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生注定事,莫錯姻緣
愿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
傍晚的時候,魏垚壵聯(lián)系了曹子陵:“小魔頭什么時候有空,請你喝茶去”。
“好,你定地方?”曹子陵也不多言,
“明天上午九點,舊城西,那片老樓最高的那棟樓頂碰面”。
開著新買的川崎-獵魔人,速度九十邁,自由又飄逸的來到舊城西,魏長官來的更早,已經(jīng)在高樓天臺上等他。
憑借超凡的彈跳力,幾個翻騰跳躍之間,曹子陵閃電般出現(xiàn)在少年時期的玩伴身邊。
曹子陵方才落定,魏垚壵展顏一笑道:“跑一個,好久沒玩了~”
“帶了你最喜歡的巧克力,方伯鋪子現(xiàn)做的,先來一塊”曹子陵扔了一塊糖給魏哥們。
伸手接過,直接打開吃了起來:“味道還是和以前一樣好,難得你還記得我喜歡吃這個”。
“走,一起跑一個!”
話音一落,健碩魁梧的魏垚壵已經(jīng)一個縱身飛躍,翻跳到對面的樓臺上,曹子陵緊隨其后。
日光傾城中,兩位青春洋溢著的伙伴騰挪飛躍于高低不一,錯落有致的樓宇之間。
一個翻身,平穩(wěn)落在一道單面墻體上,曹子陵緊追著前面的魏哥們,下一刻魏垚壵再次將速度提升,飛速降落在一個前坪,又一個炫酷翻身越過一道花壇。
曹子陵從另一旁趕超,飛檐走壁,七步連躍,像極了傳說中的武林輕功高手。
……
十五分鐘之后,兩人落在一座陳舊的裝潢著明黃琉璃瓦的牌坊上,有說有笑。
“子陵,你進(jìn)步挺大,身手比以前好出一大截了。”
曹子陵哈哈一笑:“比不上壵哥,你剛才根本沒出全力吧,不然我都追不上你的背影,應(yīng)該”。
“我大你幾歲,過不了幾年你自然就趕上來了,你后面有打算去部隊嗎,那里是一個很好提升武道修為的地方”。
牌坊下,人群走動,有幾個蹣跚學(xué)步、牙牙學(xué)語的小孩被老人慈愛的牽著,小孩頻頻回首看向牌坊上的兩人。
“不知道,先上兩年學(xué)吧,我對大學(xué)生活還是有些期待”。
魏垚壵抬手看了一眼時間,開口道:“走,去津溪喝茶,我定了位置”。
兩人再次憑借出眾的身手,飛快的趕回前面碰頭的地方,一起驅(qū)車來到城外的津溪,一家在雍城十分有名的茶館。
津溪沿流而下,搭設(shè)著一座座大布帳篷,溪水蜿蜒輕緩,地面是一顆顆大小不一被特意挑改休整過的鵝卵石,溪流上還有竹筏,游人乘坐其上,談笑風(fēng)生。
石鍋煮茶是津溪一大特色,曹子陵兩人一邊閑聊著一邊品茶。
“傅庭,最近都沒回來嗎?喝了一口茶后,垚壵開口道。
“好像是的,他去部隊之后大家一直沒他的消息,聽說每次寫給家里的信也只簡單的一句:服役某軍團,勿掛念”。
“他和我同一年應(yīng)召入伍的,可惜后面一直沒有聯(lián)系到,根本不知道他被分到哪一個軍團了”。
“他天賦那么強肯定不會混得差的,說不定已是年少有為,肩上扛著血鉆了?!?p> 魏垚壵有些疲憊的笑了笑,道:“二十來歲的少將……太難了”。
“你這幾年怎么樣,怎么都沒怎么回雍城,走不開身嗎?”
