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午夜面攤

　　九陽把他們送到天元小區(qū)：“到了?！?p>　　小喬連連感謝，今晚真的是遇到好人了，告訴九陽：“九陽大哥，這個世上真的有詭，你千萬千萬小心，不要再去直播了?！?p>　　九陽搖頭笑了笑：“下車吧?！?p>　　九陽開車離去，他的車剛走，一輛白色的紙扎車就跟了上去，駕駛室一只紙扎人扭頭看這葉爽和小喬。

　　小喬頭發(fā)都豎了起來抱住了葉爽，她身材很好，有兩團什么東西擠在了葉爽胸口，他有些尷尬的說：“走遠了，沒事..”

　　“九陽他..”

　　“九陽常年去陰損之地，耗損太多陽氣招惹上了這些東西?！?p>　　葉爽一雙腿可跟不上汽車，反正是愛莫能助，送小喬回家，讓她晚上不要穿紅衣，少去娛樂場所。

　　早睡早去，多曬太陽才能陽氣充足，避免再遇到鬼祟。

　　臨走時，小喬求著葉爽加了微信。

　　現(xiàn)在是凌晨12點。

　　街道上冷冷清清，除了偶爾駛過的汽車外路上沒有一個行人。

　　九陽的車沒有開出多遠，因為他住的地方離天元小區(qū)也不遠，就隔了兩條街。

　　看到小區(qū)門口有賣夜宵的。

　　他剛從8號醫(yī)院出來，吃了五天的餅干和方便面，肚子里面沒有什么油水。

　　“老板，有什么吃的呀？”

　　老板是一個滿頭銀發(fā)的老婆婆，攤位就是一輛小三輪，一口大鍋冒著熱氣，老婆婆面目慈祥和藹，說：“面條，炸醬面、排骨面、牛肉面、雞雜..噢喲，雞雜賣完了。”

　　“我要三兩牛肉面，我不要香菜啊?！?p>　　他沒見過老婆婆，以前小區(qū)門口也有小攤兒，不過都沒開到這么晚的，也是以為現(xiàn)在生活不易，一個老婆婆大晚上還要出來擺攤賺錢。

　　坐在座位上，取出手機打開直播。

　　很快，直播間就涌進來上千人。

　　彈幕：

　　【大晚上還這么多人嗎？你們是在直播間買房了？】

　　【九陽哥這么晚還不睡，注意身體?！?p>　　【要早睡早起，不然陽氣低迷容易招詭?！?p>　　【剛來的吧？九陽哥已經(jīng)證實世界沒有詭了。】

　　【就是，8號醫(yī)院傳的神乎其神，咱們九陽哥住了五天，不也什么事也沒有嗎？】

　　【夜晚妹妹寂寞，網(wǎng)頁搜索SS點兩個CC，看妹妹直播喲?！?p>　　九陽說：“房管，把那個簧片哥禁言。家人們，8號醫(yī)院已經(jīng)結(jié)束，大家還有什么詭異地點或是有什么詭異游戲可以告訴九陽我?！?p>　　老婆婆在背后煮面，掛在車把上的紅燈籠在風中搖曳，映出的影子確實一名身材婀娜的女人身影。

　　香味很濃郁，九陽回頭問道：“老婆婆，好香啊?！?p>　　老婆婆笑著說：“我賣面五十年，老手藝了。”

　　【老婆婆？那不是個年輕的女人嗎？】

　　【原來這么年輕的女人就是老婆婆了，我老了?！?p>　　九陽看這彈幕。

　　有些奇怪。

　　怎么彈幕都在說后面老婆婆是年輕的女人，而且還穿著紅色的旗袍，身材特別漂亮，他又回頭看了看，確實是老婆婆。穿的也不是紅色旗袍，就是洗的泛白的白色衣服而已。

　　在直播間說：“別帶節(jié)奏。”

