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處,又逢一年春。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剪光峽濕氣是愈發(fā)重了。
初綻的延眠花蔫巴巴的吐著清心香,一旁的巖柱耷拉著蛇藤好似剛出洗的頭發(fā)。
“呃。。。有點怪怪的。”在片片光田中行走著幾個少男少女,皆是一身淡藍道袍領(lǐng)口繡著“秀”和“仙”字。
領(lǐng)頭的是個十八出頭的少年,叫梅項明,后面一個矮他半個頭的少年叫沃野石。都是來自秀閑谷仙余峰的弟子。
發(fā)聲的是一名叫游茗紫的少女,面容青澀,有寫膽怯又有些躍躍欲試。
他們這次來剪光峽是為了從剪光峽穿過去。
咳咳。。。
參加五年一度的南域修真界的盛事,盟仙會。
“上次來不也一樣嗎,哪里怪了?”梅項明有些不以為然,不過還是警惕的觀察起來。
“簌,簌”周圍發(fā)出一陣陣聲響,一股無邊的威壓襲來。
眾弟子紛紛掏出法器,看向聲源處。
只見一條數(shù)十丈的,頭生單角的巨蟒緩緩而來。
“嗖----”
“不好!”
“是大妖!”
“長老在哪?”
“長老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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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氣上騰,駐足凝心,常煥鮮生。。。。?”
“果然修仙是假的吧,這書說的跟真的似的?!?p> 余琰看著手上模樣嶄新的玉簡,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開頭寫著--------“《通仙決》又名通行基礎(chǔ)修仙法決?!?p> 有頭有尾,很是詳盡。。。
“說的跟真的一樣,就算是什么真的我也看不懂吧。。?!庇噻嗣掳汀S窈喪撬褰o的,給了就離開村子了。父母也很少回家,家里就一個小仆人,叫海川,弱冠之年,從小余琰家做事,照顧余琰。
余琰今十五,是個穿越者,來自某個藍色星球。
這里,說是村子,其實就余琰和海川,還有十幾個佃戶,平時就海川和他們打交道,收地租什么的。
至于余琰。。。這么多年來在家啥都不用干,終日無所事事,雖然古代的條件不怎么樣,但是他家里很有錢,也不知道他父母是干什么的,每月都會寄回來大量錢財,還有一些生活用品,吃的。
所以余琰也很爭氣,積極敗家,享受腐敗。。。。。啊呸,怎么可能,身在紅旗下的他可是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新青年,怎么可能干這種事情。
?。P(guān)于語言文字------全世界都用漢字)
總之就是十五年來游山玩水,看看雜書,有時也去隔壁景觀城聽聽說書,聽聽?wèi)颉?p> 把玉簡收到袖子里,整了整儀容就出門叫道。
“海川,給我備點糧食衣服,我要出門游歷了?!?p> “喏”
這點余琰表示十分欣賞,不會嘮叨他,十分自由。
海川也十分嫻熟,不多時就收好了。
“少爺,此去。。。?”
“進城,我一個人?!泵嗣掳?,余琰把行李收好。
海川也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回屋,拿了把劍出來,“少爺,您把佩劍帶著,雖然如今沒什么賊人,帶著也好防身?!?p> “嗯。?!?p> “走了?!?p> “您慢走?!?p> ..........................................................
去景觀城要走上半日,換作余琰大概要一整天。
正午,一片密林,不過因為初冬的緣故,落葉滿天飛。
余琰找了塊干凈石頭,吃著午飯。
“斛香堂的糕點果然名不虛傳,海川有心了?!?p> 余琰吃著,又拿出佩劍,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入手溫潤如玉,看起來卻寒氣逼人,鋒利異常,劍刃上還吞吐著寒芒令人顫栗。劍長三尺,暗青色的劍柄,螺旋的花紋像是幾株無名的花草,手感冰冷、光滑。劍身雪白,透著淡淡的寒光。
余琰給它取名叫輕從,蓋因為輕從使起來很輕巧,和木劍一般,十歲的他都可以輕松揮舞,后來長大了,揮起來也是一個感覺,就好像隨著他一起成長一般很是合身。
輕從是小時父母離開時送的,說是留著給他防身用的??傻饺缃褚矝]有用過幾次,平時他也練過劍,不過海川讓他用木劍,舞劍的時候被木劍砍了兩下就沒有在嚷嚷著用輕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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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琰到景觀城的時候已是傍晚,出示了文書,就進城去了。
大晚上的也沒有路燈,余琰逛了大半天才找到,自家在城里的宅子。
至于為什么在城里有房子卻在外面住,因為住外邊比較清凈,要是住城里,景觀城守備佐南軍隔三差五的要來檢查人員,還有無數(shù)淺野(皇室內(nèi)軍,相當(dāng)于錦衣衛(wèi))藏在暗處監(jiān)視這每個人的一舉一動并且客觀記錄。
這就要說到他們大楚朝的楚成祖文武帝張志,當(dāng)年大刀闊斧,改革建制,建立御昭,淺野兩個特務(wù)機構(gòu)和所向披靡的四極佐軍。
又因為楚宣宗生性多疑便下令將藩王的私軍換成四極佐軍,每每調(diào)動都需記錄且和當(dāng)?shù)靥貓髠涞谋O(jiān)王令,以及查戶令,也就是守備軍隔幾天便查幾次戶口。
而作為越王封地的景觀城也成了重點觀察對象。
“開門,驗人?!?p> “來了來了”余琰很無奈,沒想到剛來就被查了。
一般佐南軍可不管房子里有沒有人,就喚三聲,沒回應(yīng)便直接開門,如果沒人便記錄然后和空人單(如果離開是要記錄的,記錄在空人單)對比,總之十分嚴苛,如果忘記記錄什么的,也分初再三,三類懲罰,這里便不細說了。
門外的是一個士兵,土黃色披肩,灰黑色甲胄,一桿佐南軍標配的皇恩槍,面容堅毅。
“景觀城佐南軍三連排七伍甲槍兵洪成,這是我的文書,此來驗人,請出示你的身份文書?!?p> 余琰從袖口掏出一張有些皺的白紙給他,洪成接過看了一會兒還給余琰,又拿出了一張單子。
“川源余氏五十七代長子余琰?”
“五十八代”
“出城一個月又三天?!?p> “是”
洪成點了點頭,嚴肅的臉緩了下來,拍了拍余琰。
“明天有城隍祭可以和青乘去看看?!?p> “好的,成叔,我一定記得?!?p> “行,叨嘮了?!?p> “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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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成是負責(zé)余琰這片區(qū)域的佐南軍,余琰和他的次子洪青乘是好友,所以也就混熟了。
“城隍祭。。好久沒參加過了?!?p> 余琰摸了摸佩劍,有些感慨,隨即嘴角微揚,
“海川沒來,到時候回去好好跟他說說,看他羨不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