“時逢盛世,躬身領(lǐng)命于帝國,奔走于萬里河山,心中所求無非二字:無愧”。
“壵哥,你武者等級應(yīng)該突破了吧,當(dāng)年入伍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一級武者了”。
“早一段時間突破到了武將,朝野上下走闖,還是一級武者可能已經(jīng)淪為炮灰了”。說著手中釋放一團元炁,元炁逐漸凝練變成一團赤焰,散發(fā)炙熱的高溫。
“這是你的武將特能,還是你元炁極度凝練可以塑型為火焰?”
魏長官笑道:“我的武將能力不是火焰,等你突破了,我們切磋一二,讓你看看我的武將戰(zhàn)技”。
……
吃完中飯后,曹子陵帶著殘劍來到郊外的古樸庭院,進(jìn)入庭院之時,那間不常有人打開的房門之內(nèi),微微一道劍鳴乍現(xiàn)。
轉(zhuǎn)瞬即逝,如若未聞。
曹子陵對于蓋燹湖愈發(fā)好奇了,心癢難耐,第二天一大早又一次去往科斯山系深處的大湖。
這次他選的開車,直升機對于現(xiàn)在來的他來說太貴了,租一天八萬已經(jīng)是優(yōu)惠中的優(yōu)惠了,這還不算其他的費用。
一路狂奔,抵達(dá)蓋燹湖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半,饑腸轆轆,風(fēng)塵滿面。
多做了一番功課后,發(fā)現(xiàn)了一條稍顯平坦的路。
在車上睡了一晚的曹子陵,醒的挺早,站在車頂眺望著大湖周邊,除了美得心曠神怡的開闊湖水,沒有看到其他人,上次那讓他心心念念的一葉孤舟,了無蹤跡。
湖面上空,偶有一陣陣野鳥掠過。
湖水之中,時有一幕幕魚群躍水而出。
又一次潛入水中打探著尋覓,但是這一次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一切如常。
豈能事事盡如人意,沒有其他發(fā)現(xiàn)后,不做徘徊逗留,曹子陵驅(qū)車回程,越過幾座山脈之后,曹子陵一記擒龍手抓住了一只從他眼前飛過的五彩飛禽,比白鷺小點,但也有點肉。
正當(dāng)他打算掐死這只鳥的時候,那飛鳥卻扭頭看向曹子陵,雙眼一道紅光閃過。
曹子陵心中響起一道聲音:你不能殺我
我信你個鬼,管他三七二十一,五指運力一震弄死這只毛發(fā)斑斕的鳥。
小餐一頓,打打牙祭后繼續(xù)趕路,沿著盤山道路走了不到一百里,沒想到在山道上竟然遇到了十分罕見的獸群。
一只只兇猛野獸發(fā)狂般的沖向曹子陵的越野車,一只只炎虎、黑豹、墨狼、雙翼豺、血鬃牛還有些不知名的野獸,圍攻著。
沒多久曹子陵的車子便被沖翻在地,在翻車的瞬間立刻飛身跳車。
沒有糾纏,果斷的棄車遠(yuǎn)遁,曹子陵用極快的速度脫離了獸群。
沒有代步工具的曹子陵,在山里走了幾個小時也只翻過了幾座山頭。
曹子陵心中有些疑惑,怎么就莫名其妙遇到獸群了,天大地大,地方這么大,怎么就自己被盯上了。
還好沒幾只高級妖獸,不然少不了一場惡戰(zhàn),還有丟命可能。
在一顆高樹上摘了一些野果充饑,稍作休憩,周邊林木茂盛。
夜已深,略顯清涼,今夜無月,山中一片漆黑,萬物蟄伏不可見,但萬山千壑之間還是不時有猛獸走動,低頭趕路的曹子陵,不時能聽到,仰天咆哮震山河。
山風(fēng)過境,萬木搖顫,亂葉簌簌墜落,曹子陵翻山越嶺,奔趕在遙遠(yuǎn)而稀疏的星光下。
晚上曹子陵不敢睡,這深山野林的即便是躲到高干大樹上,也怕在深睡之后被叢林巨蟒,悄無聲息的一口吞了。
一直走到朝霞初生,陽光再次穿過茂密而翠綠的樹葉,揮灑在他的肩膀。
背上只背著一把隕鐵長刀的曹子陵孤身穿梭在蒼莽大山,睡意上頭,也不在勉強趕路。
在一個開闊地,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深深睡去,手中緊握著那柄長刀。
