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首秀全院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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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廠區(qū)，就是各處挑些樹木林里拍些創(chuàng)作時沉思呀、散步呀的照片，

　　還換上廠服在車間，讓工人們圍著，他打拍子和同志們一起歌唱。

　　林林總總拍了兩個膠卷，最后武娟有點羞澀的拉著陳梓林在一棵梧桐樹下合影。

　　折騰到下午差不多四點，武娟也覺得累了，婉拒廠里留飯，和林軍騎著自行車走了，要加緊趕稿，爭取三兩天后插個隊發(fā)表了。

　　對于賈張氏信口雌黃的事兒，廠里讓保衛(wèi)處處理。

　　侯懷德問清楚了情況，笑著打趣陳梓林：“你小子是不是招惹人兒媳婦了，恨不得你抄家！”

　　陳梓林苦笑道：“人之蜜糖、吾之砒霜賈張氏全靠兒媳婦工作賺錢養(yǎng)家呢，您說誰敢招惹，她是看誰都是撬他兒媳婦的壞人?！?p>　　侯懷德說：“那怎么辦？五十好幾的老太婆了，真關(guān)著凍出個好歹來…”

　　陳梓林惡狠狠地說：“扣她兒媳婦的工資，扣一個月！”

　　轉(zhuǎn)了個笑臉說：“處長，賈張氏最怕被送回鄉(xiāng)下老屋，您就嚇唬嚇唬她，省得老惦記我抄家?！?p>　　侯懷德大笑起來，先去正工通知馮立給秦淮茹扣一月工資處分，馬上在喇叭里全廠通報。

　　接著兩人一起去了廠大門，禁閉室其實就是廠大門會議室旁的小雜屋，平常放大竹掃帚水桶鐵楸等東西。

　　兩人走到廠大門就看見小雜屋前有兩個保衛(wèi)科同志看著，秦淮茹在門口轉(zhuǎn)圈圈。

　　看到侯處長和陳梓林走過來，二話不說撲通跪下：“領(lǐng)導(dǎo)、林子兄弟，我婆婆不是有心的，放過我婆婆吧?！?p>　　侯懷德最煩下跪這一套，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一樣，冷笑說：

　　“你多跪一分鐘，我多關(guān)你婆婆一天！趕緊起來，還搞封建王朝、青天大老爺那套啊?！?p>　　秦淮茹受驚小鳥一樣顫巍巍爬起來，低垂著頭卻翻著無辜的大眼睛直瞅侯懷德，可憐兮兮的模樣，還令侯懷德這個老男人有點心動。

　　可為了替陳梓林出氣，侯懷德視而不見，直接走到禁閉室門口，讓站崗保衛(wèi)打開門。

　　賈張氏在禁閉室里后悔得扇了自己好幾個大鼻兜子，罵自己嘴賤，

　　又罵陳梓林小絕戶，再罵那抓她的人不得好死。

　　在零下十幾度的陰暗雜屋里，賈張氏凍得嘴都紫了，幸虧平常吃肉多，一時半會還能撐下來。

　　突然門打開了，見門口站一個沉著臉的中山裝，小絕戶和她兒媳婦一邊站一個，知道來了領(lǐng)導(dǎo)，立刻尖聲叫道：“民婦冤~枉~啊~~~~”

　　侯懷德頓時火冒三丈，他從事保衛(wèi)工作多年，見慣了撒潑整事的叼民，還喊冤唱大戲呢，

　　喝道：“住口，現(xiàn)在送你去公安審問，看你究竟冤不冤！”

　　賈張氏在院里橫行霸道，見官腿就軟，立馬嚇得軟倒在地，囁嚅著不敢再叫，卻拿眼神挖秦淮茹，意思是趕緊求饒啊。

　　秦淮茹本想跪下，但知道領(lǐng)導(dǎo)不喜歡，只得牽住領(lǐng)導(dǎo)袖口：“領(lǐng)導(dǎo)，我婆婆知錯了，保證不會再犯了！”

　　侯懷德甩開手，說：“廠里研究決定，賈張氏惡毒污蔑陳梓林同志，造成社會嚴(yán)重的后果，事實明確，

　　經(jīng)廠研究決定，遣送賈張氏回鄉(xiāng)改造，秦淮茹管束家屬不嚴(yán)，扣除當(dāng)月工資?！?p>　　聽到遣送回鄉(xiāng)改造，賈張氏繃不住了，嚎啕大哭：“林子啊，是大媽錯了，大媽再也不敢了，我保證不再罵你了，再罵你天打五雷轟！”