　　跟蹤九陽的白車停在街的另一頭。

　　一名穿著皮衣的男人走了出來，戴著一頂鴨舌帽，帽檐壓的很低擋住了臉，走到攤位前：“三兩排骨面?！?p>　　“好。”老婆婆笑著說。

　　那穿著皮衣的男人坐在九陽的對面，攤主支了兩張桌子，另外桌子是空的，正常人應(yīng)該會有意避開別人才對。

　　所以九陽有些奇怪的看了眼皮衣男。

　　皮衣男坐下后就低著頭，帽檐壓的更低，就更加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能看見一只泛紫的嘴唇。

　　九陽沒有多管，依然在和直播間的人互動。

　　很快，牛肉面和排骨面送了上來。

　　【看這好香呀?！?p>　　【牛肉好大塊，怎么沒有香菜？】

　　【香菜是異類好嗎？狗都不吃。】

　　【放屁，香菜是最好吃的東西，你們這些人不懂得享受?！?p>　　香菜之爭開始，九陽吹了吹熱氣騰騰的面條，剛要吃上一口，看彈幕關(guān)于香菜的爭論愈發(fā)激烈，就放下筷子：“不要帶節(jié)奏，再帶節(jié)奏就禁言?！?p>　　禁言了鬧得最兇的幾個人后，他正要拿筷子吃面。

　　筷子掉地上了。

　　他低頭去見。

　　一低頭，他面色一愣。

　　因為坐在他對面的男人沒有腿。

　　兩只褲管是空的，在風中搖曳。

　　可是他分明看到這男人是走過來的，難道...真的..有鬼？

　　這不可能有鬼，肯定是這個男人雙腿蜷了起來，可是...

　　這也解釋不通。

　　九陽故作鎮(zhèn)定的立起來，直播探靈這么多年，膽子還是有的。

　　他低頭想要看清楚男人的五官。

　　男人的聲音低沉嘶?。骸澳阆肟次业哪槪俊?p>　　“沒..沒有..”九陽急忙搖頭，他臉色已經(jīng)蒼白了起來，大滴大滴的冷汗往下滲出。

　　眼前這個男人確實沒有雙腿。

　　直播間彈幕。

　　【怎么回事？】

　　【直播效果嗎？我有點害怕了。】

　　【九陽哥別這樣?！?p>　　【大慈大悲觀世音，大慈大悲觀世音！】

　　九陽想要關(guān)閉直播，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攝像界面有什么不對勁，九陽直播有個習慣，會把彈幕放大，攝像界面縮小。

　　關(guān)閉直播時誤觸放大攝像界面，就看到自己的背后哪里有什么老婆婆，而是一名年輕漂亮化作紅裝的旗袍女子。

　　他倏然回頭，可眼中看見的依然是老婆婆。

　　老婆婆側(cè)著臉，臉上紅光閃閃：“小伙子，你看我干什么？嘿嘿嘿。”

　　那男人把筷子放下站了起來，老婆婆也轉(zhuǎn)向九陽，都露出詭異的笑容。

　　“老板，我要一碗炸醬面?！币坏缆曇魝鱽怼?p>　　葉爽到了。

　　他本來回家就要走這一條路，正好看到了九陽被兩只鬼糾纏。

　　心說此人命不該絕，竟然讓自己遇上了，那就救他一救，而且這兩只鬼也是川南市不可多見的厲鬼。

　　葉爽坐在九陽的旁邊，笑道：“你怎么還不回家啊？”

　　九陽面色蒼白，顫抖的說：“你..我..這兩..”

　　葉爽點點頭：“我知道?！?p>　　九陽看葉爽鎮(zhèn)定自若，也稍微冷靜了下來，站起來的男人看這葉爽，低聲說：“旁邊桌子是空的?！?p>　　“我和他是朋友?！比~爽說，“你吃了就快走吧?！?p>　　男人坐下來繼續(xù)吃面。

　　老婆婆很快送上葉爽要的炸醬面就站在旁邊。

　　葉爽沒有吃，筷子都沒有動一下，老婆婆笑著說：“小伙子快吃吧，涼了面就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