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目標
徐深看著在自己輕輕一點就倒下的男人,心中有一絲擔(dān)憂,立馬蹲了下來,看著那蒼白無神的臉色和那緊閉的雙眼,有絲愕然。
“他死了!”
徐深向著身后的李大寶三人說。
李大寶立刻跑了過來,看著地上的男人尸體和地上站著的署犬,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呈不東,安撫這只犬?”李大寶看著這只躁動不安的署犬,對著呈不動命令道。
呈不東也不含糊,快速移步到署犬的身側(cè),對著署犬做著什么專業(yè)性的動作。
“這是署犬訓(xùn)練內(nèi)容中的一部分,呈不東原本是治安署的人,后來才轉(zhuǎn)入鎮(zhèn)武府的,他之前就在搜尋部呆過,訓(xùn)練過這些犬種?!?p> 陳坎來到徐深面前,對于呈不東,他還是了解一些的,于是和他解釋到呈不東的一些動作。
徐深默默的后移了幾步,給他們騰出位置來。
李大寶查看著男人的尸體,而呈不東在和署犬做著什么交流一樣。
徐深問著在后面站著的陳坎:“陳哥,那你呢?你加入鎮(zhèn)武府之前是干什么的?”
“我啊,就是從司禮大學(xué)畢業(yè)的,分配到了這里?!?p> “說來也慚愧,二十六歲從大學(xué)畢業(yè),三十二歲才踏入外勁巔峰,真是給自己的大學(xué)丟臉了?!?p> 陳坎想到自己大學(xué)的一些經(jīng)歷,眼角不自覺的往下低了低,似乎忘記了那些害怕的感覺,和徐深說起了一些從前的事。
“靠武者身份考上的大學(xué),都是至少要到外勁期才能畢業(yè),畢業(yè)前向自己的老師申請畢業(yè)。”
“通常大學(xué)有三年,學(xué)校會提供一些資源給學(xué)生。”
“然后靠學(xué)生自己的努力和找到一個好的老師晉級外勁,然后內(nèi)勁這些修習(xí)大坎。”
“一般達到外勁期后,老師就會對你的關(guān)注性增高,能得到的資源也隨之會增多?!?p> 看著這個將要去武校學(xué)習(xí)的徐深,陳坎有點羨慕他。
以徐深現(xiàn)在的實力,在大學(xué)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一定能引起很多頂尖的老師來爭奪。
想想自己當(dāng)年入學(xué)時,陳坎搖了搖頭,如果不是最后成績太差,也不會被分配到這里來。
還在回想當(dāng)初時,李大寶那里有了發(fā)現(xiàn)。
“他似乎是陽氣沒了?!?p> 李大寶皺著眉頭,似乎被眼前的尸體困惑住了。
徐深有點不懂,不過大致還是明白了一些,“陽氣,是人體內(nèi)的精氣嗎?”
“沒錯,陽氣就相當(dāng)于人體精氣,人活一口氣,武者修的就是這一口氣?!?p> “普通人如果失去了這股氣,就會直接喪命,而武者輕則受損修為,重則殞命!”
“這人大概已經(jīng)死了,不過,這署犬是怎么回事,難道兇手大發(fā)慈悲放過了它?”
李大寶看著有些躁動的署犬,做著自己的判斷。
陳坎與徐深的交談中反應(yīng)了過來,說道:“這條路好像是我們前往龔甲和何許戰(zhàn)斗地點的一條岔路?!?p> 雖然路在灰霧的籠罩下顯得有點撲朔迷離,但是對于走過原路的陳坎對此好像頗有印象。
呈不東眼睛中帶著質(zhì)疑,“不可能,你沒有走過這條路,你怎么會知道這條路可以通往那邊?”
“他說的沒錯,這條路我們走過?!?p> 徐深來到一個大石頭面前,石頭沒有光澤,在灰色的霧中有點不顯眼,不過徐深注意到了上面的一個刀孔。
那是一把匕首留下的痕跡!
李大寶摸著石頭上面的細孔,看著徐深,說:“你們說你們來的路上遭遇過周郝仁的襲擊,就是在這?”
徐深和陳坎十分確認,就是在這。
李大寶也沒有懷疑兩人,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呈不東。
“不東,怎么樣,這只署犬這里有什么有用消息嗎?”
呈不東把手放在了署犬的背上,對著李大寶說:“李隊,這個治安署人員是被人殺死了,但不知道為什么放過了這只署犬。”
署犬能向署員提供一些基本的信息,它們能夠用肢體語言表述出來。
這也是為什么呈不東能夠知道這個消息的原因。
徐深發(fā)現(xiàn)了地上的一些小蟲,認真地說:“是發(fā)狂的何許,我們應(yīng)該不用去找龔隊了,他那里應(yīng)該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龔隊受傷跑了,另一種的情況怕是不太妙?!?p> 李大寶頭上沁出了冷汗,他再對第二種情況出現(xiàn)的可能性而擔(dān)憂,一旦確定,無疑是對現(xiàn)在的情況備受打擊。
連龔甲都栽了,那他們呢?
“那我們還去看嗎?”陳坎看著擔(dān)憂的李大寶,有點弱弱的說。
他不敢去想接下來的事了,那超過了他的心理接受能力。
他現(xiàn)在只想著出去,外面一定是安全的!
