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想太多了
另一邊。
刑衍被夜狐開車帶到一個地方后,便吩咐他的手下將他帶到一個房間關(guān)了起來。
由于他的手被綁著,眼睛被蒙著,此時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僅憑腳步聲推斷出房間里有五個人,全部都是夜狐安排看守他的人,五個男人去看守一個女人,可見夜狐有多么的謹(jǐn)慎,在車上的時候,夜狐就拿走了他的手機,隨后把他帶到這后便不知所蹤了,刑衍猜測他應(yīng)該是給程果那個女人打電話要挾去了,微微有些煩躁。
他不希望那個女人多么的“超常發(fā)揮”,只要能給他爭取點時間,讓他熬到晚上就行了,兩人既然能再次換身,他相信那個女人應(yīng)該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
……中午的時候,看守他的人從五個人變成了兩個,其余的都去吃飯了,那些匪徒自然不會好心到給一個人質(zhì)帶飯……刑衍攥緊手上的繩子,現(xiàn)在是個好機會,若他還是自己的身體,對付這幾個人小菜一碟,可現(xiàn)在是程果的身體,他不敢貿(mào)然犯險。
同時在心底微微驚訝,夜狐倒是也沉得住氣,他以為他把刑夫人抓到后,會快速的用來挾“刑衍”,卻不想,早上把他帶到這里后便不知所蹤了,至今沒有人來通知他要挾刑衍的事情,刑衍敏銳的感覺到事情沒這么簡單。
“……”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突然被人打了開來,刑衍已經(jīng)分不清楚自己究竟在這待了多長時間,饑餓和寒冷交加在一起,身體下意識的蜷縮成一團,聽到到門的響聲后,身子微微一抖,迷糊的神志清醒了幾分,下一秒,就聽到夜狐的聲音自他頭上響起,“程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啊,剛才沒有顧得上你?!?p> 話雖這么說,但那語氣卻沒有一絲的歉意,反而帶了幾絲邪氣。
“……”刑衍沒有說話,在心底推測他的來意,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程果通過話了?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怎么說的?
“……”
見他沒有理自己,夜狐也不在意,一只手輕輕的撫在了他的臉頰上,感覺到手下的柔軟迅速躲避開了他的觸碰,發(fā)出一聲輕笑,“沒想到啊,真令我意外,原來程小姐這么有價值?!?p> 價值?
刑衍挑了挑眉,一瞬間就明白了。
一定是剛才程果和他說了些什么,列如刑衍很看重這個女人之類的,所以夜狐才會找上門來,他自然知道她的用意,看來,那個女人還不算太笨。
有些時候,還是有些急智的。
“你知道么,我本來想帶著你破壞幾天后的拍賣會?!币购┫律韥恚痈吲R下的看著他,隨后又蹲在和刑衍同高度的位置上,“但是沒想到……你的好老公,竟然先給我打來了電話,看來,傳聞中你們不合是假的?”
“……”刑衍不置可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感興趣的不是這個,而是程果到底是怎么和他說的,于是冷冷的開口“條件?!?p> 夜狐一挑眉“什么?”
“既然你決定放棄破壞幾天后的拍賣會,那就說明一定是剛才和刑衍達成了什么約定。”刑衍冷靜的分析著,同時,黑布下的眉毛皺了起來,這該死的女人不會給他挖了什么坑吧?
“哈哈哈……”
夜狐大笑了幾聲,隨后站了起來,雙手插進口袋里,“程小姐果然是個聰明人啊,怪不得能制服刑總和你結(jié)婚呢,沒錯,我是和他達成了一個約定,今天晚上八點,他要一個人來這里?!?p> 說著,又低頭摸了摸他的臉,“刑總對程小姐,可真是一片癡心啊,聽到我們請程小姐過來做客,馬上就著急的要我們不要動程小姐,真的是伉儷情深呢?!闭Z氣里頗為揶揄。
“……”
刑衍惡心的躲開了他的手,黑布下的眉毛此時已經(jīng)皺成了一團,忍不住在內(nèi)心發(fā)出一聲國罵,那個女人是瘋了么?
她怎么敢同意?
……他清楚程果的意思,約到晚上八點,無非是想要拖延一點時間,可他不確定,程果是否能找到他的手下,算起來兩人換身只有短短兩天,且各懷鬼胎,他不可能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給她交底,如果無法找到他的手下,她的這一決定,無非是把兩個人推到了更加危險的境地而已。
就算他們換回來了,單槍匹馬之下,他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夠在這些專業(yè)的傭兵下毫發(fā)無傷的救回她,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拖延時間到晚上,等到兩人換回來后,他派人一起去救程果才穩(wěn)妥一些。
可惜的是,那個女人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刑衍皺了皺眉,只能默默的祈禱這女人能順利找到他的手下了,如果找不到,那個女人真的單槍匹馬的來了……他也只能和這些人魚死網(wǎng)破了,這么想著,眼眸里閃過一絲極其危險的光芒,卻被黑布遮蓋住了。
“……”“你知道么?”見他一直不說話,夜狐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今天晚上,我們已經(jīng)設(shè)下了重重埋伏,只要你的丈夫敢出現(xiàn)在這里,就絕對無逃脫的可能?!?p> “……”刑衍不置可否,甜美的聲音冰涼無比,“說完了么?說完了就走吧?!彼F(xiàn)在的心情很差,沒那么多時間聽他廢話,畢竟任誰知道自己有個豬隊友,心情都不會好的起來。
已經(jīng)確定了自己對這些人暫時還有用,刑衍也不怕這些人會傷害自己這具身體,此時說話多了幾分隨意。
“……”果不其然,聽到他的話,夜狐短暫的沉默了幾分鐘,似乎沒想到他會這么說,隨后有些疑惑的開口“……程小姐這是,對自己的丈夫很有信心么?”這個女人……會不會表現(xiàn)的太淡定了一些?
