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窗戶的對鎖
失神的拉上窗簾,哀頹的轉(zhuǎn)身走開
有時候答案并非簡單到非是即否
在思想激流中掙扎
已經(jīng)身心疲憊,是什么讓我窒息
生命,在鐘表的搖擺之中消逝
一直苦苦尋覓勇氣,當(dāng)他們熄滅所有希望的燈火
心中有首英勇的歌曲響起,宛如整個世界就在眼前
即便我的鎧甲銹裂
努力再次振作,揚鞭長途
視線逐漸模糊,也很難始終保持清醒
你是否被沉重絕望的疲倦與失落壓垮
曾經(jīng)的我如你一般天真無邪,如今他渴望變成另一個人
希望會再次燃起
在滿天烏云,電閃雷鳴之中
光陰飛逝,世界浩蕩
我能成為怎么樣的人,你我從來不是一個消極的人
盡管
凜冬將至,一切重來
……
誰會在乎一道光芒即將消逝,畢竟這漫天星河,數(shù)之不盡
殘陽會為你西沉
殘陽會為你西沉
——linkin Park
……
狀態(tài)不是太好的文龁,決定一個人到戶外走走,開闊的視野,清新的空氣可能會讓自己舒適一點。
……
雍洲城北面一千里以外,一處懸崖峭壁上正有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在徒手攀巖,肌肉線條英武有力,動作時緩時快,比深山老林的山魈精怪還要靈活敏捷。
腳下就是數(shù)百米的懸崖,尋常人望一眼都會心跳加速,在這座山崖上已經(jīng)攀爬了一段時間,此刻再上前卻無處著手,四周打量了一眼,便沒有在峭壁上過多徘徊,從左邊挑了一條路線撤退下來。
在腰間的鎂粉包掏了點鎂粉,開始了驚險刺激的下撤動作,全身肌肉協(xié)調(diào)運作,加上靈活有力的四肢十指,讓他的動作有條不紊。
三十分鐘之后他順利從懸崖上撤了下來,在山腳的一處清泉稍作休息,雙手捧起一泓清泉喝了幾口后,身上的疲勞仿佛一掃而空。
旁邊的灌木叢之中有幾只小獸出沒,機敏的打量了男人一眼又迅速消失不見,不遠(yuǎn)處交錯從生的喬木之中也隱約有些大型動物的身影穿梭往來。
突然地上馬甲口袋里的衛(wèi)星電話震動閃爍了起來,男人單掌運力一震,衛(wèi)星電話便自動飛到他手中。
“喂,怎么了?”
“有沒有空出來坐坐,明天我就回渝洲了,請你吃個飯。”
男人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回話道:“我現(xiàn)在在牧墈山這邊,回到城里可能要一段時間?!?p> “沒事,我等你!”
文龁嘴角上揚,道:“行,到了我給你彈電話,還約了其他人嗎?”
“沒有,就我們兩個?!彪娫捘穷^的大家閨秀說完,臉頰上有了一絲絲羞澀又很快如海潮般退散。
“呦嚯……喬丫頭,這可是新娘子坐花轎頭一回啊,單獨約我,真難得!”
“都這時候還有心情貧嘴……”
坐在地上一塊凸起崖石上的文龁無所謂的擺了擺肩,干脆道:“好,我馬上就回來……”
喬婉秋在蒼龍區(qū)一家星級餐廳定了位置,文龁也在旁晚七點一刻的時候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之中。
一邊上菜一邊閑聊:
“回渝洲后還會回雍洲城這邊嗎,轉(zhuǎn)到那邊哪個大學(xué)去了?”
“家里人建議我去帝國科技學(xué)院學(xué)習(xí)一段時間,然后去幾家公司歷練一段時間,后面可能就是管理一些瑣碎俗事吧,畢竟我在修煉方面的天賦太平常了。”
將一杯泡好的普洱熟茶遞送至文龁身前,喬婉秋繼續(xù)說道:“有空我會回來找你們玩的,這次的事沒有幫到你一點忙,抱歉了!”
