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林逸大冤種
林逸獨自進入西餐廳,冷鷙而氣勢洶洶,形象與持刀尋仇的黑幫大佬懸殊很大,但任何人都能看出他來者不善,東張西望,迫切尋找。
沒有沒有沒有,哪里都沒有姜云曦身影。
林逸暫時停住腳步,低頭看了十秒鐘手機,明確方向,直接來到臨窗的、欣賞帝都夜景絕佳座位,沒有人,銀質(zhì)燭臺,燭火暖暖,桌上餐食享用不過絲毫,應(yīng)該只是暫時離開。
林逸并不好奇姜云曦和那個見不得光的狗男人去哪了,他知道他們一定會再回來,人已經(jīng)到這里了,他有的是時間等待。
因此淡定落座,姜云曦用過的高腳杯近在咫尺,認真到瘋魔觀察,依稀能看到杯沿唇紋。
林逸漫不經(jīng)心端起杯子,放在唇邊也是鼻子下淡淡一嗅,輕蔑地笑了。
姜云曦天生冷白皮,膚質(zhì)細膩而白皙,稍微有點臉紅都無處躲避,紅暈堂而皇之地飄在兩側(cè)臉頰,毫不夸張地說,她差點被強勢的厲南澤吻到窒息。
厲南澤真的太野了!
她微微顯得窘迫,厲大總裁卻春風(fēng)得意。
走著走著,姜云曦腳步一頓,她原來的座位上赫然坐著個男人,那個男人后背寬厚,坐姿慵懶,看著極其自信,且不懷好意,乍看之下有絲毫眼熟,卻又想不起是誰。
姜云曦正要困惑,思緒從被厲南澤帶走親吻的經(jīng)歷回歸現(xiàn)實,她想起自己為什么會和身邊男人浪漫燭光晚餐,亦想起自己想做什么,再看向那個不速之客,清透透著寒涼的淹眼眸中有絲絲笑意熠熠生輝。
林逸果然追來了呢。
耳畔傳來厲南澤低沉性感的聲音,他問:“怎么不走了,再想什么?”
姜云曦不留痕跡地回神,視線與他交融,她問:“要不要跟我玩點刺激的?”
玩刺激的???
厲南澤并沒有以自己既往原則約束自己,露出種非常感興趣的表情,他應(yīng)允。
玩點刺激的么?
可以。
“跟我走?!苯脐貭孔邊柲蠞?,到餐廳門口,她突然說:“哎呀,我忘記買單了,南澤你在這里等我一分鐘,我去買單。”
說完就走,沒給厲大總裁扔黑卡的機會。
姜云曦半途禮貌攔住個穿著制服的服務(wù)員,二人交流,她微微笑,又伸手指了指遠處林逸,服務(wù)員小姐姐點頭表示明白,她開心地折返,輕松地說:“好了,南澤,我們可以走了?!?p> 這邊兩個人結(jié)伴離開餐廳。
那服務(wù)員小姐姐帶著賬單找到林逸,讓林逸買單。
林逸人一愣,繼而瞪大眼睛,最后他笑了,不愧是你啊,姜云曦!
服務(wù)員覺得面前這個俊美男人樣子看起來有些恐怖,遲疑著問:“請問有什么問題嗎,難道先生您和那位姓姜的小姐不是朋友?”
林逸道:“不,我們是朋友,是很好的朋友?!彼统鲥X包,隨意抽了張卡,扔服務(wù)員、
姜云曦和野男人燭光晚餐,讓林逸當(dāng)買單的大冤種?
可以!
非??梢裕?p> 味道對了,這就是他所熟悉的姜云曦!
林逸來西餐廳的時候氣勢洶洶,離開的時候無比平靜,甚至還有種近乎變態(tài)的喜悅。
姜云曦只要想到坑了林逸一招心情就好,活該,他值得!
厲南澤姜云曦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厲爺先下車,從車?yán)锉С鲅人彳涹w力透支的姜云曦,一路抱著回家,先把她放進浴缸里浸泡,他再去衣帽間取干凈衣服。
洗好澡,他抱她上床,再沒有其他舉動,雙雙陷入沉睡。
姜云曦中午起床,吃早餐的時候,正常拿起手機翻閱,她收到了律師函起訴書以及卓騰張明美專門搜集的相關(guān)資料,隨意點開,資料她都看過了,簡單表達感謝,放下手機。
經(jīng)過幾天認真思考,她既是想明白,也是走投無路的無奈選擇。
沒有律師愿意代理她的解約案就沒有。
姜云曦清楚自己有理,她可以自己給自己當(dāng)律師,在那之前,為了表現(xiàn)出專業(yè),她得提前看看書,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法律專業(yè)用語,以及研究一下類似解約案例。
因此暫時失去工作機會,她還是很忙,與過去不同,她的忙碌有了規(guī)律性,像個正式上下班的都市麗人,每天都能按時出門按時到家。
厲南澤并不好奇她在忙什么,極其滿意她的日常。
這樣很好,厲大總裁沒有改變美好現(xiàn)狀的想法。
若一定要挑刺,那就是姜云曦一直沒有懷孕給厲南澤造成很大壓力。
壓力來源,厲大總裁的家族,但他能很好地解決家族施壓。
如果沒有厲南澤偏心袒護,長久不懷孕的姜云曦早就被人綁架接受各種檢查,以及各種人工干預(yù)。
厲氏家族根本不會在乎姜云曦,傾國傾城的姜云曦在他們眼里只是個負責(zé)生孩子的工具,只要她能懷孕,用什么辦法都行,哪怕活生生要她半條命也在所不惜。
與厲氏家族比起來,厲南澤對姜云曦太善良太寵溺太尊重了。
當(dāng)然,姜云曦對這些事一無所知。
明天就要開庭了。
姜云曦人在帝都國家圖書館私人閱覽室,她合上卷宗,深呼吸消化知識。
包包放在旁邊空位上,手機嗡嗡嗡動靜從里面出來,她拿出手機,一條陌生來電。
不用想,肯定是林逸,她盯著那串華麗麗的號碼似笑非笑,似乎正在猶豫要不要接聽?
電話那頭人并不沒有很好的耐心,不到二十秒,震動戛然而止。
姜云曦也沒多想,將手機放回包里,一手提包,一手抱著資料,淡定離開圖書館。
開庭當(dāng)天,法庭看起來普普通通,兩側(cè)聽眾全是盛華找來的。
解約這件事,盛華毫不占理,他們清楚輿論力量,因此到今天這件事都沒有泄露絲毫風(fēng)聲。
姜云曦一個人坐在被告席,原告方律師開始等待對方律師,沒有,直到開庭也沒有第二個人出現(xiàn)在被告身邊,律師推了推鼻梁上眼鏡,行吧,他又要欺負弱勢群體了。
這個律師和盛華合作超過十年,從未失手,自信如他,被姜云曦的咄咄逼人殺的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