呈不東拉著署犬脖子上的鏈條,似乎等著李大寶的決定。
“當(dāng)然要去看,不看怎么知道真實的情況,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順著灰色的天幕,李大寶在最前面走著。
越往外,霧氣越重,陳坎開始咳嗽了起來,像是感冒了一樣。
“大家小心,霧氣越來越重了?!?p> “好像方位已經(jīng)迷失了,剛才我們已經(jīng)走過這里了。”
李大寶停了下來,不打算再往前走了。
四人一犬已經(jīng)徹底在霧氣中迷失了方位。
“既然往前走不通,那我們往后面走?”徐深察覺到了這座山的異常,它似乎并不想讓他們走出去。
徐深把那未知的生物用它來形容。
“往后走?走去哪?”呈不東對徐深的話有點困惑。
不止是呈不東,就連陳坎和李大寶也對徐深的話半知不解的。
“你們不覺得這座山上的某些東西不讓我們離開嗎?你們覺得會是什么?”
莫出一事,尋蹤可疑,這一切突發(fā)的事肯定和山上的那座破廟有關(guān)。
與其相背而行,不如迎面直上。
徐深拿出了兜里的手機,上面一切黑屏,連時間都沒有顯示出來。
“你們看,手機連時間都顯示不出,你們還認為我們能走的出去嗎?現(xiàn)在只有去那座破廟那里,還有一線機會?!?p> 李大寶拿出了自己那最新款的手機,臉色有點肉疼。
這是他剛換的新款手機,不會壞了吧?
如果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三人也都是鄙夷的,現(xiàn)在這情況,你還在想著壞了個手機?都快沒命了,好吧。
“那我們可以等待外面的救援,不一定要去那廟里,我相信外面的人一定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異常,只要我們在這里堅持下去,就一定能夠等到外面的救援。”
陳坎有點不信邪,不贊成徐深的說法。
“你沒看到剛進來那人的下場嗎,我認為短時間內(nèi),他們不可能再派治安署的人進來,就算要進來,也是鎮(zhèn)武府派出的武者,可是我們會有這么多時間等著外面的救援?”
徐深打破了陳坎內(nèi)心的那處天真,說出了一份殘酷事實。
一切情況都要把他當(dāng)做最危險的情況處置。
李大寶認可了徐深,說:“那我們就往破廟那里回走?!?p> …………
一處破舊的水潭前。
一個血人在水中泡著,水在汩汩作響。
血人正是龔甲,此刻的他,一身是傷,血水蔓延了整個水潭。
腥紅似水!
龔甲閉著眼睛,用水擦拭著身上的傷口,而傷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內(nèi)勁重新運轉(zhuǎn)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感覺到?jīng)]有了異樣,龔甲睜開了眼睛。
“何許怎么會這么強,是因為那些小蟲嗎?而能使人變強的小蟲,那是魔族人嗎?”
想起剛才的一戰(zhàn),龔甲還是心有余悸,要不是使用了一個特殊的道具,他還說不定會栽在那里。
何許的身法太詭異了,和他根本不是一個級別,而且何許也不像那周郝仁一樣不受控制,而是已經(jīng)被完全控制的那種。
“既然如此,那便送你上路!”
龔甲腦海中一直回想起何許面目猙獰的最后一句話,那不是何許的聲音。
還好在最后一瞬,他使用特殊道具跑了,否則,那最后一擊,他真的會死!
“他絕對不是內(nèi)勁期,可能已經(jīng)是辟海境了,那種威壓,雖比不上肖老,那是也接近了?!?p> “要知道肖老可是實打?qū)嵉谋俸>澄湔?。?p> 清理好身上的傷口,龔甲便開始往破廟的方向走去了。
“那里一定是這次事件異常的源起地!”
龔甲看著天上的灰霧,堅定的說!他想去探個究竟!
…………
小黃山外圍。
此刻治安署的帳篷內(nèi)圍攏了近十個人。
而站在首位的,不是胡禮,而是另外一個看起來不算年輕的中年人。
中年人名叫周為國,國字臉,虎背熊腰的身軀,看起來正氣凜然的樣子,此人正是伊鎮(zhèn)治安署署長。
在看到小黃山異常后,他立刻帶上了署里的另一位副署長就來到了山腳的辦事處。
另外的幾人是隔壁旗鎮(zhèn)治安署的各個頭頭,在受到周為國的電話后,也是立馬趕來了此處,不敢怠慢。
周為國掃視了一圈下面的人,看著人大致來齊了,于是對著胡禮說,
“胡副長,里面的情況什么時候開始的?還有里面的情況怎么樣了?”
胡禮背后冒出了絲絲冷汗,他感受到了來自周為國的威壓。
“署長,里面行動的是鎮(zhèn)武府的龔隊和李大寶,李隊,他們分別帶著三人和一人進去了,他們還沒有將情況傳回來就出現(xiàn)了這些灰霧。”
“這些灰霧,似乎能阻礙電子設(shè)備的運轉(zhuǎn),我們使用的無人機已經(jīng)消失在了里面,也沒有傳來消息,大致已經(jīng)毀了?!?p> “還有一位治安署的署員消失在了里面,至今未歸?!?p> 說到最后,胡禮心驚膽戰(zhàn)的,他就怕最后一條,如果周為國拿來做文章的話,那是他的失職,極有可能收到處分。
周為國沒有在盯著胡禮看了,而是把目光放在了旗鎮(zhèn)那邊,等待著他們的一個回答。
“周署長,你也知道,這次我們是輔助你們工作的,我們在外圍沒發(fā)現(xiàn)什么事,里面則沒有派人進去。”
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他倒是說了實話,這次他們只是輔助伊鎮(zhèn)的行動,可沒說讓他們拼命。
他們當(dāng)然察覺到了灰霧的不正常,所以沒有派人進去,就怕出現(xiàn)意外。
要知道電子設(shè)備可是失靈了。
他們可不愿意進去!
楓起秋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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