文龁灑脫一笑:“說這些干嘛……吃東西,這頭牌慕斯口感順滑舒爽,你試試。”
后方開放式的廚房正在烹飪的第一道正菜是靈霧島的兩頭鮑,廚師精湛的刀功飛速的將鮑魚軟硬分離,高度白酒環(huán)繞一周被瞬間點燃,帶來不淺視覺沖擊。
廚師細(xì)致入微的烹飪方式將鮑魚的極致鮮味充分調(diào)配出來,改刀成一厘米厚度,炙熱的鐵板將其灼燒至面帶金黃,加上精心調(diào)配的佐料,芳香四溢。
第三只黑金鮑和第四只海島網(wǎng)鮑做的是紅油蒜香,三分鐘之前做好的,兩道菜肴一起呈現(xiàn)桌前,五六個時辰?jīng)]有進食的文龁,抄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喬丫頭沒有動筷子,喝了一口茶,文龁沒兩下就吃完了,服務(wù)員將餐具和茶具一同撤下去。
第三道菜上的是云夢澤的龍蝦和深海蜘蛛蟹蟹柳,在這之前還上了一壺百年汾酒。
文龁品了一口豐滿而富有質(zhì)感的醇厚綿柔汾酒,露出了放松享受的神色。
一邊給喬姑娘夾菜一邊說道:“這段時間每天都是神經(jīng)緊繃著,好久沒有像這一刻這么放松了,丫頭你也別想太多,風(fēng)雨再大也總會過去的?!?p> 嘉慧細(xì)嚼慢咽的吃了一塊鮮嫩蝦肉,點了點頭沒說其他什么。
一陣沉默,文龁一邊品酒一邊毫無拘束的享受著精致佳肴在味蕾上綻放帶來的爽感。
她開口打破沉默,道:“你前面在搞戶外運動吧,我特意點了兩個大份的高級妖獸肉給你填填肚子,補充能量?!?p> 文龁展顏一笑道:“有心了,走,過去看看大廚細(xì)致與藝術(shù)的料理手法?!?p> 高級妖獸的后臀肉,肉質(zhì)表面有著大理石紋一般的脂肪紋理,鐵板的高溫與迅速散熱令肥美肉塊外焦里嫩,也最大程度的做到鮮嫩多汁。
伴隨著上等食材在高溫鐵板上不斷翻滾,整塊獸肉都鑲上了一層姜黃色,廚師操縱著無名刀刃干脆利落的一刀刀將其切成小塊,最后撒上了黑胡椒粉,一旁還配著十盎司的魚子醬,配盤也搭了一點彩椒,整道菜肴一個詞形容:色香味俱全。
喬姑娘不習(xí)慣魚子醬的味道,蘸著黑胡椒粉吃了兩塊妖獸肉,剩下的全交給文龁了,珍饈美味,大快朵頤。
這道菜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長相清秀的服務(wù)員接著上的是晉夷山巖茶中的梅雪魂,獨特的巖石氣息與茶香交融,韻味悠長,口感豐富濃郁,而且微微清苦之味過后,有悠長的回甘。
江湖中人,飲酒打拳那是常事,也是樂事,文龁一般人多歡聚時喝酒,一人獨坐時喝茶,酒令人放松,茶讓人清醒。
最后一塊煎肉吃完,文龁下意識往褲口袋里探了探,一摸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今天沒帶煙出來。
尷尬的笑了笑,開口道:“回去之后生活中開心點,工作潛心投入的干,這邊的麻煩事別太放心上了”。
“知道了,少抽點煙,年紀(jì)這么點大,煙癮卻這么重,雖然說現(xiàn)在醫(yī)療技術(shù)發(fā)達,但抽煙多了總歸對身體不好。”
“搞一套月華宮闕的基因藥水唄,小小癌細(xì)胞,分分鐘給它免疫掉!”
