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以城比較認(rèn)死理，他不會允許自己江湖獨自承擔(dān)，想了想。他默默給江湖轉(zhuǎn)一個520。
“……”江湖摸出手機一看，微信轉(zhuǎn)賬520，她瞪著他：“？”
本以為身為老師的他會給她解釋一大堆，但是他沒有。
“表達愛……”她清楚的聽到他的聲音，并且他的眼神柔軟，注視著她的時候好似能掐出水來。
其實她沒打算接受，但是他這樣說的話少不得，嘖，這話聽起來真香。讓江湖覺得他很浪漫，同時他也了解她，知道怎樣讓她接受，順理成章的。
“我承認(rèn)沒有經(jīng)濟保障的感情是扯淡，但是你未免太大方了吧，我，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而且我買這些東西根本就沒花那么多你……”她開玩笑道。
“……”肖以城抓住她不安的手止住她的話說，“收了吧，520很好，而且我覺得還不足以------”
“不足以什么？”
不足以表達我對你的心。
他顯得有些局促，微微低著頭。她勾了勾唇，扶住他的一邊臉頰，吻在他下頜，用極小的聲說：“表達愛意也不是這樣啊，傻瓜……得這樣，我教你?！彪S后那吻落在他唇上，淺淺的一點一點的貼住他的唇瓣，四目相對，皆不閉眼……
……
“多喝水，知道嗎？”她說，伸出拇指按住他下唇，輕輕磨蹭又說：“都起皮了，是不是不愛喝水？嗯？”
他愣在剛才那個淺吻之中，懵懵的，腦袋嗡嗡。
聞言，才點點頭，他是不太喜歡喝水。
“理由?！彼谙胄┦裁?，肖以城又看不懂了。
“因為，……沒什么就是不太喜歡，習(xí)慣了。”沒有什么理由，就是不會照顧自己唄。
“哦?！彼龑W(xué)著他的樣子點點說：“那以后，我會讓你喜歡上喝水的。”
他聽她這樣說，不由好奇她怎么讓他改掉不喜歡喝水的習(xí)慣。他自己都改不過來。
“肖老師，我想去玩兒?！?p> “去哪里？”
“去買衣服吧，我們?nèi)ス浣衷趺礃?？?p> “好啊?！彼麕缀跏敲摽诙觯彤?dāng)是約會吧，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每天都是約會，不需儀式感，幸好她也不太在意儀式感這東西。
“怎么我說什么你都說好呢，怎么這么好欺負呢？”她摸上他的臉，戳戳他的腮幫子笑了。
他心說：對別人不這樣，只對你這樣。
“不行，你有沒有小名？”她轉(zhuǎn)換了話題。
“肖以城肖以城的叫吧，好念但是不是很親切，叫以城太肉麻了，我實在叫不出來?！?p> “我沒有小名……”他說。
“要不叫肖肖？哎，不行太像女孩名了，我的肖這么厲害?！庇窒肓艘粋€，當(dāng)即否定。
“隨便叫吧，都行?！?p> “好吧，那叫老公……”她一本正經(jīng)的開了個玩笑。
“啊？”他本是表示疑問，可是她在笑，笑到微微顫抖，他一想，周身一電的感覺——剛才那聲聽起來不像疑問，像是……應(yīng)答。
他怎么就，怎么就著她的了道呢。
江湖臉不紅心不跳的，但是肖老師好像挺窘的，她說：“開玩笑的，不過你剛才確實答應(yīng)了呢，我聽著呢，哈哈哈哈！”
“剛才那個，不行，其他都行?！彼槐菊?jīng)的說。
“行，反正……遲早是我的人。什么時候讓我叫叫？”江湖嘿嘿笑著湊近，勾著他小指，小聲嘀咕著。
這明著暗著都表示過多少次了，他也知道她這話的意思，但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握著她的手說：“再等等我。”再等等，給他一些時間，他會給她他的全世界。
“好?！彼f這話的時候，眼睫顫動分明換了副表情，換了心境，肖以城有所覺察，但是他并不知道為什么。
她只是想到，當(dāng)初陸斯年也曾說過類似的話，如今另一個人也跟她說著類似的話，任誰聽了，也不會好受的。況且等這個字說來容易，實踐卻難，她有些討厭等這個字眼，光是陸斯年就花了她五年時間，結(jié)果到頭來一場空。
但是，她選擇相信肖以城，相信身邊的他，一切等待都是有意義的，她愿意，如果說他這樣的人都不值得等，也許就沒人了。
這樣想著果然好了些，肖以城不是別人。差點把正事忘了。
江湖有一種優(yōu)越感，嗯，別人家都是老婆要求老公跟著逛街，她倒好反著來。
“走啊，進去看看?！庇蓛?nèi)而外，江湖瞄上了一家店，拽著肖以城手腕進去了。
