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觀中秘事
長生久視,神通法術(shù),自是人人向往,何軒也不例外,他整理了一下心情,暗道:“也許還差一塊靈石,這神通便能加載完畢了……”
何軒眼神連連變化,思索著如何獲取靈石。
“有了!”
突然,他的眼前一亮,想出一個主意,一躍而起,從蒲團上站了起來,推開房門,一路向西走去。
他的房間坐落于道觀東側(cè),這里大大小小林立了二三十座木屋,是白云觀一眾弟子的居住之地,故而,此地又被眾多弟子戲稱為弟子居。
而何軒的木屋,便在弟子居的最里面,授課誦經(jīng)一職,在觀中職位也算不上差,若將白云觀比喻成一個副本,他也算是一個小boss了。
何軒苦中作樂般打趣著自己。
途經(jīng)過一個木屋,木屋前方,有兩位道士坐于藤椅之上,神色悠閑,似是在談論著什么,何軒瞥了兩人一眼,不由加快了腳步,快速走了過去。
在他走后,這兩個道士停止了交談,齊齊看向何軒去的方向,卻是一面色蠟黃的道士,以及一位臉上布滿了皺紋的老道。
那老道轉(zhuǎn)身進了木屋,不多時,便有一年輕道士從內(nèi)走出,飛快地向著何軒去的方向跑去。
對此,何軒卻是一無所知,他在道觀中七拐八繞,穿過一道拱門,來到了一個院前,邁步走了進去。
這便是何軒的目的地——守心監(jiān)院的住處。
也是觀中發(fā)放俸祿的地方。
此時,守心監(jiān)院正與一消瘦老道坐于柜臺之后,臉色非常難堪,好似在商談著什么事情一般,見到何軒過來之后,守心監(jiān)院這才擠出一絲微笑,道:
“何師弟?你怎么來了,昨日不是剛領過俸祿嗎?”
“回師兄話,我想預支下個月的俸祿!”
“預支俸祿?”
聽到何軒的話,那消瘦老道突然嗤笑一聲,“講的一板一眼的,還不是因為……”
“師弟!慎言!”
守心監(jiān)院呵斥一聲老道,隨即扭過頭來,“師弟為何想要預支俸祿呢?”
“回師兄話,弟子做完早課之后,發(fā)覺體內(nèi)靈氣旋渦似有變化。
故前來此地,想預支一月俸祿,看能不能借此突破!”
何軒拱了拱手,略帶不好意思的說道。
觀中除了三大弟子之外,一個練氣修士都沒有,而今,他都已經(jīng)快要突破了,難道還不能引起觀中重視嗎?
反正他一直在觀中誦經(jīng)授課,預支一下,也未嘗不可吧?
屆時就算沒有突破,只要神通激活,也可搪塞一二。
聞言,守心監(jiān)院瞥了何軒一眼,神色莫名,之后方才不冷不淡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給你也無妨?!?p> 仿佛沒看到一旁消瘦老道十分難看的神色一般,守心監(jiān)院手中猛地多出一塊靈石,隨手將其扔給何軒,他便擺了擺手,示意何軒離去。
“多謝師兄!”
成了!
這就是儲物袋嗎?以后若是有機會,定要搞一個。
何軒艷羨地看了守心監(jiān)院腰間的灰色布袋一眼之后,躬身行了一禮,便退出小院。
“師兄,這弟子不過想要騙靈石罷了,你又為何許他?”
“守戒師弟,左右不過一塊靈石,又不是來討要度牒,何軒師弟也是師父親手帶上山的,給了又何妨!”
“唉,你就是心太軟了!”
身后傳來守心監(jiān)院與那消瘦老道的對話聲音,那消瘦老道,赫然便是觀主三大弟子中的守戒!
只是守戒師兄的話又是何意?
何軒心中百般不解,為何守戒師兄篤定他就是為了騙這一塊靈石而來?自己就在觀中,又不會插上翅膀飛了。
與度牒又有何關(guān)聯(lián)?
度牒為此方世界道士的身份證明,沒了度牒,就是野道士,沒有身份證明,哪里都去不得。
正疑惑間,前方出現(xiàn)一道胖胖的人影,一身道袍胡亂披散在身上,極為可笑。
“何兄,原來你在這?消息蠻靈通的嗎,竟然已經(jīng)取完俸祿和度牒了?”
這胖道士看到何軒,先是一愣,隨后好一陣埋怨,“好你個何兄,虧咱倆一向關(guān)系那么好,你竟然不告訴我,自己一個人便找了監(jiān)院!”
“王兄,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在后山砍柴嗎?又怎會出現(xiàn)于此?”
