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區(qū)用重尸游行的辦法行不通了,
派出執(zhí)行引導行尸任務的人員,犧牲的很多是洋晨的人,
當為死去的同志舉行的哀悼儀式上,洋晨聽到這很多名字時,震驚得久久難言。
為什么…還會死人?
和洋晨一起的人都悲傷與不安。
就連搜救好的幸存者的張磊,都遇到了危險,好在逃了回來。
洋晨找到杜隊長交談,
他們來到這里,工作危險度不是早就說明了嗎,這才沒多久,很多人就沒了。
“洋晨。”能代表安全區(qū)的杜隊長提醒他說,“他們已經(jīng)不屬于你了?!?p> 這話讓洋晨感到危機,杜隊長看到「驚覺恍然般的痛苦」如同「水里死去的魚兒」上浮在他的面色上,白得如魚肚皮。
杜隊長收回一向犀利嚴苛的眼神,關切道:“生命的價值是無可替代的。如果你覺得他們不到安全區(qū),會還活著,
那也不一定。
至少他們的犧牲是光榮的。”
這道理洋晨覺得苦澀,問:“到底是人的問題,還是行尸的問題?明明被引開了,卻在我們意想不到的情況下出現(xiàn),
擁有殺死牠們的武器,后來卻犧牲不少,
為什么,
隊長,我實在想不通?!?p> 天空暗沉,發(fā)出隱隱悶雷,杜隊仔細打量著洋晨,許久后說:“我聽到過周成說你推理出色,這也是能力,我想聽聽你的分析?!?p> 洋晨浮現(xiàn)一張出莫名笑的臉,還是提到了修理工。
“你懷疑有人夜里出去了,這點你想多了,肯定不是他,而且副隊長向來可不是單獨行動。安全區(qū)也存在監(jiān)控。
這也不是我們辦事不利。原因都排查過。
如果你懷疑人,那就只有安全區(qū)外的人?!?p> “那幫壞人?”洋晨眼神犀利起來。
“我們一向不與行尸戰(zhàn)斗,除非救人。因為彈藥不是源源不絕,槍聲等的傳播距離吸引更遠。
所以通常是引導牠們離開安全區(qū)附近。正因此,我們更看重你們。我們比你們一樣,不想他們犧牲。
行尸被引導開又回來,是件煩事。那些安全區(qū)外的人通常在市里活動,自然無意中可能把牠們吸引到附近。
你如果懷疑人有意,自然就是他們,可那些人不想活嗎,手里既沒有槍支彈藥,行尸又怎樣危險,怎么敢跟軍方作對。
因此,應該就是行尸問題。
游行對牠們沒用,可能是有了什么變化。
”
那么說可能又要抓捕去行尸了,洋晨想了想,也覺得根本不可能,不然為什么能躲避掉軍方的行動?要知道,
行尸是不配合人的,如果人要引導行尸,所通過的辦法都是巧妙利用、牽引導誘,這都是人的聰明才智,
所以是人的話,就得能躲過軍方的眼,那些人不可能。
“那么軍方準備怎么做?”他忐忑。
“當然要偵察。”杜軍一眼看出他在關心什么,“雖然安全區(qū)外的人不可能,但既研究行尸,加大對牠們的偵察,也要偵察他們?!?p> “我與鄭川比車這事,隊長你是一清二楚我意思。你們同意我可以換工作嗎?”
“我很抱歉,不同意?!倍抨犻L說,“雖然我是你隊長,但不是完全我說了算,安全區(qū)并不同意你換工作。即便你的駕駛比鄭川出色?!?p> 不過,接下的話讓洋晨頓喜。杜隊長說:
“目前要調(diào)查出異常事件原因,你可以跟肖月一起偵察,目前急需這方面人手,本來我們抓捕行尸這任務隊就可以騰出人的,
另外這樣的偵察也需要駕駛水準高的人,
本來想用吳盛,但安全區(qū)想讓你替代?!?p> “不同意我換工作,是想看看我能做多少吧?”
“沒錯。到今天看來,你的能力多,能做的事也大,責任也就越大?!倍跑娍春盟?p> 認為是可造之材,不要讓兒女情長等任何事情埋沒自己,也不要再糾結副隊長,不然對軍方安全區(qū)是損失。
洋晨認為有希望,只要表現(xiàn)好,肯定沒問題。杜軍看到他神色竊喜,便是瞪眼,
洋晨不問便答:“我也會偵查。而且肖月就是我教出來的。只不過我沒高科技。”
接下來又談論了不少時間,杜軍還有事。
在洋晨回小區(qū)路上,一身軍裝修理工路過,賈雯墜落地上看著自己的畫面浮現(xiàn)腦海,
刻意停住的修理工,也許是事先有意要撞見,說:“洋晨啊,我就說怎么沒看見你那女朋友呢,我為她的事感到難過?!?p> “你……”洋晨感覺得到自己眼里有一道火升起,修理工面態(tài)語氣上完全沒有嘲笑譏諷可以發(fā)現(xiàn),反而聽起來真是其難過,恰恰讓人沖動。
修理工如同敘舊的語氣,道:
“看到副隊長也不打招呼,我們是老朋友了,憑我現(xiàn)在副隊長,可以命令你去做事,以至可以天天看見你,也可以讓你跟肖月見不著面,你兩人之間和我們之間在我手里呀?!?p> 洋晨暗自咬牙。
修理工邊笑邊認真問:“呵。可我沒那么做。你想什么呢?你現(xiàn)在正覺得我是兇手嗎?如果兇手是我,那為什么直到如今,趙衛(wèi)寧島上的事還沒有發(fā)生呢。
難道是這里發(fā)生不了嗎?”
