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幻杵
“看來騙不過你。”
徐深雙眼緊盯著陳坎,他從陳坎身上感覺到一股若隱若現(xiàn)的威脅,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一樣。
陳坎沒有看向徐深,而是看向了離自己很近的孤墳,隨意地說:“你知道你哪里露出破綻了嗎?”
“被發(fā)現(xiàn)了就被發(fā)現(xiàn)了,我本就不是你們的人?!?p> 徐深也不想回答些什么沒有用的廢話,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動手了。
一顆小荒球已經(jīng)攥在手心里了,如果陳坎敢過來,那就請他吃一頓好的。
陳坎看著戒備的徐深,眼神有了一絲沉重和一抹孤寂。
“它死了?被你殺的?”
徐深知道他口中的它是指剛才那只蟲首的怪物,于是坦然承認(rèn):“沒錯,被我殺的?!?p> “你知道嗎,雖然和他同時誕生,但吾不喜它,可它畢竟是我的老大,是我們這一脈的族人,你殺了他,那我們就是敵人,不死不休?!?p> “另外,憑你外勁期的實力,應(yīng)該殺不了它的,你身上有秘密,一個能殺死辟海境武者的秘密?!?p> 陳坎一眼就看出了徐深不似表面的那般簡單,不過他也猜不出這背后的緣由,徐深到底還有什么后手。
他不敢賭,就連辟海境中期的老大就死在了徐深的手上,更何況才剛剛晉級辟海境的他了。
于是陳坎朝著墳頭跪了下來,朝面前的墳頭拜了三拜。
徐深看著行為異常的陳坎,不知道該怎么做,現(xiàn)在他的距離和陳坎有著點遠(yuǎn),他不敢冒然用小荒球,如果打不中對面,肯定會讓他的疑心更重。
“吾不會對你出手的,吾老大已經(jīng)死于你手,雖然吾不知你是怎樣殺死他的,但這仇我記下了,下次再遇見你,吾必血刃你?!?p> 似乎完成了某件事情后的陳坎剛說完,便化作一陣輕煙便消失在了徐深面前,不知往哪去了。
還沒等他安心多久,忽然,徐深意識到背后似乎是有人來了,連忙回頭。
“你是誰?”
看著一身休閑裝的來人,徐深有點戒備。
他剛才也已經(jīng)觀察了四周,除了他和陳坎之外,沒有第三人,而現(xiàn)在突如其來的人影,著實讓他一驚。
“大家都叫我肖屈臣,當(dāng)然,你可以這么叫我?!?p> 迎面向徐深走來的赫然就是從霧氣外進(jìn)來的肖屈臣。
在進(jìn)來前,肖屈臣有一種直覺,里面有什么寶物在吸引著他,這也是他進(jìn)來的最大的原因。
他也是下了很大決心的,畢竟扛著辟海境武者的壓力,但為了變強,一些險是可以冒的。
富貴險中求嘛!
看著眼前這個年紀(jì)比自己小的徐深,肖屈臣開始有點懷念起了從前的自己了。
“這么年輕就已經(jīng)到達(dá)外勁期了,你還在讀高中吧?不過我怎么沒有聽說過伊鎮(zhèn)高中有外勁期的學(xué)生?不過你的實力還可以嘛,居然現(xiàn)在還能活下來,比我的生存能力只弱了一點點?!?p> “肖屈臣,你就是伊鎮(zhèn)高中前幾屆的大名人,以優(yōu)異的武者成績考入了三江市的江武大學(xué)的那個人?!?p> 那幾年,鎮(zhèn)上也是以此事為傲,終于在其他幾個鎮(zhèn)上揚眉吐氣了起來。
“如果伊鎮(zhèn)沒有第二個肖屈臣,那么我應(yīng)該是你口中的那個人。”
隨后,肖屈臣有些狐疑,想起了自己還在霧氣當(dāng)中,便開口問道:“你沒有被寄生吧!我看你知道這些事神志應(yīng)該很是清晰?!?p> 徐深也大致確認(rèn)了肖屈臣的身份后,打消了一些念頭。
“我當(dāng)然沒有被寄生,那個陳坎已經(jīng)被寄生了。”
想起陳坎,徐深臉色上有著一些同情,雖然和陳坎共事不久,但覺得他還是可以相處的,可就是不到一天時間,陳坎就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
肖屈臣察覺到了徐深的情緒波動,也是勸誡他:“在他們加入鎮(zhèn)武府這一機構(gòu)時,便已經(jīng)會想到自己后面的結(jié)果,不必太過感懷?!?p> “人嘛,總是要往前看的,不管路有多坎坷,路上又有多少荊棘,還是要往前走不是?”
肖屈臣也是看到了徐深的天賦,要不然他也不會多說什么。
“你要做的只能是往前走,那樣才能為身邊的人走出一條沒有危險的路來!”
