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
Joker?
畢達抬起沉重的眼皮,死死的盯著那張詭異的面具。
“J先生,您玩兒開心?!?p> 劉姐帶著倆安??焖匐x開,刑房里,就只剩下畢達和詭異的J先生。
“呵呵!”
“多么可人的小美人兒吶~”
“我都忍不住,要在你的身體上作畫了。”
J先生陣陣邪笑,手不停在畢達的軀體上游走,似乎在感受著畫布的完美程度。
緊接著J先生拿過一支針劑,在畢達的注視下緩緩推入身體。
“小美人,這可是好玩意兒,有了它,你可以和我一起,欣賞畫作完成后的美。”J先生變態(tài)的說道。
藥進入身體,很快有了反應(yīng),畢達感覺神經(jīng)無比的敏感,就連沉重的雙眼,不由得精神了不少。
“呵呵!”
“還會笑呢?!?p> “待會兒我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J先生忽然猙獰的說道。
來夢巴黎的刑房,他想聽到的是撕心裂肺的慘叫,畢達的微笑正好激怒了他。
“先畫什么呢?”
“要不先通通電,讓畫布舒展一下吧!”
“好辦法,哈哈!”
J先生拿過電擊工具,裸露著的銅線,狠狠插進畢達的兩側(cè)耳垂。
“嘿嘿,小美人兒,開始了!”
電閘合上,兇猛的電流進入耳垂,純凈的微笑瞬間喪失,但是,他死死的咬住牙關(guān),沒有半點慘叫溢出齒間。
還沒完,當電流回路通過心臟,迄今為止最痛的感覺到來。
心臟麻痹,那是無法言喻的痛!
接著是內(nèi)臟、四肢、最終通過全身,這一秒,畢達的意識變得空白,疼痛占據(jù)了全部思維空間。
下半身,一股難聞的液體流出,他失禁了!
“咔!”
閘刀斷開,J先生輕輕鼓著掌,面具下的雙眼透露出亢奮的神色。
“咦?”
“小美人,你怎么失禁了呢?”
“可不能把我的畫布弄臟了,要干干凈凈,我才好作畫!”
J先生拿過毛巾,擦拭著黃白之物,神態(tài)像極了優(yōu)雅的畫家,一點一點的把畫布調(diào)試到最完美的狀態(tài)。
畢達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極致的疼痛下,聲帶無法發(fā)聲,只能靜靜的看著眼前的變態(tài)行為。
“下一步畫什么好呢?”
“要不你給點建議?”
“哦~對,我忘了你疼的說不出話來了?!?p> “那就先畫十顆星星吧?!?p> “該死,差點忘了洗手了,不能再把畫布弄臟了!”
J先生自言自語的說完,來到洗漱臺,仔仔細細的沖刷著手上的骯臟,直到每一個角落都被他洗干凈。
等他回來,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根鐵簽,捏住畢達纖細的手指又自言自語:“先從左手開始畫,還是右手呢?”
沒等畢達做好心理準備,鐵簽狠狠刺入,挑飛了指甲蓋,鮮血順著竹簽汩汩流下。
十指連心的痛感,常人無法忍受,尤其是被插入鐵簽后,一種陰冷的感覺縈繞在指頭,不斷釋放出疼痛。
濃重的喘息聲,緊繃成棍的身體,無不展露著畢達難以言說的痛感。
“嘿嘿!”
“好美的繁星?!?p> “小美人果然是極品畫布,比之前的都要好,作的畫非常完美。”
“唯一美中不足,畫布應(yīng)該要嚎叫才對?!?p> “就算說不出話,慘叫總能吧?”
J先生一會兒獰笑,一會兒憤怒,面具下的臉不斷變幻表情,就像精神分裂一般扭曲。
作為完美追求主義者,得到的結(jié)果介于完美和瑕疵之間,會非常的要命,會迫不及待的想要修正,直至達到心中的極致。
所以,J先生要擊碎畢達的意志力,他要聽到無休止的哀嚎,那種撕心離肺下的快感!
