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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骨仁心

121.第一百二十一章 福寧殿密謀無憂洞

劍骨仁心 自在游魚 1927 2022-05-15 09:03:42

  一番風(fēng)波之后,京都城出人意料的平靜。

  天子因為被皇后氣倒,在宮中調(diào)養(yǎng)。

  鄭士原因急病死于獄中,程燧被軟禁在探事司,此前一直惶恐不安的官員終于放下心來,但不知道天子接下來如何做,于是紛紛夾著尾巴,謹(jǐn)言慎行做人。

  齊王除了每日做些善事,便是在家讀書。楊位接了自己恩師之前的位置教授齊王,也是非常用心,除非重大事務(wù)會趕去政事堂,其余大部分都是呆在齊王府。齊王妃則風(fēng)雪無阻,每日早晚去太廟給皇后問安。漸漸地,在京都,齊王的名聲也好起來。百姓不知道內(nèi)里詳情,只道是齊王被謠言所傷。

  張利平則和張興將做了暗記的錢引,在與北虜?shù)娜秷鲋写罅ν茝V。

  路掌柜牽頭的商團(tuán)已經(jīng)在禁軍護(hù)衛(wèi)下,啟程出海,去往生女真人處,估計得明年春上方能到。和泰混在探事司的人手里,也隨著商團(tuán)去了。

  秦王除了隔三差五帶著馬興毓去陪陪和老夫人,便是盯著引洛通汴的進(jìn)度。

  由于李濤、徐昌圖、張文定都是干才,實心用事,天子給的錢糧又充足,京都府借著冬日百姓無事,以每天十升米的優(yōu)厚條件,動員百姓去挖河,因此進(jìn)度極快。

  秦王見時機(jī)差不多,便去探事司和張懷讓商量清剿無憂洞的事。

  張懷讓見秦王主動來訪,心里激動,熱情道:“王爺可是我們探事司成立以來,第一個來拜訪的官員啊,探事司上下必定感恩戴德。”

  秦王笑道:“正使大人這話太假了吧?好歹探事司是個衙門,怎么會少了官員來拜訪?”

  張還讓撇嘴道:“文臣瞧不上我們,他們來要么是被抓進(jìn)來,要么是站在探事司門口把話說完即走,連眼睛都不帶看探事司。武將們怕犯忌諱,更是繞著探事司走。平日里我們探事司要么是自己人,要么是犯人,要么是宮里的傳旨內(nèi)侍,弄得探事司的兄弟們總覺著有些被人看不起。”

  秦王道:“本王今日是不是也犯忌了?”

  張懷讓搖搖頭:“以王爺?shù)穆敾?,必定是有機(jī)密要事相商,是為陛下辦事,何來犯忌?”

  秦王笑道:“上次正使大人和我提及清剿無憂洞,今日便是來商議此事?!?p>  張懷讓聞言,興奮道:“機(jī)會來了?”

  秦王點點頭:“預(yù)計最多還有十日洛河水就可以引入汴河,我們得早做籌謀,一網(wǎng)打盡?!?p>  張懷讓滿眼星星:“王爺說說章程,探事司無有不應(yīng)!”

  秦王道:“一旦洛河水進(jìn)入汴河,汴河水位必然上漲。汴河水位上漲,水必然會灌入無憂洞。但無憂洞里還有被擄掠去的百姓,怎么辦?我們需要造出聲勢,讓無憂洞的人以為我們不會顧及里面的百姓,才能逼著無憂洞的人先上岸。這個我們京都府來做,無憂洞的人肯定不信,但探事司來做,無憂洞的人肯定信?!?p>  張懷讓聞言苦笑:“王爺就直說我探事司名聲不好得了。沒想到有一日我們探事司這臭名聲還能讓人活命,也值了?!?p>  秦王尬笑道:“衙門不同,做事風(fēng)格自然不同,正使大人不必在意。我今日來,是想商議一下如何一起行動。我會讓京都府巡城司在行動開始,封鎖所有的坊門,同時請父皇下旨,派禁軍巡邏,以防意外。正使大人一是有意放出消息,要水灌無憂洞;一是派探事司的察子和兵卒,盯住汴河沿岸。無憂洞的人收到消息,必定會與岸上的暗樁聯(lián)系,這時候還請正使大人不要抓人,否則無憂洞的人就不出來了。我們外松內(nèi)緊,等無憂洞的人上來,我們再把岸上和洞里的人一網(wǎng)打盡?!?p>  張懷讓沉吟道:“王爺,茲事體大,要不我們一起去面見圣上?”

  秦王點點頭。

  于是秦王和張懷讓二人一起進(jìn)宮去覲見天子。

  福寧殿,天子明顯氣色不是很好,蓋著裘被半躺在榻上;路繼恩正在旁邊給碳火加碳。

  秦王見狀,忙跪倒道:“兒臣參見父皇,兒臣不知父皇抱恙,未能侍奉左右,兒臣慚愧。”張懷讓跟著跪倒道:“微臣參見陛下?!?p>  天子擠出一絲難得的笑容:“都起來。二哥兒做好自己的事,便是對朕最大的孝心。說說是什么事?”

  秦王輕聲道:“張正使前些日子來找兒臣一起合力清剿無憂洞。兒臣想出一個辦法,就在洛河水馬上入汴前,與探事司合作,誘逼無憂洞的人上岸,再將無憂洞的人和岸上的暗樁一網(wǎng)打盡?!?p>  張還讓道:“微臣也贊同王爺?shù)霓k法?!?p>  天子點點頭:“需要朕做什么?”

  秦王道:“兒臣準(zhǔn)備讓京都府巡城司封鎖坊門,但巡城司人手有限,想請父皇調(diào)撥禁軍巡邏,以防意外?!?p>  天子對路繼恩道:“去將朕調(diào)兵的金牌拿來,交給二哥兒?!?p>  路繼恩忙應(yīng)了,跑去天子榻邊柜子里拿出一塊金牌,遞給秦王。

  天子見秦王收好金牌,道:“二哥兒,你可憑此金牌調(diào)動三千禁軍,應(yīng)該夠用。但要記住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幾事不密則害成。這件事就你和張懷讓兩個去做,不得再交辦給他人,朕等你們的好消息。”

  秦王和張懷然忙又跪倒,齊聲道:“謹(jǐn)遵圣旨?!?p>  秦王出宮后,對張懷讓道:“正使大人,等我擺布好人馬通知你,你再放出消息。”

  張還讓躬身道:“但憑王爺處置,我這回去先將察子們?nèi)咳龀鋈ァ!?p>  兩人告辭分開,直接去京都府,讓石介立即下令,嚴(yán)管各坊門,非各坊居民不得進(jìn)出,并隨時候命,準(zhǔn)備封鎖坊門。自己則打馬去城外,找侍衛(wèi)親軍步軍都指揮使路贊調(diào)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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