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里囤深藍(lán)音樂酒吧。
“看看,這就是周謙,這是他設(shè)計的時裝,看著還挺不錯的。”
拐角卡座上,周訊指了指都市報上一張照片,對身邊兩個男人說道。
照片是昨天比賽結(jié)束時拍的。
今天登上了都市報的生活板塊,配圖新聞簡述了第四屆‘愛尚’高校服裝設(shè)計比賽的獲獎情況。
周謙拿獎最多,三套設(shè)計又很出彩,報紙就刊登了他和蕭蕭還有三位模特的合照。
“挺帥的?!?p> 濮樹看了眼說道。
“是很帥,昨天我看到他的時候還以為是圈里的同行,又高又帥,溫文爾雅,這種人不當(dāng)明星可惜了,不過當(dāng)了也可惜了?!?p> 周訊嘖嘖了兩聲。
“當(dāng)了怎么可惜了?”
濮樹問道。
“娛樂圈是個大染缸,像他這樣的人,干干凈凈的,被娛樂圈的人帶壞了豈不可惜?”
周訊說道。
“報紙上說他在漢江大學(xué)讀大一,小周,你說他是江北省劇院的小提琴演奏員,怎么還是個學(xué)生?”
旁邊戴眼鏡的中年男人看完了報紙問道。
“大一的學(xué)生?”
周訊盯著報紙,又仔細(xì)看了看新聞,
“我艸,真是的唉,大一的,算算年齡,最多二十,可昨晚我看他的氣質(zhì),一點(diǎn)不比我小。”
“他年紀(jì)輕輕又寫歌又搞時裝設(shè)計,是不是太有才了點(diǎn)?!?p> 濮樹贊嘆道。
“別說他設(shè)計的裙子挺好看的,樹兒,你覺得這件我穿怎么樣?”
周訊指了指熊戴琳身上那套長裙。
“你穿?不行,你撐不...”
“我怎么了?”
周訊盯著他皺起了眉頭。
“咳咳~,你穿肯定比她好看?!?p> 濮樹抹了下小胡子。
周訊微微一笑,忽然看向了酒吧門口。
只見兩個人走了進(jìn)來。
男的是上次在酒吧里見過的周謙,穿著合身的休閑裝,容貌白皙英俊,身材挺拔修長,氣質(zhì)沉穩(wěn)溫和,怎么看也不像個二十歲的小男生。
身邊的人跟著一個女生,身材高挑,曲線火辣性感。
周訊低頭看了眼報紙,正是照片上那個身材豐盈的模特。
“呵呵,本以為這家伙是個好男人,還擔(dān)心他進(jìn)了娛樂圈會變壞,現(xiàn)在看來,真是瞎操心了。”
周訊輕哼道。
“為什么這么說?”
“瞧瞧那邊,跟模特交往的男人能是好男人嗎?”
濮樹轉(zhuǎn)頭看向了門口。
“嘿,周謙!”
——
周謙帶著熊戴琳走進(jìn)了酒吧,就看到周訊濮樹還有一個中年男人在聊天。
中年男人他也在新聞上見過,正是麥田音樂的創(chuàng)始人宋可,也是華納·麥田唱片的負(fù)責(zé)人,旗下有很多一線歌手,包括濮樹、孫南、鄭軍、周訊等,算是內(nèi)地唱片界影響力最大的音樂人之一。
“嘿,周謙!”
看到濮樹打招呼,他也揮了揮手。
“是周訊濮樹,你還認(rèn)識他們?”
熊戴琳驚訝道。
“認(rèn)識,不熟。”
周謙笑了笑,拉著熊戴琳走過去,雙方介紹了一下。
“周謙,你真是大一學(xué)生?”
等他坐下后,周訊盯著他反復(fù)打量。
周謙一笑,從兜里拿出了學(xué)生證,“訊姐,幫忙簽個名可好,有了你的簽名,我的學(xué)生證就是獨(dú)一無二的學(xué)生證?!?p> 聽他喊訊姐,周訊很高興,
“行,沖著你這聲姐,這個名我一定簽?!?p> 她拿出簽字筆,在學(xué)生證的乘車區(qū)間,寫了個大大的簽名。
“謝謝訊姐,我馬上要回漢大了,家里有很多同學(xué)還有親戚朋友都是你的影迷,請你幫忙再簽幾個咋樣?”
周謙又拿出了一沓她的藝術(shù)照。
周訊臉色黑了黑,“周謙,你這家伙是來故意給我找事的嗎?”
“訊姐,幫幫忙唄!”
周謙笑道。
“哼,別叫我訊姐,當(dāng)不起?!?p> 周訊瞪了他一眼,拿著筆不情不愿地寫起了名字。
“咳咳~,說完了閑話,我們來說正事?!?p> 宋可把面前的威士忌酒杯挪到了旁邊,叉著手看著周謙,擺出一副霸道總裁的架勢。
“老宋,有必要這么嚴(yán)肅嗎,大家都是熟人,你們要買歌,周謙也準(zhǔn)備賣,你報個價,周謙同意就簽,不同意再商量,也不是什么大事兒?!?p> 周訊邊寫邊說道。
宋可張了張嘴,周訊的幾句話把他之前營造的氣場破壞的一干二凈,他扶了下眼鏡架,瞥了一眼濮樹,管管你家女人。
濮樹抹了把小胡子,管不了!
