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十字坡除害
王倫、武松一直喝到武大郎收攤回家,王倫和大郎見過禮,紅頭脹臉的被親隨扶著回了客棧。不表王倫一夜酣睡,卻說武大和武二在家訴話。武大知道自己的弟弟好打抱不平,凡事都要叫一個理,而且力大無比,容易惹禍,怕被別人忽悠了,今天看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和武二喝成這樣,更是不放心,等人走了急忙過來詢問。
武松就知道王倫是鄆城縣的,是個書生,為人豪爽仗義,而且懂得武松的理想,懂得武松的抱負,這個天下也就是王倫哥哥才是我最親近的人啊。聽著武松的酒話,差點沒把武大氣死,就一頓酒的功夫,自己這個親大哥都不如一個認識一天的外人了,這上哪說理去啊。
第二天一早,王倫留下二個親隨和一些錢財,讓他們幫助武大修繕一下房屋,購買一些生活用品,別等他們回來在房子塌了給武大埋里面。要知道水滸傳中武松出逃是好幾年之后的事情,誰知道武氏兄弟的土房子倒塌過沒有啊。要是真出了事,王倫心里也真過意不去。
到了武家,武松已經(jīng)準備好了,正等著王倫過來一起出發(fā)。本來武大不愿意武松和他們走,但是武松昨天答應人家了,好面子的武二郎怎么能反悔呢。今天早上一來,武大郎本想著他出頭替武松回絕了王倫,沒等武大出聲,就被王倫的一陣安排把話憋回去了。古時候底層人命不值錢,一遇荒年賣兒賣女的,你們說人命值錢嗎。王倫事情安排的明白,留下的錢財都能買一個小媳婦了,武大拒絕的話想說了幾次也沒說出口。中國人傳統(tǒng)觀念就是點滴之恩涌泉相報,人要識抬舉,一個讀書人這樣對他們,在當時的社會,就是付出命來回報也不為過。這就是社會階級的差異。上層人士施恩,下層人士就要拿命回報。下層人士付出給上層人士自己的全部所有,包括性命,在上層人士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F(xiàn)在社會也是這樣,同樣是一千元錢,給一個窮困的老人,他會感激你。要是這一千塊錢給億萬富翁,他會認為你侮辱他。
就這樣武松興高采烈地和王倫踏上了去孟州的大路,武松也提前踏入了江湖,開始了他精彩的人生之路。
跋山涉水二十余日,一路上王倫和武松交流感情不提。這天終于到了孟州,早早地找地方休息。王倫、武松一邊在孟州吃喝閑逛,緩解一路的疲乏。一邊派人出去打聽十字坡在哪。別看王倫沒有武松體質(zhì)強壯,但是王倫有另一個世界支持,只要孫野的精神不疲憊,王倫的身體就不勞累。這個優(yōu)勢在孫野進入水滸世界不長時間就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孫野還為此高興了好幾天,這也能隨時提醒他,這不過是一個虛幻世界。武松看著一直精神抖擻的王倫哥哥,心里也暗自奇怪,好幾個人趕路,就王倫一直不疲憊,莫非哥哥是神仙下凡。王倫要是知道武松暗地里給他加光環(huán),一定會高興地和武二多喝幾杯。
王倫通過孫野了解了水滸傳全部情節(jié),知道母夜叉夫妻就在離孟州十里的十字坡,專門坑害面生的過往客商,蒙汗藥把人迷倒,殺人奪財,最不可饒恕的是,用人肉做包子餡給客人吃,孫野小的時候看水滸傳,看到這里的時候,幾天嚇得都睡不好覺。如今能身臨水滸世界,實際最想干的事就是干掉這兩個畜生,平自己心中一口怒氣。
