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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拯救大明從刷副本開始

第二十七章:

  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這位皇爺有了這么深沉的心思?自己這么多年處心積慮的安排,難道終究免不了被曝光出來難逃一死?

  這邊朱純臣臉色陰晴不定的陷入了沉默,那邊徐允禎、李國楨二人對視一眼,很有默契開始送客。

  畢竟,盡管大家都屬于勛貴,整體上來說也算得上休戚與共,但具體到每一家的利益,總歸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而他們接下來想討論的內(nèi)容,卻是沒辦法公之于眾的。哪怕這些家伙都是盟友,但這個消息的分量太重,很有可能會把其中一些人嚇到皇帝那邊去,所以干脆還是讓他們蒙在鼓里被綁上賊船好了。

  “朱兄……”二人將勛貴們送到院落門口,再回轉(zhuǎn)時只見朱純臣面無表情的在自斟自飲,當(dāng)下還是由地位略低的李國楨出言。

  “你們覺得,陛下為何突然安排駱指揮使調(diào)查我等?!敝旒兂紝⒈芯埔伙嫸M后,手中的酒壺重重的在桌上一砸,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看向兩人。

  “這……”饒是李國楨以口才出名,一時間也被朱純臣問住了。畢竟按照滿朝文武對崇禎皇帝的理解,自家這位皇帝陛下心血來潮干點什么事出來都不稀奇,他一個無職無權(quán)的空頭伯爵又怎么會知道。

  見李國楨被問住,徐允禎也有些焦躁起來:“朱兄若是還有什么情報,還請早點分說明白。你我?guī)准冶臼鞘澜?,幾代人的交情。倘若平白被那……那……那人奪了去,豈不可惜?”結(jié)巴了半天,他終究還是沒敢直呼崇禎為“昏君”或“暴君”,而是以“那人”稱呼。

  “是啊,你我?guī)准疑习倌甑慕磺?,公爺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崩顕鴺E連忙跟上表態(tài)。

  畢竟,自家事自家清楚,他們襄城伯府這么多年來做下的腌臜事,李國楨這位現(xiàn)任襄城伯不說如數(shù)家珍,但大體上也能做到心中有數(shù)。

  這個蓋子一旦被崇禎皇帝和錦衣衛(wèi)掀開,那幫本來就不好惹的讀書人絕對不介意參與進(jìn)來分一杯羹順便再把他們這幫勛戚往下踩兩腳。

  而以他們襄城伯一脈失去京營提督位置之后的影響力,如果不抱好兩位公爺?shù)拇笸?,說不定等屠刀落到頭上了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所以現(xiàn)在李國楨的態(tài)度非常堅決,一定要和定國公府還有成國公府站在一起。

  當(dāng)然,如果兩位公爺也保不住他的話,那李國楨也不介意轉(zhuǎn)投英國公府的懷抱,然后拿這二位公爺?shù)那閳螽?dāng)做自己的脫罪乃至?xí)x身之資。

  畢竟,不要忘了,初代定國公徐增壽、初代成國公朱能、初代襄城伯李濬,這幾位的交情固然是在靖難期間就已經(jīng)建立起來的,但同樣的,初代英國公張輔、初代鎮(zhèn)遠(yuǎn)侯顧成、初代忻城伯趙彝等人也同樣是追隨成祖靖難的重要人物啊。

  只不過相比起四處交友格外活躍的成國公朱純臣、定國公徐允禎,這一代的英國公張維賢由于年紀(jì)大了的緣故,這些年格外的佛系,這也是眾多勛貴漸漸以成國公府為首的一個重要原因。

  “五皇子半年前染疾薨逝的消息,想來應(yīng)該瞞不過兩位耳目吧?”朱純臣終于開始步入正題,上來就是一記驚雷。

  “知道當(dāng)然是知道的,只是……朱兄可莫要嚇唬我等,有些事情你我做得,有些事情可是沾不得的啊?!崩顕鴺E臉色霎時間變得極為蒼白。

  什么欺男霸女、欺上瞞下、逃避賦稅、橫行不法之類的事情大家都沒少做,別說勛貴了,文臣方面也不見得有幾個是干凈的。但是牽扯到皇室內(nèi)部的事情,李國楨是真的不敢沾啊。

