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羅看著顧清抽搐了一下,似乎被什么事凍傷了心,太冷了。可她接著動筆毫不猶豫寫了起來。
劉羅觀察著她的身影,不尤心生疑惑。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他卻不尤感覺到這個世界似乎是一張密密厚厚的網(wǎng)把他綁的緊緊的。而他感覺自己就只剩下幾口氣的機會了。
而他卻無能為力。
劉羅覺得:
首先,她能轉班到這里,甚至還知道他以前都不知道的他一切,似乎還謹慎了解過這里的情況的樣子……
那她會不會是釣魚?她是刺盟的人。
不可能。李青叔有說過,父母有專門交待李青叔照顧他們……,應該也是有別的后手的。
不可能隨隨便便讓,一個對我們不利的人如此近距離,時常接觸我們。這不是埋下一個定時炸彈?
而且她似乎有很大的關系……,我父親很厲害嗎?應該不是一般的神力修行者。不!本就不應該會是。
劉羅麻木接過,看。只能先看。因為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父母呢,從小是青梅竹馬。那下刺盟里的一些大俠還是獨行者。
比如李青叔的師哥,柳青、神醫(yī)阮梓昊、以及一班柳青的徒弟。
但他們不都是獨行者,當然還有別的傳承的大俠,只是他們來得比較少。
我還是給你說細一點吧。刺盟原來只是江湖義士的一個共同的代號。但是一定會有一個掌門人。而這個掌門人是在我家世傳的。
我家呢。有一個傳承,是刺者傳承??梢岳斫鉃槿陶摺N夷?。我也是刺者修行者。
后來,傳到我外公手上,刺盟變了味。大有江湖勢力的威風。于是,江湖義士也就不再用刺盟為自己的代號來行俠仗義了。
后來,你的父親,劉行叔叔。他創(chuàng)建了炎網(wǎng)和華衛(wèi),承擔起夏局的面子。
我父親呢,顧念是你爹的師弟,師父是柳青。柳青有一個兒子叫柳明。
而在昨天,
額,又在關鍵地方,又紙面不夠了。劉羅默默無語,翻一頁,看著講臺上的老師沒注意,再遞過去。
趁著那個個美麗的姑娘又在埋頭苦寫。
劉羅一聲不吭,一個多余的動作都沒有,在思考著:
額。真是這樣的話……,我踏馬想干那個李青叔吃,什么也不告訴我們,就一套修行,不,就一個深蹲下來了。
我腿到現(xiàn)在還是酸到想死,不知道妹妹怎么樣了。她腿好些了嗎?不影響日?;顒影桑?p> 又寫好了。不得不吐槽下,你寫的真快。別是編個故事來騙我。
那她也是真會編……
劉羅端起本子,仔細閱覽起來:
昨天,刺盟一個二百五,竟然讓人來刺殺你倆,還公然通知其他人一起來。他的名字叫李道光。
因此,我媽用起我家的招號令,也就意味著,我媽開始接管刺盟并擔任掌門人。
人是都來了,都帶了不少人。為了預防意外,我媽已經(jīng)提前通知我爸了,我爸也參與刺盟議會。
對了,我媽叫秦怡,我外公叫秦政。我外公就一個女兒。
至于我外公的同輩,本來是有一個哥哥的,早夭折了。所以在我曾祖去世后,就我外公一人接管了刺盟。
他呢。說他很有本事,接管了刺盟;其實他也沒什么本事,就只知道結交狐朋狗友。
在我看來,現(xiàn)在在刺盟里的,那是乞幫。
那有幾個大頭,老二,李道光,老三,馮駿,你記一下名字,說不一定,以后你會遇到他們,一定不要手下留情。
他們還有老六老七什么的,昨天都被我爸媽滅了。我爸媽……算了,我?guī)闳ヒ幌挛业幕貞?。不想寫了?p> 額……,你還能帶人看你的記憶……。我擦,你是什么修為呀!感覺絕對又是一個比我強的。
哭了。為啥遇到的都特么比我強,嗯,我妹例外,不跟自家人比……
我似乎忘記了什么,劉悰好像也會些什么……,搞不好比我強……
劉羅默默在心里吐槽著,無奈了。微轉頭,顧清的余光正在掃著自己。
劉羅跟遇見默默點了下頭。