喬姑娘白了他一眼,回道:“那東西不要錢嘛!現(xiàn)在這些基因藥水老貴了,我姐姐看中了一款嫦娥基因藥水,一直沒舍得下手”。
“那我就努力修煉成為武神唄,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長生不老”說完文太師哈哈一笑。
“別貧嘴~,還有一道大菜你應(yīng)該喜歡,一般都吃不到的,這次運氣不錯?!?p> 最后上的一道菜是三級妖獸:飛禽金羽隼,前胸肉切片捶打松散做的朝天椒辛辣涼拌,翅膀做的錫烤中藥特制,還有一份爪腿內(nèi)側(cè)肉,鐵板鮮辣小炒,文龁挺喜歡吃這道菜,上菜的時候還配著半只爪子在盤上,一左一右,看著新穎。
一道菜上完吃完之后,又上了一壺茶和兩杯這里調(diào)酒師特制的低度酒,服務(wù)周到,手法雅麗。
看到文龁還沒吃飽的樣子,喬嘉慧在旁邊和廚師咨詢了一下今天還有什么不錯的食材推薦,廚師長說有兩條今天早上到的溪鰻,大小姐點了點頭就它了。
喬丫頭在雍洲城的時候,文龁對她愛護有加,關(guān)懷備至,這些小姑娘都看在眼中,記在心里,而且這兩年之中的許多歡樂開心都是他帶給她的,就這么離開了,有些不舍。
但還是要離開的,胳膊拗不過大腿。
會不會,從別后,憶相逢……大概不會,因為她打心底里喜歡的另有其人。
這些事,一些理,文龁當(dāng)然知道,他比喬嘉慧年長幾歲,他也更清楚這個社會的游戲規(guī)則,很多事情的可能與不可能之間,差的是實力。
現(xiàn)在的他還配不上將來的喬嘉慧,出生普通的文龁必須闖過一層層磨煉,一個個跳板,才有機會來到與她對等的位置。
……
第二天下午,老城區(qū)一家古董店被打劫,搶走的東西沒幾件,但被砸壞的珍稀物件占了這店里的九成九,這伙人來的快去的也快,沒多久就在街市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時間來到晚上,不同的店鋪場子都發(fā)生了不同事故,而身處浪潮之中的文龁、奎叔他們很清楚這只是大戲開場的序曲。
一晚上沒睡,忙得像個陀螺一樣轉(zhuǎn)個不停,他看管的那幾條街幾乎個個店鋪都出了事,明知道是被人誠心找茬,卻根本摁不住,這邊火滅了,那邊又撞車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衙門的干事也來來回回跑了一輪又一輪。
一天過去,文龁行色匆匆的去往關(guān)公堂,社團的幾個大哥都在,一番氣氛沉重的商議之后,眾人散去,文龁被奎叔單獨留下,一直待到臨近中午才離開。
整個下午,文龁都在雍洲城不同地址上走訪轉(zhuǎn)門,一直轉(zhuǎn)到黑夜籠罩才回往家中。
開門的前一剎那,文龁察覺到不對,敏銳的感知告訴他門后有殺意。
整個人神色一凜,退后半步,然后轉(zhuǎn)身快速朝樓下走去,剛走開兩步,身后立刻就有人追了上來。
沒有二話,前頭的一人直接揣著一把匕首刺向了文龁,側(cè)身閃過,一記掌刀斬斷了那人頸骨。
眨眼之間,樓道上下堵上了一二十人,其中不乏一些十級武者。
一番激烈血腥的打斗之后,文龁擺平了所有人,來者以為文龁真的只是一位十級武者。
重新回到一個人居住的屋子,洗去身上的雜亂血污,文龁給奎叔簡潔的說了一下剛遇到的事。
端起竹制茶杯準(zhǔn)備去喝水,眉頭一皺,駐足觀察茶杯,有問題。