　　秦淮茹傻了，竟然要扣她一個月工資，叫她這么活啊，恨不得賈張氏就地死掉！

　　陳梓林說：“張大媽，你污蔑我，我很氣憤，你向我認(rèn)錯，我接受，

　　不過，我會通知一大爺開全院會議，讓你在會議上，當(dāng)著全體鄰居，向我賠禮道歉，你同意不。”

　　賈張氏忙說：“我愿意賠禮道歉，我愿意當(dāng)眾認(rèn)罪！”

　　陳梓林說：“處長，既然張大媽認(rèn)錯了，也是首次犯錯，請?zhí)庨L高抬貴手，就別送張大媽回鄉(xiāng)了?！?p>　　侯懷德說：“既然陳梓林求情，那就以觀后效！秦淮茹，把你婆婆帶回家吧，一定要汲取教訓(xùn)，如果再犯，嚴(yán)懲不貸！”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陳梓林跟著也走了，直接去了值班室，他得等易中海下班。

　　秦淮茹扶著賈張氏往四合院走，賈張氏見四下無人，

　　又咬牙切齒地咒罵：“那個小絕戶真該千刀萬剮，說了他一句就要把我送回鄉(xiāng)下！”

　　這個時廠里喇叭響起：“下面全廠通報：一車間秦淮茹同志，因嚴(yán)重違紀(jì)，扣發(fā)本月工資。

　　重復(fù)播報：一車間秦淮茹同志，因嚴(yán)重違紀(jì)，扣發(fā)本月工資。”

　　秦淮茹紅著眼說：“媽，這下您滿意了吧，本來錢就不夠用，這下沒了一個月的?！?p>　　賈張氏哼了聲，眼里滿是厭恨：“你不是會演嗎，找易中海那個老絕戶啊，還有傻柱那個傻不拉幾的，還怕喂不飽你?。　?p>　　陳梓林在值班室等到了下班的易中海，叫住他說：“一大爺，今天院里出了這樣的大事兒，我要求你召開全院大會，讓賈張氏當(dāng)眾向我賠禮道歉！”

　　易中海心里別提多厭煩這個家伙了，可他知道陳梓林正是廠里的紅人，

　　要是拒絕，怕是這家伙就會繞開自己，找老劉老閻召開全院大會，只好點頭說：“好吧，六點半準(zhǔn)時召開?！?p>　　陳梓林獨自在家下了碗面條，是兌換的精粉面條，底下窩了倆雞蛋，等晚上其他人睡了，再吃銅鍋子。

　　閻埠貴袖著手走到陳梓林家門口，說：“林子，老易說你要求召開全院大會啊？”

　　陳梓林禿嚕幾下把面條劃拉干凈，說：“是啊，張大媽要當(dāng)眾給我道歉。我也要把下午發(fā)生的事兒，原原本本說出來，免得議論我欺負老弱孤寡！”

　　閻埠貴笑瞇瞇地接過煙，嘿了聲說：“賈張氏這次算撞到風(fēng)口子上了，當(dāng)著記者的面胡說八道，活該倒霉。

　　林子，我們學(xué)校有個女老師，年紀(jì)長相不錯，三大爺給你們做個介紹？”

　　陳梓林搖搖頭：“我暫時還不想談對象，廠里不少人拿照片來我都不同意，耽誤我創(chuàng)作！”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一陣小鑼響起，劉海中大聲喊：“都來中院開會啦！”

　　閻埠貴彈了彈煙灰：“走吧！”

　　陳梓林走進中院，劉光福劉光天在擺桌椅，那是三位大爺?shù)闹髯?p>　　幾個喜歡陳梓林歌的如于莉閻解成閻解放劉光福都給他打招呼

　　婁小娥和許大茂倆口子湊一起，不知道嘀咕啥，賈張氏不情不愿地走了出來，秦淮茹眼睛紅腫著，老拿眼睛挖傻柱。

　　劉海中閻埠貴在桌邊坐下了，易中海才拿著茶缸走出來，陳梓林也沒帶馬扎，直接站在木桌前，大聲說：“今天我要求三位大爺召開全院大會，那就由我來主持！”