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杉雙手緊握成拳,臉色十分難看,沈千塵一個一直以來都沒被他放在眼中的人,卻一次次地將自己的臉扇地火辣辣的疼,這讓一直養(yǎng)尊處優(yōu)囂張跋扈的他,有些難以接受。
這戰(zhàn)陣的排名榜,其實也就是變相地反應(yīng)了靈央學府的弟子的實力排名,所以靈央學府也是有著一條規(guī)矩,那就是弟子可以相互發(fā)起挑戰(zhàn),若是勝利,就可以取代對方在排名榜上的位置。
當然這種挑戰(zhàn)是有限制的,首先必須要經(jīng)過雙方同意,其次必須要在學府內(nèi)的擂臺進行,還不能下死手,要求點到即止。
沈千塵淡淡地笑了笑,他聳了聳肩,道:“我作弊與否,恐怕還不是你能夠來決定的吧?難不成你是在質(zhì)疑靈央學府?”
話音落下,徐杉的臉色微微一變,這家伙就只會拿靈央學府來說事嗎?
心中這般想著,徐杉卻沒有說出口,畢竟靈央學府的威嚴,不說是他,就算是徐云天甚至是整個徐家,都不能挑釁的。
“至于你的挑戰(zhàn)……”
沈千塵有些玩味地盯著對面那張鐵青的臉龐,道,“我為什么要接受?”
言畢,沈千塵就準備轉(zhuǎn)身離開。
見狀,徐杉面色更是陰沉地仿佛要滴出水來,他想起一個月前沈千塵與徐勇隆的爭斗,臉色不停地變幻。
最終,徐杉狠狠地咬了咬牙,從懷中掏出一顆散發(fā)著淡淡光芒的丹藥,道:“接受我的挑戰(zhàn),你若是贏了,這顆通元丹就歸你所有!”
“哦?”
沈千塵偏過頭,只見徐杉手中捏著一顆指甲大小的丹藥,顯然就是通元丹。
通元丹是一種一品丹藥,它可以在武者在通元境突破境界時提供莫大的幫助,不過雖然它只是一品丹藥,但因為其相對來說制作較為困難,所以在一品丹藥中它算是比較珍貴的。
“竟然是通元丹?!”
圍觀的少年大多是靈央學府的新生,家境平凡,因此見到這通元丹也是不免驚訝與羨慕。
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沈千塵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既然徐兄如此主動,小弟也是盛情難卻,那這個挑戰(zhàn),我就勉為其難地接下吧?!?p> 話音落下,在場的眾人爆發(fā)出一聲聲驚呼,這沈千塵不過通元境六重的修為,就敢接受徐杉的挑戰(zhàn)。
不過若是二人真打上一場,那沈千塵是能越級戰(zhàn)斗的天才還是在沖榜時做了弊,就會見分曉了。
聽到沈千塵的回復,徐杉臉上露出一副猙獰的笑容,他惡狠狠地盯著還一臉微笑的沈千塵,道:“既然如此,那就上擂臺吧!”
雖然拿出通元丹,徐杉十分地心痛,畢竟這是他費了很大功夫才得到的,一直以來也舍不得使用。
但他給出的條件是,只有沈千塵打敗自己,才能得到這顆通元丹,而徐杉不認為沈千塵有這個實力。
所以這么一看,拿出這通元丹也是無妨。
說著,徐杉就要朝著擂臺的方向走去。
“我說接受你的挑戰(zhàn),也沒說是現(xiàn)在吧?”沈千塵平靜地道,“五日后辰時,比武場不見不散?!?p> 徐杉先是愣了一下,心中有些不爽,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眼中劃過陰冷之色,道:“好,既然如此,五日后比武場,我等著你!”
最后四個字,幾乎是被徐杉咬著牙說出來的,他死死地盯著沈千塵,如果眼神能殺人,那沈千塵已經(jīng)死了很多次了。
反正遲早也要給你一個教訓,也不在乎多等這五天了!
隨后,這場事件的主角,沈千塵與徐杉二人皆是各自離場。
然而,二人賭斗這一消息,卻是在圍觀少年們的傳播下,傳遍了靈央學府的每一個角落。
大致內(nèi)容就是,以通元境六重修為沖上戰(zhàn)陣排名榜第九百八十七名的新生沈千塵,要越級挑戰(zhàn)通元境七重的佼佼者新生徐杉。
雖然是新生之間的挑戰(zhàn),但在靈央學府老生之間,卻都是掀起了一點風波。
畢竟以通元境六重修為境界沖上排名榜的,似乎還沒出現(xiàn)過,這倒不是說沒有這樣的天才,因為楚天這種天才,來到靈央學府時,就不止通元境六重的修為。
所以很多人都是想看看,這個通元境六重的新生,到底是空穴來風還是名副其實。
離開戰(zhàn)陣的沈千塵,直接是快步來到了功法樓,由于功法樓內(nèi)珍藏著一些對于靈央學府來說較為珍貴的功法,所以功法樓的位置也是靈央學府的中央地帶,周圍的戒備十分森嚴。
一路走來,沈千塵也是見到不少靈央學府執(zhí)法隊的人,按照他的估計,那些執(zhí)法隊最低也是后天境修為。
甚至有人給他的感覺都能比得上先天境的莊毅和諸多長老,這也不禁讓他感嘆靈央學府的強大。
來到功法樓前,沈千塵卻見到了一名熟悉的老者,老者身穿寬大白袍,懶洋洋地躺在搖椅上,干枯的手掌扶在椅子上,他雙目輕閉,任由耀眼的陽光傾灑而下,打落在顯盡老態(tài)的臉龐上。
正是先前進行道德經(jīng)授課的宋先理老師。
見到宋先理,沈千塵也是頗感意外,沒想到宋先理老師也掌管著功法樓。
沈千塵走到功法樓前,望著那似乎處于熟睡之中的宋先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思索一番,沈千塵暗自搖了搖頭,決定還是不去打擾其為好,想著,就準備離開,看樣子只能找機會再來兌換功法了。
“小子,為何不叫老夫?”
身后突然傳來一道嘶啞的嗓音,讓沈千塵停住腳步,他轉(zhuǎn)過頭,見宋先理正微瞇雙眼盯著自己。
“宋老師?!?p> 于是,沈千塵恭敬地行了一禮,道:“您剛剛教授我們道德經(jīng),想來也是十分疲憊,晚輩自是不敢打擾?!?p> 聞言,宋先理淡淡地笑了笑,伸出手掌,道:“身份牌。”
沈千塵從懷中掏出身份牌,走上前去,恭敬地用雙手遞給宋先理,后者接過身份牌,掃了一眼,忽然開口道:“沈千塵?”
“是晚輩。”沈千塵不卑不亢地道。
宋先理袖袍一揮,將身份牌扔到沈千塵手中,然后又是閉上了雙眼,揮了揮手。
見狀,沈千塵又是行了一禮,然后轉(zhuǎn)身輕聲離開,走向那古樸卻有有一絲神秘氣息的宏偉建筑。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沈千塵也是難掩心中的期待與興奮。
“功法樓,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