回過頭重新來到金屬制的角幾前仔細(xì)一看,文龁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沙發(fā)上的“曹子陵”睡眼惺忪,一動不動,角幾上一根貓毛都沒有,放了一天的開口竹節(jié)茶杯卻內(nèi)壁微有濕潤。
無色無味的毒藥有很多種,文龁都懶得去測是哪一種,這群鼠蟻都能悄無聲息的潛入自己的屋子伏擊自己了,下點毒再順手不過了。
這間房子不里外親自排查幾次,是不能住了,文龁身處江湖,親眼見過很多人被暗器毒藥玩死……指不定在屋里其他某個地方就中招了。
奇門蠱咒,巫術(shù)符箓,乃至一些尖端科技,弄死一個肉體凡胎簡單的很,對于一個科技空前發(fā)展的時代,大量的先進技術(shù),是藥是毒,是醫(yī)是害,只在乎是在誰手里。
在這個世界還未成長起來的生命很脆弱,也渺小到有些人毫不在意。
給身邊的人都通知了一下,頭頂?shù)膴Z命斧已經(jīng)下來了,都要謹(jǐn)慎行事為上,然后在中新區(qū)找了一個酒店暫住,凌晨三點整座城市下起了滂沱大雨,文龁被一道炸雷轟醒。
慕容家族的怒火也正面來襲,作為他們社團老巢的老城區(qū)弘毅城寨,在第二天晚上被三千多人團團圍住,每一個人手中都持有明晃晃的利刃。
狂風(fēng)驟雨,肆意的拍擊著陳舊的樓屋、窗臺,地面上激起一片片水花,黑衣人一步一步逼近。
文龁手持一柄80厘米的雙刃劍矗立在大雨中,身邊站著一個個社團的兄弟,平常那些主事的大哥也都在場,嚴(yán)陣以待。
對面氣勢迫人,文龁卻有懼無恐,所有人都鎮(zhèn)靜而堅定的看著前方,人群中沒有一絲慌亂,只是不少弟兄口袋中的煙已經(jīng)被浸濕。
黑衣人不斷逼近,在兩方陣營相距不足二十米的時候,文龁持劍率先沖去,這次他對自己的實力毫無保留,全力相搏。
黑衣人群中爆出一聲怒吼:砍死他——
一陣蓋過傾盆大雨、電閃雷鳴的齊聲怒吼,震耳欲聾,直擊社團所有人的心臟:
砍死他們,一個不留——
如猛虎入狼群,文龁一劍橫掃,殺出一個三米空蕩區(qū),他的兄弟也左右跟了上來,展開了浴血械斗。
打著打著,文龁被幾個十級武者纏住,幾番揮劍連攻他依然被團團圍住,車輪戰(zhàn)的方式圍擊他。
低級武者與中級武者,中級武者與高級武者差距不是特別大,靠堆積人數(shù)來圍攻,完全可以壓制。
社團幾位頂級武者也早已緊隨文龁之后紛紛加入戰(zhàn)斗,而黑衣人中也有頂級武者,可怕的是,人數(shù)還是文龁他們這邊的兩倍,社團的人他們應(yīng)付的很吃力。
大戰(zhàn)的廝殺拼斗,打得不可開交,鮮血被直下如注的大雨毫不留情的沖入下水道,烏黑的夜空籠罩著整座老城區(qū),讓躲在樓房中棲息的居民感到無比的壓抑。
廝殺越打越血腥,不少人被刀刃給腦袋開了瓢,有些被斬了手,有些被捅了個對穿,有些慘的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刀,已經(jīng)沒了人樣。
械斗開始了七八分鐘后,街角傳來一陣悍勇的重機車引擎轟鳴聲,曹子陵騎著黑紅機車劃撥夜空之下的雨幕,沖入人群,機車倒地劃出一道空處,曹子陵高飛跳起,落入人群之中。
能打的沖我來——
黑衣人一擁而上,曹子陵快拳連攻,加以多變低位腿擊,迅速打倒一片人。
一片人倒下,另一伙人又立刻圍攻了上來,曹子陵一聲大吼,一拳擊出,隱約間竟有排山倒海之勢。
怒??駷憽?p> 強勢的內(nèi)勁,眨眼間攻倒了幾十人。
相距不遠(yuǎn)的地方,文龁手持長劍也成功突破十級武者的包圍圈,其中小部分被他凌厲劍法,一刃封喉。