“小美人兒,接下來要畫樹了?!?p> “對了,畫之前要丈量一下畫布,這樣才能作出完美的畫?!?p> J先生陰惻惻的說完,拿出了一把卷尺,用剪刀一點一點的剔除畢達的旗袍。
冰涼的卷尺貼在肌膚,頭部、腹部、四肢,還有禁忌地帶的器官,每測出一個數(shù)字,J先生便會大聲的朗讀,他要一點一點,一點一點的,用踐踏尊嚴的手段,擊碎畢達僅守意志力的最后陣地。
可惜他失望了,畢達非但沒有精神崩潰,反而抽搐的嘴角,竭盡全力的再次露出純凈微笑。
此刻,他異常清醒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以往所有受害人的靈魂,如過江之鯽,一個接一個的沒入他的身體。
或許是畢達的微笑,又或許是畢達體會過相同的痛苦,最后感染了被折磨而不甘的靈魂,對他投入了信任。
“我和你們一樣感同身受!”
“我和你們一樣不曾屈服!”
“我和你們一樣曾微笑面對這個骯臟的世界!”
“不要服輸,用微笑去面對死亡,用救贖去洗清邪惡!”
畢達顫抖著,用盡全力,似是說給自己,又像是說給無數(shù)被殘忍折磨過的靈魂。
總之,即將崩潰的意志力,回溯了!
聲音極低的吶喊,使得J先生惱羞成怒,再也無法保持畫家的優(yōu)雅。
抓過一把開刃的油畫刮刀,他猙獰的說道:“繁星作畫完畢,接下來,要畫樹干了!”
“滋啦!”
刮刀捅入手臂的肌肉,然后發(fā)力橫著劃動,一條狹長的口子深可見骨。
緊接著是第二條、第三條,第四條,一根手臂很快被雕刻成樹的形狀。
第一根樹干刻畫完,畢達仍舊維持著微笑,這令J先生的情緒煩悶不已。
接下來他不再說著優(yōu)雅的話,對準畢達的血管,扎下了輸送血漿的針,保障著他的生命能完成自己的畫作。
很快一只手臂和兩只腿,分別被雕刻成樹,鮮血灑滿一地。
“接下來是山巒!”
J先生放下油畫刮刀,在一旁的器械架上拿起手術(shù)刀。
泛著寒光的手術(shù)刀,緩緩的貼近鎖骨,J先生大拇指伸出,緊緊的摁在手術(shù)刀側(cè)面。
他要做的,就像古代凌遲的刑法,一刀又一刀,一片又一片,如枯萎的花瓣,墜落滿地化作泥土。
最后畢達疼痛到麻木,血漿已補充不上來了,他已經(jīng)幾近休克,就連先前的藥劑也無法提起精神。
他依舊勉強露著微笑,是那些不甘的靈魂,那些不肯屈服的精神在支撐著他。
血色山巒,很快被刻畫完成。
如果說山川在印象中是綠色的,那么J先生的‘畫筆’下,山川皆染上了血色。
J先生砸吧著嘴,滿意的欣賞著血淋淋的此起彼伏。
不難想象,面具下的眼神,必然是滿足的亢奮。
“小美人,一晚上過去了?!?p> “《星空》這幅畫即將收尾?!?p> “就差最后的畫魂了,你愿意貢獻出畫魂嗎?”
沒給對方時間回答,J先生已經(jīng)等不及了,亢奮的精神狀態(tài)下,已經(jīng)忍不住要馬上完成佳作。
空著的另一只手拿了另一把手術(shù)刀,泛著寒光的刀尖兒,緩緩的貼近畢達太陽穴,只要輕輕一用力,鋒利的刃立刻會刺破嬌嫩的肌膚,而畢達也會真的死亡。
J先生說的畫魂,就是在作畫接近完畢的時候,以刺穿太陽穴的方式,獻祭出畫布的靈魂。
“小美人,我保證,你會成為我作過最完美的一幅畫?!?p> “成為我的畫魂吧!哈哈哈哈!”
就在刀尖兒即將刺破太陽穴的那一霎,刑房外的書柜背板突然被撞破,巨大的響動令J先生停止了最后的獻祭。
一道男人的身影,率先沖了進來。
被折磨到極致的畢達,泛起了愉悅的笑容,輕聲對他說道:“你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