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而后行,這是王林愷對蕭寶駒的提點。蕭寶駒內心愧疚的回到畫室,原本躁動的心竟也漸漸地放松了下來,沉浸在了繪畫之中。畢竟,現在在他看來,自己還是非常缺錢的。許言定的10幅《鴻運當頭》乃是蕭寶駒賺錢的欲望促使。
晚上,蕭寶駒一直在畫室里待到深夜,一身疲倦的回到房中,少了邵琳生活的氣息,讓蕭寶駒不太習慣。躺在床上,蕭寶駒看著手機。里面沒有邵琳的任何信息,蕭寶駒只是覺得今夜的房間似乎空蕩蕩的,人在、魂沒了。
翌日,蕭寶駒依舊是埋首窩在畫室里面畫畫。只有在畫室中拿起畫筆的那一刻,蕭寶駒才覺得有些放松。心里對邵琳的思念似乎并沒有那么的強烈?!皩汃x,忙么?”蕭寶駒的畫室房門被推開,趙澤林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師兄?不忙,剛畫完一幅畫,您找我有事?”蕭寶駒放下畫筆,走到趙澤林的面前。
“寶駒,剛剛趙剛來找我,訂了十幅《鴻運當頭》,他找老師,老師說你接了許言的單子,這不就找我這里來了。我這幾天忙不完,家里事情也多。要不你加加班?”趙澤林最近是忙不過來了,只能是把單子轉給蕭寶駒來做。
“他幾天要?”現在正缺錢的蕭寶駒,自然是不想把這個活推出去了。
“下個月10號,還有11天,我是忙不過來了。前面還有人訂了幾幅別的畫?!壁w澤林有些苦惱的說道。
“應該是沒什么問題,師兄。許言這邊訂的10幅,我已經畫了6幅了,可以給他趕出來!”蕭寶駒盤算了一下時間,完全夠用。
“還是年輕好啊,那成趙剛這個單子你來做吧!”趙澤林開心的拍了拍蕭寶駒的肩膀說道。趙澤林知道蕭寶駒這些日子籌錢,能幫一把是一把。
蕭寶駒知道趙澤林這是在幫自己,也是在幫邵琳,蕭寶駒感動的給趙澤林鞠躬致謝,反倒是被趙澤林給制止了。前面的十幅是一萬,師兄這十幅也是一萬,蕭寶駒別無他法,埋頭苦畫,蕭寶駒為了趕時間,一次性在墻上按好三張4尺宣紙,他的《鴻運當頭》成了一條流水線。
只因這個畫面,蕭寶駒畫的太過熟練了,什么地方落筆,什么地方提線,蕭寶駒就好似一個復印機一般,這讓蕭寶駒的繪畫效率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以往的畫家,很少又這種機會來打敖自己的技藝。
蕭寶駒在拼命的同時,邵琳在老家同樣也是在煎熬之中。前夫拿來的10萬塊,二人帶著孩子去了一趟上海已經花光了,萬幸的是,前夫的骨髓跟孩子的相匹配,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等待著前夫韓曉軍跟兒子骨髓移植手術了,可是即便是這樣,所需要的費用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琳琳,不行,就····就把房子賣了吧?”深夜,夫婦二人在醫(yī)院的走廊里,韓曉軍看著頭上多了不少白發(fā)的邵琳,心疼的說道。
“賣?賣房?那···那以后孩子住那?”邵琳一愣,有些意外的看著韓曉軍。邵琳可是清晰的記得,那套房子是當初他們二人一起努力買的,從裝修到家具都是邵琳一手操辦的,離婚時韓曉軍是無論如何都不愿意把房子讓給她的。
“琳琳,以前的確是我做的不對,但是我已經知道我做錯了?,F在是救孩子的命要緊,孩子好了之后,我們回老宅住,大不了等以后賺了錢,再買回來便是了!”韓曉軍突然將邵琳擁入懷中,非常愧疚的說道。
“嗚嗚···你知道錯了?你···你早做什么去了?韓曉軍···嗚嗚···你···你就是個混蛋!”邵琳此時此刻再也忍不住自己那倔犟的淚水了,雙拳不停的打在韓曉軍的胸膛上,最后打累了便在韓曉軍的懷中痛哭起來,似乎這些年的委屈,在這一刻邵琳都釋放了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邵琳一直在忙著賣房子,其實他們的那套房子,還是很好賣的。只是邵琳的內心非常的不舍。房子賣掉之后,邵琳總算是湊夠了孩子做手術的費用,只是后續(xù)的療養(yǎng)恢復等問題,依舊是需要錢來支撐。
邵琳剛剛睡著,她的手機就接到了電話,只是韓曉軍害怕打擾到邵琳休息,悄悄地將電話調成了靜音。當邵琳醒來時,韓曉軍才拿著電話遞給了邵琳,“琳琳,剛剛有人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我看你睡著了。就沒叫醒你,你回一個吧?看看是什么事情!”
“哦!我看看!”邵琳拿過手機,上面的信息量不小,其中有一條銀行的轉賬短信。剩下的都是蕭寶駒打來的電話,邵琳趕忙離開病房,走到樓梯間給蕭寶駒回電?!拔?,寶駒是我····”
“琳琳,你···你還好么?我又給你轉了2萬過去,孩子情況怎么樣了?還差多少錢?我在想想辦法!”蕭寶駒剛剛睡著,電話一響立馬就醒了過來。
“寶···寶駒,我····我····”邵琳聽著蕭寶駒的聲音,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只是,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琳琳,你怎么了?你說話?。磕阍趺戳??”蕭寶駒有些焦急的問到。
“寶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我前夫這次為了救孩子,給孩子做了骨髓移植,另···另外還···還把房子賣了。只···只是希望我跟他復婚····寶駒,對不起!我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另···另外欠你的錢,我····我會還給你的。請···請你給我點時間!寶駒,對不起···嗚嗚····”邵琳恨不能給蕭寶駒跪下,只是邵琳的話讓蕭寶駒陷入了沉寂之中。
良久,聽著邵琳的哭聲,蕭寶駒也是眼角濕潤的掛斷了電話。蕭寶駒躺在床上,雙目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心中萬念俱灰。他很想發(fā)泄一番,只是卻找不到發(fā)泄的窗口?;蛟S,邵琳的選擇是正確的,或許自己自始至終都是自作多情,或許···這一切,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言西早的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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