黑衣人群中頓時又涌出兩位中級武者對上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了衣襟的文龁,沒有絲毫遲疑,文龁再次揮劍主動出擊。
曹子陵這邊也迎來了幾位入了品級的武者,每一個手中都持有一把已經(jīng)飲血的刀刃。
對面來勢洶洶,曹子陵沒有托大,立刻從背后抽出在至尊樓購買的上品新刀。
三人揮刀砍向曹子陵,兇狠無比,曹子陵不退反進,一刀揮出,寒芒一閃。
黑衣人手中的刀刃盡數(shù)斷落,曹子陵乘勢搶攻,直接一刀劈在一人肩膀上,削掉了他一條胳膊,疼得那人撕心裂肺。
轉(zhuǎn)身上挑一刀,對面立刻往后閃退,根本不敢與之對攻。
幾個轉(zhuǎn)眼間,黑衣人中不知道從哪里沖出一人,單掌直攻曹子陵面門,快如閃電,瞬間又變招雙手抓向曹子陵持刀的手,想要一舉奪下他手中那把利器。
曹子陵豈會讓他如意,說時遲那時快,拳掌之間內(nèi)勁迸發(fā),直接將那人雙手震開,順勢揮刀直砍。
來人側(cè)身閃開,冷笑一聲,心中暗道:“小小年紀(jì),竟然有如此雄渾內(nèi)勁,沒想到在這破地方還遇到了個像樣的武者?!?p> 黑衣人手上動作卻絲毫不慢,十分迅猛的沖向曹子陵,一擊重拳力攻心臟,這一拳假若打中必定重傷。
突然一道閃電劈天裂地襲來,宛如要撕裂這一片夜空,緊隨其后的就是滾滾炸雷。
一棟高樓之上,一道人影劃破雨幕墜入黑衣人群中那幾個頂級武者之間,來者一招一式,兇猛無匹,身影飛速閃動。
黑衣人中冒頭的一級武者,都被他一招擊斃,只在呼吸之間。
正在他打算再次進攻,解決剩余黑衣頂級武者時,人群中響起一道聲音。
“你就是這里隱藏著的強者,爺爺?shù)饶愫芫昧恕?p> 雜亂血腥的人群后方?jīng)_出一道人影,奮力跳起,隨即像炮彈一樣落在文龁這邊剛出手的強者面前。
全場都在因為這兩個人的對峙,而陷入了一時的暫停,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們兩個。
文龁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水,驚呼道:“陸老頭,原來你這么厲害,揍死對面那個王八犢子!”
沒再多言,黑衣人那邊的高手迅猛攻向陸老頭,呼吸之間,兩人已經(jīng)交手十多招。
忽然陸老頭被一腳踹開幾米遠(yuǎn),后背撞到的人也連著被沖飛好遠(yuǎn)。
黑衣人傲慢道:“十一級武將,很不錯,可惜你老了”。
“老東西出招吧,讓我看看你覺醒的武將能力是什么?!?p> 雨一直下,陸老頭抹去嘴角血漬,開口道:“我是老了,但是你這后輩想要拿下我這把老骨頭也絕非易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別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就狂妄無邊?!?p> 黑衣人一陣?yán)湫?,甩手一擊,幾枚暗器瞬間攻向陸老頭,與此同時,高樓之上兩處還響起了一陣轟鳴聲,那是狙擊槍的聲音。
狙擊彈劃破雨幕,貼著陸老頭的耳邊一閃而過,在地面上轟擊出一個大坑,另一顆也被成功躲過。
西邊一處,從暗影中走出來另一個人,和站在屋頂?shù)奈簤請惔蛄寺曊泻簟?p> “魏長官,都動用四級狙擊槍了,這可是武將之下均可一槍斃命的殺器,還不叫停?”
