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今晚的風有點大啊,”一個壯漢扯了扯衣服,薄薄的衣服根本不保暖。
“說了山上風大,讓你們多帶點干草,”旁邊一個壯漢嘲笑道:“看我多聰明。”
說著,這名壯漢得意的將身下的干草揚一揚。
“誰知道觀主會讓我們在山上睡,”壯漢回答道:“還好野豬被大草國清理干凈了,要不然,我可不敢在這睡?!?p> “誰說野豬清理干凈就沒有危險了?”這時,一個瘦子走了過來,這野豬嶺也只有他們?nèi)嗽谶@里休息。
“我可是聽說,這附近有妖魔,前天大草國就死了人,”瘦子唏噓的說道:“而昨天,狗癩子一家也死了,你可不要說自己沒有聽說?”
星星國不大,一有風吹草動,就傳遍全國。
這話嚇到兩個壯漢,此時看著漆黑的夜魔,總感覺里面躲藏著妖魔鬼怪。
“那你說,我們該怎么辦?”一個壯漢問道,他也怕死啊。
“怎么辦?”瘦子說:“當然是將火弄大一點啊,要不然,妖魔來了你都看不見。”
“說的也是,”壯漢嘟啷著,在漆黑的夜中,唯有火光才能給人帶來一點安全感。
“嗯?”火光升起,壯漢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三個潘僧,疑惑的問道:“你們是誰?”
“嘶,我們是誰?”一青衣潘僧直接脫下皮囊,露出里面蜈蚣的身體:“我們是大師啊!”
“啊,,,”X3
慘叫聲從野豬嶺傳到山下。
等道通天趕到的時候,見三個巨大的蜈蚣正趴在三人背上,仔細一看,三人已沒有氣息。
“殺,”觀主怒喝一聲,手中的鎮(zhèn)妖鈴直接朝一個蜈蚣壓去。
“嘶,,,”蜈蚣鳴叫著,無數(shù)只腳不停的揮舞著,卻動彈不了。
“殺,,,”道通天的草藤術將另一個妖魔纏繞住,另外三個修士直接朝被鎮(zhèn)壓的蜈蚣殺去。
“金仗,,,”只見老人的拐杖變成金黃色,打在蜈蚣身上,當即將其甲殼打碎。
“嘶...”一只蜈蚣見兩個隊友一個背鎮(zhèn)壓,一個被困住,嘶叫一聲,巨大的身軀朝老人襲去。
“失明,,,”雙眼流血的年輕人說道,只見一道灰色的氣朝蜈蚣飛去,蒙蔽住它的八只單眼。
于是,蜈蚣失去目標,朝一邊的樹上撞去。
“殺,,,”石塊人大喝一聲,只見他全身硬化,變成灰白的石頭人,拿著石劍,朝蜈蚣沖去。
一劍砍在蜈蚣的肢節(jié)處,將其一刀兩斷。
觀主松了一口氣,他也是異化修士,這鎮(zhèn)妖鈴不僅鎮(zhèn)壓蜈蚣,也鎮(zhèn)壓他?,F(xiàn)在蜈蚣死了,他自然也空出手來,于是,他也拿著大刀,加入戰(zhàn)團。
五打二,自然是優(yōu)勢極大的,很快,道通天又斬殺一只蜈蚣,剩下的蜈蚣想逃,結(jié)果被草藤術給纏繞住了。
“放了我,不然白衣觀音不會饒了你們,”蜈蚣見逃跑無望,就變回了白衣潘僧。
“白衣觀音,,,”三個修士臉色一變,這附近能叫這個名字的,也就最近搬來的紅衣厲鬼。
“白云,你坑我,,,”老人用嘶啞的喉嚨對觀主吼道,原本彎曲的腰也挺直起來,一雙干枯的眼也緊緊的盯著觀主。
另外兩個修士也盯著道通天,一時間,劍拔弩張。
“諸位道友,它說什么,你們就信什么?”觀主一點都不慌:“再說了,這三只蜈蚣殺了就殺了,白衣觀音會在意這三只小蝦米嗎?”
“各位,殺死這只蜈蚣,結(jié)束后,每人一件神兵如何?”道通天這揚了揚手中的大刀,他覺得盡快殺死這只蜈蚣為好,免得夜長夢多。
“咕咚,,,”老人看了看道通天手中的神兵,點頭答應,他們前來幫拳,不就是為了這些嘛!