十字坡離孟州十里地,非常好找。王倫一早就叮囑武松,出去辦事就他們兩個,讓武松不要說話,看他眼色行事。等隨從打聽清楚十字坡位置,王倫趕在黃昏之前,領(lǐng)著武松出了孟州城。不能出去早了,出去早了路上人多,怕孫二娘不敢下手。王倫手拿折扇,武松背著包袱,踏著落日的余暉,趕到了十字坡。看著一道山嶺,下面一條小溪,旁邊十數(shù)間草房,柳樹上挑著酒簾。王倫一看,妥了。這母夜叉孫二娘和菜園子張青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這圖財害命了。他原本害怕自己來的早了,這二人要是沒在這就空跑一趟了。要知道現(xiàn)在可是比武松發(fā)配,路過十字坡早了好幾年,孫二娘、張青夫婦也就是這幾年才到十字坡,之前一直和孫二娘父親一起在城里過活。雖然之前張青也是因口角殺過光明寺滿門的和尚,但是沒有證據(jù),王倫也不能找上門去,再說王倫一個山寨大王,也不能干官府捕快的工作吧。只有孫二娘、張青夫婦到了十字坡,沖王倫下手,王倫他們才能師出有名,站在道德制高點,把孫二娘他們抓個現(xiàn)行,才好下手除掉這兩個禍害。
走得近前看酒店門前窗檻邊坐著一個婦人,露出綠紗衫兒來,頭上黃烘烘的插著一頭釵環(huán),鬢邊插著些野花。下面系一條鮮紅生絹裙,搽一臉胭脂鉛粉,敞開胸脯,露出桃紅紗主腰,上面一色金鈕。見那婦人如何?眉橫殺氣,眼露兇光。轆軸般蠢坌腰肢,棒槌似桑皮手腳。厚鋪著一層膩粉,遮掩頑皮;濃搽就兩暈胭脂,直侵亂發(fā)。紅裙內(nèi)斑斕裹肚,黃發(fā)邊皎潔金釵。釧鐲牢籠魔女臂,紅衫照映夜叉精。(水滸傳描述孫二娘原文)看這描述不知道他們這店怎么會有人進去喝酒吃飯。見王倫、武松來到門前,那婦人便走起身來迎接。
王倫特意選的時間,此時已近黃昏,路上沒有行人,店里也沒有客人,給這家黑店創(chuàng)造好了下手的時機。進店點菜要酒,王倫故意把銀錢漏了出來,給他們動手的動機。這下齊活了,時機和動機都有了,一切順理成章,一會就端上了放有蒙汗藥的濁酒。王倫看見武松舉杯朝自己敬酒,在桌子下面用腳踢了他一下,使了一個眼色。二郎也是一代人杰,馬上知道有事情。本來王倫說看他眼色行事,一路上哥倆說說嘮嘮,也沒看見眼色啊,到現(xiàn)在眼色才來。武松暗自興奮,王倫哥哥要搞事情了??!看王倫舉杯用袖子一掩,隨后放下了空杯子,衣袖卻已經(jīng)濕了。二郎馬上明白酒不能喝,也有樣學樣放下了空杯??赐鮽惓阅莻€菜,跟著吃那個菜。不一會,沒有喝酒的王倫一頭扎在桌子上。武松一驚,因外面已近落日,光線昏暗,店里的燈光亮度有限,也不知道王倫怎么了,忙要起身查看,就感覺桌子下面王倫又踢了他一腳,遂明白過來,也翻身躺在了地上。他可不像王倫,怕躺地上涼,還怕弄臟衣服。二郎在市井慣了,直接就躺地上了。
隨著二人撲倒,就聽見剛才看著他們的老板娘,喜悅的叫到:“倒也倒也,快出來干活了?!彪S著話音,后廚傳來應答:“來了來了,老板娘就是心急,這二個漢子都沒有肥肉,做成包子餡也不香,急什么。”老板娘回話到:“你們這幾個懶斯,沒有肥肉不是還有錢財嗎?我剛才都看見包裹里面的銀子了,要不然你們以為我愿意下手啊,蒙汗藥不要錢的嗎?”這幾個人邊說話邊圍了上來,武松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心里氣炸了,一股熱血直沖頂門。躺在地上,直接一個掃堂腿,就聽見一片哎呀呀的慘呼,立馬躺下了四個人。