修理工語氣忽然變得異常平靜:“只有你跟我知道,這里也能發(fā)生。不是嗎?”
“你…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沒想說什么。你不要想那么多?!毙蘩砉ぬ嵝旬?,語氣陡然命令似的變冷,“不然按你這態(tài)度,為了我的工作,我不得不檢舉你了。”
“那我倒要謝謝你了!”
“你還沒報答我呢,你不想做好人了嗎?”后半句話,修理工責怪問。
“你覺得這次事件,異常的原因是什么?”洋晨不想回答他的任何問題,會感覺頭痛,就像有針,甚至還能有迷茫。
“你想通過這個問題發(fā)現(xiàn)我什么嗎?”修理工直指他的意圖,
稍微埋汰一下:“你連副隊長,都不舍得叫嗎?”
隨后解答:“如果是人,又讓軍方意想不到,那得是有多么精致無比的操作,這在那般纏人的行尸下可能嗎?
躲過軍方,躲過行尸,不如你告訴我怎么做的?”
“我怎么知道。天時地利人和巧合!”洋晨呲牙,固執(zhí)道,“那趙衛(wèi)寧島上的事,你怎么做的?”
短暫幾秒,但修理工神色沒有變化,洋晨感覺好像有微不可察,也不確定是不是老想其如何而幻覺了,
此時修理工反而揣測他起來:
“我忽然想到,異變開始,你一個人在島上三個月是真的嗎?難道就沒有人來過嗎?
是不是他們都死了,
就剩下你一人了?”
洋晨大驚失色。
修理工:“所以說,趙衛(wèi)寧島變異動亂,還是你的嫌疑最大。你要搞清楚。否則,你會后悔的?!?p> 現(xiàn)在他是副隊長,洋晨不知道是不是在威脅,“那三個月以來,島上一直是我一人……”
“別急著解釋?!毙蘩泶驍?,“你忘了嗎?我曾對你說過,我知道你沒有殺過喪尸,那么當然你也沒有殺過人?!?p>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什么意思?”
“你究竟為什么要這么做!你到底想干什么!誰惹了你,你恨誰嗎?
你想殺肖恩嗎?
你想殺小月嗎?
或者還有其他人,
誰跟你有過節(jié),
你告訴我,我?guī)湍憬鉀Q問題?!?p> “你已經(jīng)思緒混亂了。你覺得我真的恨誰嗎?被我記得的,都死了,只有你活著,現(xiàn)在你看到我眼里有恨嗎?”
洋晨搖了搖頭肯定道:“你的確沒有恨?!彼賳栆粋€問題,“我有個疑惑,為什么開飛行器的你,恰好出現(xiàn)在樓頂?”
“那你又為什么開飛行器,恰好出現(xiàn)在樓頂?恰好曾經(jīng)救我出來?”
“可你并沒有認為那是救,你覺得那是你自己本來就不該死,不是嗎?那你怎么認為、你怎么還說你救了我呢?你到底是什么邏輯?”洋晨言辭激烈??隙ú皇窍裨?jīng)家園的那些救了他們還認為沒有的人。
“因為你是真正救我的人,所以我不該死,因此我否定了你救我,而且你遇到我卻不殺我。我救了你,之所以是救了你,這是因為少了我,你確實就死了,且你沒有否定我救了你。
如果你否定我救了你,我便改口。”
“我不理解。反正我們兩清了。但我覺得賈雯是被你害死了。”
“兩清?那誰知道你將來會不會害死我呢?”
修理工是趣還是認真,洋晨頓時眼睛睜大。
“會?還是不會?”
洋晨一想說什么既回答不上又極不自在。
“總之你現(xiàn)在老實,珍惜你的日子,不然你覺得我還能救得了你嗎?你死,我會很可惜你的?!?p> 洋晨低頭難明,怏怏走開:“再見,副隊長?!?p> 修理工可惜:“好同志,走好。”
第二天,暗沉的天氣有些不好。
洋晨加入了偵察,外出安全區(qū),很快匯合到肖月兒。
他們必須找到被拒者。為了不被發(fā)覺身份和不張揚,就只好暫先開轎車。
帶上了槍支,以備不時之需。
有對講機可以跟后方的人聯(lián)絡。
再到安全范圍邊緣做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