“David,你怎么過來了”。
“在斯瓦爾戈訓(xùn)練營一起鬼混過幾個月之后,你這家伙好像一夜之間就人間蒸發(fā)了?!?p> “忙著拯救這個世界上美麗而天真的十八少女和二十八歲的嫵媚御姐唄。”
魏壵垚選擇了無視這個金發(fā)碧眼猛男的無厘頭,繼續(xù)觀看腳下的戰(zhàn)斗。
“親愛的魏,你難道打算就這樣繼續(xù)冷眼旁觀,怎么說這下面被虐的也是你們雍洲的人吧,你有點冷血,以前都沒察覺出來”。
魏壵垚看了一眼身邊這位短暫的隊友,不露心底的說:“朝廷這些年來對于江湖之中的幫派廝殺一直以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p> 轉(zhuǎn)了一圈雨傘,他接著說道:“今天晚上我扮演的是那只睜開的眼睛,不過我一直對江湖幫派沒什么好感,他們冷血,貪婪,自私,暴力,邪惡,淫穢,殘忍,恩將仇報,爾虞我詐?!?p> 旁邊的戴維卻淡笑譏諷道:“其他人難道就好得到哪里去嘛,兄弟,江湖之中還是有性情中人的,仗義每出屠狗輩,不是沒道理”。
“都打成這樣了,還不出手管管?”瞇著眼的戴維追問道。
魏壵垚眉間露出一絲無奈道:“上面的人給了交代,只要不傷及無辜民眾沒有造成A級動蕩,其他事報告上可一筆帶過?!?p> 抱著雙手于胸前,雨水卻一滴也未曾沾身的戴維不無嘲諷道:“這就是你們帝國的官場制衡之術(shù),也不怎么樣,和我們相差無幾”。
亂斗之中的大戰(zhàn),陸老頭被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滂沱大雨,片刻未停。
滿臉鮮血的文龁一聲大吼道:“鬼爺……該您出場了——”
話音一落,街角四處冒出一道道陰魂,雨夜之下顯得格外陰森。
轉(zhuǎn)眼間上百黑衣人就被一道道陰魂纏得暈頭轉(zhuǎn)向,心智失明。
一位身中數(shù)刀的主事大哥掙扎著站起身笑道:“龁子,沒料到啊,還有這么一張底牌,后生可畏!”
西池一條街雙花紅棍扛把子冷峻張狂一笑道:“縱有千古,橫有八荒,今年也是二十六七了,怎么也得有幾張漂亮牌吧!”
離他們不遠(yuǎn),同樣深受重傷的奎叔,咬牙喘息道:“杯水車薪解決不了問題,沒人制住對面的高階武將,我們都會被收拾?!?p> “真沒想到,慕容家會因為一點小事費這么大陣仗,這是打算拿我們立威,殺雞儆猴!”另一個主事人也附和道。
打得十一級武將陸老頭一身是傷的黑衣人武將,極度猖狂道:“一群烏合之眾,今天就憑我一個人也可以把你們?nèi)磕孟隆?p> 武將與武者等級劃分截然不同,等級越高越厲害,對所覺醒的武將戰(zhàn)技也掌握得越成功越強悍,黑衣人戰(zhàn)力比十一級的陸老頭還要高出一截,至少也是大成的十一級武將。
到了這一級別的戰(zhàn)將,的確有橫掃低階武者,乃至一級武者的實力。
黑衣武將一聲怒吼:“雷霆——”
只見他五指之間操縱著一團閃爍不定,電花四射的閃電,他一步一步走向屈膝蹲在地上嘔血喘息著的陸老頭,打算直接送他去去地獄,和閻王爺打報告。
四周的血腥味在不斷的擴散,兩方人馬手中的刀刃、肢體不停的碰撞在一起,十分激烈,他們一個個目露兇光、怒吼咆哮。
黑暗中,刀刃割毀的衣服被鮮血浸染,兇狠的拼斗廝殺之中,讓他們看上去像是從地獄殺出來的惡魔修羅。
步步逼近的黑衣人武將,突然速度猛增,瞬間出現(xiàn)在陸老頭身前,手持雷霆一轟而下。
陸老頭卻活生生在他眼前瞬間消失不見,黑衣武將心中疑惑,左右顧盼,沒有發(fā)現(xiàn)陸老頭。
猛然心生驚覺,極速將全身內(nèi)勁運至背部、后腦,出現(xiàn)一層淡白色的護罩。
突然出現(xiàn)在黑衣武將身后的陸老頭,全力一擊攻在內(nèi)勁防護上,沒有攻破。
奇襲不成的陸老頭,滿眼悲色,社團其他人也面如死灰,他們知道只要陸老頭倒下,自己這些人就是板上魚肉,任人宰割。
殺出一片空地,得到片刻喘息的文龁,看了陸老頭那邊一眼,立即高呼道:“鬼爺,先弄死領(lǐng)頭那個,陸老頭完了我們這邊沒人攔得住他!”