“……”肖以城自己挑了幾套衣服，一套試一套，總的風(fēng)格就是冷色調(diào)，西裝，襯衫那種比較適合商業(yè)活動的衣服，江湖連連搖頭。
偏偏店員一個勁兒說好看，主要肖以城本身的條件好，穿什么是什么，特別出挑。店員那說辭一套一套的，都不帶重樣的，江湖不得不佩服。
她坐在旁邊，不置一詞，每看一套否定一套，唯一值得高興的事就是肖以城很尊重她的想法。
節(jié)約時間，注重效率是她的一貫行事風(fēng)格。她要出馬了，再不動手的話就要晚點了。
她隨意轉(zhuǎn)了一圈，考慮到其實他的長相并不顯老，穿什么都好看，但是那是家宴，不需要正式，親和就行。她其實不太喜歡他的黑白灰調(diào)，他換掉那些會更好看。
所以她給他挑了一條牛仔褲，搭一件白色衛(wèi)衣。嘗試敲了試衣間的門：“給你送衣服，方便我進去一下嗎？”
進來？為什么要進來？肖以城好奇，此時他正光著上半身，慌忙套上上衣開了門。
江湖拿著衣服進去，關(guān)了門，店員們聚一起八卦來著……小聲嘀咕說這是……干嘛呢，所謂情趣。哼哼。
狹小的空間，容兩人有些勉強。
“試試，我給你挑了一身，你穿應(yīng)該很好看?！碧みM來之后，她將衣服給肖以城，心道真是個小黑屋。
他一看，搖了搖頭，他一貫走成熟路線，這一套過于領(lǐng)家大男孩他說：“這個看起來不太成熟……長輩們不都是喜歡看起來成熟的嗎？”成熟才靠譜啊，這是他未說的話。
“你不夠成熟，我怎么沒覺得?！苯偷乜拷鼰o限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她覺得成熟有什么好，她反而覺得幼稚才應(yīng)該是常態(tài)。
“肖老師如何不成熟了，我看著比我成熟太多了，試一試嘛，我喜歡看你穿這樣的，看著有朝氣，不該獨寵黑白灰嘛，對不對？你是最好的年紀(jì)呀?！彼⒅难劬?，像一只撒嬌的貓，他不由抿抿嘴唇。
“而且，你已經(jīng)很成熟了，寶貝，成熟不在外表，而在內(nèi)心，我知道你很成熟，那成熟就一定是好的嗎？不一定的，乖啦乖啦……”江湖同學(xué)真是越來越口無遮攔，不過這聲“寶貝”很是受用，叫得人心都軟了，她哄著哄著，肖以城的底線就沒了。
肖以城微瞇著眼不說話，她已經(jīng)把他逼到了墻角，后背貼著獨立空間的墻壁，傳說中的壁咚……
“試試吧試試吧，好嗎？”她小聲催促道，氣息打在他脖頸上癢癢的。
“那你，先出去……”他說。
“為什么不能看，我想看，想看你換衣服，女朋友也不能看嗎？”她笑著，他直接不知所措，只見她又開了口說：“好，我知道不能?！?p> 他心中松了口氣。
“不過，我很好奇……”她已經(jīng)朝肖以城伸手了，肖以城想躲躲不過，空間不足，只能動一點點。
“摸摸你的腹肌，行么？”江湖對這些看似挺執(zhí)著的，其實不太在意，但是對象是他，她就開始調(diào)皮了。
手已經(jīng)伸出去了，停在空中，就這樣僵持著，肖以城估計再過一會兒，他就會妥協(xié)。
“好吧，出去了?！苯s突然奪門而出。
片刻換好衣服的肖以城也出來了，江湖上下打量她覺得此時的肖以城學(xué)生氣十足，多了意思柔軟可愛，便打趣著說：“誰家的大哥哥，多好看，去我家吃飯就穿這個多好，萌萌噠！”
“是啊是啊，還是您女朋友眼光好?！逼渲幸粋€店員隨聲附和，露出真誠的小眼神。
“萌？”他對于這個評價頗為不解，從沒人用這個形容過他啊。
敲定一切，出了服裝店。那店員真會做生意，看著他們選中了一套衣服就有搞了個推銷，說白衛(wèi)衣有情侶款，可巧江湖動了心，買了另一件，本來沒必要，可是她不買總有人買，她可不能讓別人跟他男朋友穿情侶款，不行。
“我去花店看看，你去車?yán)锏任?，我買一束花回家插客廳里?！?p> “不要我跟你一起嗎？”
“不用，很近的，你就去車?yán)锏任揖秃昧??！?p> 不久，江湖抱著一捧向日葵來了，肖以城萬沒想到她會買一束向日葵。那束金黃的花就那樣被她捧著顯得格外好看。
原來向日葵這種植物開花也可以這樣好看，她推開車門，問他：“好看嗎？”
“嗯，非常好看?！甭犃怂f的話，她不禁嘴角上揚，他見她手里還捏著一支玫瑰，血紅的，嬌艷欲滴。他停住眸光，仔細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