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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嫁世子后我冠寵六宮了

009后怕

拒嫁世子后我冠寵六宮了 花小昔 2035 2022-04-20 23:31:40

  魏婉蕓也知道自己這樣失禮得很。

  于情于理,顧修文也是出于好心。

  但現(xiàn)在的她,就是想要跟顧修文保持距離,想要讓他對她死了心。

  既然她的冷漠疏離并未讓他受挫,她不得不將自己的拒絕表現(xiàn)得更直接一些。

  最好生氣,甚至厭惡了她才好。

  然而,哪怕她這般失禮,哪怕周圍其他人都已經(jīng)抱著看熱鬧,等著不識好歹的她被訓(xùn)斥的時候,顧修文的面上卻依然帶著溫和的笑意。

  他挽了韁繩在手,對魏婉蕓笑道:“也好,魏四小姐若有什么需要,盡管差人來找我便是?!?p>  說著,他還對她點了點頭,這才再次翻身上馬,帶著手下眾人揚長而去。

  剩下魏婉蕓一口郁氣憋在心口,吐不得,咽不下。

  “小姐,您這是怎么了?”

  “奴婢覺得,四殿下挺好的?!?p>  好得都讓人挑不出半點兒錯兒來。

  再次上了馬車之后,翠珠有些惴惴不安的看向魏婉蕓。

  以前的魏婉蕓從未對人有這般無禮的時候,再加上得罪的還是圣上跟前最得寵的四皇子,就連翠珠都不免有些擔(dān)心。

  魏婉蕓搖了搖頭,淡淡道:“沒什么,只是不想跟皇家有過多的牽扯。”

  翠珠不懂,但見魏婉蕓態(tài)度堅決,她也沒有多問,只順從的點了點頭,旋即才提起另外一件事來,“小姐,老爺也來了落云城,那咱們要等老爺一起回京嗎?”

  聞言,魏婉蕓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他們要賑災(zāi),沒那么快回去,我們不等了?!?p>  她怕阿娘那邊出事,等不起不說,她也并不想同自己親爹同行。

  她爹魏耀宗現(xiàn)任禮部侍郎,是真正寒門出來的“貴子”。

  從她爹往上推數(shù)代的魏家人,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nóng)人。

  想當年,他高中狀元,又娶了薊州趙家的嫡長女趙蘭心,不知道羨煞了多少旁人。

  他和趙家小姐的故事,亦不知道被編排了多少話本子,這些年來一直都是茶樓酒肆說書先生津津樂道的話題。

  只是,事實的真相卻并非如此。

  魏婉蕓的阿娘當年同他情投意合,并不惜身份下嫁是不假,但他卻不是話本子上說得那般長情。

  在魏婉蕓阿娘嫁過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同表妹王蓮香有了首尾。

  趙蘭心前腳進門,王蓮香后腳就挺著大肚子上了門。

  心灰意冷之下,趙蘭心做了讓步,同意抬王香蓮做了姨娘。

  那王蓮香也是爭氣,那一胎竟是龍鳳胎,一舉生下了魏耀宗的庶長子魏清輝和魏婉寧。

  隱瞞和背叛,這一直都是魏婉蕓阿娘心中的痛。

  即使她生下來嫡子魏清鑰,后來又有了魏婉蕓,他們夫妻二人的關(guān)系一直也都是冷冰冰的。

  魏婉蕓因自幼體弱多病,被送去了氣候宜人的江南薊州,養(yǎng)在外祖父膝下,只偶爾回京探望,但這并不影響她跟阿娘之間的感情。

  只是,這個爹,她著實親近不起來。

  不僅是因為她心疼阿娘的緣故,還因為,在她爹心里,亦沒怎么看重她這個女兒。

  在上一世,她被四皇子退婚,被人打上不祥的烙印之后,當魏家宗親提出要將她燒了驅(qū)除邪祟的時候,她爹遞給她的那一記涼涼的眼神……魏婉蕓至今都記憶猶新。

  他沒有為她說半句話,哪怕她被族人架走,他緊抿的薄唇亦沒有吐露出半分不舍。

  想到那冷冰冰的祭臺,魏婉蕓就不寒而栗。

  若是當初宮里頭沒有及時下那道把她賜婚給靖王世子顧瑾知的圣旨……在那時候,她就已經(jīng)在魏氏族人的唾沫星子中,被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那些痛苦的記憶在這一瞬間涌入了腦海,魏婉蕓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這輩子再不會重蹈覆轍,她不會嫁給顧修文,更不會嫁給顧瑾知。

  她要跟他們皇家撇清關(guān)系不說,她還要所有害過她的人血債血償!

  因為情緒波動太大,魏婉蕓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不住的往外冒著冷汗,可嚇壞了旁邊的翠珠。

  “小姐,小姐?您有哪里不舒服?”

  這時候,馬車剛好停在了醫(yī)館后院,翠珠提議道:“奴婢去請趙大夫瞧瞧?!?p>  魏婉蕓松開了剛剛攥緊的拳頭,搖了搖頭,先翠珠一步跳下了馬車。

  身后的馬車上,周邵初也已經(jīng)款步下來。

  應(yīng)是剛剛翠珠的讓請趙大夫的聲音有些大,傳入了他的耳里。

  魏婉蕓轉(zhuǎn)頭看到他的時候,就見他清冷淡然的眸子里,多了一兩分探究。

  魏婉蕓正要笑笑,說自己沒事,卻見他往她跟前走了兩步,然后對她抬起了手來。

  魏婉蕓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要替她診脈。

  她本意是要拒絕的,但不知道怎的,在他那雙清冷如月華般的眸子注視下,她的手比她腦子更快一步,很自然的抬了起來,遞給了他。

  周邵初伸出兩指,搭在了她的脈上。

  他的指尖修長,光潔如羊脂玉般,帶著一絲涼意。

  春日的陽光打在他身上,那般柔和溫暖的光,襯著他的側(cè)顏越發(fā)俊美無儔。

  魏婉蕓比他矮了半個頭,正好站在他挺拔的身形遮擋的陰影里。

  她正為自己剛剛的沖動懊惱,怎么就那么配合的給他診了脈,她分明沒有病著,下一瞬,他的冰涼的指尖已經(jīng)離開了她的腕子。

  旋即,周邵初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好像踩在了魏婉蕓的點子上。

  “郁結(jié)于心,思慮過重,驚魂未定?!?p>  “是心病?!?p>  說著,周邵初垂眸,看著魏婉蕓姣好的面容,平淡的語氣里帶著幾分不解道:“你在害怕什么?”

  這話,魏婉蕓沒法接。

  她尚未想好怎么開口,倒是一旁的翠珠先一步道:“我家姑娘最近總是噩夢連連,會不會是纏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想著那些鬼神之說,說到這里,翠珠有些后怕的環(huán)顧了四周,并迅速的躲在了魏婉蕓的身后,就好似這周圍當真有什么似得。

  魏婉蕓不以為然,她搖了搖頭,就要安撫翠珠兩句,卻聽對面的周邵初突然皺眉,喃喃道:“你經(jīng)常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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