻打開藥箱,拿出早已備好的氣霧劑,扶著人前往休息區(qū)。
臨走前,特意回頭瞥了眼比賽結(jié)束后,直接從二樓跳下來的人,語氣倒要比之前有所緩和:“墨墨要先去休息區(qū)聽取分?jǐn)?shù),你先回去坐著吧?!?p> 他現(xiàn)在竟不知該怎么評價盛聿了。
說他關(guān)心墨墨吧,這五年來都不曾在人面前露過臉,但要說不關(guān)心,剛剛卻又是想也不想地從二樓跳了下來。
這種瘋狂的事,大概也只有他盛聿干的出來了。
剛結(jié)束比賽,吸著氣霧劑緩解不適的人,沒有回頭也沒力氣再回頭,只能先任由蕭丞帶著自己離開。
低頭時隨意一瞥,才發(fā)現(xiàn)剛被盛聿握住的手腕上,赫然留下了一抹朱紅血漬。
他受傷了!
姜青墨淺皺了下眉,等蕭丞將自己送到休息區(qū)后,一把拉住他低語:“盛聿受傷了,你去看看?!?p> 僅一句話,惹得蕭丞登時睜大雙眼。
“你不恨他了?”
“恨,又不能解決問題?!?p> 她真正該恨的,是那些將她擄走活埋的人,盛聿充其量也只不過是那件事的誘因罷了。
蕭丞十分意外她的反應(yīng),但見她蒼白的面色慢慢緩和過來,也沒再說什么,留下氣霧劑,果斷拎起藥箱離開。
直到蕭丞走了,馮瑋這才有機會跟她說上話,言辭間盡顯關(guān)切:“青墨,怎么樣?身體還難受么?!?p> 不等他坐下,琥珀色的冰眸猝然抬起,嚇得他直接忘了接下去要說的話。
“您可真是我的好教練?!?p> 沙啞的聲音從干澀喉嚨里扯出來,聽得馮瑋心肝兒直顫,卻又不明白她這話什么意思?
明明是她自己比賽中途發(fā)病,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
姜青墨放下氣霧劑,特地將臉轉(zhuǎn)到攝像機拍不到的地方,靠近他冷聲道了三個字:
“舒張劑?!?p> 究竟是誰,動了她的藥。
見她提到舒張劑,馮瑋的臉色霎時變得異常難看,甚至是扭曲。
“你覺得是我害你?”
他瘋了么!
姜青墨一旦出事,他能得到什么好處。
“您不會,但不保證其他人就不會!”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不是他一再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讓自己在賽前服用那罐舒張劑,想來她也不會有今天這一遭了。
馮瑋大腦快速旋轉(zhuǎn),在評委打出分?jǐn)?shù)之前,趕忙扯出一抹不算好看的嘴角,連連保證:“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一查到底,給你個交代。”
姜青墨深深地睨了他一眼,撇開視線。
她從置物柜里取出舒張劑的時候,那間休息室里,就只有方覺夏和宋棉兩人。
一個,是只要她中途退賽就能拿到銅牌,而另一個,則是他馮瑋的外甥女。
不出意外,動她藥的只可能是這兩人中的其中一個。
如此,他又會去偏袒誰呢?
姜青墨微扯了下嘴角,倒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查出真相的那一刻了。
反正不管是誰動的手,那人都別想再待在國家隊,臟她的眼。
不多時,評委結(jié)束打分。
廣播里隨即傳來聲音:“華國女單選手姜青墨,短節(jié)目88.56分,自由滑176.52分,總分265.08,位列,第一!”
姜青墨是這場自由滑比賽最后一名上場的選手,在她之后,花滑女單比賽也將宣告結(jié)束。
前三名強勢出爐,原本位列第三的方覺夏降至第四,無緣前三。
而華國另一名排名第八的選手宋棉,名次也是一降再降,最后排名十一,甚至都沒能進(jìn)入前十。
排名一出,休息室里的氣氛也是一冷再冷,一度降至冰點以下。
原本有望進(jìn)前三的方覺夏,死死咬著牙,十分不甘自己居然連前三都沒能擠進(jìn)去。
“她怎么就沒倒在場上呢。”
姜青墨要是倒下了,她就能上領(lǐng)獎臺了。
“覺夏,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早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名次也好看不到哪兒去的宋棉,聽完廣播,起身收拾東西。
正收拾著,就聽斜對角面對墻壁的人,滿腹怨氣地來了這么一句。
“你閉嘴!我說錯了還是怎的,要是沒她姜青墨,我就是第三!”
她宋棉是無所謂,不管排名十一還是第十都那么回事,可她不一樣。
“第三而已,又不是第一。”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宋棉只是小聲嘟囔了句,沒想到卻被耳力極好的方覺夏聽個正著,一雙銅鈴似的大眼,立刻帶著殺氣瞪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