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長老看到倒了一地的自己的下屬,以及幾個已經(jīng)跑到‘圣物’旁邊的嘍啰,一股怒氣從胸中冒起。
不過‘怒’長老不愧是操控怒氣的行家,怒氣一生,他就采集怒氣為箭向幾個人射去。
梁思恩一看不對,對羅慧三人吼道:“躲到我后面!”
羅慧和馨兒還沒反應(yīng)過來,劉老六就一只手推一個人將她們推到梁思恩身后位置。
梁思恩立即具現(xiàn)出比之前所有時候都凝實的盾牌,將其頂在肩上,做好預(yù)備沖擊的姿勢。
他剛做完上述的準備工作,怒氣箭矢就直接撞擊在了盾牌上,直接將盾牌震得連連顫動。
終于,幾枝怒氣所化的箭矢都被盾牌擋了下來,但是梁思恩的盾牌卻掉到了地上。
羅慧三人一驚,連忙扶住梁思恩,詳細一看,只見梁思恩雙腳所踩地面竟已凹陷出兩個腳印,他的雙手也在止不住的發(fā)抖。
羅慧立即想用‘振奮’,將梁思恩的肌肉活性充分調(diào)動起來,但是劉老六阻止了她,根據(jù)他的經(jīng)驗,梁思恩的四肢肌肉此刻已經(jīng)超負荷,全部在抽筋的邊緣,如果羅慧此刻使用‘振奮’,極有可能直接對梁思恩的肌肉造成損傷。
但是擺在面前的另一個問題也很嚴重,梁思恩接下對方一波攻勢就已經(jīng)瀕臨極限,如果對面的‘怒’長老再射出幾枝箭矢,梁思恩如果逞強去接,極有可能盾毀人亡!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劉老六按下了還想繼續(xù)逞強的梁思恩,直接在其脖頸上來了一下,然后對羅慧吩咐道:“給他來個‘安眠’?!彪S即就起身向前走去。
但是剛起身,他就被一只手給拉住了。
是羅慧,此刻的她顧不得害羞,眼里滿是對劉老六的擔(dān)憂,但是劉老六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和臉頰說道:“不用擔(dān)心,我又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段位的高手,放心吧,沒事的?!彪S即輕輕撥開她的手繼續(xù)向前走去,只是走的時候在心里又默默加了一句:
“你們會沒事的?!?p> 羅慧看著朝‘怒’長老走去的劉老六,眼中的擔(dān)憂一絲都沒有減少。忽然,她被抱住了。
是馨兒,馨兒沒說什么,就是抱住了她,用眼神示意她放寬心。
羅慧勉強笑了笑,將梁思恩平放在地上,給他來了一發(fā)‘安眠’,隨即繼續(xù)注視著劉老六的背影,一旁的馨兒看到她這副模樣,發(fā)出了一聲嘆息。
也不知馨兒到底是在嘆息羅慧癡癡的模樣,還是在嘆息自己為什么還沒有對象,要在這里狂吃狗糧。
‘怒’長老看到梁思恩能接他的怒氣箭矢,略微有點詫異,這個覺醒階學(xué)徒境有點東西啊。
隨即他將注意力放在了圓形樞紐上,略微看了兩眼,心中稍定,看來這幾個人不知道操控或者破壞‘圣物’之法,那接下來倒是可以陪這幾個家伙好好玩玩了,‘怒’長老露出了一絲賤笑。
然后他才注意到一個激發(fā)階五層的大胡子青年主動向他走來。雖然這個大胡子青年的特征很明顯,但整個人的氣息卻似有似無,連自己都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怒’長老的臉色稍微嚴肅了起來,但也更興奮了些,這個人說不定比剛才那個盾擊手還要強一些,事情變得更好玩了點呢。
但是他剛一走神,眼前的這個大胡子就忽然消失不見了,‘怒’長老意識到不對,身形一閃,結(jié)果剛現(xiàn)出身形,一把平平無奇的長劍就這么朝自己的胸口刺來。
‘怒’長老瞳孔緊縮,全力爆發(fā)異能,長劍被極強的異能沖擊波一蕩,頓時停滯在原地不得寸進,‘怒’長老趁機閃身躲開。
劉老六輕嘆一口氣,心知接下來不再有這樣的偷襲機會了。
‘怒’長老面露嚴肅問道:“閣下是哪位?以區(qū)區(qū)激發(fā)階五層的異能竟差點刺傷老夫,這種事情,只有一個人能辦到...閣下就是無敵劍魔劉、一、死嗎?”