  開什么玩笑,成祖怎么發(fā)的家,武宗皇帝怎么死的,天啟皇帝怎么絕的嗣,前車之鑒不遠(yuǎn),自家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伯爵,雖然如今隱隱有自成一派的意思,但其中不乏英國公府的默許,本身的底蘊并不深厚,怎么會卷入這等天大的事情里面。李國楨都快哭了,早知道朱純臣膽子這么大,他今天哪里敢來赴會,還特意留到最后一個想探探底。

  就連徐允禎這個定國公,看向朱純臣的眼神里也透露著驚恐,“朱兄可不要亂說話,有些事情由不得你亂講。你我雖是世交,這血海般潑天的關(guān)系本公可擔(dān)待不起。屆時只怕本家那邊都要因此震動。”

  “稍安勿躁,沒有爾等所想的那么夸張。本公也就是在內(nèi)廷有一二耳目而已,辦不了這么天大的事情?!敝旒兂稼s忙解釋。開什么玩笑,謀殺皇子這等事情可不能亂認(rèn)。哪怕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知道其中有蹊蹺,但這和我成國公府有什么關(guān)系?朱純臣毫不懷疑,他要是敢把這個罪名認(rèn)下來,他面前這兩個剛剛還在跟自己兄友弟恭的兩位好兄弟今晚就能進(jìn)宮密奏,等待他的下場最次也是跟齊泰、黃子澄之流一個待遇,說不定還能體驗一把傳說中只有方孝孺疑似享受過的“滅十族”的待遇。

  “那朱兄這番話的意思是……”既然沒有牽扯到謀殺皇子這個級別的罪名,徐允禎也松了口氣。畢竟,只要不是這等牽連到謀逆上的滔天大罪,以他們兩家的勢力,還真沒有扛不下來的罪名。

  “本公只是安排耳目趁機(jī)教了那小皇子一句話而已?!敝旒兂悸冻隽艘粋€苦笑。早知如此,他當(dāng)初就不會冒險走這一步棋。

  “是那句‘九蓮菩薩言’?”李國楨這一刻大腦格外的活躍,搶先一步猜到了答案。

  這件事在當(dāng)初的京城也算是傳的沸沸揚揚,原本崇禎上位之后已經(jīng)有意識的在打壓勛貴,但突然間就不敢再對勛貴加以制裁。其中至關(guān)重要的就是這所謂的神明降旨,迫于輿論壓力以及“盡殤諸子”的后果,崇禎不得已對他們這些老牌勛貴做出妥協(xié)。

  想不到幕后黑手竟然是這位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成國公所為。

  “這件事情怎么會讓陛下懷疑到你我頭上?難道當(dāng)初你沒有處理干凈首尾?”徐允禎反應(yīng)過來之后也是眉頭大皺。

  這件事情雖然沒有之前那個“謀害皇子”的罪名嚴(yán)重,但也同樣不是什么小罪。往輕了說,這是窺探宮禁、圖謀不軌;往嚴(yán)重了說,這是藐視皇權(quán)、跡同謀逆。

  兩大國公府的能量固然能扛住這份罪名,但是他們兩位家主肯定是免不了要上刑場走一遭的。

  “好在事情主要是朱純臣這廝獨自做下,本公提前出首說不定還能換來一線生機(jī)。”被朱純臣嚇到的徐允禎此刻已經(jīng)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要知道,盡管朱純臣做下這件事情客觀上幫助了全體勛貴,但也同樣將他們綁上了戰(zhàn)車。

  好在當(dāng)初為了以防萬一,自己這個定國公和府中親信都沒有參與進(jìn)來,只是讓自己族中的探子提供了一些在他看來微不足道的幫助。到時候如果能在今上面前把主謀的責(zé)任全部推到朱純臣身上,自己只是“無意之中”知道了一些消息,再加上長房魏國公一脈的幫助,他說不定只用稍微繳納一點罰金就能逃過死劫。

  而大明如今內(nèi)憂外患,連年災(zāi)變之下國庫空虛,徐允禎相信只要今上不傻,他是不會拒絕自己和長房一脈主動捐納物資的示好的。

  等到陛下處理了成國公府,北京勛貴說不得還得聽我定國公府號令。至于襄城伯府?單憑他們背后的英國公府,哪里能抵?jǐn)车昧诵旒乙婚T雙公?此刻,徐允禎的思路已經(jīng)飄飛出去很遠(yuǎn)、很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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