白衣潘僧一看老人的神情,就知道跑不了了,就從懷里掏出來一個詭異神像,對著眾人瘋狂的說道:“既然我活不了,那大家就一起死吧?!?p> 于是,白衣潘僧將詭異神像往胸口一插,鮮血立馬將神像覆蓋。
“君住長江頭,妾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一種空靈清脆的聲音在野豬嶺傳開,眾人皆一臉凝重的盯著神像。
很快,神像上空出現(xiàn)了一個白衣女子,她臉蛋清秀光潔,衣帶飄飄,正凌空站立,仿佛一位仙子。
“白衣觀音,,,”老人驚駭?shù)馈?p> “不是,”觀主眼尖,他看出這出現(xiàn)的女子也是練氣的修為。
“她在吸蜈蚣的血,”道通天怒喝道,一顆草藤從地上冒出,朝白衣女子襲去。
“唉,君知否,,,”白衣女子嘆息一聲,一股黃水從她眼中流下,落在草藤上。
很快,草藤上冒起一陣白煙,然后枯萎。
“小心,”道通天看見女子眼中冒出的一股股黃水,連忙提醒道。
“此水幾時休,,,”白衣女子傷心的哭泣,于是,眼眶中冒出的水更兇猛了,落在地上,竟違背重力的朝著眾人涌來。
“石化...”石塊人直接石化,然后朝山上逃去。
水不可能無故產(chǎn)生,就像道通天的草藤一樣,需要運用法力,才能讓草藤生長。而女子的水能不停的流,這法力得有多強大?
妖魔修行跟人不一樣,人需要擔心感染異化成妖魔,而妖魔不需要,因為再感染異化,也還是妖魔。
“嗚嗚嗚,”白衣女子見石塊人逃跑,哭泣著說:“妾櫝中有玉,恨郎眼中無珠,,,”
隨著白衣女子的話音落下,遠處的石塊人突然慘叫一聲,捂著雙眼,跪著地上,然后慘叫不已。
道通天朝白衣女子看去,只見她手中竟出現(xiàn)一雙眼球,眼球鮮血淋漓,看來是石塊人的眼睛了。
“殺,”老人怒喝道,手中的金仗朝空中的女子打去。
“碰,,,”
金仗砸中了,可結(jié)果卻像砸中水一樣,眼前的女子竟出現(xiàn)水的波痕。
“咕咚,,,”道通天吞了一口水,這哪里打的過啊。
“咻,,,”
老人看見金仗沒有用,猛的將身邊的年輕人朝白衣女子扔去,然后飛快的逃跑。
“靠,,,”
年輕人沒有雙眼,但也能感覺到周圍發(fā)生的一切。
“失明,,,”
一道灰氣朝白衣女子臉上纏繞而去,將女子的臉遮住了。
水停了下來,不再流動,哭泣聲也停止了,看來失明神通奏效了。
觀主欣喜的看著停止哭泣的女子,拉著道通天就往山下逃去,他準備連夜啟程,離開這里。
“不是,你們等等我啊,”年輕人感應到眾人逃跑,慌張的說道,他一人可對付不了這個白衣女子。
結(jié)果,一心急,忘記地上還有女子的水。
“啊,,,”
慘叫聲傳來,道通天看了一眼,只見年輕人正緩緩的消失在水中。
“快跑,,,”
道通天說道,用草藤術弄了一個木墻,遮擋一下視線,然后跑的更快了。
“啊,,,”
這次慘叫聲是石塊人的,而石塊人是往東邊跑的,說明他們暫時是安全的。
“今晚必須走,”觀主說道,就來到星星國的王宮,將李星拉了出來。
“你走不走,”觀主問道通天。
道通天看見李星背上的包袱,就知道他們早就準備好了。
“那女鬼往東邊跑了,我們暫時是安全的,”道通天說:“我們可以帶著百姓一起跑?!?p> “那好,星星國就交給你了,”觀主說道,就拉著李星消失在夜幕中。
而星星國的百姓也在家門口看著這一切,畢竟野豬嶺離這里不遠,也就五百多米,視力好的,自然也可以看到清清楚楚。
“陛下,,,”
星星國的百姓不由自主的走了出來,尤其是借過道通天兩個水桶的漢子,更是一臉希冀的看著道通天。
“還愣著干嘛,收拾東西啊,”道通天對他們吼道。
然后來到大草國,此時大草國的所有人都沒有睡,大將軍李狗蛋帶著玄武軍正守在嶺下。
“陛下,”
王仁跑了過來:“陛下,是否安排人收割糧食?”
“糧食要收,東西也不能落下,”道通天說道:“所有的男人都去收割糧食,女人收拾東西。還有,把我倉庫里的糧食拉出來,讓大伙吃個飽,吃飽了就有力氣跑?!?p> 說完,道通天就來到野豬嶺下面,男人收割糧食要半天的時間,所以道通天要在這里守半天,至少要讓他們收割一半的糧食,要不然,這么多人會餓死一半。
“諸位不必如此慌張,”一個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誰,”道通天緊張道,而李狗蛋手中的鐵斧直接朝聲源處砍去。
“鏗鏘…”
一柄寶劍攔下了李狗蛋的鐵斧,只見來人跟道通天行了一禮,開口說道:“在下劍宗李純陽…”

姑妄笑之
今天沒有票票了嗎,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