不敢久睡,也所幸沒有意外,只睡了四個小時,曹子陵便起身匆匆趕路。
穿過一條小河,飛速翻越一座座山林,來到一處盆地,長時間高強度趕路,消耗頗大,逮住了一直貓科野獸。
生火烤熟之后,就著一些野果干吃了起來,沒有佐料的食物確實不好吃。
填飽了肚子,慢走了二十分鐘,在他打算再次提起速度,飛速趕路的時候。
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陣林葉打動,人形疾馳穿梭的聲音。
曹子陵本來打算轉(zhuǎn)身就逃的,他不想沾惹是非。
可好死不死,那人偏偏跑向了他這邊,那人速度還在他之上。
片刻功夫,兩人便碰面了。
那人一頭長發(fā),衣衫破爛,身上好幾處傷口,血污縱橫。
看見曹子陵之后,二話不說,那人一記飛刀打向曹子陵。
“嘣——”
曹子陵劈刀斬開飛刀,眼神冰冷而凝重的看著眼前那個人。
嗤笑一笑,嘲諷道:“高級武者,小子,你膽子很肥啊!”
說完他手中爆發(fā)一道青色元炁,喝道:“看什么,還不快滾!”
一聲不吭,曹子陵轉(zhuǎn)身就跑,遠(yuǎn)離這個殺氣騰騰的武將。
跑出不到兩千米,他停住了身形。
不對!
那人狀況不對,那王八蛋在詐我!
展現(xiàn)武將能力,就是為了嚇退我,曹子陵心里飛速盤算著。
那家伙肯定已經(jīng)深受重傷,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
乘他病要他命,干不干?
武將身上肯定有不少值錢的東西,他先前爆發(fā)元炁,分明是在忌憚自己。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干!
懷著激動的心情,手心都微微緊張得出了一些汗。
畢竟這將會是自己第一次直接迎戰(zhàn)武將級高手,雖然可能是個重傷。
沿著痕跡,沒多久曹子陵便找到了原先那個人。
那人果然深受重傷,遠(yuǎn)走的速度都降下來了一截,不然曹子陵不可能這么快順藤摸瓜的找到他。
那人轉(zhuǎn)身看向曹子陵,喝到:“一級武者都不是就敢深入科斯山系非管轄區(qū),你是活膩了嗎?”
深吸一口氣,曹子陵雙手持刀,飛身上前,狠狠一刀劈向那人。
雙臂上交,架住長刀。
曹子陵雙眼如炬,猛的將全身內(nèi)勁運至雙手,斷聲爆喝:給老子跪下——
果然,那人應(yīng)聲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曹子陵立即一記落英劍指直攻對方心臟。
毫無意外,這名重傷武將被落英劍指沖破了心臟,兩眼一黑軟到在地。
搜刮一陣,除了一套價值不菲的飛刀外還發(fā)現(xiàn)了好東西。
玉徽幣,一枚值一千兩黃金……黃金,即便是在整個宇宙,那也是稀罕物。
在人界,黃金已經(jīng)被炒到七八百一克了,在商品交易中具有很高的地位,而玉徽則是更高級的一種貨幣,它是由四大帝國聯(lián)合發(fā)布的一種貨幣,用于一些高級用具的交易,比如王品以上的一些戰(zhàn)器、武具,還有一些天才地寶,昂貴丹藥,甚至秘境、荒域或者天外星球上開采的奇珍異寶,或者領(lǐng)地。
特別是,新開采的領(lǐng)地,一般是用玉徽幣定價。
這次曹子陵竟然足足在這人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三枚玉徽幣。
如今人界中定制十六兩為一斤,一兩黃金為31.25克,一枚玉徽幣大概價值兩千三百多萬。
收起三枚被鮮血染紅的玉徽幣火速遠(yuǎn)逃,跑的越遠(yuǎn)越好。
接連跑了兩天兩夜,曹子陵心中終于安定了一些,沒一開始那么慌張了。
遠(yuǎn)離了剛遇到那位重傷武將之地,晝夜奔馳了70個小時,三千一百多公里,將自己的身體發(fā)揮到極限,最后在一個瀑布下面躺著睡了起來。
不管了,盡人事,聽天命!