“沒有?!毙萄艿拈_口,他說的是實話,因為如果程果真的來了,白給的幾率比較大,隨后又不耐煩的搖了搖頭“不勞你擔(dān)心了,她死了我會給她立碑的,說完了就趕緊走吧?!?p> 夜狐:“……”
奇怪的女人。
“……”看著他那么淡定的樣子,夜狐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好奇,不是說這女人對刑衍情根深種的很么,怎么聽到自己老公快死了,會是這個反應(yīng)?
難道說……?
“難道說,其實并不像外界所說的那樣,是你對刑衍情根深種,而是刑衍對你一片癡心?”結(jié)合今天兩個人的反應(yīng),越說到最后,夜狐的眼睛就越亮,他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
刑衍不想理他,好看的唇微啟“滾。”
凌燁手下的人果然都和他一樣聒噪。
“怎么和我們大哥說話呢?”一旁的一個小弟看不過去了,不滿的開口呵斥,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處境么,會不會太囂張了一些?
“沒事沒事……”夜狐擺了擺手,示意那個小弟不要說話,隨后有些八卦看著刑衍,“我說的沒錯吧,然后那個道貌岸然全身散發(fā)著裝逼氣息的刑衍又為了自己的面子,到處散布謠言,說是你對他做出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讓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了你?”
刑衍:“……”
他是怎么想出這么多東西的?
“……”刑衍有些頭疼,為什么最近他的身邊多了很多這種無厘頭的人,一個程果就已經(jīng)夠了,怎么被綁架了還是不得消停呢?
他長嘆了一口氣把頭靠在沙發(fā)上,拒絕和夜狐說話。
“……”見到刑衍把頭靠在沙發(fā)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夜狐更加覺得自己的猜測的沒有錯,這個程家大小姐,實際上完完全全是一個受害者,而致使她聲名狼藉的罪魁禍?zhǔn)祝褪悄莻€陰險狡詐的刑衍。
要知道,他們睿智英勇的boss,都曾經(jīng)差點著了刑衍的道了,更不要說一個單純的女人了。
所以,他們boss才會一怒之下,懸賞重金要刑衍的命,卻始終無法接近這個奸詐小人一步,派他們來暗殺刑衍,誰知道還是一樣,接近不了他半步,現(xiàn)在看來,他不止奸詐,還特別猥瑣。
“……”想到此處,夜狐微微有些惋惜,別的不說,這個程家大小姐還是挺漂亮的,雖然名聲差了一點,但是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只不過,他夜狐一向不沾染結(jié)過婚的女人,不然,他可以直接把她掠走。
……不過。
夜狐的眸子微微有些閃爍,放過她一命,還是可以的,反正她死不死的,本來就不影響全盤的計劃。
“……”
就這樣,在不知道自己無形中得到了一塊免死金牌的程果,在六點鐘,準(zhǔn)時到達了第三醫(yī)院。
在來之前,程果怕自己被陸家人認(rèn)出來,把自己捂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把冬天的棉襖都穿了出來,頭上則戴著一頂帽子,臉上墨鏡口罩全部齊全,確認(rèn)連刑衍親媽都認(rèn)不出來她是刑衍時,才開車趕到了醫(yī)院。
一到醫(yī)院,程果給宋離打了個電話,一個護士就走了過來將她指引到了一個病房外,程果敲了敲門,走了進去,便看到病床上沒有人,上面坐著五六個身穿黑衣的男人,一見到她進來,齊齊的站了起來。
“嗨……”程果微笑的和他們打招呼,下一秒,那些人就不約而同的從口袋里掏出幾把槍對著她,“你是誰?!”
程果:“……”
“……”她忽略了自己此時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健壯的男人,為了不讓陸家人認(rèn)出來她是刑衍來,此時穿的厚厚的棉襖讓本就挺拔的身形看起來多了幾分雄壯,尤其是讓人看不清臉,特別像是職業(yè)殺手才會有的裝扮,也難怪陸家人會誤會。
“我是…葉…是宋離讓我來的?!背坦行擂蔚南袼麄兘忉尩?,看著那些黑洞洞的東西齊齊的指著她,實在有些怵得慌。
各位大哥,能不能別拿那些東西指著她???
“……宋離?”
似乎是提到了他們熟悉的名字,幾名黑衣男子同時放下了槍,將信將疑的看著她,其中一名黑衣男子放下了槍后,將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隨后又舉起了槍,“胡說,宋離怎么可能讓這種看著就不像什么好人的人來這呢?”
程果“……”
怪她咯?
刑 衍一敗涂 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