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起床了!都幾點了還不起來!”,犀利的責罵叫魏衛(wèi)兩兄弟起床的聲音響起。不用想,這肯定是魏力的聲音。雖然這聲音分貝可以與打雷相媲美,不過這對于正是嗜睡年紀的兩兄弟來說,連個水花都沒有激起。很快,魏力就會升級他的方法,他會開門進去,再提高聲音并用諸如死豬不怕開水燙類似的詞大罵他們兩兄弟。于是他們兩兄弟終于懶懶散散,一起三躺下的慢悠悠的起來。但是往往一次性成功的只有魏衛(wèi),魏一則在一起三躺下中再次入睡,一直在等到他父親大罵怒罵,拿著東西要打他的時候他才能成功起來。在此過程中,他奶奶彭左會時不時過來幫叫一下起床,他媽媽則全程沒有參與。終于洗臉刷牙人都到齊,于是一家子在簡單吃個早餐后便坐著他父親的車趕往鎮(zhèn)上去值班年貨。
路上的時候,奶奶彭左的電話響起,是大姑姑打來的,主要是問魏衛(wèi)他們到那里了,他們已經(jīng)在鎮(zhèn)上等了,掛了電話后,奶奶彭左往往要給魏衛(wèi)的小姑姑去個電話,問他們到那里了。那時的他總是有一種感覺,當他奶奶彭左在跟他兩個姑姑通話的時候,就感覺她或多或少看人的眼神都有一種像電視上演的那種妖邪反派把眼睛瞇成一條縫看人的狀態(tài)。就是眼珠子是空洞無光,就好像是盯著一雙僵尸的眼睛一樣。有太多次太多次這種直視的時候,也有太多太多次這種感覺了。從魏衛(wèi)有記憶的時候起,每年的置辦年貨都是一場大聚會,他兩個的姑姑的子女偶有來,兩個姑父無空的時候也會有缺席,但是兩個姑姑,他奶奶打電話叫都要叫來,魏衛(wèi)聽的出來,有時候他奶奶打電話的時候,兩個姑姑家里也是有事的,語言里是有遲疑不愿一起去,但礙于她們親生母親略帶期待略帶命令的要求,她們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
終于在聯(lián)系了這個等待了那個之后,開始各自分小隊去置辦年貨,往往這時候魏衛(wèi)兄弟和他奶奶媽媽以及兩個姑姑會成為一個小隊,而他父親則自成一個小隊,在整個置辦年貨的過程基本上看不到他人,只會在他需要人去做些什么的時候,就會來個電話,而往往去的人只是做事也看不到他人。至于魏衛(wèi)這個大小隊,又會再分小隊,主要核心是他奶奶彭左,參謀是他大姑姑,小參謀是他小姑姑,他及他弟弟則是負責出勞力,提東西,他媽媽則負責跟隨。整個過程,“彭左司令”會咨詢“小參謀”意見,“大參謀”則積極主動參與,并在有時候主導全局,否定“司令”的決定。魏衛(wèi)則呆呆的看著她們把一場置辦年貨的行動演變成一場軍事行動,他弟弟和他媽媽也是呆呆的看著,反正心里是早飛出九霄云外了,兩個世界的人就這么祥和安寧的共存著。
一場長達3個小時的“驚心動魄”的“軍事行動”過后。終于完成既定任務(wù),中間魏衛(wèi)和魏一兩兄弟還搬運了兩次年貨到他父親的車里。一場由“第一世界”和“第二世界”領(lǐng)導的置辦年貨的狂歡結(jié)束了。而且每一年都是非常樂此不疲,特別是他奶奶,仿佛是她身體里有某種DNA在驅(qū)動她做這種事情,而不是由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