沉沉睡去后,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在轟隆的水流擊打聲中蘇醒了過來。
坐起身,捧起一團水擦了把臉,又將頭放水流中沖了一下,抬頭后卻看見一位神秘的小姑娘朝他笑著。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在這里做什么?”
留有一頭烏黑長發(fā)身著白色紗裙的可愛小姑娘,笑容清澈,她天真爛漫的回復(fù)道:“我沒名字,我就住在這里啊,我在玩水~”
“人怎么會沒有名字呢,你不想告訴哥哥是嗎,你多大了?”
“我真的沒有名字,我不知道我多大了?”
“要不,我叫你未央?”
“不要,這名字一聽就是別人的”。
這話一出口,愣是把曹魔頭給鎮(zhèn)住了,曹子陵心中覺得這小姑娘的第六感太強了,她怎么知道這是別人的名字。
“那我該叫你什么呢?”
“我喜歡梅花……你都這么大了,幫我取個名很難嗎,你這些年的書白讀了!”
曹子陵尷尬一笑,回應(yīng)道:“不是想不到,是想到的那些怕你不喜歡,更好的暫時又沒想妥帖?”
小姑娘白嫩腳丫撩起一串水花,道:“那你還是想好了再告訴我,趕緊的,別偷懶!”
“梅琪琪,怎么樣?”
“太普通了,不喜歡?”
“梅舒婷,梅靈懿,梅竹淑,梅雪漪,梅望舒,梅梧桐,梅月盈……”
“算了,算了,不要你想了,吃不吃果子”小姑娘朝曹子陵遞過去一枚黃色的果子。
沒敢接過來,這人生地不熟的,萬一這小姑娘是個壞胚子,果子有毒。
再說,自己這剛剛天遇橫財,小心駛得萬年船。
“哼~,膽小鬼,你不敢吃,我還不想給你呢,小黃果可好吃了!”說著自己便將手中的果子咬了一口。
曹子陵麻溜的一拱手,道:“我家里還有事,先走了,告辭”。
“這么快就要走啊,放心了,我不會要你兜里的那幾枚玉徽幣的”。
這話聽得曹子陵心神一震,完了,這小姑娘絕對不簡單,自己千辛萬苦的跑了這么遠(yuǎn),還是白折騰一趟。
小姑娘一招手,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顆小黃果隔空送到曹子陵手中,道:“吃吧,不會害你的”。
見這手段,曹子陵知道自己是逃也逃不掉了,再說現(xiàn)在自己也是筋疲力盡,一個普通的中級武者都可以撂倒自己。
毒就毒吧,總比死無全尸好,兩口就把清脆甘甜的果子吃了,沒想到入肚之后非但沒毒,還有一股暖流經(jīng)過全身,讓他全身酸痛都得到了緩解,頓感無比舒適。
小姑娘一邊玩水一笑道:“好吃吧,我可沒騙你,再見了”話畢,光芒一閃,可愛身影消失無蹤。
荒郊野外,最怕遇到三種人:小孩,老翁和嬌艷美婦。
曹子陵已經(jīng)遇到兩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至少目前而言,曹子陵是幸運的。
……
舟車勞頓一天后,曹子陵順利回到雍城,他心中無比激動的將手中玉徽幣置換了出去,足足兌換了七千萬。
玉徽幣十分昂貴,兌換帝國幣往往都是只多不少,有市無價。
錢包鼓鼓,晚上電話了一下女朋友,可惜?;▍s說自己出不來,被陸議長看著。
殷寶寶躲在陽臺上和曹子陵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暢談未來種種,無限向往。
……
電話盡頭,女孩問他:
“子陵,這輩子我們一起走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