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也太可愛了吧!哪有什么梗,我不會套路你的,放心吧,單純發(fā)問。”江湖坐在一張椅子上搖腳丫子可歡了,哪有什么梗。
聽她如此說,他不知不覺的就把心里話說出來:“其實你也可以套路我的?!陛p輕地悄悄地飄進了江湖心里。
“你也可以反套路我?!逼鋵嵅幌矚g所謂套路,套路太深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你在干什么?”
“畫室休息,剛才在讀書,一本稗官野史,挺有意思的?!?p> “你這是.....”不言而喻,倆人心照不宣。
“這個學習是終身的事嘛,我想多學一點東西不丟臉。寫得可浪漫了,寫得非常好,我形容詞匱乏,有空借給你看啊。”
“好啊,上次找人借書還是很久以前了,多謝你借書給我?!?p> “不謝,甭客氣?!?p> “你說你在畫室?”
“對啊?!?p> “那你在畫室待多久了?”
“不好說,我畫畫的時候全神貫注的,不注意時間的,但是有時候一待就是一整天,除了吃飯睡覺之類的瑣事就一直呆在那兒?!?p> “嗯,這周我去畫室找你,然后我?guī)湍惆旬嬍也贾靡幌掳?!?p> “有必要嗎???”
“當然了?!?p> “那好吧!終于舍得花點時間在我身上來了,我真是受寵若驚呢!”
“你喜歡膩歪的?”出乎意料的話就這么說出來了。
“當然也,不是了,但是,如果你膩歪一點的話也不是不可以?!?p> “......”
“行了,你忙吧,掛了?!?p> “嗯,再見。”
“拜拜?!?p> 這邊徐一航和許念清上完課后之后一起吃飯,許念清其實有點尷尬和不知所措,都沒有心思竊喜了,低著頭戴耳機邊吃飯邊聽一些東西緩解緊張氣氛。
不經(jīng)意間抬頭撞見他的眼神,那眼神有一瞬的躲閃,似乎是在掩藏著什么情緒,盡管他自己覺得自己掩藏的很好但是她還是發(fā)現(xiàn)了。
“......”她看著徐一航嘴唇動了動,沒聽清他說什么。
她忙摘下耳機問:“你說什么。”
“我問你在聽什么,這么好聽,連吃飯的時間也要聽這個?!闭f著一手伸過去:“給我聽聽?!?p> 許念清瞪大眼睛一動不動。
“怎么我不能聽?”
“給?!彼f過去一只耳機。
“......”
“不錯啊,居然在聽BBC?”徐一航覺得這個女孩很是不容小覷,笑著問她。
“嗯?!彼齽偝酝暌豢?,咽下去。
“能聽得懂嗎?”
“還行?!?p> “吃飯不喜歡說話?”徐一航連著發(fā)問,他也不知道咋的話就多起來。
“差不多?!闭f完又是一口。
徐一航也奮力扒了一口飯,豈料這回出糗了:飯粒進了某一個不該去的地方,他捂嘴重重的咳嗽起來。
“沒事吧,這個給你?!边f了一個水。
“謝謝,沒事。”他又給推了回去。
“快打開喝掉,給你的?!笨粗虉?zhí)地擰開瓶蓋又塞給自己,再不接就真是矯情。
“你怎么了,總覺得你不太高興的樣子,心事重重?!?p> “我?沒有啊,還好吧?這么明顯嗎?”徐一航開起了玩笑。
“沒有就沒有吧!”徐一航頓時覺得這個玩笑拙劣極了。
吃過飯后,倆人各自分別。
他目送著那姑娘離開,自己也轉(zhuǎn)身走了。
只怕沒那么簡單了,徐一航眼下需要解決的有很多事。一是個人感情問題,二是學業(yè)問題,三是樂隊問題,四還要求得家人的同意。真真是難難難!
楊宋夫婦在經(jīng)過短暫的甜蜜之后,各自回歸正軌了,一個忙著學習工作,一個忙著訓練,練到起飛,練到懷疑人生。不過彼此都是對方堅持下去的理由。
“喂?江湖,最近閑了點,約嗎?”