這胖道士,是何軒在觀中的鄰居,名為王生穩(wěn),早年喪母,其父多年打拼,終成臨邑大戶。
其父擔憂臨邑的競爭對手對其下手,便將其送上觀來。
只可惜……
胖道士資質(zhì)不過尋常,無法修煉觀中典籍。
不過其并不氣餒,迷上了山上的雜學,練起了武術(shù),一身橫練功夫,極為了得,在觀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
何軒剛穿越之時,這胖道士王生穩(wěn)對何軒百般照顧,使得何軒迅速融入了此方世界。
何軒心中頗為重視這個好友。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瞞我!算我王某看錯你了!”
聽到何軒的話,王生穩(wěn)極為不悅,一陣冷笑,一甩衣袖,就要越過何軒,向著監(jiān)院的地方前行。
看到王生穩(wěn)如此反應,何軒心中一驚,知道觀中可能出了大事情,急忙拉住王生穩(wěn),“王兄稍等,我是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剛才只不過找監(jiān)院預支下個月的俸祿而已!”
“好啊,本以為你是個真君子,誰知……”
聞言,王生穩(wěn)一怔,上上下下打量了何軒幾眼,突然笑道,“你做的更絕,竟然把下個月的俸祿也給領了,多謝何兄的啟發(fā),我這就去尋監(jiān)院!”
“別別別,我是真不清楚,還請王兄告知一二!”
何軒一嘆,拱了拱手,拉住了正待離去的王生穩(wěn)。
王生穩(wěn)回過頭,狐疑的看了何軒一眼:“你的度牒還在觀中?”
何軒點了點頭:“不錯!無事我取它作甚!”
“那你慘了,估計也要不回來了?!蓖跎€(wěn)幸災樂禍道。
隨后,不待何軒發(fā)問,便將事情原委道來。
“此事說來話長,我就長話短說吧?!?p> 王生穩(wěn)嘆了口氣:“聽聞觀主身受重傷,危在旦夕,不日便會有敵人大舉攻山,眼看覆滅在即!”
“與何兄不同,平日里我與觀主也沒見過幾次,一應經(jīng)文還是何兄每日早晚功時教導的!”
“那勞什子《白云經(jīng)》,我是學不會了,也不指望學會了,更沒資格學!
家中大大小小數(shù)十余樁生意還等著我繼承呢,作為家中獨子,我總不能拋棄家人,陪著道觀共存亡吧?”
“我那便宜老爹,已經(jīng)給我定了一樁婚姻,尋了七個小妾,還等著我回去傳承香火呢!”
說完,王生穩(wěn)擺了擺手,走向院中。
怪不得早功時弟子少了這么多,剩下的弟子一個個更是神色有異。
望著王生穩(wěn)離去的背影,何軒心中一陣百味陳雜。
剛剛適應好身份,《白云經(jīng)》行將入門,神通也馬上加載完成,一切都呈大好之色。
下一步不就是突破練氣,加載神通,成為觀主關(guān)門弟子,接替觀主位置,走向人生巔峰嗎?
何軒一陣感嘆:“來時好好的,怎么就成這樣了呢!”
如今白云觀生出如此大的變故,他又該當如何自處?
心生去意,卻礙于度牒還在觀中。
再說了,浮云道長對自己也是頗為照顧,欽點了授課一職,這可是個肥差,剛剛還找監(jiān)院預支了靈石,此刻回去討要度牒,頗有些……
先回去吸收靈石吧,看情況如何,再做打算,有系統(tǒng)在身,做個野道士又何妨。
何軒摸著懷中的靈石,做出了決定。
“滾!度牒給你,俸祿沒了,快滾!”
身后,一聲慘叫響起,隨后那王生穩(wěn)抱著一泛黃的皮紙,屁滾尿流從院中滾了出來。
“王兄若是下山,定要小心行事,我再觀察一段時間吧?!?p> 見狀,何軒哭笑不得道,就算下山,也得將靈石吸收,有自保之力再說。
見到何軒哭笑不得的眼神,王生穩(wěn)對著何軒訕訕一笑之后,慢慢爬了起來,將度牒收入懷中,正色道:
“何兄,半年前你從山崖下摔下之后,記憶消失甚多。
我入觀時,你照料良多。
如今陪了你這大半年,也算王某報答你的恩情了,日后有緣再見吧!”
“對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王生穩(wěn)臨走之際,又回頭囑咐了一聲:
“何兄莫要回弟子居了,方才我去尋你時,看到陳峰師兄鬼鬼祟祟,進了你的屋子,恐怕在謀劃著什么!”
“多謝!”
何軒心神一震,神色復雜地點了點頭,直到王生穩(wěn)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中,才幽幽一嘆,轉(zhuǎn)身向另外一處地方走去。
尋阡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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