劉羅眼前的世界若一張圖片似玻璃般破碎了,再組成的時候。
已經(jīng)身處黑灰的大堂中,中間擺著一張長桌。
長桌那頭坐著一位奇麗非凡的年輕女子,身著西裝。
她身后矗立著一位黑色的沖鋒衣的男子。
劉羅看著莫名其妙感覺到一絲認同感,這個男人是他的榜樣,通身散發(fā)出俯視蒼天、無人可懼的自信。
似乎天下就沒有他力所不及之處,他攀越不了的巉巖絕壁。
“你不能動,這是我當時躲的地方。你看著是我當時的視角?!?,是顧清的聲音。
“中間坐著那個人是我媽,后面站著的是我爸,也就是顧念。想必你一定對他很有好感。我爸人格魅力超級強?!?p> 額。難不成,你媽是因為你爸人格魅力太強,才喜歡的?八卦。
“嗯。好的。”,劉羅透過她的視角觀察著。
“這里就是,我們刺盟歷代的會議的召開地,除了特殊會議臨時召開的。
那個大堂中間掛著畫上的人就是我們祖宗,也就是刺盟開創(chuàng)者,叫秦奇?!?p> 大堂上掛著一張用墨線勾勒的一個男人,一身漢袍,粗眉大眼,沒別特殊之處。
畫卷上連一個字都沒有,非黑即白。
不過呢,在畫卷周圍的墻壁上到掛著一對對聯(lián),不過是福星高照之類的,沒什么特殊之處。
這時,再看大堂時,在秦怡面前座位有七個,坐著七個人,有老頭,有惡臉大叔。
不出意外,他們身后都站著一些人。
可是人有些多,坐著才八個人,站著都有二十二個人。
“都到齊了?!?,劉羅聽出了顧清的聲音顫抖著,似乎帶著不甘和氣憤:
“坐在我媽兩側的是老二老三,按順序的。左尊右卑?!?p> 劉羅看著這種場面,不由得暗暗害怕。好漢雙拳也難敵四手。
秦怡率先開口了:“各位尊老們,你們都是家父朋友。我呢尊重你們?!?p> 洪亮柔轉的聲音響徹在這間古老的大堂。可誰也沒有接話的意思。
停了停,秦怡似乎是在觀察著在座的各位,再次開口,絲毫沒有半點尷尬的感覺,而是很自信:
“今天,小女繼承祖業(yè),持號令作刺盟之主。那么一切就都得按規(guī)矩走,就別怪晚輩沒有尊重。俗話說得好,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
停頓一兩秒:“在座的,沒有意見吧?!?p> 一時靜默。無人答應。秦怡臉上卻沒有一點異色。
而且,秦怡竟是笑了笑,眼睛里閃過一道閃電般,開口若響雷:
“李道光,你作為家父任命的老二,你竟然惹是生非,讓人刺殺小孩。兩個千里神槍手,兩個D級死士。好大的手筆?!?p> 左側的那個禿頂、長白胡子的老頭笑著沒說話。似乎是說,小姑娘,老爺我沒空搭理你。
反而他身后一個一臉橫肉的肥豬拿著惡心鼻孔對著人豬叫起來:
“小姐。你不要拿大。沒有我們這些人,你還有個屁掌門人當。”
令劉羅很意外的是,秦怡竟然沒有打斷他,甚至連身后的顧念連絲毫要動的痕跡都沒有。
我擦,這才叫風度。只是看神經(jīng)病發(fā)癲而已。
這時,那個馮駿身后的一個骷髏似也操著娘娘腔逼逼叨叨跟腔:
“是呀。若不是看在秦政老頭子平生體恤下屬,看著他的面子,鬼才來呢?!?p> 劉羅清晰看到她身后那個男人,顧念笑了,笑得很開心。
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值得他怎么開心,卻沒沒敢笑出聲。可下一秒,劉羅呆了。
“啊?。“““?!”,那兩個人看樣子抽筋似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顧念開口若鳴鐘:
“第二條,對掌門人無禮者,殺,無赦?!?p> 話音落,寂靜無聲。
看著桌上每一個面孔,秦怡冷艷暢笑,毫無顧慮的樣子。
因為她不需要嗎?
“哈哈哈?!?,一道奇怪的笑音打破了寂靜。不知他在慶幸,還是在歡躍。
他憑什么在笑?憑什么能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