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他怎么可以這樣
“下午我在醫(yī)院看到你和白先生了,我想知道白先生為什么會坐輪椅,是腿疾又嚴重了嗎?”
電話里傳來千愛諷刺的笑聲,“洛太太,我真的很好奇,你這么關心別的男人,你的老公都熟視無睹的嗎?就算他不在乎,那你會不會也太過分了,畢竟已為人妻,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嗎?”
夏云晚仰頭閉了下眼睛,再睜開,忍下了一股怒火,“我不想跟你吵,我知道你喜歡白先生,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你都看不順眼,如果你不回答我也行,那我就直接去找他,你不介意的吧?”
介意,當然介意!
千愛恨不能白瑾言這輩子都不再見夏云晚。
“夏云晚,你賤不賤?白先生已經(jīng)被你害成這樣了,你還想做什么?”
“所以你就告訴我啊,別讓我去見他!”
千愛氣得胸口大力起伏,白瑾言剛剛休息,他們住的酒店是套房,不太隔音,只好壓下來說話,避免打擾他。
“他得了白血病,剛做完換腎手術,目前還在術后觀察期,這個結果你滿意了?”
這條消息猶如一道驚雷,將夏云晚劈得支離破碎。
大腦空白了好一會才轉回來。
她顫抖著嘴唇,不可置信,“你……你說什么?白血病……怎么會這樣?”
“你不用在這假好心,既然當初你們已經(jīng)一刀兩斷,那就請你遵守游戲規(guī)則,不要再出現(xiàn)在白先生面前,不刺激到他,我就大恩不言謝了!”
“放心,我會的!”
換腎手術需要一個長時間的等待。
所以他早就知道自己得了這個病,一直不告訴她。
這些日子白瑾言對她冷冰冰,甚至將她推給洛涼川。
因為他覺得自己得了重病,配不上她,不能與她白首偕老嗎?
她太了解他了,這絕對是他可以做出來的事情。
他怎么可以這樣?
怎么可以這樣?
夏云晚無力的滑坐在長椅上,從頭到腳如同灌了冰水一眼,都是涼的。
白先生病著,她一個懂醫(yī)的人居然沒看出來?
她真是笨,真是蠢!
雙手顫抖著捧出手機,翻到白瑾言的電話,指尖在屏幕上盤旋了好一會,都沒勇氣點開。
最終她放棄了。
就像千愛說的,她不能再去打擾他的生活。
會有人替她照顧他。
小玖在醫(yī)院住了三天,夏云晚也就在醫(yī)院陪了三天。
這三天,每天洛涼川都會安排保鏢送來兩份營養(yǎng)餐。
把一個丈夫的體貼周到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小玖一個勁的夸贊洛涼川。
“老大,你老公對你可真好!”
“就還行吧!”
“簡直就是高富帥里的一股清流,你可得把他看緊了,現(xiàn)在會耍心眼的女孩可多了呢!”
“是嗎?”
“對了老大,你跟你老公第一次做的時候,是你主動還是他主動的?”
夏云晚:“……”
這讓她怎么回答?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什么都問呀,也不嫌害臊。
送小玖回家的路上,夏云晚想了半天,最后只拍著她的肩膀勸了一句。
“小玖,聽姐的,世界上的男人千千萬,總有一款獨寵你!”
“知道了老大,我才不會尋死覓活呢!”
下了車,小玖彎著腰,笑眼彎彎沖著夏云晚擺擺手后,就一蹦一跳的上樓。
剛進單元樓,在夏云晚看不到的地方,她腰背瞬間泄了下來。
允叔叔真的不喜歡我嗎?
可我好喜歡他怎么辦?
不行,我還有招數(shù)沒使出來呢!等著!
夏云晚回家剛進門,就嗅到一股獨特的奶香味。
“少奶奶,您回來了!”
傭人迎上去接過她手里的拎包。
夏云晚歪著脖子往廚房里瞅了一眼,“你們在做什么呢,好香?。俊?p> “哦,是潘小姐在烤紅棗糕呢!”
剛說完,就見潘檸端著一盤剛烤好的紅棗糕出來。
對上夏云晚時稍稍一怔,隨即笑起來,“夏小姐回來了!”
夏云晚頷首,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盤子上,打趣兒說,“潘小姐今晚親自出馬了嗎?”
以往她只見她在一旁指點,有專門的廚師做餐。
潘檸不好意思的撈了亂飛的發(fā)絲,“上回洛少爺說這個紅棗糕口感不錯,閑來無事,我就再做一些……”
尾音沉在空氣中的瞬間,她猛地抬頭看向夏云晚。
目光短暫的紛亂后,是鎮(zhèn)定的笑容,“啊,我意思是說,紅棗糕養(yǎng)顏補血,很適合女性,所以專門給洛太太你品嘗一下,如果覺得還不錯,下回我安排進早點中!”
夏云晚笑著盯住她的眼睛,“專門?給我的?”
分明和之前一樣,無比和善賢良的笑容,卻莫名讓人覺得壓抑。
“是……是啊,你快嘗嘗,多提寶貝意見!”潘檸支吾了一聲,便捧起盤子送到夏云晚面前。
夏云晚的目光這才從她的臉落到餐盤上。
白底金邊的簡歐式瓷盤里,擺放講究的摞著幾枚剛剛出鍋的紅棗糕。
奶香味濃郁,棗香清新,顏色紅彤誘人,上面還鋪著零碎的黑芝麻。
拿起來請咬一口,松軟可口,綿延嫩柔。
不錯,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可她有點好奇,洛涼川這貨根本不喜歡吃甜點的好吧?
“洛太太覺得味道怎么樣?有什么需要改進的嗎?”潘檸挺直搖桿,臉上散發(fā)著萬丈光芒的自信。
要知道,紅棗糕是她最拿手的,即便再挑剔的人到了她這里,沒有人說不好吃。
夏云晚捏著紙巾擦了擦手,非常中肯的評價了一句,“過于甜膩了!”
望著她十分灑脫上樓的背影,潘檸拖住盤子的指尖逐漸發(fā)白……
夏云晚剛洗完澡,就聽到樓下的說話聲,是洛涼川回來了。
腳步聲由遠及近。
他上樓梯時和別人不一樣。
分明是從下而上,卻依舊被他走出一種居高臨下的君王氣質(zhì)。
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步伐從來四平八穩(wěn)。
與他本人喜怒不形于色有異曲同工之妙。
洛涼川進來的時候,夏云晚正坐在梳妝鏡前擦頭發(fā)。
她歪著頭,頭發(fā)全部撥到一側,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天鵝頸。
燈光下更加白的透亮,仿佛灑了一層珍珠粉,自帶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