文龁口中的鬼爺不知道真身藏匿在何處,這邊話音剛落,四周角落響起一道道陰森凄厲的聲音:
魑魅魍魎,森羅萬象
……
……
……
在場所有人,頓覺心中來了一道涼意,只見黑衣人武將周邊被一道道陰魂纏繞盤旋,伴隨著聲聲陰森凄厲哀嚎。
黑衣武將頓感頭暈?zāi)垦?,片刻后立即運力全身一震,陣陣青藍色雷霆環(huán)繞四周,將周邊陰魂一掃而空,冷哼一聲,道:“旁門左道,再讓你多個兩三百年道行,說不定今天還真栽你手里了”。
話畢,黑衣人武將周身雷霆大作,四周再次聚攏襲來的陰魂都被電擊消散。
光影一閃,陸老頭再次強攻而來,一記刺拳強攻他心口處,青芒內(nèi)勁穿透了黑衣。
黑衣武將不閃不退,雙手像鐵鉗一樣死死抓住陸老頭的胳膊,全力一摔。
陸老頭被狠狠摔在地上,護身內(nèi)勁觸地一刻便被碰得稀碎,一把老骨頭,這一摔不知道摔斷了多少根。
黑衣人武將走上前準(zhǔn)備一腳踏碎陸老頭脊骨,在他下腳的一刻,陸老頭卻再次消失了。
“老頭,你這瞬移的本事逃命還真是挺方便的”黑衣人武將嘲諷到。
“要你命也方便……”話到此處,戛然而止,出現(xiàn)在空地一角的陸老頭嘔血不止。
黑衣武將一步一步走向他,打算將社團這群人的主心骨徹底終結(jié),他看著地上的陸老頭,口中冷笑道:“你有這本事嗎?”
倏忽之間,光芒一閃。
天空之中,一柄戰(zhàn)刀以雷霆之勢斬下,插入地面,攔住了想要將陸老頭一招斃命的黑衣人。
“慕容家這次立威風(fēng)也夠了吧,這人界的江湖規(guī)矩還不是你們慕容一家說了算——”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黑衣人看著身前那柄戰(zhàn)刀,臉上陰晴不定,止住了索命的腳步。
他在那柄戰(zhàn)刀上面感受到了武將之上的威壓,這種東西對于久經(jīng)江湖殺伐的他來說絲毫難作偽。
“還不退下——”
“怎么,還要我親自請你們撤走嗎?”
烏云密布的天空中,再次傳來的洪鐘大呂的聲音,讓原本還游疑不定的黑衣人群一步一步,三三兩兩的撤走了。
那個黑衣人武將很清楚,只要有那柄戰(zhàn)刀的主人在這里,今天晚上他什么也干不了。
這場拼殺到此結(jié)束,老城區(qū)社團死傷慘重,一馬當(dāng)先,奮勇殺敵的文龁身中數(shù)刀。
文龁踉蹌著走向其中一個受傷倒地了的黑衣人。
“看,有飛碟……”
那家伙還真扭頭看過去,文龁一腳抽他后腦勺上,踹得他兩眼一抹黑。
擁有頂級武者也不一定擁有的渾厚內(nèi)勁護體的曹魔頭雖然被黑衣人中的一級武者揍得狼狽不堪,胸膛、背部也被幾名高級武者刀了幾道巴掌長的傷口,但所幸都不致命。
受了這么重的傷,休息了一會兒曹子陵便恢復(fù)了行動能力,和文龁吱了一聲就走了。
……
老城區(qū)內(nèi),昏暗燈光的屋子里。
“老爺子,今天晚上幫我們那人是誰,到底是何方神圣,快告訴我?”文龁滿眼渴望想知道那位只聞其聲的神秘強者。
“小文,你知道龍幫嗎?”
