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已經(jīng)快要完全至于險境中時,他的內(nèi)心是及其煎熬的。
已經(jīng)生如死灰的周郝仁看著抓住他的龔甲和徐深幾個人,心里的怨恨刷的一下子將自己內(nèi)心充斥。
無數(shù)灰色的念頭在心頭涌起。
“殺了這些人,殺了這些人!”
周郝仁的雙眼開始泛紅,身體也隨之抖動了起來。
“龔隊,他不對勁?!?p> 最先感受到周郝仁異常的是押著他的陳坎和黑衣男人。
“嗯?”龔甲反過身來看著后面的周郝仁。
徐深連忙走到周郝仁的前面,看著他那雙已經(jīng)泛紅的雙眼。
此時此刻,周郝仁的雙眼開始變了形狀,如果說一開始是圓的眼珠,現(xiàn)在卻變成了像貓一樣的豎立眼瞳。
像貓眼而又不像貓眼。
陳坎和黑衣男已經(jīng)放開了周郝仁,沒有了支撐的他,后仰著摔在了地上。
不過倒在地上的他并沒有叫疼,悶哼一聲。
“你們看,他的眼睛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是徐深,他指著倒在地上的周郝仁的眼睛說。
“嗯,確實有點熟悉。”陳坎也似乎有點印象。
“是蟲子,是那些廟里的蟲子,這眼睛的形狀和那些蟲子一模一樣!”
黑衣男看著那雙蟲眼,有些失聲,他現(xiàn)在有一些害怕。
徐深看著這雙眼睛,現(xiàn)在也有了種不寒而栗地感覺。
他們似乎得到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徐深還有種直覺,就是剛進入破廟周圍時的那種被偷窺感,似乎也與那些未知的蟲子有關。
“周郝仁,你到底怎么了!”
龔甲似乎想問出點什么來。
可現(xiàn)在的周郝仁卻是沒有理會他,而是陷入了一種癲狂,這種癲狂讓他無視了外界傳來的一切訊息,內(nèi)心的無限欲望促使他站起來,可是卻被那些傷口禁錮在了地上。
抽搐著,抽搐著,周郝仁像是一只想要翻身的一種海底生物一樣。
最終還是沒有翻過來。
“?。 ?p> 倒在地上的周郝仁發(fā)出了痛苦的哀嚎,此刻的他,雙手環(huán)抱著頭,大腦像是受到了重創(chuàng)。
他的眼睛開始褪紅,慢慢變成了正常的人類瞳孔。
“救我!”
周郝仁抬起一只手,,至于半空,向面前的龔甲幾人求救。
“我的頭快要爆炸了!”
剛抬起的手又收了回去,抱著頭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肉體的疼痛戰(zhàn)勝了大腦需要的求救。
淡黃略顯干燥的土地上,在周郝仁的來回滾動下,開始泛起了一絲絲的黃煙。
龔甲目光漸漸地放在了周郝仁的身上,感覺到他此刻似乎受著比自己帶來的傷勢更加眼中的創(chuàng)傷。
他在猶豫,不知道等下要發(fā)生什么的他在猶豫要不要上前扶起他。
“別靠近他,似乎要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了!”
徐深的身子慢慢往后退,同時勸誡著身邊的其他人。
陳坎第一時間聽到徐深的話,看了一眼周郝仁的異狀,也慢慢的往后退,而黑衣男人直接往徐深的身旁后退著。
現(xiàn)在只剩下了龔甲還在靠近周郝仁一米遠的地方,他似乎在做著什么決定,眼睛中有了一絲決然。
“砰!”