江湖無疑又在畫室,拿著畫筆醞釀構(gòu)圖來著,一個電話過來嚇死人的,她差點就直接掛了,好在看了一眼備注:大傻子。
“約約約?!边@語氣有點火急火燎的勢頭,但是呢,楊卿書臉皮厚完全感覺不到。
“那我們蹦迪去!好不好?”那頭激動的說。
“蹦你個頭,我有心臟病,不去。”江湖繼續(xù)朝畫上鋪色。
“切!騙鬼哪,知道你恐高,膽子小?!睏钋鋾靡活D嘲諷。
“我膽子大著呢!你可別給我胡說,就有一點點怕高,一點點而已。”
“咦,也就騙騙你自己?!笨蓜e想瞞我,誰不知道你恐高,還怕蟲。
“就不蹦迪,說的好像你膽子很大似的?!苯沧?。
“耶,我又不是非逼著你跟我去,我隨口說說而已。不然現(xiàn)在出去喝喝茶,吃個點心什么的?”
江湖看了看手里的活兒,如果出去這畫就完不成了,真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啊,就像作家文思泉涌的靈感忽然中斷,那感覺真的不好受。
“喂!去不去,是不是嫌我煩了?!?p> “不去,天大地大畫畫最大,不能跟你出去,我得把畫畫完,書書乖一點,不要打擾我畫畫。”
“那我生氣了,那我真的生氣了,真的!”楊卿書的話對江湖可算是沒什么威脅,楊卿書知道威脅沒有用,但還是試了一試。
“隨便你?!?p> “我怎么攤上你這么個冤大頭,氣死人了?!避浀牟恍芯蛠碥浀膯h。
“哈哈,我的靈感很珍貴的好嗎?沒了就......我上哪兒找啊?!?p> “嚯,真有你的,靈感這鬼玩意兒說事兒?!闭O說到靈感,楊卿書眼珠一轉(zhuǎn),主意就有了。
“哼哼!”江湖瘋狂蹂躪畫布,但忽然想到不能敷衍,就又那啥了。這幅作品可是要用來參加某比賽的,可不能不上心啦,連電話也不想打了。
“如果我非要你陪我去呢?”楊卿書唇角一勾。
“你是誰啊,不認識。”江湖懟起人來毫不客氣。
“那啥,靈感沒了可以再找?。俊鄙洗文巧督惺裁?,《暖》不就是找回來的嗎?”
“上哪找?”
“你說呢?《暖》沒忘吧,就是你上次畫畫的作品,那個咋找的你不挺會呢嘛?找靈感的同時還趁機占了一把便宜,撩了一下男朋友?!?p> “八百年前的事了,我哪能次次這么拙劣......”
“三秒鐘哈時間考慮哈,”楊卿書輕輕笑起來,“好好考慮?!?p> “三,”
想到那人名姓,江湖蠢蠢欲動,想見一個人的心被無限放大,雖然很想很想不相互打擾,但是還是想要靠近觸碰。
“二咯,還沒考慮好?”楊卿書對自己的策略很自信,這叫誘敵深入。
“我去,等我十分鐘,我去找你。”
“爽快,我就知道?!?p> “你知道個屁,你什么都不知道。”
“切!不讓人說了還。”
“掛了?!?p> 二十分鐘以后,倆人找了個絡繹不絕的西點店進去了,相對無言,楊卿書一臉無辜的看著她,江湖抱臂而立,沒想到此生最大的克星是她楊卿書。
“你別這么看著我,我知道錯了,但是下次還敢,嘿嘿,我知道你對人家上心了,你肯定想他了吧!”
江湖才不裝了,捏著咖啡抿了一口說:“這么明顯嗎?這你都看得出來?”
“那是,我是誰啊?!?p> “......”江湖伸手比了個中指。楊卿書哼了一聲,擺過頭。
楊卿書這一看,就看見了一個久違的男人,隔得稍微有點遠,看不清楚,并且是側(cè)臉,江湖發(fā)現(xiàn)異樣:“你看什么?”楊清書眼疾手快起身伸手抱住她的頭,不讓她看。
“沒什么,我上個洗手間,等我,乖乖的,姐姐回來給你帶好吃的。”說完就朝著那個人去了,越走近看得越真切——操!居然是那個王八蛋,陸斯年那家伙怎么回來了,這個神經(jīng)病,楊卿書警惕的看著對著她微笑的人。
“這不有吃的嗎?神神秘秘?!苯]有多管,徑自享受生活,其實偶爾吃點甜的也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