“臥槽,真正的大哥大,江湖至尊??!”文龁內(nèi)心激動不已。
“陸爺您真牛,這個等級的大神都請得動,文龁佩服的五體投地!”
躺在靠椅上的陸老淺淺一笑,道:“上百年前的香火情分,用一分少一分,原本都打算把這把老命交代了的,沒想到那位大人還真派人來了。”
……
曹子陵沒敢回家,身上的刀傷有點觸目驚心,問了聲楚楚在不在家。
愈發(fā)嫵媚妖嬈的楚楚,什么也沒有多說,只是十分溫柔的說了聲:在~
一路風(fēng)馳電掣,神速出現(xiàn)在楚楚家,現(xiàn)在躺在瑜伽墊上的曹子陵,瞇著眼在接受楚楚給他的刀傷上金瘡藥,身在福中也知福的曹子陵笑道:
“楚楚,怎么我每次有事要你幫忙你都會毫不猶豫答應(yīng)了?!?p> “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楚楚用小木條勺了一些藥膏,在刀傷上用力一抹,道:“我喜歡你,漫山遍野的喜歡,春水漾漾,繁星璀璨般的喜歡”。
“你個沒良心的對得起我嗎,滿心只有你那個?;ㄐ∨笥寻桑 ?p> 說完了又倒出來點虎骨油抹在傷口上,辣得曹魔頭齜牙咧嘴,楚楚樂道:“愛你個頭~”
曹蘿卜這家伙嗨了一聲,道:“都這么深的革命友誼了,咋還小家子氣呢,愛妃,拿出正宮娘娘的大氣來,胸懷天下!”
楚楚哼了一聲,罵道:“你個花蘿卜,下次再也不理你了!”
“喂,真不搭理我了?”
楚楚揪著曹魔頭的耳朵,鬧騰道:“看你表現(xiàn)吧……我都那么喜歡你了,你都不說喜歡我,你剛剛表現(xiàn)太差了!”
“我當(dāng)然喜歡你了,這還用得著多說嗎!”
楚楚突然兩手齊出一邊揪著一個耳朵問曹子陵:“那你最喜歡誰?”
“我最喜歡誰啊,我最喜歡低頭看不見自己腳尖的傾城絕色。”
楚楚彈了個曹魔頭腦門,樂道:“那我這是要遭嫌棄咯……臭流氓~”
“怎么會……其實你已經(jīng)不好一手掌握了~”
楚楚頓時滿額黑線,忍不住又錘了曹魔頭幾下。
……
那天晚上曹子陵沒有去接楚楚,滂沱大雨之中,楚楚旁若無人的舞動,時緩時急,若蝶似虹,動作百變,剛?cè)峤患晁疇拷z不斷,舞姿戛然而止。
淚水被雨珠洗刷而過了無痕跡,她纖瘦單薄的身子邁著孤單的腳步,走入濕涼黑夜深處。
……
因為愛過,所以慈悲
因為深情,所以寬容
時間很寶貴,你可曾深愛誰
生命很可貴,你用愛來陪誰
她愛他比他多一點點
多一點潤物無聲的溫柔
多一點上善若水的守護
多一點滿船清夢的天真
多一點澄江日落的親睦
多一點孤注一擲的執(zhí)著
心許一人以偏愛,愿盡余生之慷慨
……
她對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辜負(fù)她……可嘆曹子陵這家伙確實是個深情而多情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