劉老六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是誰不要緊,重點是閣下愿不愿意放我們一條生路罷了?!闭f話之時長劍劍尖微垂,似乎是為了在向?qū)Ψ奖砻髯约簺]有攻擊的意圖。
‘怒’長老心中暗道,就算面前之人是劉一死,看他這么在乎自己同伴,這無形中就多了一個把柄在自己手里,自己的勝算很高,而且劉一死之前的最好戰(zhàn)績也就殺死過覺醒階教授境的高手,自己雖然受傷,但是也不是一般的覺醒階三層能比的。
想到這里,‘怒’長老也沒有接劉老六的話,而是突然來了一句:“那邊那個長得成熟一點的小妞是你的馬子吧?”
劉老六瞳孔略縮,但是很快調(diào)整過來不露聲色,對方在試圖挑撥起自己的怒氣,這說明講和的可能性已經(jīng)非常低了。
呼...劉老六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梁思恩已經(jīng)被打殘,羅慧根本不擅長戰(zhàn)斗,馨兒限于實力,估計對方三招之內(nèi)就能擺平她。
既然如此,只能干了!劉老六的身上開始燃燒起白色的光芒,為什么說是燃燒呢?因為白色的光芒中隱隱透露出一股血色,看起來就像隨風(fēng)蕩漾的火焰一般。
‘怒’長老不知道劉老六在干什么,但是整個人忽然冒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
韋虎感覺消耗了這么久,日月劍陣在月光的加持下竟依舊堅挺,萬獸大陣的血光侵蝕竟是沒有起到很好的效果,仍舊在大河城邊緣攻防交替。
束狀重瞳中忽然冒出一股煞氣,在場的幾個人瞬間感覺周圍的溫度有所降低,而且周圍的空氣中似乎有一種金屬隱藏其中的感覺,風(fēng)吹過身體之時,自己的皮膚竟能感受到類似金屬片刮過的感覺,原本還有說有笑的幾個人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韋虎忽然將一幅畫卷扔向空中,用異能控制其定在空中并展開。
“諸位,請按照畫卷中示意的人選及對應(yīng)的位置,即刻趕赴相應(yīng)的陣眼,為大陣加持自己的異能,此事宜快不宜慢,立即出發(fā)吧!”
何金銀、柴浪、韋空三人組、宋一三均點頭稱是,隨即四散而出,閣樓只剩下韋虎默默看著宋府的方向,束狀重瞳久久都沒有眨一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這么入神。
當(dāng)幾人朝畫卷標(biāo)注的地點趕去時,圖中遭到了魘魔從者和野獸的無差別攻擊,而魘魔從者和野獸本來在攻城之際是互不理睬的,但剛才韋虎一聲令下,野獸與魘魔從者直接開啟了不死不休的混戰(zhàn),此刻的大河城簡直是血流成河,仿佛地獄重現(xiàn)人間。
但是這幾個人都是梟雄心態(tài),就連宋一三看到原本跟自己生活在一座城的鄉(xiāng)親被野獸撕咬之時,也只是感慨:欲成大事,果然得埋尸百萬。
自己奉命使用異能加持萬獸大陣,才能盡快攻破日月劍陣,這些人與獸的性命才能得到解救,這些人的性命,就掌握在自己幾人的手中!
柴浪使用土遁,免于被野獸和魘魔從者糾纏,是第一個抵達目的地的人,他用異能感應(yīng)了一番,將手按在某處空地輸入異能,隨即地面逐漸顯現(xiàn)出血色的陣紋,柴浪當(dāng)即知道自己找對地方了,當(dāng)即整個人盤坐在陣紋上,擺出特定的手印準備開始輸送異能。
其余三人也陸續(xù)做好準備,就在這一刻,韋虎通過陣紋與四人取得聯(lián)系:“開始輸送異能?!?p> 四人受到訊號后周身爆發(fā)出一陣極強的氣勢,在大河城的四個方向形成四道氣柱,并且隨著他們爆發(fā)氣柱,四股耀眼的血光也包裹住他們的氣柱,并向四周蔓延而去,所到之處竟將銀光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
而就在他們四道氣柱已經(jīng)在大河城四周引導(dǎo)血光將銀光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之時,一道比四人的氣柱加起來的都要雄偉的超大氣柱沖天而起,隨后包裹住超大氣柱的血光竟是直接將宋府附近的銀光都快撕碎了!
“噗!”梁伯被這波攻勢整得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對宋武喝道:“老爺,再這樣下去就完蛋了,咱們開始吧!”
宋武沒有說話,但是卻將原本抵在梁伯身后的雙手收了回去,梁伯也改變了盤坐的方向,兩人相對而坐,雙掌相對,同時大喝道:
“雙生劍??!”
話音剛落,兩道僅比韋虎的超大氣柱略小的巨型氣柱沖天而起,并且很快兩道融合成一道氣柱,霎時間竟比韋虎的超大氣柱還要雄偉一些!下個瞬間,全城的銀光爆發(fā),整個大河城竟似白晝般閃亮,血光隨之消融,魘魔之氣也隨之大規(guī)模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