正當他想伸出手去抓周郝仁的時候,紅色的血液在陽光下泛起一朵朵的血花,好不美麗。
血霧的味道是帶著點腥味,在空中彌漫著。
徐深等人紛紛睜大了眼睛,剛才的爆炸正是周郝仁的身體從內(nèi)部被炸開,碎肉成了地上的養(yǎng)料一般,往地下滲透著。
血液濺濕了龔甲的衣服,同時也濺到了他的臉上,臉上傳來一些奇怪的感覺,讓他稍感不適。
由于徐深的提醒,陳坎和黑衣男人都沒有濺到來自周郝仁的血液,兩人也是有點慶幸。
慶幸聽了徐深的話,而沒有繼續(xù)呆在原地,如果繼續(xù)在原地的話,剛才的爆炸,至少會波及他們。
徐深的目光看向了還剩下一顆頭顱的周郝仁,眼睛中有了一絲懼怕,強忍著來自心理的不適和想嘔吐的感覺。
因為那顆頭顱還在微動著。
周郝仁的嘴巴還在張著,似是在求助,他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軀體已經(jīng)沒了。
人莫過悲傷的就是,錢沒了,人還在;但更悲傷的是,人沒了,錢還有。
而周郝仁這就屬于,頭還在,身體沒了。
縱是陳坎和黑衣男人也是止不住腹部的翻涌感,紛紛捂住了嘴巴。
最嚴重的莫過于站在最前面的龔甲,儼然成了個血人。
龔甲把最外層的衣物脫掉,然后翻了一面,把臉上的血液擦拭干凈。
一腳將周郝仁那顆僅剩的頭顱踩成齏粉,也許這就是他最好的宿命,龔甲轉(zhuǎn)過身,朝著徐深等人走來。
“你似乎知道剛才的事情?”
龔甲的詢問中帶著一絲懷疑,剛才的他也是沒有注意到周郝仁會突然的爆炸。
“感覺到的,看著他的那副樣子,我的腦海中似乎能感覺到他要爆炸了?!?p> 徐深假裝不看那周郝仁所在的位置了。
“哦,感覺?”
龔甲心中還是持有幾分懷疑,但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了,畢竟,徐深不是他手下的犯人,而是他的同事。
陳坎看著那地上的碎肉,黑衣男子睜大了眼睛。
“你們看,那些血肉中是不是廟里的那些蟲子?”
“好像真的是。”
龔甲再次轉(zhuǎn)過頭,拿起剛才擦拭血液的衣服,上面也有些蟲子。
不過那些蟲子似是不動,像是陷入了冬眠一樣。
徐深心中有了一絲推測。
“是不是周郝仁在廟內(nèi)居住時不小心被這些小蟲子爬進了體內(nèi),然后這些蟲子大量在他的身體內(nèi)繁殖?”
龔甲自顧自的分析著。
“這些蟲子應該有誘人心智的能力,龔隊,你不覺得這周郝仁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很奇怪嗎?”
“他會無緣無故地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要知道剛才李隊長也沒有追到他?!?p> 說到這里,徐深心中產(chǎn)生了一絲疑惑。
李大寶的實力應該不遜色于龔甲的,而現(xiàn)在李大寶追丟了周郝仁,而周郝仁卻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
一種不妙的感覺,對就是不妙的感覺!
“龔隊,你說這周郝仁應該對這里熟悉嗎?他應該在這之前沒有來過小黃山吧,那為什么我們每次追擊他的時候都被他利用地形給跑掉了?”
“哪怕是李隊長也是這樣?!?p> 陳坎專心地聽著徐深的分析,突然一張大手在他身后一拍,時刻的警覺使他立刻轉(zhuǎn)身朝著后面的人揮拳就是一擊。
“是我。”
一手握住了陳坎的拳頭,后面?zhèn)鱽砝畲髮毜穆曇簟?p> “李隊長,你別嚇人好嗎,哪怕現(xiàn)在是白天?!?p> 陳坎轉(zhuǎn)身對著李大寶說道。
李大寶一臉無奈,“這不是無聊嗎?”
似乎看到了那地上的一團血水,李大寶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說,“這是誰的?”
“不會是何許的吧?”
李大寶看著隊伍只有四個人,想到了剛才和他組隊的何許不見了,問著龔甲說。
剛才的組隊也讓他對何許有了一絲想結(jié)交的想法,那人比較對他的性子。
現(xiàn)在看到他不見了,轉(zhuǎn)而看到地上的血水,不禁聯(lián)想到什么一樣。
“不是,這是周郝仁!”黑衣男人看著突如其來的李大寶,解釋。
這是他的直屬上司,黑衣男人也不敢怠慢。
“他伏誅了?那這是好事,我們?nèi)蝿找呀?jīng)完成了,準備下山吧!”
李大寶勸著幾人。
“既然任務完成了,那我們再去廟里看一看!”
龔甲想到那些惡心的蟲子,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楓起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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