對面周謙笑了笑,接過熊戴琳手中的威士忌抿了一口,
“宋總濮哥,訊姐說得對,我們見了面喝了酒也算熟人了。
這首歌是我聽了濮哥的新專輯寫的,難得濮哥喜歡,這是對我最大的肯定。至于版權(quán)費(fèi)什么的,隨便給多少都可以?!?p> “你認(rèn)真的?”
宋可驚訝道。
“我很認(rèn)真?!?p> 周謙笑道。
“一萬塊怎么樣?”
宋可拿出了合同。
“行!”
“等等等等!”
濮樹伸手壓住了合同,偏頭看向了宋可,
“這么好的歌,你只打算給1萬塊?要不你預(yù)支我一些錢,我用個人名義拿下這首歌的版權(quán)?”
“開個玩笑,你著急什么。”
宋可哈哈一笑,用筆在上面寫了個數(shù)目,100000元整。
“周謙,怎么樣?”
宋可把合同推過來問道。
“沒問題?!?p> 周謙看了一遍合同,就要在上面簽字。
“等一下!”
濮樹伸手拿出一張紙,“周謙,你先看看這份歌詞和曲譜,昨天我改了幾處,你看合適嗎,不合適可以再商量。”
周謙接過來看了看,沒什么問題,原本他抄的時候故意換了幾句詞,改了幾個調(diào),現(xiàn)在又被濮樹拉回了正軌。
“濮哥,你改得很好,比我寫的好了很多?!?p> “你太謙虛了,你寫的才真好。”
濮樹笑道。
周謙笑了笑,還是你寫的最好。
——
簽完了合同,幾人一起喝酒聊天,聊聊設(shè)計和音樂。
“周謙,上次你說你是省劇院小提琴演奏員,要不你給我們展示一下?”
周訊笑道。
“這里有小提琴嗎,要不我演奏一段,大家來品品?”
“好?。 ?p> 周訊叫人拿了把小提琴過來,普通貨色,勉強(qiáng)能玩。
“大家想聽點(diǎn)什么?”
周謙調(diào)好了琴弦,托著小提琴問道。
“就這首《生如夏花》怎么樣?”
濮樹問道。
“可以!”
周謙讀了遍譜子,右手拿起弓桿,放在四根琴弦上,mi、la、re、so,悠揚(yáng)的旋律在酒吧里緩緩響起。
卡座周圍的客人停止了交談和喧嘩,偏過頭好奇地聽了起來。
聽到是一首陌生又好聽的曲子,現(xiàn)場的聲音更安靜了些,好像全場的人都在聽他拉小提琴。
“厲害厲害!”
濮樹拍著膝蓋說道。
周謙只看了一遍新改的樂譜就能這么熟練地呈現(xiàn)出來,還演奏得這么好,他在音樂上的才華毋庸置疑。
“真帥!”
周訊靜靜地看著周謙,發(fā)現(xiàn)拉小提琴的時候,這家伙好像更英俊了一些,風(fēng)度翩翩,溫文爾雅,像是個很有品味的藝術(shù)家。
熊戴琳翹著大長腿,撐著下巴,靜靜地看著他,目光閃閃。
啪啪啪~
曲子結(jié)束了,現(xiàn)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叫好聲。
“那邊的帥哥,再來一首!”
“再來一首!”
周謙起身彎了彎腰,對大家的捧場表示感謝。
“周謙,難得大家捧場,要不再來一首?”
周訊笑道。
“行,聽訊姐的!”
周謙又演奏了一首濮樹的新作《白樺林》,曲調(diào)凄美哀婉,他又演奏得特別深情纏綿,讓曲調(diào)變得更加悲切。
一首曲子結(jié)束,原本嘈雜的酒吧變得安安靜靜的,沒有人歡呼也沒有人叫好,反而有女生在抹眼睛。
周謙動了動嘴角,把小提琴還給了服務(wù)員。
啪啪啪~
濮樹拍了拍手,周圍才有人跟著鼓掌,稀稀拉拉一大片。
“周謙,你這家伙挺壞的,大家玩得正高興,你突然來這么一首曲子,太掃興了?!?p> 周訊不爽地道。
周謙輕輕一笑,“是濮哥寫的曲子太動人了?!?p> “嘿~朋友,剛才你演奏的曲子是誰的...咦~老宋老濮訊哥兒,你們怎么在這里?”
鄭軍帶著女友過來了。
“老鄭,剛那首是樹兒的新歌,你感覺怎么樣?”
周訊問道。
“老濮的新歌?厲害厲害,又是一首好歌!”
有了新人加入,大家又多喝了幾杯。
喝得高興了,濮樹和鄭軍上去唱了首歌。
玩到了傍晚,天快黑了,大家各回各家,周謙和熊戴琳也離開了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