后廚過來的三個人,加上母夜叉孫二娘,齊刷刷的躺在地上,抱著腿大呼小叫。幾個人都沒有防備,以為這二個人喝了這么多藥酒,指定昏迷不醒了,這樣的事已經(jīng)干過好多次了,沒有一次失手,所以都沒有防備。一時之間沒來得及反抗就被武松撩到了。
王倫還在桌子上趴著沒動,他可不知道母夜叉孫二娘和菜園子張青的武藝啥樣,要是武藝高強,和武松一陣拼殺,王倫可怕自己的小身板被殃及池魚,老天爺下不下雨不知道,自己的身手自己還不知道嗎。所以王倫趴在桌子上,默默觀察事情的發(fā)展。
武松也不理會幾人的慘呼,挨個給幾人飽以老拳,直打得他們叫喊連天。王倫看著這幾人已經(jīng)沒有反抗之力了,才坐起身,叫道:“二弟,先不忙打他們,你先看看后面還有沒有同伙了?!蔽渌陕劼牬搜裕攀樟巳_,幾個箭步?jīng)_進了后屋。不一會反轉(zhuǎn)回來,看著王倫道:“有一個后門開著,不知道有沒有同伙逃走?!蓖鮽惵犖渌蛇@么說,就給他分析道:“一定是有人跑了,你想啊,他們做的是殺人的買賣,怎么會不關(guān)門,難道不怕讓人知道嗎?”武松聽到這,氣沖沖就邁步要出去追殺。王倫見此急忙叫住他:“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黑天,隨便往草叢里一藏,你去哪里找,還是處理這幾個吧。”武松暴打一頓孫二娘他們,已經(jīng)消了一些氣,也就順從王倫的意思,收住了腳步,轉(zhuǎn)身又回到了酒桌旁,隨手拽起一個廚子,抬手就是二個打耳光,王倫聽得打耳光的動靜,都感覺臉疼,可想而知這個廚子的感覺了。王倫不等武松打完,就讓二郎去后廚審問,免得幾個人互相聽見了供述,在編瞎話騙他們倆。
孫二娘幾人一看,最狠的不是打人的,原來是一直不動手的書生啊。要不怎么說越有知識的人越狡猾呢,這就看出來了。在武藝高強的人手里,可能有機會花言巧語逃得性命,但是在有知識的人手里,逃脫的機會渺茫啊。
不一會,武松把幾個人挨個審完,回來和王倫商議怎么處理這幾個人。這回沒有像原著中那樣,張青不在店中,而是在后廚出來的三人中就有菜園子張青。經(jīng)過武松的審問,事實已經(jīng)很清楚了。老板菜園子張青、老板娘母夜叉孫二娘,伙同幾個伙計,在這開黑店一年多了。具體害了幾個人也沒有確切數(shù)字,反正罪魁禍首張青、孫二娘伙同幾個幫兇,犯下的罪行砍頭幾個來回,是沒冤枉他們的。沒有開黑店之前,這幾個人也不是好人,殺人放火都干過。這是被王倫、武松抓個正著,要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無辜性命栽到他們手里。
王倫知道武松嫉惡如仇的性格,而且來的目的就是鏟除這幾個殺人惡魔,所以憤慨道:“這幾人喪盡天良,碎尸萬段都不解我心頭之恨。但是我們也不能把它們送交官府,因為官府只認錢財,要是有人花大價錢,也能把它們的命買走。到時候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被它們殺害。我看現(xiàn)在就結(jié)果了它們吧。”武松接道:“哥哥此意正合我心。”邊說話一人一腳踢下去,幾人的腦袋都變形了,七孔流血,腦漿子都出來了。王倫看的直惡心,這樣的經(jīng)歷真不舒服。但是一個山寨頭子,必須逼著自己習慣這些,要不然以后怎么讓手下敬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