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驚悚!學校里可能存在許多我不知道的校友。
舒瑤以前覺得假期的正確使用方法是睡到午飯時間,餓了起來吃飯。
吃完飯窩在床上或者沙發(fā)上玩一下午游戲,刷視頻,看小說,晚上吃完飯熬夜刷刷劇到凌晨兩點,放下手機睡覺。
一整個假期死循環(huán)。
可自從舒瑤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為了讓流觴不拉她出去逛街,教他怎么使用WiFi上網(wǎng)之后,她就每天被折騰得生不如死。
每天早上五點起來不是去逛早市兒,就是去廣場看老頭、老太太們跳廣場舞,打太極拳,吊嗓子……
就連小孩兒玩溜溜球,流觴也能拉著她饒有興致的在旁邊看半天。
然后問:“這是什么暗器?”
等各種娛樂景點開門了之后,流觴已經(jīng)自學成才,不再拘泥于逛商場。
他把之前在網(wǎng)上查到的那些旅游攻略,全部都實踐一遍。
名勝古跡、游樂園、值得去的小吃街、網(wǎng)紅打卡圣地……
舒瑤曾經(jīng)窺視過流觴是怎么查到,這些犄角旮旯都找不到的地方的。
但凡網(wǎng)頁上寫著“不得不去”、“必去”、“不去后悔”幾個字眼兒的帖子,全都被流觴收藏了起來。
舒瑤覺得,五歲以上的孩子,就已經(jīng)能對網(wǎng)上這種極具引導性,只能騙老頭老太太的話術進行過濾。
然而來自洪荒的大妖精,根本沒有這種鑒別能力。
只要網(wǎng)頁上敢寫,他就敢去。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全方位隔絕舒瑤的拒絕。
舒瑤不去就拎著去,不然就去妖界。
等逛了一天,景點基本都關門的時候,流觴會拽著舒瑤去夜市、歌廳、甚至是違章賽車聚集點……
一直到晚上十點,才會拎著筋疲力盡的舒瑤回家。
讓老鼠精和舒瑤對戰(zhàn)兩個小時,之后才許睡覺。
如果沒有流觴,舒瑤都不知道原來首都的生活這么熱鬧。
也不知道哪個勤快鬼,發(fā)明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讓她每天十個小時的睡眠時間,直接不得不被砍掉一半。
她好想找這些人好好談談。不要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景點出來了好不好?
她給錢!
在這種高強度的生活之下,舒瑤拿著日歷,數(shù)著日子等上學。
等真到了上學的一個星期前,她人生第一次,突然有種可下開學了的感慨。
淚水差點直接奔出眼眶。
怕流觴起幺蛾子,不讓她去上課,反而讓她陪他玩。
舒瑤決定要好好和流觴商量商量。
這天晚上,舒瑤和流觴逛完夜市,被流觴拎著回到自己房間,伸手拽住想要離去的流觴袖子。
一臉正色道:“流觴,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流觴垂眸,視線落在她臉上。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
你趕緊說,我要回去睡美容覺。
舒瑤看他這樣,心里有點發(fā)堵。
明明她是被他欺壓,不得不每天強制上工到十點的楊白勞。
可回來之后,狐貍精能睡美容覺,而她只能巴巴的盼著兩個小時的訓練時間趕快過去,然后才能去睡覺。
看了一口氣,道:“我馬上要開學了。
開學你知道什么意思嗎?”
流觴聽了她的話微微一挑眉,眼神里滿是不屑。
他上了這么長時間的網(wǎng),怎么可能連上學是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早上他還在淘寶寶上,參加開學季特價活動,買了一堆紙和筆。
“人類學習知識的地方。
所以?”
舒瑤:“我馬上要開學,就不能天天陪你出去玩兒了。
不然你看這樣怎么樣?
我去上學后,有空了再陪你出來逛。平時你讓我在學校里上課?”
流觴金色豎瞳垂下,視線落在舒瑤臉上好半天。
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了些什么,最終嗤了一聲。
“是應該好好去上學。
聽說人類的學校,可以把人變聰明。
你應該多學一學?!?p> 舒瑤:……
她覺得這只狐貍精在故意貶損她,但她沒有證據(jù)。
深吸一口氣,壓住心里那一點小小的雀躍。
語氣中難掩興奮,“你答應了?
那我去上課的時候,你不能攪和我上課,也不能讓妖精來打擾我上課。”
舒瑤完全忽略流觴說她笨的話,趁著他好說話,趕緊提條件。
不然過了這村沒這店兒,一會兒指不定這只狐貍精又會出什么新的幺蛾子。
舒瑤也不知道流觴怎么想的,反正是答應了。
以至于舒瑤之后的幾天配合度特別好。流觴說要上哪兒去,就陪著上哪兒去。
說是一句孝子賢孫都不為過。
終于到了開學這一天,舒瑤眼里含著淚,背上小書包,提上行李箱去上學。
舒瑤的大學就在首都本市,屬于Top行列。
學校里的設施極好,有山,有湖,有水,綠化程度百分之五十以上。
到了學校里面,流觴一身紅色漢服,抄著袖子隱身走在舒瑤旁邊左顧右盼。
經(jīng)過小一個月時間的接觸,舒瑤對流觴的性情已經(jīng)有所了解。
她現(xiàn)在最害怕的,就是流觴突然把視線落在某一個點,或者流觴突然露出饒有情態(tài)。
只要有兩種形態(tài)的任何一種出現(xiàn),那必然是周邊有妖精。
而這只妖精,有百分之六十的幾率是沖著舒瑤的《御妖名錄》來的。
流觴基本上會放任這百分之六十的妖精,先去追殺舒瑤。
美其名曰,舒瑤那么弱,要給她鍛煉的機會。
還有百分之四十的妖精,基本上都是過路的妖精。
流觴見到這部分妖精,會把這些妖精以各種巧立名目的理由,抓到舒瑤旁邊。
讓這些妖精給害怕妖鏡的舒瑤做“陪練”。
以至于現(xiàn)在流觴但凡做出這兩個動作的任何一個,舒瑤就感覺頭皮發(fā)麻,后背冒冷汗,腿肚子轉筋。
恨不得腳踏風火輪,立刻逃離現(xiàn)場。
流觴跟著舒瑤在校園里走了一路,饒有興致的表情愈發(fā)加深。
視線也總是在校園里的某一點停留。
流觴這兩種莫名其妙的行為疊加在一塊兒,讓舒瑤心里莫名的恐慌。
不光心臟突突突直跳,就連右眼皮子都跟著一起突突突直跳。
該不會……
她住了三年的學校,實際上還有許多他不認識的“校友”。居然是一個她“根本就不熟悉”的學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