說道最后,肖屈臣自己都有點激動了起來。
他在為這個目標(biāo)而一直努力!他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徐深看了看肖屈臣,又回憶起了自己的點滴。
“對,為了一個美好的明天!”
在陳坎離去后,霧氣并沒有散去,反而更加凝實了。
“李大寶,李隊呢?”肖屈臣想到什么,問著徐深。
“不知道,我們被分散了,以李隊的實力,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吧?”
肖屈臣聽到這個消息,也沒有多大表現(xiàn),仿佛那是個對他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一樣。
徐深也不再搭理肖屈臣了,他心中的那份感知已經(jīng)越來越強烈了。
轉(zhuǎn)身看著那座孤墳,似乎等著某件事情的發(fā)生。
不知道里面會有什么危險,此刻的徐深正在往前走著,慢慢的,已經(jīng)走到了孤墳前不到一米遠(yuǎn)處。
忽然,孤墳從中間被打開,無數(shù)的枯骨顯露了出來,同時,在枯骨中,有一柄灰色的干杖。
干杖整體是灰色的,上面還在不斷的溢出灰霧。
在徐深看起來,干杖是由深灰色木頭制成的,它的主干是反旋著的,上面有著一些奇怪的紋路,最上端很是平滑,像是這奇怪武器的握把。
肖屈臣朝著孤墳走著,他也看到了深灰的木杖,腦海中的那股直覺直指它。
徐深在腦海感應(yīng)著它,忽然,木杖飄旋了起來,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圈,隨后飛到徐深的面前,掉了下來。
下意識的,徐深將木杖握在了手中,一絲絲暖意從傳到了身體當(dāng)中,極其舒適。
霧氣開始慢慢被徐深收了回來,不多時,霧散,人現(xiàn)。
肖屈臣看著已經(jīng)落在徐深手上的木杖,眼睛中有幾分羨慕。
他可以猜測到,剛才整個小黃山的霧氣就是木杖溢出來的,按照他的猜測來看,這個木杖至少是靈級武器。
肖屈臣搖了搖頭,制止了自己的想法,真是越想越嫉妒,還是不想了。
徐深拿著木杖,在手上揮舞了幾下后,有些遺憾:“除了輕了點,好像沒什么其它的作用了?!?p> “小子,你真是不懂貨,你手上的這跟木杖至少是一件靈級武器呀,你知道它有多珍貴嗎?”
徐深搖了搖頭,他還真的不知道靈級武器珍貴,就連靈級武器是什么他都不知道。
肖屈臣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姿態(tài),帶著點前輩的范,說:“武器也是有很多品級的,就像武者的品級一樣,最常見的就是凡級武器,這種武器不具備什么特殊的能力,只講究一個利字。”
“而凡級之上,則是靈級武器,他們大都有自己的特殊能力,你手上的木杖應(yīng)該就是了,它現(xiàn)在能知道的就是能釋放出霧氣,有屏蔽外界的能力。”
說到這里,肖屈臣眼睛里泛著光,一種想關(guān)愛徐深的光。
“小學(xué)弟,要不然你把你手上的木杖賣給我,我出一個讓你滿意的價錢?!?p> 徐深搖了搖頭,沒有答應(yīng)肖屈臣的請求,他現(xiàn)在還是想留著它,探索一下自己手上的這件武器。
他有種錯覺,這柄武器并不只是有這一個能力。
徐深看著手上的木杖,對著它喃聲道:“就叫你幻杵吧!”
從肖屈臣的三言兩語中,徐深也知道了靈級武器的厲害,首先給自己手上的武器取了名字。
他沒有答應(yīng)肖屈臣的請求,也是因為自己還想多了解了解木杖的能力。
“不知道那把刀是不是靈級武器?”
徐深想起了黑心光幕上面需要巨額兌換點的那把刀,想想,好像是能兌換了,不過,徐深暫時還不急。
肖屈臣也沒有在意徐深的回答,或許已經(jīng)想到了,他也沒有報太大的希望。
時候兩人看著已經(jīng)打開后的墳,里面有幾具尸骨,可以看出來的是,里面全都是人性枯骨和一些已經(jīng)斷裂的白骨。
這里面,埋的大多是人!
徐深和肖屈臣的心中大為震撼!徐深沉思了一會,回想起那個死去的竹君的一些話。
這些枯骨大概是被它所殺。
那陳坎身體里的又是誰,他與竹君有什么關(guān)系。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肖屈臣回過頭瞧著正在思慮的徐深,有些好奇。
“沒有,只是一些沒有思緒的事。”
“你要走了而我留在這里也沒有用了!”肖屈臣對著徐深說。
隨后,大批穿著治安署制服的署員已經(jīng)來到了這里,接管了這里。
肖屈臣一邊往山下走著,一邊詢問著徐深“接下來,你要去哪?”
“回家!”
楓起秋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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